第二十八章我和安嵐,隱瞞不住的關(guān)系
“誰?” 我雙手扣緊浴池邊緣,緊張得指節(jié)泛白。 人影不在了,除了窗外轟隆作響的雷電外,沒有任何聲音。 安嵐淡定地拍了拍我的屁股,離開浴池:“我去看看?!?/br> 我裹上浴巾,顧不上清洗,匆忙跟在他身后出了浴室。 套房里一切如常,我?guī)缀跻詾槭俏已刍ǘ嘁?,把飄動的紗??闯闪巳擞?。 安嵐卻回過頭來,表情復(fù)雜地看著我說:“陸醫(yī)生來過了?!?/br> 我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 安嵐的說法證實了我剛才看見的白影,是穿白大褂的陸醫(yī)生。也只有他可能突然來復(fù)診我的病情。 那白影到了隔斷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浴室里的情況。 我心煩意亂,默默回床上躺下,卻忐忑不安,難以入眠。 安嵐一聲不吭地在我身后躺著,伸手過來,把我摟在懷里。 他好像從來就不擔(dān)心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有一天會曝光。 “睡不著么?” 他的聲音貼在我頸窩響起,雙手把我往他懷里摟得更緊了些。 “哥哥……” 沉默了半晌,我喃喃問道:“你想過以后么?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你以后……” “妮妮就這么不想和哥哥在一起么?”安嵐不悅地打斷了我。 我無奈笑了笑:“我們怎么可能在一起?剛才那人不管是誰,要是把我們的事傳揚出去,我們會是什么下場呢?” “不會的,妮妮……” 安嵐緊摟著我的腰,讓我的臉貼上他溫?zé)岬男乜冢骸拔也粫涯阒糜陔U境,卻不管不顧的?!?/br> 他說得鄭重其事,我聽著他有節(jié)奏的心跳,卻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我靠在他的懷里漸漸入睡,睡得極不踏實。 當(dāng)我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午餐時間,安嵐也不知去向。我餓著肚子,下樓去往天井里負一層的廚房。 “安嵐勛爵這次這么久還不回軍隊去?” “嘖,你不覺得奇怪嗎?” “安嵐勛爵和貴女……” 幽暗的樓道里,兩名男仆蹲坐在樓梯口閑聊著。聽見這對話,我立刻停下腳步,默默站在黑暗中,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們倆,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那怎么了?” “我告訴你,他們兩個很不對勁?!?/br> 兩人逐漸壓低了聲音。 “你沒看見貴女最近像變了個人?安嵐勛爵看她那眼神都不一樣了。依我看,兩個成年男女睡一張床上,時間長了,難保不會擦槍走火……” “打住吧,這太不像話了,哪怕是真的,也不是我們能議論的……” 關(guān)于我和安嵐的閑聊到此為止,兩名男仆心照不宣地聊起別的話題,過了一會兒,我才若無其事的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 “貴女!” 兩人立刻站起身,局促地垂著頭。 我冷冷瞥了他們一眼,不多說什么,去廚房找廚娘拿了些吃的,轉(zhuǎn)身上樓。 “妮妮,你進來?!苯?jīng)過書房時,父親突然叫住了我。 我轉(zhuǎn)身望去,他正站在窗前往外眺望著,不知在想什么。他背對著我,背影有些頹廢,透著無力,不到五十歲的他,已經(jīng)有了rou眼可見的白發(fā)。 似乎這段時間,他的身體也越來越糟糕了。 “您還好吧?”我關(guān)心地問道。 父親含笑點了點頭,上下打量我一番,“妮妮,你的病應(yīng)該也好了吧?” 我的變化顯而易見,父親也看在眼里。 我想起安嵐對我的形容,以及剛才那兩名仆人的議論,忽然有些心虛。 “應(yīng)該是好了吧。” 我垂下眼簾,不敢面對父親的視線。 “看來你哥哥很會照顧人,你的病連陸醫(yī)生都束手無策……” 父親的話欲言又止,帶著試探的意味,不知道是因為聽見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還是昨晚的事,陸醫(yī)生告訴了他。 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也許是巧合吧?!?/br> “既然這樣,今后也不用再拖著你哥哥了。他也該回軍隊,去做他的正事了。” “是的。” 我無法反駁。 父親見我不反對,盯著我的臉沉默了片刻,好像有許多話想說,最終卻沒說出口,只是嘆了口氣,轉(zhuǎn)移了話題。 “晏希殿下來了?!?/br> “什么?” 我詫異地抬起頭,作為王儲,他來索倫堡理應(yīng)提前通告,并受到隆重接待,可今天卻來得這么無聲無息。 ”聽說你們約好了一起去看秀?!?/br> 說到這個,父親神色緩和下來,聲音也少了些沉悶:“你答應(yīng)了他,就別失信。” 我迷茫地點著頭,轉(zhuǎn)過身,就看見晏希笑容燦爛地站在書房的大門口,沒有半點未來君王的高高在上。 我道別父親,跟著晏希離開索倫堡,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我無心閑聊,滿腦子混雜著這些天的荒誕經(jīng)歷,有些六神無主。 我輕嘆了口氣,目光瞥向窗外。 安嵐去哪兒了? 不知為什么,一天沒見,我忽然特別想念他…… “貴女。” 晏希溫?zé)岬氖终聘采w上我的手背,我回過神,視線迎向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 “您變得更美,更勾人了……” 他的眼神十分熾熱,嗓音有些喑啞,眼里流露著難以克制的渴望。 我突然想起安嵐說過的話—— 現(xiàn)在的我,是讓人看一眼就恨不能按在身下強jian一百遍的小妖精。 “殿下!” 我快速抽回手,挪開距離,離他遠了些。晏希干咳了一聲,意識到了不妥,表情有些尷尬。 “再這樣勾引我,您就要負責(zé)了?!?/br> 他壓低聲音,話語里是半開玩笑的威脅。 “我沒勾引您?!蔽覍擂蔚男÷暬卮鹚?。 晏希佯裝不滿:“那就是上天的錯,把您生得太誘人了……” 這時,車停了,我跟在晏希身后下車,抬眼望去,面前是被士兵清了場的廣場。 “您來了。” 我們被引進大廈,進入發(fā)布會場的VVIP坐席。 偌大的貴賓廳里,擺放著兩張鑲嵌寶石的奢華高背椅,我和晏希各坐一張。 我心不在焉的翻看著成衣介紹,透過幾米開外的幕墻,可以看見秀場的走秀已經(jīng)開始了。 這間貴賓廳的私密性很好,賓客可以透過玻璃幕墻看見秀場的一切,外面的人卻看不見這屋里的情況。 現(xiàn)在,整個房間里只有我和晏希兩人。 氣氛漸漸變得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