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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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此處,楚禎越發(fā)不敢抬頭:“袁五爺說,喝了我的奶水能解百毒,十分對你的癥。只要喝上個半年左右,你身上的余毒都解了,身上也就大好了。夫人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將我買回來的。如今我已經(jīng)成了,可以喂給爺了。不知道爺愿不愿意吃上一吃?” 林青元聽后身上像被劈了個雷,久久不能動。 如此香艷的解毒辦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只是隨后心生懷疑,眉頭又?jǐn)Q了起來。 自從病倒之后,見尋常的大夫不能治好自己,母親便開始求僧問道,甚至于求一些古怪偏方。有在他床前裝神弄鬼、亂舞一通的;有將他十個指頭扎破放血的;還有燒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紙符,捏起來灰讓他沖水喝下去,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這些怪力亂神的招數(shù)無一例外地沒有半點進益。林青云被折騰個半死不說,卻沒一點見好,事到如今自然是對這些偏門厭惡至極。 如今又要他吃男人的奶水。 他心里自然是一百個不情愿。 楚禎看出對面人的抵觸。于是踢開趿拉著的繡花鞋,悄悄地上了床,想柔聲勸林青元幾句。正心虛地想把床帳拉上,卻發(fā)現(xiàn)天色暗得緊,翻身下床點上了蠟燭,將屋子照得暖融融后,才重新鉆回了羅帳里。尋他那不好對付的小丈夫。 唉,他楚禎也不愿意做這檔子事,既然賣到了這里做了人家夫郎,自己已經(jīng)被調(diào)理成了,又答應(yīng)了林夫人,就該盡心盡力才是。 楚禎盤腿坐在錦被旁,將渾身暖烘烘的林青元從被子里面撈出來,抱進懷里。 他丈夫雖然瘦,但是骨頭架子比楚禎還是要大上不少。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在懷里著實花費楚禎不少力氣。 紗賬上繡的草蟲蝴蝶兒的影子映在兩人的身上,燭火一閃一閃,草蟲和蝴蝶也像活了似的一動一動。 仿佛在交頭接耳地偷聽簾子后面小夫妻倆說的臊人的悄悄話兒 楚禎咬咬白牙,將衣服都脫了,只留著個肚兜兒,輕撫林青元的臉柔聲說道:“少爺,緣由剛剛都給你講了,我這是給你治病,你可別發(fā)臊?!?/br> 他說完,用空著的那一只手解開了系在脖子處的紅繩。柔軟順滑的布料在楚禎的肚子上疊了個對折。今天的肚兜兒上繡的是龍鳳呈祥。藕粉色的布料,針腳細(xì)密,花樣比新婚那天的還好看。 而明知道對面也是個男子,身體構(gòu)造和自己的一模一樣,林青元愣是不敢看上一看。整個人被自己的妻子栽栽歪歪地抱在懷里,肺腔里灌的都是對方身上醉人的甜香。 但他還是不愿意。 他是個癱子,是個廢物,但也還是個男人。病倒了大半年,凡事皆由不得自己。每天被人擺弄來擺弄去像個物件一般,時不時還得聽一些下人們的抱怨、旁人的嘲弄,他的尊嚴(yán)早已經(jīng)所剩無幾。 他不信楚禎真能救他,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靈丹妙藥,他不相信自己還能再像往常那樣自如行動,更不愿意吃這個所謂的偏門藥。這大半年的慘淡日子已經(jīng)將他求生的心磨沒了。 他林青元只求體體面面地一死。 于是橫了心,只將眼睛一閉,不管楚禎說什么、做什么,絕不張口。 楚禎忍著羞臊挺著身子喂了幾次,但是林青元打死都不吃。只是將胸前弄得濕漉漉、涼絲絲的。 見他如此決絕,楚禎也沒了主意。一邊拿起帕子擦拭身上,一邊無可奈何地望著緊閉口目的林青元。 話說回來,這事原也不怪林青元。自己這藥說來古怪,連楚禎心里也打鼓呢。更不用說吃藥的人了。 唉,楚禎又嘆了口氣。 他無奈,繼續(xù)軟著嗓子說道:“少爺,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不愿意吃??墒强偛辉摴钾?fù)林夫人的一片心吧。她如今每天都在佛前跪上許久,向佛祖乞求你早日康復(fù)呢。如今有了說不定能治你的法子,如何不試試呢?” “退一萬步來看,奶水這個東西,吃不好也吃不壞。再說了,你我成親也有了一些時間,你還從未在我身上得些趣兒,今天這事兒就當(dāng)是我在伺候你。不行嗎?”說出這話來,楚禎只覺得雙腮發(fā)燙。 溫溫柔柔的話從林青元的耳朵直鉆進了心眼,帶著香味在他的心里攪,攪得他心口酸酸麻麻的。 他到底是個男人。有個香噴噴的美人在耳邊如此哀求,就算他是鐵石心腸,也未免不動心。況且楚禎說的話句句在理,叫人聽了無法不從。只是如此便服軟,多少臉上掛不住。 林青元仍舊閉嘴不吃,只不過耳朵尖紅得滴血。 楚禎將好言說盡,又勸了半日,也不見林青元退讓絲毫。抱了林青元許久已經(jīng)將力氣耗盡。無法,他將林青元重新放回了床鋪上躺平。他自己一撩裙擺,大大咧咧跨坐在林青元的腰上。 林青元待要怒目相對,卻看見在自己身上的楚禎發(fā)髻松松垮垮,衣服歪歪斜斜,胸前被自己口水弄得銀亮亮的。端的是勾欄樣式、風(fēng)流模樣,只消看一眼便勾魂奪魄;霎時間亂了陣腳,眼睛四處亂看,不知該放在哪里才好。 可惜他僵了許久的身體感覺不到什么,只能感受到熱烘烘的一團兒rou壓著他。 楚禎揉揉發(fā)酸的膀子,將剛才軟語溫言的模樣收了起來,妖妖嬌嬌地說:“爺兒,你別怪我。我力氣小,抱不多久。不過呢,今天這藥,你非吃不可。多有得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