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蓉說道：“奶奶，這是我家里做的杏子蜜餞，雖然比不上咱們府里常吃的，也是挑的我們那里上好的杏子做的。因?yàn)槲覑鄢?，我mama才給我?guī)Я诉@一罐子。你要不要嘗嘗?！?/br>
    海蓉說完，心里有些怯怯的。院子里這些老爺奶奶們，哪一個(gè)是愿意吃他們鄉(xiāng)下這些土玩意兒的呢。

    話說出了口，她便有些后悔。

    在海蓉心里，他伺候的這個(gè)男奶奶說起來奇怪，但是相處起來卻很容易。他每天穿著女孩衣服，行為做派也和平常男子不太相同，但是卻十分好說話，也沒有什么主子脾氣，因此心中和楚禎十分親近。也愿意和他分享一些家里拿來的不那么上的來臺(tái)面的東西。

    楚禎正想找個(gè)酸酸的東西吃一吃，沒想到海蓉就獻(xiàn)上了她的杏脯，這怎么有不吃的道理。于是挑了一片放在口中，果然冰涼酸甜十分爽口，將剛剛嘴巴里甜膩的厚重感一掃而空。

    “果然好吃?！背澬χ鴮?duì)海蓉說。

    海蓉得了夸獎(jiǎng)也只是在一旁傻笑，自己也跟著挑了一塊吃了起來。

    “荷珠那丫頭還睡著呢，放她嘴上一片去?！背澱f道。

    海蓉：“才不要，荷珠她又不喜歡吃酸的，白白浪費(fèi)我的東西?！?/br>
    楚禎：“這就心疼上了。趕明兒夫人發(fā)放果子的時(shí)候，我朝夫人多要些果脯，不把你這個(gè)小東西的牙吃倒了不罷休?！?/br>
    海蓉：“那倒好，多少人想吃咱們府上的東西還不能夠呢。我把牙吃倒了也算是我的福分?！?/br>
    一陣微風(fēng)吹過，楚禎只覺得胸前涼颼颼的。他光顧著和海蓉說話，忘記了低頭看一眼。

    還是海蓉眼尖，突然有些驚訝地說道：“奶奶，你喝茶喝到了前襟兒上怎么沒察覺，快低頭看看，胸前那里濕了兩團(tuán)呢。”

    順著海蓉的目光，楚禎低頭看去，果然看見胸前兩處被洇濕了，已經(jīng)形成了兩個(gè)大大的橢圓，今天穿的桃紅衣裳已然打濕成了深紅色。

    不僅如此，打濕的地方還在慢慢變大，在空氣中散發(fā)著若有若無的奶香味兒。

    楚禎瞬間就明白過來胸前的水漬是因?yàn)槭裁?，自然不是自己喝茶的時(shí)候不小心漏上的，而是每天喂給林青元的奶水不知道為什么滲了出來。

    只一瞬間，臉兒便漲得通紅，。

    傻孩子海蓉剛拿出帕子要替楚禎擦拭，卻被他一胳膊擋了回來，說道：“這里不用你，你快去把東西收起來吧。我回屋里換件衣裳?！?/br>
    海蓉仍舊不依不饒：“奶奶，我來幫你換衣服吧?！?/br>
    楚禎語氣有些冷冷的：“不用，我自己來就行?！?/br>
    說罷，快步走回了屋中。留下海蓉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奶奶一向說話帶著笑兒，剛剛為什么突語氣冷得駭人。搞得小丫頭不知道哪里做錯(cuò)了。不過海蓉向來心寬，只是略微煩惱了一會(huì)便進(jìn)屋去尋荷珠玩去了。

    ＊

    內(nèi)屋的門不知道今天自己倒了什么霉，要被楚禎摔地那么響。驚得里面閉著眼睛養(yǎng)神的林青元猛地睜開了眼睛，不一會(huì)就見了一張氣呼呼的臉兒走了進(jìn)來。

    楚禎一邊生氣，一邊用力地解著自己的衣裳，頭上釵子支起的蝴蝶被他晃得直顫，好像立刻要張開翅膀飛出去似的。

    “好祖宗，這一會(huì)兒又是生得哪門子氣？”林青元無聲地發(fā)問，卻正好對(duì)上了楚禎的自言自語

    楚禎氣呼呼地說道：“給你們家做媳婦可真難，逼著男人產(chǎn)奶就算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搞得我今天奶水橫流，衣服都打濕了。叫海蓉看見了。幸虧那丫頭傻乎乎的，只當(dāng)我喝茶水灑在了衣襟上。若是被上了年紀(jì)的mama奶娘們看見了，叫他們知道我一個(gè)男人在屋子里喂你吃這個(gè)，說出去我還怎么做人呢？！”

    “不過，就是單單被丫頭看見了，也怪丟人的?！?/br>
    楚禎又緊跟著嘟囔了一句。

    聲音三分抱怨、五分委屈、兩分撒嬌，像是個(gè)被姑姑嬸嬸拉住盤問房里事的新婚媳婦回家和丈夫撒潑。

    見不是什么厲害的事，林青元心里略微放心。只是疑惑為什么今天突然如此。左思右想只能將禍?zhǔn)装丛谀且还蘩笾Ω嗌?。膏雖好，只是過于進(jìn)補(bǔ)，所以才釀成此事。

    轉(zhuǎn)眼的功夫，打濕的衣服全被楚禎脫了下來，散亂地掛在椅子背上。楚禎身上只穿了件肚兜，起身來到了床邊。

    今天的肚兜是紅艷艷的花卉蝴蝶，不過整張肚兜幾乎被打濕了大半，變成略有些深沉的絳紅色。

    楚禎一邊解著小衣裳細(xì)細(xì)的帶子，一邊不動(dòng)聲色地湊到林青元的頭臉旁邊。

    上下兩根紅線一齊松開，一張完整的肚兜就軟綿綿濕噠噠地捧在了楚禎的手中。他朝著林青元不明就里地笑了笑，笑得林青元脊背發(fā)涼，汗毛樹立，不知道這小磨人精接下來要做什么。

    只見楚禎將肚兜放在了床上，又用兩根指頭捏著提了起來，然后伸展小臂，將這塊打濕了的菱形布扔到了林青元的臉上。

    林青元：“！”

    楚禎捏著嗓子裝模作樣道：“哎呦，看我多不小心，竟然失手將東西放在爺?shù)哪樕?，真是罪該萬死?！?/br>
    這一邊的林青元卻毫不生氣，甚至剛剛楚禎說的話他都沒太聽清，因?yàn)榉旁谒樕系倪@一塊布實(shí)在是太香了，香得他腦袋“轟”得一下子失去了其他的感官。

    楚禎身上的桃香，加上布料中浸潤的奶香，被人身上的溫度烘熱調(diào)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風(fēng)月的味道。比瓜果香溫潤，比花香妖艷，比焚的香甜軟，比香餅、香袋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