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我將你拉到了無限大廳，屏蔽了‘主系統(tǒng)’。】

    岑清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驚惶的神色這才微微放松了些許。

    纖長的眼睫輕輕下垂，呼出一口很輕的氣息。

    “……嗯?！?/br>
    他不冷不淡的回應，系統(tǒng)聽出微妙的輕啞，掃描岑清的身體后，也有些驚訝——

    小主播的身體似乎有些燙。

    有什么存在，將他本來微涼柔軟的身體，玩弄的愈加軟爛，像是熟透的蜜桃，甚至淌出了甜蜜的汁水。

    而那些存在，系統(tǒng)感到了與自己相同的氣息。

    完全一樣的，晦暗邪惡的味道。

    仿佛就是他自己，將少年玩了個遍，而記憶暫且不存在于他的‘大腦’。

    系統(tǒng)發(fā)出一聲很輕的喟嘆，亦或是明了的低哼。

    【……需要清理嗎？】

    像個紳士一般，禮貌的詢問少年是否需要他的幫助。

    在少年的默許之下，他微涼的指尖，出現(xiàn)在軟而薄的被子下方，手背骨節(jié)露出滑動的凸起，沿著少年的身體線條，一點點蠶食著甜潤的汗水——或者別的什么。

    岑清咬著嘴唇，眉尖隱忍地蹙起幾秒。

    終于受不住一般，小聲說，“你別擦那么重……好、好難受……”

    被研磨過的肌膚太過嬌嫩敏感，他看不到的指痕遍布，而系統(tǒng)往常的力道在此時也莫名其妙的加重，像是在碾弄著綿軟濕潤的云朵，擠出更多雨水，刺激的岑清泄出長而綿膩的低吟。

    系統(tǒng)：【好?！?/br>
    像是真的很聽話一樣，剩下的就很輕很輕的掃過。

    在此期間岑清只是忍著，兩個人沒有說任何話語，然而安靜的房間總是遏制不住的發(fā)出很小聲的嗚咿。

    岑清手臂遮在粉白的面頰前，手肘撐在床面上，小臂不住輕顫。

    紅唇有時抿著，有時又咬住，潔白的牙齒和舌尖若隱若現(xiàn)。

    “好奇怪……”岑清輕喃，“我的身體……總是這樣……”

    他很委屈似的，嗓音輕細，淚意綿綿。

    “根本習慣不了……”

    系統(tǒng)：【怎么會習慣不了呢？】

    岑清本來只是自己一個人委屈，可是系統(tǒng)這樣說了，他就氣的很想打人，“這種事情，要怎么習慣呀……？”

    【你不是已經(jīng)習慣直播了么，】系統(tǒng)音色緩慢，像是故意欺負他一樣，【被顧客們觀看著，你的游戲進程，被他們評價、討論，被他們欣賞、愛慕——你的身體已經(jīng)很適應了?！?/br>
    岑清難受的幾乎瞇起來的眼尾又睜開。

    “……這怎么能是一回事呢？”他有心和系統(tǒng)掰扯，輕聲解釋道，“哪怕他們就站在我面前看著我，也只是看而已……”

    雖然很羞恥。

    但是他們歸根結底碰不到自己。

    岑清長得漂亮，從小到大要被人盯習慣了，后來被一些奇怪的人追求，即便有些狎昵的視線很難適應，他在副本里也會感覺到無助——但說到底，不就是被看幾眼嗎？

    沒辦法了。

    岑清騙自己，假裝看不到他們，也能當他們不存在。

    可是觸摸……那是真真切切，確確實實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呀。

    他不能無視，更無法抗拒，難耐的困惑像一座大山般壓倒了他……

    【很舒服不是嗎？】系統(tǒng)聲音低低的，宛若某種陰暗的蠱惑，【享受被喜歡的感覺，也是可以的?！?/br>
    岑清抿了下唇。

    臉頰染著越發(fā)紅熱的羞意。

    “可是，那樣太…太……”

    他實在羞恥于這樣回答，腦海現(xiàn)在還有那種被快感全然席卷的，難以忍受的酥軟感。

    太色了……

    太浪蕩了……

    他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底線一退再退，他真的會受不了的。

    系統(tǒng)低聲道：【已經(jīng)很輕了……這樣的對待，已經(jīng)是最溫柔的了?！?/br>
    他像是在幫誰解釋，而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同類者的托詞。

    是一樣混蛋、毫無道德廉恥心、惡劣的存在……不，其實人類語言體系中，根本無法形容不可名狀的邪神到底有多過分。

    ……什么啊。

    最溫柔，是指什么——不會是把他弄成這樣亂七八糟的樣子吧？

    以后還會更過分嗎？

    指尖攥得越來越用力，被褶拉的深長。

    岑清已經(jīng)不想交流了，他直接惱羞成怒。

    “閉嘴。”

    腦海中的聲音立時收聲。

    岑清生氣的說，“我出來和你聊天，就是說這個的嗎？”

    系統(tǒng)：【……不是?！?/br>
    岑清臉色紅潤，呼出好幾口氣，才想起副本里的事情，“亞度尼斯是怎么回事？”

    那雙眼睛——

    里面是虛無的存在。

    天空頹破，大地龜裂，就像是偽裝消匿，密密匝匝的注視從任意一個裂縫中向內(nèi)看來，岑清站在副本內(nèi)，就像是站在一個水晶玻璃球內(nèi)一樣。

    他感到恐懼，害怕，無法形容的恐慌。

    系統(tǒng)低嘆一聲，就是因為這個啊。

    因為清清會害怕，所以他才會與清清斷連，才會有更多的‘他’涌上去，趁機親吻，用快感安撫少年顫動的靈魂。

    無限副本內(nèi)的規(guī)則混亂而無序，系統(tǒng)作為玩家貼身輔助的存在，也只是其中一縷意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