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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一覺醒來已為人夫在線閱讀 - 第383章

第383章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說得葉小塵都覺得累了。

    他懶洋洋趴在窗口,從起初的興致勃勃逐漸變成百無聊賴,瞧著瞧著都忍不住打起了小哈欠。

    哎,這馬車瞧著豪氣,但能活動的地方也就巴掌大一塊兒,這坐久了還真有些悶,對外面新奇的景物都沒什么興趣了。

    葉小塵又打了一個哈欠,半瞇著的眼睛忽然瞧見窗外慢悠悠溜達(dá)過一匹棕色大馬,上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著兩個熟人,可不正是楊禾和羌原,這倆同乘一騎,正有說有笑呢。

    葉小塵:“???”

    第326章 出血

    葉小塵:“……”

    楊禾臉上洋溢著笑容,神色興奮地攥著深棕色的鬃毛,羌原坐在他后面,兩手扯住韁繩,將人牢牢圈進(jìn)懷里。

    像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楊禾這才紅著耳根朝葉小塵望了過去,咧開嘴角笑得可開心了,“小塵!我在馬車?yán)镒鴲灹?,羌原說帶我去跑跑馬,我還沒坐過馬呢!”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興奮地對著葉小塵笑。羌原面無表情對著馬車?yán)锏姆蚍蚨它c(diǎn)頭示意,也不說話,不過這已經(jīng)很難得了,至少這人現(xiàn)在會打招呼了。

    葉小塵瞪著眼看兩人騎馬走遠(yuǎn),好半天才回過神,他也不說話,就睜著一雙水汪汪的鹿眼瞅著李介丘看。

    李介丘:“……”

    李介丘只覺得后背一沉,壓力山大啊,苦笑著說道:“夫郎,我不會騎馬呀?!?/br>
    意料之中了,李介丘若是會騎馬,壓根都不用自己問,他肯定是先說的那個。葉小塵嘆了口氣,趴在窗口遠(yuǎn)遠(yuǎn)盯著騎馬遠(yuǎn)去的兩人,很是羨慕啊。

    不過楊禾也沒有騎太久,他溜了一圈,半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

    是齜牙咧嘴苦著臉回來的,葉小塵還慌了一下,趕忙挑開了簾布,緊張兮兮地問道:“楊禾哥?怎么了?騎馬摔了嗎?”

    也不應(yīng)該啊,有羌原在,怎么可能會讓楊禾哥騎馬摔著呢?

    楊禾臉一紅,難得沒有回答葉小塵的話,咬著嘴唇回了馬車。他雖然沒有說話,但葉小塵兩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楊禾哥臉紅到脖子,耳根也是充血通紅的,走路更是別別扭扭,葉小塵瞧他似乎刻意岔開腿走路,走起來很奇怪,就像、咳,就像那啥了似的。

    誰也不是瞎子??!

    葉小塵目送著楊禾和羌原回了馬車,咬著嘴唇啪一聲摔下簾布,惡聲惡氣道:“羌原太壞了!這還沒成親呢!又是青天白日的,他就擄走我楊禾哥,然后欺負(fù)他!太過分了!”

    李介丘:“???”

    剛剛還猜測怕是騎馬磨傷大腿的李大夫還來不及說話,驟然又聽到自個兒夫郎在身邊握拳怒喊,他默了默,沒再開口。

    再說齜牙咧嘴挪上馬車的楊禾,他一屁股坐回軟褥子上,握著拳小聲嘀咕著:“我再也不騎馬了……不好玩、好痛。”

    羌原半蹲在他身前,皺眉盯著他看,也不說話,但眼底全是內(nèi)疚。

    羌原:“阿禾……”

    楊禾挪了挪腳,痛得抽了口氣,但看著羌原那模樣還是強(qiáng)擠出笑容說道:“沒事的。這誰也沒料到嘛,我也是第一次騎馬,我也沒想到這皮rou這么嫩……興許多騎兩次就好了!”

    剛剛還說著再也不騎馬的楊禾好像轉(zhuǎn)眼就忘了自個兒說過的話,立刻哄眼前沉著臉色的羌原。

    羌原仍是板著臉,臉色又黑又沉,很不好看,他還說:“是我沒考慮周到。”

    他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摸出一個圓形的小扁盒,遞給楊禾道:“搽點(diǎn)藥?!?/br>
    那小扁盒還不到手心大,一手就能全乎握住,盒子表面也沒有任何裝飾,是烏漆漆的顏色。

    楊禾看著好奇還問道:“你還隨身帶著藥?”

    羌原只說:“走江湖難免身上帶傷,所以常備著藥。”

    說完他頓了頓,又忙道:“都是好藥!輕傷的話一夜就能全好,止痛效果奇佳,你先用著。”

    豈止是好藥,若是李介丘看到了,就能發(fā)現(xiàn)里頭有好幾種昂貴的藥材,這小小的一盒怕也是價(jià)值不菲,用在騎馬磨傷腿這樣的小傷上還真有些大材小用。

    傷在大腿內(nèi)側(cè),羌原這回倒是沒有莽撞地張嘴扯出一句“脫衣服擦藥”的話,而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楊禾,小聲道,“你擦吧?!?/br>
    楊禾耳根更紅了,可腿上的傷也實(shí)在痛。想他也是個村里的普通哥兒,以前也是照常的砍柴洗衣,一雙手磨得粗糙,不像現(xiàn)在這樣?jì)蓺獍?!這騎馬才騎了沒多久,還沒享受到縱馬吹風(fēng)的樂趣,竟把大腿給磨破了。

    楊禾悄悄看了羌原一眼,這漢子老老實(shí)實(shí)屈膝半蹲著,脊背挺得筆直,紋絲不動的。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解開身上的斗篷擋在身前,又小心翼翼地褪下褲子。雖然他動作十分輕,可羌原耳力太好了,都不用刻意去聽,那窸窸窣窣脫衣裳的聲音立刻鉆進(jìn)了他耳朵里。

    這些聲音在他耳朵里扎窩了,變成一個個拿著刀戟、頭上長犄角的小怪物,七嘴八舌地說個沒完,趕都趕不出去。

    一個興奮地說:“你的心上人又脫光光了!真的不看?!”

    另一個怒斥:“你這個畜生!此時不看,更待何時!”

    他甩了甩腦子,下一刻又聽到楊禾吸了口氣,輕輕驚呼了一聲。

    “怎么了?!”羌原一慌,極力忍住才沒有陡然轉(zhuǎn)身查看,但他仍是控制不住地輕輕側(cè)了側(cè)臉,神色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