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林青鋒嘆了一口氣,垂眸盯著手里色澤醬紅的燒雞,雞rou的香味撲了滿鼻,聞著就要流口水了。 只是這重油重辣的,怕是現(xiàn)在的月兒不能吃啊。 哎,林青鋒又嘆了一口氣,端著菜回了灶房。正愁著怎么哄屋里的新夫郎先將就將就喝一天粥的事,嗯……也能吃個包谷粑粑吧,這個瞧著也挺香的,哎。 這頭的林青鋒愁得很啊,另一頭的葉小塵慌慌張張跑回了家,一邊跑一邊還自言自語地嘀咕,“看著林獵戶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這么……這也太,嘖、哎,可憐我月兒了?!?/br> 要知道,就是李介丘再兇的時候,也不至于讓他躺到大中午還不能爬起來。不過,他哪里知道,這還全賴著李介丘是大夫的身份。這家伙兒知道什么叫可持續(xù)發(fā)展,要是一次弄狠了,夫郎生氣可就沒有下回了。他得哄著來,次次過后還要幫葉小塵揉按不適的位置。他是大夫,清楚每一個xue位,所以不管前一個晚上多累,第二天葉小塵幾乎都能滿血復活……然后下回再戰(zhàn)! 他慌慌張張地跑回家,家里的兩個孩子已經(jīng)在吃飯了,但李介丘還正坐著沒有動筷,似乎是在等葉小塵回來。 李介丘看到慌忙跑進門的葉小塵,有些疑惑地問道:“怎么了?怎么慌慌張張的?” 葉小塵哪敢說,只匆匆搖頭,坐到李介丘身邊拿起了碗筷準備吃飯,試圖把這事兒含糊過去。 可看著夫郎這不太對勁的情緒,李介丘哪里能放心,他還以為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碰到什么人了,可山腳偏,附近也沒有別的人家啊。 他不放心又問了一句,“小塵,怎么了?路上出什么事了嗎?看到月哥兒了嗎?” 葉小塵嘴里咬著雞rou,靜靜抬頭看向李介丘,好半天才囁嚅著含糊不清地說道:“……沒有?!?/br> 他說著耳朵就升起了一抹紅暈,剛開始還只是慌張,可漸漸又紅了耳朵,方才關(guān)心則亂的李介丘立刻靜下心來,恍然大悟了。 看來是沒見到人啊,這個時辰了,不會還沒起床吧。嘖,林青鋒這小子,果然沒有浪費他這體格啊。 李介丘悄悄嘖嘖了兩聲,然后抬手給夫郎夾菜,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免得把他逗得更臉紅,飯都吃不好了。 第390章 再開業(yè) 葉小塵慌慌忙忙地端著小碗往嘴里刨飯,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沒能見到趙安月。 當然了,也不是真做得那么狠,躺了一整天還不能下床。是趙安月一張嘴腫了,脖子上手上全是紅痕,被狗啃了似的,一雙眼睛也哭得像桃仁,根本沒臉出來見人。他在房里窩了一整天,見了林青鋒就撲上去一通咬打踢踹的撒氣,罵他是個假正經(jīng)的王八蛋。 不過,這都是別人房里的事兒了,葉小塵也不得而知。李介丘看他一臉羞窘,吃飯著急忙慌的,怕他被嗆到,又幫著盛了一碗菌子湯,那是一盆白嫩的野菌子,再切了小塊兒的嫩豆腐一起煮,還加了幾片撕碎的嫩菜心,都是素菜,可這一盆里卻很豐富。 葉小塵埋頭小口小口地喝湯,等著一碗湯喝完了臉上的紅暈才慢慢散了去。 幾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吃了飯,過后又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李介丘繼續(xù)寫書稿,葉小塵看得無聊,也拿著紙筆在一旁寫寫畫畫,開始研究食肆的新活動。 這開了春再開店,可不能讓那些老食客忘了他,得整點新花樣兒再勾一勾他們的興趣。但葉小塵埋頭苦思了一下午也毫無頭緒,過后又蔫頭耷腦地吃了晚飯,因為整個下午都沒有怎么走動,他連飯都吃得少了些。 再到第二日,幾人又坐上久違的牛車往鎮(zhèn)上去了。 牛車晃晃悠悠到了鎮(zhèn)上,幾人在路口處再分開走,一路往醫(yī)館去,一路往草舍小食去。 在銅元街的路上,葉小塵還看見之前那家粥鋪又開門了,不過店面已經(jīng)換了老板,這時候支起了早餐攤子,賣些包子餅子什么的,瞧著做生意的是一對夫妻,生意倒是很不錯。 又往前走,走到了草舍小食,門已經(jīng)開了。這段時間葉小塵雖然不在,但阿南阿北兄弟都還在做些小食生意,如:糕點、糖果子、小粥什么的。阿北的廚藝是不錯的,雖然暫時還拿不住大菜的火候,可這些小玩意兒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尤其擅長白案,一個個糕點掐得好看。 阿南許是很久沒有看到葉小塵了,這漢子本就是個話多的,一瞧見就叫了起來,“東家!您可回來了!” 店里還坐了兩桌喝粥的客人,聞聲朝后看了一眼,因著不是老客,所以看到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瞧了一眼后就扭頭繼續(xù)吃飯了。 “回來了?!比~小塵簡單應(yīng)了一聲,然后往灶房走,一邊走一邊接過小葵遞來的灰白色圍衣,垂頭系在腰上,“今天剛回來,應(yīng)該也沒什么客人。” 聽到他的話,阿南卻連忙說道:“才不會呢!陳叔前天就寫了告示在門口擺著呢,明晃晃說了您今天回來。昨天就有好多書院的學生看到了,一個個來問是不是真的呢!都等著您回來!” “告示?”葉小塵還真沒注意到,又回身朝外走,果然在門口看到一個木架牌子,上頭貼著的告示寫得明明白白。寥寥幾個字,紙上空出的大半還繪了一幅墨梅,由深至淺的墨花兒暈在紙上…… 陳叔的畫和方用行的畫完全不一樣,方用行瞧著樸素安靜,畫上卻愛濃色重彩;但陳叔許是年紀閱歷的積累,他的畫看起來簡單,卻莫名有些底蘊,寥寥幾筆可見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