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紀桓道:“沒死,這也不代表你因為他是你的弟子就一味地放縱他,我相信若有機會,你比誰都想要他死?!?/br> 陸云琛垂下頭輕笑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在自嘲,紀桓的安慰并沒有改變陸云琛剛才的想法。 “你再這樣我得揉你臉了?!?/br> 話音落陸云琛猛然抬起頭看著紀桓,回想起不久前紀桓把他按在床上摩擦摩擦的畫面,呆愣地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不止想到紀桓揉臉,還想起來紀桓跨坐在他身上摸了摸去的畫面。 看著陸云琛臉紅,紀桓下意識掃過自己的手,手指依稀還能回味起陸云琛身上那物灼熱的觸感,不由攏了攏手指,臉也臊紅了。 他怎么會想到本意是找陸云琛身上還有沒有什么兇器,找著找著竟能摸到不該碰的地方去。 “咳咳,我說了,你沒對祁南梟手下留情,要真有能力殺了他,他斷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就是遇到了一點意外,你沒辦法殺他,知道了吧?” 紀桓說完,看著陸云琛低著頭耳朵根都紅了,他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頸:“你這傷還沒好,好好休息一會,我出去外面走走,看看這鄉(xiāng)鎮(zhèn)里有沒有什么好吃的,到時給你帶一份回來?!?/br> “……我辟谷了?!标懺畦≌f。 原來小仙尊從這個時候起,就不再有口腹之欲了。 “行,你別亂跑,現(xiàn)在你的樣子在仙門和魔族都很惹眼,若出去,很容易被那些懷著不軌心思之人給盯上?!?/br> 陸云琛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大家都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不過上次在云霧窟取山心的時候祁南梟和他的小情人都見過你,想必我們上次行事時,你活著這件事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任遷見我的時候,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應該也不知道那座山就是云霧窟,所以那些知道你活著的人,目前找不到你在哪?!?/br> 陸云琛面露疑惑:“為何要讓所有人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呢?” 紀桓覆上陸云琛的肩膀:“我不知道,可一切都是你自己設計的,等你想起來后,你就知道為何非要走假死這一條路?!?/br> “我自己選擇的?” 紀桓點頭:“當時連我都被你蒙在鼓里?!?/br> 說起來陸云琛選擇假死脫身是紀桓另一個想不明白的問題,把他帶走的是魔族,一直用酷刑折磨他的也是魔族,陸云琛既然連血池的侵蝕都能抵抗,為何不在和祁南梟交鋒下,直接殺了祁南梟,而是要費盡心思選那么一條曲折危險的路。 掉入血池九死一生,陸云琛那時身上還帶著舊傷,一點差錯都會使陸云琛淪為血池內的一攤膿血,偏是這樣,陸云琛還是一味地示弱裝乖,就好像殺祁南梟一個根本無法緩解他內心的痛苦和仇怨。 陸云琛道:“那等我記起來,我告訴你原因?!?/br> “最好是那樣?!奔o桓說著忍不住捏住陸云琛的頰面,“別想起來后,又是個滿嘴謊話的小騙子。” 眼見陸云琛一臉茫然的眼神,紀桓笑著重復了一次小騙子,便出門去買東西吃。 回來的時候,陸云琛還坐在床邊發(fā)呆,紀桓已經(jīng)冷得鉆進了被窩里。 屋里點著爐火,但比起深山里的土房卻也好不到哪去,紀桓將自己裹在被子里露出了一雙眼睛,望著坐在床邊發(fā)愣的陸云琛。 “這大冷天的,待會屋內爐火滅了,想睡覺就更難了,快睡吧!”紀桓的聲音被捂在被子里,聽起來悶悶地。 陸云琛淺笑,脫下外袍和靴子后才吹滅了床邊的蠟燭。 沒想到這小仙尊寒冬里都那么講究。想到陸云琛身上那件單衣,紀桓又將被褥裹了兩道,腦袋埋在縫隙處進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醒來,還是聽見了房間內的說話聲,紀桓才懶洋洋地探出了半個腦袋。 不知道沈知書什么時候出的門,此時已經(jīng)把陸云琛攔在了床上灌湯藥。 “真沒事,可能過些日子靈力就能恢復?!标懺畦≌f。 沈知書沉下臉來:“嘖,快點喝,之前吃藥不見你這么磨嘰,失了憶就忌醫(yī),這毛病可不行。” 陸云琛抿了抿雙唇,盯著碗里黑乎乎的藥水,無奈地看了一眼沈知書,許久才端起藥碗將苦澀的藥汁灌進嘴里。 “每日三次,我會交代紀桓熬給你喝?!毖垡婈懺畦[臉,沈知書又嘖了一聲,“端正你的態(tài)度,還記得你師尊怎么跟你說的嗎?” 陸云琛長吁了一口氣,揚起一個不怎么真誠的笑容:“喝,一定喝。” 躲在被窩里看兩人互動的紀桓,聽著兩人的對話,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紀兄,你醒了?”沈知書轉頭正巧撞見坐在遠處床榻上像座小山一樣的紀桓,起身走到紀桓身邊,“方便的話,我們去樓下,我有一些朱涯海的細節(jié)想跟你談談?!?/br> 紀桓掀開被子,點頭道:“方便,方便!” 看著沈知書要帶著紀桓出門,陸云琛從床上站了起來,還沒走動,就在沈知書的眼神震懾下回到了床上。 要不是看見今日這一幕,紀桓都要忘了沈知書是陸云琛師尊那一輩的人,哪怕平日喝酒作樂都以兄弟相稱,可真要論輩分和年齡沈知書還是會壓上陸云琛一頭。 “沒見過小仙尊這樣?!弊叱鲩T外,紀桓忍不住往后回頭,第一次看這種熱鬧,還真看不夠。 沈知書淺笑:“云琛從魔族出來后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