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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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愛人》作者:暮賜零【完結(jié)】 簡介: “謝清嘉死了?!被璋捣块g里,嬌媚女人趴在男人精壯胸膛上,氣喘吁吁,“你高興嗎?” “……什么?” “我說,你那個難纏的前男友,他已經(jīng)死了,”顏色鮮艷的指甲撫過男人嘴唇,語氣是上揚的歡快,“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當(dāng)場死亡?!?/br> “老東西快要難受死,畢竟是他獨子。不過阿揚,你終于是大仇得報了?!?/br> “開心嗎?” 空氣死一般的凝滯下來,幾乎停止流動。 女人還想去觸碰,卻忽然被男人猝不及防的攥住手腕,狠狠地壓在一邊。 “你剛才說什么?”男人嗓音低啞至極,平靜的可怕。 “再說一遍。” —— 謝清嘉在世的時候,薄以揚從沒想過這人能死。 謝清嘉徹底離開后,他才發(fā)現(xiàn)—— 他同樣也沒想過自己能活。 注:前世攻潔受不潔 重生后受潔攻不潔 可能會有互攻情節(jié),不喜勿入。 第一章 正值七月,烈日當(dāng)頭,蟬鳴不斷,柏油路幾乎快要被烤化,依稀之間甚至可以看到白煙。 這樣的天氣,大概沒人愿意出去在太陽底下烤rou干,b大的老同學(xué)們卻是個例外,由昔日班長做東,齊聚在本市最好的酒店里,遠(yuǎn)遠(yuǎn)一看,門外泊了一水的豪車。 “班長這是混的不錯啊,”推杯換盞之間,有人笑著打趣,“瞧瞧這勞力士表,大奔,改頭換面了都。” 班長是當(dāng)年班里出了名的窮小子學(xué)霸,雖然學(xué)習(xí)名列前茅,家境卻貧寒至極,當(dāng)年沒少被這群富家公子小姐們明里暗里看不起,言語上也不怎么恭敬。 不過班長倒是挺平和,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如同當(dāng)年上學(xué)時一般:“沾了岳父的光,不算什么。” 眾人一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聽到一道嬌媚女聲響起:“人家早就結(jié)婚了啦,老婆還是我閨蜜湘湘呢,你們怎么連這都不知道?。俊?/br> 說話的女人眉眼細(xì)長,妖嬈嫵媚,打扮的精致漂亮珠光寶氣,穿了一身火紅色長裙窩在身旁男人懷里,明艷照人,不可方物。 說出來的話卻無異于驚天巨雷。 湘湘跟梁蕭蕭是一個圈子里的富家千金,家世之顯赫即便在整個b大的校友圈子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如今班長傍上了一位中央干部級別的岳父……眾人輕咳了幾聲,心下收起了對班長的嘲笑和奚落,不約而同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不過梁蕭蕭,連湘湘都結(jié)婚了,你這個老姑娘怎么還沒嫁出去?” “是啊,你不是最恨嫁了嗎?” “嘿嘿,該不會是薄以揚不愿意娶你吧?” 話語矛頭指向梁蕭蕭倚靠著的男人,眾人望過去——那年輕男人坐在一片陰暗光影里,執(zhí)著玻璃酒杯的五指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不緊不慢的搖蕩著杯里的紅色酒液,眉眼淡淡的,即使聽見了這些話也并沒出聲,只是瞥了一眼梁蕭蕭,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緒。 梁蕭蕭被起哄,面頰微紅暗含期待與薄以揚對視片刻,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頭輕哼一聲:“誰說他不愿意娶我的?跟你們說,別激我啊,信不信我們這個月就去扯結(jié)婚證?” “呦,急眼了!”一片哄笑,“梁蕭蕭氣急敗壞了!” 大家大學(xué)同學(xué)幾載,都明白梁蕭蕭從少女時代就對薄以揚有點上趕著的意思,明明是天之驕女,卻栽在了一個家境平平的酷哥手里,除了薄以揚的一副好皮囊,真是不知道梁蕭蕭圖什么,偏偏還執(zhí)著了這么多年,頗有點執(zhí)迷不悟的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一片喧鬧之中,突然有人開了口,是面容平靜的班長,“謝清嘉今天怎么沒有來?” 人群一時間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最后眼神落在了薄以揚身上。 “消息是群發(fā)的,他沒道理看不見啊,該不會是有什么事耽誤了吧?!?/br> “聽說……他出了點事,似乎是得病了,不過是什么病不知道……以揚,你應(yīng)該知道細(xì)節(jié)吧?” 當(dāng)年謝清嘉和薄以揚的戀情轟轟烈烈?guī)缀跞吮M皆知,雖然最后分手了,大家也仍然默認(rèn)薄以揚是最了解謝清嘉近況的人。 卻不料薄以揚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掀了掀眼皮,眉骨分明,英氣桀驁:“不清楚。” 大家一時語塞,梁蕭蕭眼神閃動了幾下,卻是花一樣的笑開了:“薄以揚他就是個悶葫蘆,你們有什么話不如來問我,想知道謝清嘉怎么了是吧?我告訴你們?!?/br> 她眉眼里似乎有些惋惜“自從以揚跟他分手后他就受了打擊,得了重度抑郁癥,現(xiàn)在病倒在家里都大門不出了呢?!?/br> “這樣的人,咱們可憐都來不及,就不要奢求人家來參加咱們的同學(xué)聚會了,好吧?” 說是惋惜,倒像是幸災(zāi)樂禍,軟而甜的聲音平白讓人聽出幾分不舒服來。 大家瞅瞅梁蕭蕭臉上的笑意,又瞥見薄以揚微擰的眉,從中品出了些微妙的意味——當(dāng)初梁蕭蕭瘋狂迷戀薄以揚的時候薄以揚選擇跟謝清嘉談戀愛,雖然現(xiàn)在掰了,但好歹是初戀意義非凡,對梁蕭蕭來說這個情敵于她而言自然是眼中釘rou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有人精打了個哈哈,把一溜的牌“嘩啦”一聲推開:“來,不說這些晦氣事了,打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