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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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很堅強,很無堅不摧,卻沒想到她的身體也有透支的那一天……”而現(xiàn)在又碰上謝為華這樁事,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劉品顏終于是倒下了,而且不知道何時才會醒來。 薄以揚抱著謝清嘉,嘴上說著“別擔(dān)心,阿姨一定會好起來的。”在謝清嘉看不到的地方面色卻有些深沉——雖然他并沒有什么證據(jù),但根據(jù)直覺,他能夠確定劉品顏公司的問題百分之八十都和梁蕭蕭做手腳有關(guān)。 畢竟梁蕭蕭做事一向都又狠又絕,不給人留后路。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報復(fù)謝為華,那她當然會決定報復(fù)到底,不給這個人任何翻身的機會,所以劉品顏的事業(yè)在這個時候就變成了首當其沖。 一時之間思緒紛飛,大腦急速運轉(zhuǎn)。而當謝清嘉仰起頭想要尋求他的安慰的時候他又低下頭,一副溫潤如玉的好男友模樣,深情款款:“嘉嘉別擔(dān)心,腦瘤也有很大的幾率可以治好,你先在這里坐著,我去看看阿姨。” 謝清嘉應(yīng)了下來,而薄以揚獨自一人走進了病房,關(guān)上了門。 劉品顏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但薄以揚知道她比睡著更痛苦,實際上是陷入了一種昏迷狀態(tài)。 憑心而論,劉品顏長的很漂亮,但更多的是一種帶著英氣的美,相比之下謝清嘉繼承了她的美貌,卻并沒有那股韌勁兒,而是平添幾分脆弱的無辜感,相比之下看上去就更加惹人憐愛的多。 薄以揚動作閑適的坐下來,他盯著床上面容與謝清嘉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看了半晌,問出一句:“是不是應(yīng)該向你說聲抱歉?” 畢竟……薄以揚懶散的想,我上了你的兒子,把你老公弄進監(jiān)獄,還毀了你的事業(yè)。 但…… “這都是你活該?!北∫該P拿起旁邊桌子上一枚蘋果,漫不經(jīng)心的拋了幾下,“誰讓你眼光不好,遇人不淑,和謝為華那種人渣同流合污,說起來走到今天這一步,你也算是咎由自取?!?/br>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北∫該P目光變得悠遠,想起了另外一個同樣在療養(yǎng)院瘋瘋癲癲生不如死的人,那個人是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的罪魁禍首,是他很多痛苦的來源,但同樣的,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 又愛又恨,矛盾而又濃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看著眼前這個比他mama幸運了很多,但似乎下場又沒好到哪里去的昔日女強人,心情前所未有的復(fù)雜。 “為什么會看上謝為華那樣的人?”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婚前就玩弄自己女學(xué)生的道德敗壞的渣男,想讓他在婚后收心,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后來謝為華對薄興立大力的施壓,薄以揚不清楚劉品顏究竟知不知道其中關(guān)竅,但無論她是否清楚,謝為華既然是她的丈夫,她就理應(yīng)承擔(dān)種下的惡因帶來的惡果。 包括他們唯一的兒子。 窗外黑沉沉烏壓壓,薄以揚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多久,終于是站了起來,走出了門外。 謝清嘉在門外長椅上縮成一團,大概是哭累了,又太疲倦,已經(jīng)睡著了。 即便睡著,眉頭也是皺緊的,似乎是做了什么噩夢,臉上淚痕猶在,還因為怕冷而微微的顫抖著。 薄以揚站在門邊,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長到將謝清嘉罩在了里面,像是救贖,卻更像是禁錮。 薄以揚沉默著,隨手將外套脫下蓋在謝清嘉的身上,走到一個拐角處,拿起了不斷振動的手機:“喂?!?/br> “謝為華那邊,有人想撈他,這幾天一直在跑關(guān)系,可賣力了。”梁蕭蕭黏而軟的聲線鉆進薄以揚耳朵里,“是謝清嘉那個小青梅,陽雪那邊的人?!?/br> 薄以揚聽著,沒什么多余的表情,語氣卻是狠厲而斬釘截鐵的:“絕對不能讓謝為華有翻身的機會。”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然我們之前做的功夫不都是無用功了?!绷菏捠捫χ?,笑聲像是毒蛇的信子舔遍了薄以揚的全身,“放心,胳膊再厲害,也擰不過大腿,我會讓我的人施壓,讓里面的人好好‘伺候伺候’謝為華,保證謝為華在看守所里會度過一段令他終生難忘的時期。” 薄以揚垂著眼睛說:“……很好?!?/br> 痛苦的日子似乎過的格外艱難,連安心的睡眠一會兒都是奢侈。謝清嘉這幾天過的不知白天黑夜,只知道一味的奔忙,為給謝為華減刑而努力。 案件已經(jīng)進入了公訴階段,謝清嘉本以為只會有強jian這一個罪名,然而這天律師約他見面,臉上的表情十分難以形容:“這件事情恐怕有點難辦,因為謝先生不僅涉嫌強jian,還涉嫌貪污受賄?!?/br> “怎么可能?”謝清嘉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相信,但想起謝為華平日里的作風(fēng),又似乎覺得不是空xue來風(fēng),但盡管如此,他仍然在掙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又多了一個罪名?” “是這樣的,有人匿名舉報謝先生因公徇私,誘導(dǎo)他人行賄,并且無論是女人還是財物全部照單全收。”律師為難的說,“附上的證據(jù)十分翔實,不僅有記賬,還有許多謝先生拍下的那些女人的不雅照?!?/br> “證據(jù)確鑿,即便我努力為謝先生辯護,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甭蓭熥詈蟮?,“謝小少爺想開些,順其自然吧?!?/br> 謝清嘉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咖啡館,只覺得整個人都是麻木的,腦子懵到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yīng)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