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行？”孫司玉的心頭忽然起了一些無名火，心念一轉(zhuǎn)，竟然是直接輕佻的捏住了他的下巴，語氣曖昧不明：“這樣也行嗎？”

    下巴被捏住，往下按了按，謝清嘉彎著腰身，聽到孫司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清凌凌的，聲線干凈又清亮：“既然你伺候那么多人，想來現(xiàn)在伺候別人應(yīng)該也可以，反正你這樣的人就是誰都行的，對嗎？”

    謝清嘉咬著下唇，唇瓣失去血色，沒有反駁，半跪下去，自動的想要給他弄，孫司玉卻狼狽的退了一步，把人給拽起來諵，恨恨的道：“你真是賤啊，能夠?yàn)榱嗣屠?，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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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上一輩子，他被人這樣用言語糟踐，估計(jì)羞愧的想要找個地縫鉆下去，但現(xiàn)在的他似乎麻木了很多，并沒有感到多難受。

    只要刻意忽略掉心里的那一抹揪痛就好了。

    “……對啊，我就是賤，只要你不告訴梁蕭蕭，我什么都可以做。”謝清嘉無望的笑了一下，笑容很濃，但看上去非常的慘淡，“所以還要讓我給你口嗎？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也可以……給你上。”

    他說出來的這種順從的話，孫司玉卻表現(xiàn)的更生氣了，臉色寒煞煞的，眼神少見的冰冷陰鷙，似乎想吃人：“謝清嘉，你就這樣喜歡貶低自己，輕賤自己嗎？”

    “我是什么樣的人，孫秘書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敝x清嘉垂下眸子，“本性如此，談不上什么輕賤不輕賤?！?/br>
    孫司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聽著謝清嘉說著這樣糟蹋自己的話，心里竟然比對方還要生氣郁悶，而那不知名的洶涌的情緒如同浪濤一下一下的拍過來，此起彼伏，打的他內(nèi)心的理智幾乎站立不穩(wěn)，盯著謝清嘉那張漂亮無辜的臉更是氣急，狠狠地拉過他，兩個人的臉在瞬間拉近了距離，近乎呼吸可聞。

    “是嗎？本性如此？”孫司玉忽然哼笑一聲，“那就繼續(xù)做你剛才沒有完成的事吧？”

    夜色深深，如同上好的墨汁，掩藏了一切的黑暗和算計(jì)，也隱藏著高樓大廈下某處不知名的曖昧和旖旎。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樣的記憶了，上次還是在上一輩子和薄以揚(yáng)，而那個時(shí)候自己是心甘情愿，只不過現(xiàn)在……人換了，心也早就已經(jīng)變了。

    謝清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繼續(xù)這一切的，只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膝蓋跪在地上，只有一層薄薄的布料擋著，被灰色冰冷的地板硌的生疼，而明明最怕疼的他，卻仿佛根本就感受不到一樣，只自顧自的繼續(xù)著自己的動作，客廳里漸漸響起了不清不楚的水聲。

    事態(tài)到底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而只要能夠把孫司玉拉到這一邊來，只要能夠離間梁蕭蕭身邊的人，他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孫司玉微微仰著頭，并沒有看下面的人，他的眼神是虛空的，仿佛已經(jīng)陷入了某個異世界不能自拔，兩只手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個地方都沒有扶，只是就那樣緊緊的攥著拳頭，如同象牙一樣潔白的指節(jié)緊繃著，泛著紅，就如同他此刻濕潤的眼角，和身下的人一樣，沁出來了生理性的淚水。

    “嗯……”謝清嘉感受到突然的充實(shí)，悶哼了一聲，皺了皺眉，他實(shí)在噎的慌，孫司玉仿佛是初次，顯得生疏而魯莽，并且興致來了還是只知道一味蠻力的頂撞，仿佛已經(jīng)全然忘了他的感受，而他眼尾漸漸劃出來晶瑩的淚珠，卻也不吭聲，只能將那一聲聲忍不住的哼聲壓制在肚子里，憋的死死的。

    而到最后終于全部結(jié)束之后，他狼狽的推開來半坐在地上，手指撐著地板，唇瓣有些腫，桌子上有著柔軟的紙巾，他拿過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擦拭著自己的嘴角，同時(shí)又拿了一杯清水來漱口，而孫司玉就這樣看著他的舉動，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低垂著眸子略長的頭發(fā)遮掩住了他的眼睛，并且在眼瞼下面打下了一片深邃的陰影，讓謝清嘉看不清楚他此時(shí)的表情，也摸不清楚他此時(shí)的心思。

    謝清嘉捂著嘴，克制不住的咳嗽了很長時(shí)間，孫司玉并沒有理會他，而似乎怔怔的立在原地很久，才突然轉(zhuǎn)身進(jìn)了小臥室。

    謝清嘉聽著那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的房門沉默了片刻，也慢慢的站起來，往自己的臥室走了。

    放在床頭的手機(jī)上面有幾條未接電話，還有幾條信息都是來自同一個人，謝清嘉看著那“薄以揚(yáng)”三個字，眼底平靜無波，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稍微退下去的一點(diǎn)酒意，現(xiàn)在不知為何又洶洶的上來，讓他一下子倒在床上，就那樣無知無覺的陷入了深睡眠。

    今天晚上經(jīng)歷的事情實(shí)在太多了……

    一覺睡到大天明，而第二天早上起來，他只在客廳里發(fā)現(xiàn)了幾片吐司和兩個煎蛋，外加一杯牛奶，并沒有發(fā)現(xiàn)孫司玉的身影。

    他沒什么表情的坐在桌子前吃起了早飯，而出了門之后，他就打車去了劇組。

    宋甜甜比起那天落水時(shí)病怏怏的樣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正手里端著一杯咖啡，跟旁邊的周姐說笑，見他過來熱情的朝他打招呼：“謝清嘉！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

    “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敝x清嘉勉強(qiáng)的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一切如常，“今天早上就起的晚了點(diǎn)，遲到了嗎？”

    “唉，當(dāng)然不是遲到了，剛才我就說著玩的，其實(shí)我也是剛來?！彼翁鹛鹫f著，突然驚奇的咦了一聲，“謝清嘉，你嘴唇怎么有點(diǎn)腫?。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