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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恐怖分子?我?”米斯達指著自己,與動畫同樣的臉樂開花,“嘿!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評價我!” ……這不是在夸他。 你真覺和人類無法交流——主要是與自家小動物變成的人類聊什么都覺得隔應(yīng),干脆不說話了,也不理他。 他們轉(zhuǎn)而商量起游戲副本,叫醒在你身上睡著的納蘭迦,你去洗漱刷牙,回來坐著聽他們分析。 說是游戲,卻沒有任何游戲規(guī)則,沒有新手指引也沒有工具欄。 暗殺隊已經(jīng)拿到公民編碼,而護衛(wèi)隊還未通過兩年的觀察期,因此護衛(wèi)隊的公民編碼都是一串問號。 只有梅洛尼的理智值和你一樣低于及格線,他是53,其次是貝西與伊魯索不到70,加丘74,霍爾馬吉歐78,普羅修特與里蘇特一個83一個86。 護衛(wèi)隊這邊的精神情況比暗殺隊穩(wěn)定許多,都在80以上,而跨越銀匙之門還平安活著的福葛理智值則是未知。 看樣子這個游戲系統(tǒng)比外神低級,至少比猶格·索托斯低級。 誰都能推測出來這個游戲副本中的月亮有問題,但問題是月亮的問題是什么,游戲通關(guān)的標準又是什么,是生存還是解開謎題還是打敗游戲boss,沒有任何提示。 你是覺得一直茍著就行,但他們不這么覺得。 米斯達和納蘭迦都認為必須找出真兇,將其打??;福葛認為應(yīng)該慎重行事,敵人在哪具體是什么都不清楚;布加拉提與喬魯諾有考慮兩方的意見,權(quán)衡利弊;阿帕基則一言不發(fā)靠著墻壁,默認聽從布加拉提與喬魯諾的指揮。 除了在廚房忙活的里蘇特與普羅修特,貝西也在護衛(wèi)隊討論問題時去了廚房,其余人在客廳的另一邊,霍爾馬吉歐與伊魯索討論著,加丘插話,又被梅洛尼調(diào)笑,霍爾馬吉歐與伊魯索一同惡劣地嘲笑起來。 納蘭迦環(huán)著你的手臂與福葛大肆辯駁,布加拉提也在與喬魯諾談?wù)撻g緊挨你的肩,不同人的聲音交相貫耳,你夾在他們中間,沒來由感受到割裂。像是一種天然的鴻溝,有天壤懸隔、萬丈深淵那么深。 “我都說啦!不打敗敵人怎么能出去呢?!” “就是沒錯!這次我贊成納蘭迦!福葛你說得是很有道理,但是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如果敵人一直不出來,我們就要一直等下去嗎?” “但是敵人是神秘力量!必須先找到對方的弱點才能對癥下藥,難道你會用物理攻擊去消滅幽靈?那也太可笑了!” “喬斯達先生也許有這方面的人脈,只是如何聯(lián)系上他們是個問題……” “喬斯達?是指喬瑟夫·喬斯達嗎?不如先聯(lián)絡(luò)波魯那雷夫先生,他與空條先生有關(guān)系,通過空條先生來聯(lián)系喬斯達先生會更好?”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并沒有加波魯那雷夫的聯(lián)系方式……唯一一次見面還是空條先生帶過來的。仗助與花京院先生都是特殊部門的人,但他們處在行動部,依我對特殊部門的了解,他們應(yīng)該沒有搭上高層的關(guān)系,否則他們的位置就不會停留在行動部。” “加丘,你上次真的好搞笑啊,居然都嚇*了!” “**,你就沒被嚇*?你這只**兔子噴得比我這只水生物都厲害,需不需要用我的無聲哭泣給你止*啊?” “喂,你說的全被屏蔽了,噗……聽起來全是嗶嗶嗶——” “那是伊魯索開的*頭!” “你們別說了,加丘都要氣哭啦……” “我才沒哭!明明是你先挑起來這些事的啊梅洛尼!” “真的嗎?我不記得有這回事哦……哈哈哈……” “……” 你呆望著眼前的玻璃桌,耳邊灌滿他們嘈雜的吵鬧與嬉笑,某一瞬間,連自己用了許多年的家具都顯得極其陌生。 這里充斥著他們身體的熱量,仿佛已經(jīng)不再是你的家。 一群陌生人霸占了獨屬于你的私人空間,這里原本是清新敞亮的空氣,以及柔軟灑毛的小小動物。 他們?yōu)槭裁纯梢援斪鍪裁词露紱]有發(fā)生呢? 你站起身,布加拉提與納蘭迦的言語都停下,你走到走廊處,走進自己的臥室。 關(guān)上門,那些煩心的聲音就都不在了。 坐在床邊,床鋪柔軟,你陷了進去,就這么佝僂著身子,怔怔坐著。 安靜了許久,沒有聽到熟悉的喵聲與汪叫,沒有小貓咪與小熊貓打呼嚕,手邊觸不到毛絨絨,下意識在一旁摸了許久,都只有干澀空蕩蕩的被單。 猛烈激蕩的情緒沸騰過后余留下的是一攤灰燼,河壩泄洪過后裝盛著的槽床里面是一場空。 那些在冰涼的水中被你碰巧遇到的溫暖棉絮燃燒過盡,剩余的什么也沒有。 這就是你的生活,這就是你原本的生活。 你以前分明就是這么過的,有了小動物之后,那些過去就顯得那么陌生,小動物沒了,現(xiàn)在又顯得這么陌生。 好像沒有哪一種生活再包容你了。 你倒在床上,抱起自己的大腿。有人敲門,你問是誰,是里蘇特,他把飯做好了。 他居然會敲門而不是直接進來嗎。 你說請進,里蘇特端著碗筷進來,與動畫中同樣高大的身軀將門框堵得密不透風,在沒有開燈也沒有月光的房間里,簡直像塊移動著的巨大陰影。 他把碗放在床頭柜上,開了床頭的燈。 突兀亮起的白燈過于刺眼,你緊閉,里蘇特轉(zhuǎn)了轉(zhuǎn)臺燈的開關(guān),將燈光的亮度調(diào)低。 即使這樣你也沒睜眼,臉悶在枕頭里,里蘇特把你的腦袋轉(zhuǎn)過來,你又悶回去,一點也不配合。 陌生又熟悉的手慢慢撫摸起你的頭發(fā),把你鬧別扭的身子翻正,按過你的眉心、眉骨、眉梢…… 他的手掌沒能得到完好的保養(yǎng),干燥還起了繭,又像是傷口愈合后留下的硬疤。 睜開眼,視野里是幽黃晦暗的燈光與銀白色的發(fā)梢,時空仿佛倒轉(zhuǎn)回某一段早已被淹沒了的昏暗雨夜,是他抱起你,被迪亞波羅一擊穿胸后的身軀奄奄一息,里蘇特也是用與這同樣的一雙手掌,妄圖平撫你因嚴重失水而逐步凹陷剝落的表皮。 雨水能夠沖刷掉你衣服上層層迭加的血漿,卻怎么也沖不凈銀白垂線下他發(fā)紅了的眼眶。 你抓住他的手臂,撈進懷里,箍得很緊,把自己的臉壓進他的手心。 想要留住什么,就總是往懷里塞。 你忘了這個里蘇特不是那個里蘇特,你也不是那個你,沉浸在與現(xiàn)下不相關(guān)的記憶中,一時間,你分不清這是誰的回憶。 “先把飯吃了,吃完飯再撒嬌?!崩锾K特抽出手,輕拍你的后背。你回過神,被他超出你理解的溫柔抽離出那段臨死前的記憶。 里蘇特居然會說出“撒嬌”這個詞,而且他還答應(yīng)讓你撒嬌?這里蘇特被魂穿了吧? 你困惑,坐起來吃早餐。 里蘇特與普羅修特合作的是土豆胡蘿卜丁紅燒rou蓋飯。碗里已經(jīng)被攪拌好,鮮濃的紅色湯汁包裹住顆顆分明的米粒,土豆塊與蘿卜丁成型得恰到好處,筷子夾起來不會一下就斷,放入口中咀嚼,口感又軟糯。大米香甜有嚼勁,與偏軟的五花rou土豆蘿卜相得益彰。這手藝,行家啊,他是不是偷學(xué)你廚藝? 奶牛貓總是在自家高處正大光明地偷窺,還真有可能把你處理食材的技術(shù)撬走。 里蘇特沒關(guān)門,有人手扒門框探頭進來,不只一個,門框上趴了一溜三顆腦袋,分別是伊魯索加丘和梅洛尼。 “喂,你到底進不進去,她都看到我們了?!?/br> “別推我,你怎么不先進去?” “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章魚怪加丘?” “呃……!” “呵呵……真可愛?!?/br> “別調(diào)戲我!” 他們?nèi)齻€人自以為在小聲拌嘴,實際上你聽得一清二楚。 據(jù)你觀察,這個位面的暗殺隊論惡趣味梅洛尼第一,霍爾馬吉歐與伊魯索半斤八兩,加丘則是梅洛尼與伊魯索兩個壞心家伙的受害人。 慘啊加丘,難怪他講話會被文明系統(tǒng)屏蔽那么多,天天被這幾個人折磨,是個人都會口吐芬芳。 你懷疑加丘74的理智值至少有10點是被隊友折磨沒的。 繼續(xù)吃飯,一碗飯的量也剛剛好,他們分明是陌生人,卻是連你的口味與胃量都把握得如此精準。他們真的是陪了你生活好幾年的小動物。 “里蘇特?!?/br> 在他端走碗筷,你喊了他一聲,里蘇特回過頭,你又不知道說什么,只靜靜望著他。 他出去了,連帶著在門口的三個人也被他拽走,關(guān)上門。 里蘇特一向沒多少表情,異于常人的黑色眼白與猩紅虹膜讓人無法透過他的眼神來揣摩,他的內(nèi)心捉摸不透。 但你知道里蘇特是個好人,不管你對他怎么撒嬌任性,他都不會一刀把你咔嚓了。 你把腳縮回床上,手指覆蓋住腳背。自己并非不知道如何與他們相處,那么多的記憶不只有恨,沒有長時間相伴積累的愛意,哪會誕生與之對立的恨。 僅僅不能接受他們對你的欺騙和背叛罷了,他們總是帶給你不安,哪怕有片刻的安寧,在那之后也會被他們親手打爛,現(xiàn)在不就是嗎。 可是也許你不該這么悲觀,你只是被其它位面的記憶影響了,你可以重新認識他們,他們不再是黑手黨,而是陪伴你好幾年的小動物。 暗殺隊已經(jīng)成為合法公民,加丘開了餐館,霍爾馬吉歐與伊魯索也開了一家游戲廳,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yè),今年過后,護衛(wèi)隊也會成為和你一樣的公民,大家都過得普普通通,可以平平安安地生活。 一切都很有希望不是嗎? 可是他們是一群強jian犯!你的聲音在你的腦海里響起。他們是一群強jian犯,一遍一遍,日日夜夜地強jian你,不論是在哪個位面,在哪一輪,他們都是這么對待你,從不關(guān)心你心里是怎么想,他們只顧及往你身上發(fā)泄自己的情欲,你不覺得他們過分嗎? 你的內(nèi)心那么脆弱,那么空虛,他們卻不愿意動一下手腳走進你內(nèi)心松動的房門,去擁抱你。他們只顧著擁有你的身體,不管你皺眉或是哭泣,他們只顧自己爽。你是一團rou,一具容器,他們說你漂亮,只看見你這身膚淺的外表,然而這具身體甚至不是你的,他們喜歡的是你在他們身下被他們掌控的樣子,你不需要有自我,只要當一個好看的花瓶,他們只要性玩具。這和那些欺辱你侵害你的人有任何區(qū)別嗎?即使這樣,你也愿意去接納他們?你不害怕他們再度傷害你嗎? “我怕啊!我怎么不怕!”你捂上耳朵,搖起頭來大喊,想趕走sao擾你心神的聲音??蛇@聲音與你自己的一模一樣,是你自己在說話,你如何能趕走你自己。 非要逼著你去重溫去面對,那些已經(jīng)被殺的人仿佛又活了,把你推到床上,扒下你的衣裙,要把他們的生殖器塞入你的體內(nèi)。 這么多年的性幻想都是真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那些不是夢也不是幻想。是你總放過那些蛛絲馬跡,不愿意接受被侵犯的事實,大腦出于自我保護,才會留下都是幻想的印象。 你想起自己的身體里有那么多人的jingye就惡心,有誰知道你當初被下藥后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強jian有多絕望嗎?有誰知道你當初被檢查出來懷孕又不得不打掉孩子,你有多崩潰嗎?只是因為被下藥昏迷,你無法用系統(tǒng)清除。 那些天里你總能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你不知道父親是誰,但它的父親一定是個惡心的強jian犯。可是它還什么都不知道,它是無辜的。當你躺在手術(shù)臺上,接受胎兒摘除,局部麻醉,你沒有感覺到疼痛,大腦卻能清晰地聽到胎兒在哭。 你殺死一個生命。它有心臟,有大腦,有了朦朧的五官,還有剛分出來沒多久的小胳膊小腿,是你停止了它幼小的心跳。 之后的兩個月,每晚你都喝得酩酊大醉,白天也為了拉客戶不斷地去陪酒,日日夜夜都不清醒,一旦清醒,你就會聽到胎兒在哭,它喊你mama,問你為什么要殺了它。 最后是米莉拉跑過來扇了你一巴掌,讓你清醒。是侵害你的那些人犯的錯,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殺死了它,不是你。米莉拉反復(fù)給你洗腦,你才像只烏龜緩慢地從爛醉的生活中走出來。 你現(xiàn)在也很想喝酒,不愿意再面對這殘酷的事實。 干脆就這樣醉過去算了,就這樣昏過去、死過去算了,什么都不用再面對,不管是未知的未來,還是外神、可怕的生物、一切的一切…… 全都……惡心得要命…… 有人撞門進來,撲到你身上。你被他的重量壓成了餡餅,面餅是你的皮,rou餡是你的血rou。你的心在哪?你找不到。 “那不是你的錯!你什么錯都沒有!”白發(fā)擁有著草莓醬眼睛的福葛緊緊擁著你大喊,“你沒有必要因為別人的錯誤讓自己內(nèi)耗!”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你的靈魂聽到自己的聲音也在大喊,“你這個強jian犯!” 你的身體翻身騎到他身上,拿枕頭捂他的頭。 這雙手想讓他窒息,讓這個傷害過你的罪犯也體會一番每每瀕臨滅亡的恐懼。 潘納科達·福葛死死握緊你的手,攥得你腕骨發(fā)痛。身體能夠感受到身下人漸漸不再掙扎的呼吸,他快要死了,他一定很痛苦。 嘴里想要發(fā)笑,吞咽進舌下泛濫的口水,卻又覺得發(fā)苦。 這樣一點也不能減緩你反胃崩裂的情緒。 潘納科達在年幼時也遭遇過同樣的性侵害。 “你在干什么!” 闖進來的人架起你的雙臂,把你丟到一邊。 你撞上床尾的木制邊欄,胳膊肘頂?shù)酱惭貓杂驳哪緲叮弁粗饾u籠起你飄遠不知去了哪的意識,手臂支撐起身體,你緩緩坐起來,阿帕基正在給昏厥的福葛做急救。 雷歐·阿帕基對你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個這。 “出什么事了?……!福葛!” “他怎么了?呼吸?!” “是有怪物襲擊嗎?!在哪?” “福葛!你別死啊福葛!” 護衛(wèi)隊的人都擠進來,他一言他一句,圍在本應(yīng)是你所在的床頭邊。福葛躺在那兒,安安靜靜的;你垂著頭,也安安靜靜。 福葛清醒過來,在他們的包圍下坐起身,第一時間推開他們爬過來,抓著你的肩膀跟你道歉。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抬手就是給他一巴掌,“你跟我道什么歉啊?!” 福葛被扇得別過臉去,他張口還想說什么,你反手給他的右臉也來一下,其他人都嚇懵了。 “爽不爽?”你不等他回神,緊接著給他蓋過章的左臉再來第二下,“我就問你爽不爽?!” 福葛心里越是愧疚,你的怒意與恨意就越是翻滾。仿佛他心里受愧就能抵消掉他那兩年間對你的施暴,這一點也不公平。他回憶他的愧疚,就是在硬逼著你回憶起那些在另一個自己身上被迫承受的苦難。 “喂……”阿帕基剛出一聲,就被你下一聲清脆的巴掌打斷。 潘納科達·福葛越愧疚,你就越是打,連環(huán)巴掌把他的臉都扇腫了,他還偏不反抗。 因為這是潘納科達·福葛欠你的,他接受無限的記憶,接受無數(shù)個潘納科達·福葛對你犯下的罪,賠上幾條命都還不起。 “我問你爽不爽!你說??!” 你的聲音愈發(fā)尖利,淚水被福葛腦子里的痛苦回憶逼出來,福葛也一同流下眼淚,說爽!太爽了! 連蹲守在門口看熱鬧的暗殺隊都看沉默。 ‘好變態(tài)……頭皮發(fā)麻?!ㄒ留斔鳎?/br> ‘這兩人有仇?’(霍爾馬吉歐) ‘好勁,我也想被打。’(梅洛尼) ‘我們隊里這位更是個變態(tài)?!忧穑?/br> ‘什么情況啊這……’(流汗の阿帕基) ‘呃……情趣?就是有點哈人?!▏L試理解但失敗の米斯達) ‘好難受……’(哽咽の納蘭迦) ‘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發(fā)生了什么?’(畢加思索の布加拉提) ‘誰知道呢?!ó吋铀妓?nbsp;1の喬魯諾) 一個帥小伙就這樣被你扇成了豬頭。 “你消氣了嗎?”頂著豬頭臉的福葛口齒不清小心翼翼地說。 “殺了你我都不消氣。”你冷笑。 “對不起?!泵鎸ψ约合矚g但是卻對其犯下過錯的前戀人,福葛只能干巴巴道歉。 ‘他們在說什么?’(八卦都聽不懂了の伊魯索) ‘謎語人滾粗!’(加丘) 不過發(fā)泄一通之后,你冷靜了許多,心情也不那么郁悶,果然討厭的人還是要親自懲罰才行。 ‘我的未來到底會怎樣啊……’(欲哭無淚の福葛) 這件事的真相成為了你與福葛的秘密,你們兩個誰都不肯說,其他人也就無從得知,就這樣無疾而終地揭去了。 但你的心情也就好了這么片刻,他們每個人的存在都在反復(fù)提醒你那些糟心的回憶,沒有系統(tǒng)對情緒的管控,你很難調(diào)和那么多個位面?zhèn)鬟_過來的負面情感。 為了避免把他們都扇成豬頭(除了納蘭迦與貝西),幾個星期沒碰的棒棒糖再次被你打開,柚子味的清香充斥口腔,你閉眼享受,不再被迫感受那些家伙的存在,身體放松了些。 “我也想吃!”納蘭迦趴到你身上,“可以給我一個嗎?” 目前你只能接受納蘭迦,一開始不適應(yīng),但因為他在那么多的記憶里一直很信任你,而在這里他是被隊友慫恿才對你做那些事,納蘭迦不是福葛能夠讀取你的心,他真心以為那樣做你會開心,所以你不怨他,沒過幾分鐘就接受了納蘭迦對你的親近。 你給納蘭迦拆橙子口味,這是他喜歡的,納蘭迦張開嘴,啊嗚一口咬住你給他的投喂。 嘗到嘴里的味道,納蘭迦笑得臉都紅了,其神態(tài)和快樂吃披薩的小鸚鵡一模一樣,你的眼神都要化了,把納蘭迦抱進懷里,納蘭迦鼓鼓的腮幫子陷入你的胸,他的臉更是紅。 ‘嗚、嗚嗚……’(心臟瘋狂跳の納蘭迦) ‘此情此景怎么這么眼熟?’(霍爾馬吉歐) ‘……’(黑臉の伊魯索) ‘第一個俘獲美人心的竟然是納蘭迦,這是該慶祝呢,還是該惋惜……’(布加拉提) ‘正因為被我們忽略,所以才會成為一匹黑馬?!▎挑斨Z) ‘啊啊??!為什么……我近她的身都會被冷眼射擊!’(米斯達) ‘因為你槍殺過她啊,雖然是在別的位面?!ǜ8穑?/br> ‘可那不是現(xiàn)在的這個我做的?。槭裁匆押阱伩墼谖翌^上!這不公平!’(米斯達) ‘但是她有被你槍殺的記憶,米斯達,對她來說這肯定很難受。’(喬魯諾) ‘說不定那個世界的我是個**!我又不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槍殺她!就算喬喬你命令我我也不會去做!’(米斯達) ‘……我也不會下達這種命令。’(喬魯諾) ‘原來你狠起來連自己都會罵……’(福葛) 納蘭迦好像喘不過氣,你反思自己是不是抱得太用力了,納蘭迦從你懷里抬起頭,赤紅著臉大口呼吸著。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納蘭迦) “怎么了,納蘭迦?”你摸摸他的臉,他的臉在你的手與注視下愈加guntang,“身體不舒服嗎?” “誒……誒……”納蘭迦失神幾秒,隨即搖起頭,“沒……!沒!” ‘天!這就是戀愛嗎?!’(終于品過來味の納蘭迦) ‘哦……我們最后一位小男孩覺醒了?!ㄒ稽c也不期待の米斯達) ‘……’(誰也不愿意輸の眾) ‘真是看不下去,我們找一些關(guān)于月亮的資料吧。’(喬魯諾) ‘我同意?!ǜ8穑?/br> “小姐,請問可以借用一下您的書架嗎?我們想調(diào)查一些關(guān)于月亮的故事?!?/br> 喬魯諾禮貌地向你提出請求,你奇怪,“上網(wǎng)查不就行了?” “很遺憾。”喬魯諾露出與之相適的笑,“網(wǎng)絡(luò)被游戲系統(tǒng)限制了,無法搜索有關(guān)月亮的詞條?!?/br> “……也是?!蹦泓c點頭,“看完把書架恢復(fù)原樣。” “好的?!?/br> 喬魯諾對你揚起很漂亮的微笑,你立馬甩臉,拒絕美色誘惑。 護衛(wèi)隊的五人去了你的臥室查閱,只有納蘭迦留在你懷里,還有分散在無所事事的暗殺隊,他們簡直像是在自己家。 身為被你養(yǎng)的小動物,這里確實是他們家沒錯…… 不能再擼小動物,你萬分失落。 ‘梅洛尼呢?梅洛尼去哪了?’(伊魯索) ‘去倉庫了吧,我看到他去了,去哪里做什么?’(霍爾馬吉歐) ‘倉庫?倉庫里有什么嗎?’(加丘) “話說……”納蘭迦突然困惑,“你為什么一定要吃棒棒糖?薯片、汽水……不都行嗎?別的不可以代替嗎?” 小傻瓜,因為那是你給我的啊。你想。一個死去的他。 “?。∥易屇悴桓吲d了嗎?”納蘭迦慌張起來,“你別不高興,我請你吃薯——不過我現(xiàn)在好像沒錢……” “我的寶貝!” 納蘭迦剛失落下去,梅洛尼興奮蕩漾的聲音就從走廊那傳來,噠噠噠幾聲,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你的身后。 “看我找到了什么,居然被你藏到那么深的敵方,可讓我好找……” 他把一件東西從你的頭頂展示到你的臉前,納蘭迦瞪大了雙眼,那是去年你過生日時梅洛尼給你買的情趣內(nèi)衣。 你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東西你居然忘記扔垃圾車里火燒嗎?!他到底是從哪翻出來的?! “這可是我專門拿你的數(shù)據(jù)定制的,我?guī)讉€月的工資都沒了,怎么可以就那么輕易地丟掉呢?我敢保證,這是世界上最適合你的內(nèi)衣,來,穿上它,讓我看看……” 比米莉拉送你的內(nèi)衣還要暴露性感的連體蕾絲內(nèi)衣,光是想象一下穿上去的樣子你就臉紅,梅洛尼還在你耳邊低語,故意吐息在你的耳朵,讓你穿上它。你的臉越來越熱,最后爆發(fā)出一聲尖叫,搶過內(nèi)衣反身去勒他的脖子。 “變態(tài)!變態(tài)!” “呃啊……!” 你翻越沙發(fā)靠背,梅洛尼被你推倒,在臥室調(diào)查的幾人聞訊趕來,你已經(jīng)把蕾絲內(nèi)衣罩在梅洛尼的臉上,坐在他的后背,向上勒起內(nèi)衣進行絞殺。 “變態(tài)!死變態(tài)!死變態(tài)!死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 “呃唔……!” 梅洛尼被黑色蕾絲絞得呼吸不上來,漂亮的臉都扭曲起來,嘴里嘎啊嘎啊,大家都匪夷所思。 “上帝啊,這家伙居然樂在其中,是變態(tài)吧……”扮演圍觀群眾的伊魯索擺出夸張的姿勢,霍爾馬吉歐接住他的戲,一臉嘆息,“是啊、是啊,變態(tài)綜合征晚期,沒救了,活埋了吧?!?/br> “嘖……”與里蘇特一同坐著不想多管閑事的普羅修特站起身,走過來把你從梅洛尼身上拉開,“鬧夠了沒有?” 你甩開普羅修特,隨慣性撞上身后的沙發(fā)??吹竭@張臉,你心里就焦躁到不行。 普羅修特皺起眉,他那雙深情宛如愛神一般的酞青藍色眼睛半合垂視著你,沒錯,就是這個表情,每當你的做法不合他的意,他就會露出這樣不滿的表情。 你拒絕他的求婚,他不滿;你拒絕期待他的孩子,他不滿。 不管你怎樣做他都不滿,他想要的只是一個漂亮的聽他話符合他期待的女人,而不是你,他根本不關(guān)心真正的你是怎樣。 腦海里又回蕩起那個被你打掉的孩子的哭喊,問你為什么可以在別的地方生下孩子,卻不能生下它…… 對不起,對不起,你真的不想生,那不是你想做的,性交不是,懷孕也不是,除了打胎,沒有一個是你能掌控。 你在那個位面生下孩子,只是因為打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