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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蘇特進去收拾地上散落的樹枝,騰出一條路,田地里都是枯萎的花,依稀能瞧出來這個位面的自己曾經有多么用心。 與暗殺隊一同生活的日子與護衛(wèi)隊那時一樣極其無聊,護衛(wèi)隊有福葛逼你學意大利語、米斯達強迫你跑步,暗殺隊的人都不管你,你除了做點美食滿足自己的胃口,就沒其它事可做。 想要種花,好像是因為喬魯諾。那時他才十三歲,聽你說意大利沒有想要的原材料,就告訴你可以自己種,由他來變出原料的種子。 那時你們兩個還是很好的朋友。 你怔愣地在這里站著,即使是靈魂狀態(tài),也不那么清醒,因為這就是個夢吧。 里蘇特收拾完,拉著你進去,他的手像是在你身上拴了根繩子,他去哪,你就被帶著去哪。 他告知你外邊的情況,他們用你大腦中的系統芯片向特殊部門傳遞信息,你的身體已經被修復,但是想要讓你醒過來,必須有人進入你的意識喚醒你。 里蘇特也沒想到,他竟然是在場唯一一個能夠被你接納的人。 “……”你仍在發(fā)愣,“因為你傷害我的不多吧?!?/br> 一百萬次中也只有兩次,這樣的比例,已經可以忽視了。 雖然你和他的婚姻大多都不怎么好,但他從未虧待你,只是你耐不住寂寞,亦或是不服于相夫教子的現實,要么出軌,要么婚內與他爭吵,為的就是讓他同意與你離婚。 是你對不起他更多一點,在大眾的觀念里,里蘇特是個很好的丈夫。 老實說,即使回憶起那么多的記憶,你也不明白他們到底喜歡你什么。如果僅僅是喜歡那具rou體,也不至于想要相伴終生。你的內核又不會對他們有吸引力,因為你從不討好他們,不會刻意去哄他們開心,情感慢熱,也不愛表達。 難道是因為你好控制嗎?可你只是看起來好控制,實則是一枚不定時炸彈。想法來一出是一出,做事不考慮別人,時而善良,時而又很邪惡。 他們總說你捉摸不透,會因為你的善良而驚訝,也因為你表露出的邪惡而吃驚。普羅修特說你的身體里裝載著一泊死寂的水,見到的時候,就很想攪攪看。 也許他們是很有挑戰(zhàn)欲,你不可控,就想要掌控你、馴服你,想方設法讓你變得穩(wěn)定。 而你穩(wěn)定不下來。 原本你憧憬過與喜歡的人結婚生子、相伴一生,但在擁有這些記憶后,你發(fā)現婚姻其實也就那回事。兩人的利益綁定,可你有自己的立場,你不夠貼心,當不了哪個男人的賢內助,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業(yè)要搞,到最后,婚姻就在長期累積的矛盾中支離破碎。 結果在這么多場親密關系中,居然與喬魯諾的關系最是穩(wěn)定,連情人都算不上,只有rou體關系的朋友,但這樣的關系,卻最為放松、更適合你。 你不用想要負起怎樣的責任,不用考慮自己必須承擔怎樣的義務,戀愛都會產生道德綁架,只有開放的關系才能使你疲憊的內心回歸天地。 但是如果迪亞波羅回來,你還是愿意與他結婚的…… 愛上一個人,就會心甘情愿作繭自縛嗎? …… “里蘇特?!?/br> 你還是想不明白。 “你當初為什么想上我???” 里蘇特正清理桌子與沙發(fā)上的灰塵,聽到你的話,直起身子,抬起頭,好似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我不是說現在的我,我是指生活在現在這個地方的那個我?!蹦阋屏艘谱约旱哪_,“我知道自己在床上的表現很誘人,畢竟有經驗,但是那些位面里的我不是吧?!?/br> 里蘇特打量你好幾眼,確認你是真心疑惑而不是在與他調情,才出言解釋:“因為你那個時候很黏人?!?/br> “只是因為這樣?” “男人甚至可以和只見第一面的女人上床,你覺得呢?” “哈……”你對這種精蟲上腦的骯臟生物瞬間沒了探究欲,“那男人可真是下流。” 但你仔細回想一下,又覺得不對。福葛就與他說的完全相反,你黏著布加拉提與喬魯諾,黏著阿帕基,他們都不會這樣。 花京院、仗助還有西撒也不會……果然是暗殺隊素質太差了!也是,黑手黨管什么道德! 你一瞬間就找到了答案,并發(fā)自內心認定自己果然與黑手黨合不來。 幫著里蘇特收拾屋子,遠離月亮,這里都有了白天黑夜。落日黃昏,你們才收拾完,屋外沒有路人,這場夢境里只有你與里蘇特兩個。 他打來一盆水,說要給你洗澡。靈魂狀態(tài)洗什么澡?更何況你可以自己洗,你正要拾起盆上的毛巾,卻發(fā)現無法觸碰,自己正在變得透明。 “再這樣下去,你的靈魂就會徹底消失?!崩锾K特擰起浸水的毛巾,“如果不能讓你有所留戀,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去?回去…… 回哪里去? 你坐上木凳,里蘇特褪下你身上的吊帶裙,夢里你幾乎感覺不到什么,耳畔能聽見流水聲,濕毛巾撫在你的后背,一種既輕柔又溫暖的觸感。 回過頭,里蘇特早已去掉了帽子,銀白色的短發(fā)在月光下幾乎融為一體,睫毛也是銀白色的,如此光潔,與他黑紅的眼瞳截然相反。 “你看起來像個精靈。”你說。 他抬了下眼,好似悶笑了幾聲,“也就你會這么說?!?/br> 擦拭完后背,接著清洗你的頭發(fā)。也許是夢里的緣故,他的五指穿梭在發(fā)絲之間不會生澀感,反而順滑,像是捧起一汪水,一縷頭發(fā)就是一條溪流。 這次,你想起的終于不再是別的位面的自己。自己給渾身出血的奶牛貓擦身,為它梳理毛發(fā),又在某些夜里過激的幻想中,被人溫柔地放進浴缸里洗浴。 不回憶起那么多不好的記憶,也許你還可以和他們和平共處。因為他們是你養(yǎng)的小動物,也許你不會那么介意他們這幾年來對你的侵犯,畢竟在莎布·尼古拉斯的引誘下,所有生命都是悲劇的受害者。 “轉過來?!?/br> 你跟隨他的指令行動,低下頭,里蘇特正半跪在你身前幫你洗浴,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清他的頭頂,纖長的睫毛,堅硬又高挺的鼻梁。比東方人更加粗礦與硬朗的面部線條,你摸上去,他的下頜骨也很硬,沒有贅rou。 他的肥rou都去哪了?明明貓咪形態(tài)都被你養(yǎng)出肥膘了。 里蘇特抬眼看了你一下,直起腰吻上你的嘴角。 你:? 夢里沒有很明顯的親吻感,你只接收到“里蘇特在親你”這個事實,遲鈍的感知令你有點呆,沒反抗,他就繼續(xù)深入。 口腔正在被吮吸,你感覺像在玩某種口腔玩具,他的一只手攬住你的后腦,另一只手仍在擦拭你的胸腹。 不知不覺中,毛巾已被他放下,異物進入體內,你從迷離當中睜了下眼,似乎是他的手指。 “嗯……” 不同于現實里的感知,隔了一層毛玻璃,但是很舒服。直白的舒適感充斥在全部的意識中,里蘇特抬起你的臉,分開與你嘴唇的接觸。 還想親,不想停止。夢里不需要克制,生出想要的念頭,就可以隨意地去做。里蘇特抱起你,起身就要上樓上去,你心中惶恐跌落,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雙腿也夾緊他的腰。 僅剩的衣物順著腳背滑落到地,腳趾勾了一下,沒能勾住。 “睡裙……” “不用管它?!?/br> 里蘇特托著你推開臥室門,屋子里滿是不通風陳舊的味道,突然有了一些真實感,里蘇特過去,推開窗。 你趕忙抱緊里蘇特,那邊是室外啊,會被看到的。 “外邊沒人?!?/br> 里蘇特又去鋪床,你緊緊吊在他身上,生怕光裸的自己掉在滿是灰塵的地板,好臟。 “這是你的夢,你忘了嗎?” “……意識不清醒?!?/br> 里蘇特指著他鋪好的床鋪,說那是干凈的。你箍了他好一會,才接受“床鋪沒有灰塵”的設定,松開手,慢慢躺下去。 身下被舔了好一陣,你才恍過一點意識,里蘇特居然彎下身給你舔耶。 在你的那些記憶里,差不多結婚好幾年,他才愿意給你舔。 暗殺隊的幾人都很強勢,還死要面子,他們即使知道你對抽插沒有感覺,也不愿意用別的方式來取悅你,他們只想發(fā)泄自己的獸欲,讓你去迎合他們。 “啊……啊啊……” 小核心被舌尖纏磨吮吸,柔軟唇瓣與唇口的rou壁都在被舔舐,舌頭時不時探進,如果不是有里蘇特扣緊你的大腿,你現在已經承受不了夾住他的腦袋了。 他的上臂壓在你的腿上,右手流連于與身下相接的小腹,那里很柔軟,溫柔的愛撫讓你克制不住,意識不斷顫栗,你抬起手腕擋住自己的嘴,微微張口,喘起氣來。 感覺他們對待你都比那些記憶里的溫和許多,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講話的音量也放輕不少。 如果不是看過原著,你都難以相信,家里的這群居然是喬喬動漫中的暴力分子。 “啊……別!” 他突然把手指伸進去,按壓里面的點位。你了解自己的身體,認知也處在被莎布改造過的狀態(tài),夢境里高潮快感排山倒海,他太了解你,在那幾個點位來回攻擊,強烈的失禁感翻滾涌上,你掙扎,他的動作卻越發(fā)狠勁。 “在夢里也可以潮吹?”里蘇特動作停下,抽出手指,黏糊糊的。你只覺自己要虛脫了,他的語氣也略有不解,“你哪里性冷淡了?” “以前……是……”你的腿還在抖,手背遮著guntang的臉,“別……別按那個地方……啊、啊啊……” 你被他折騰得宛若躺在溫暖的羊水里,很疲憊,他卻才剛剛開始。不同于現實中的恐怖,夢里更加柔和、夢幻……一切都蒙上一層唯美的濾鏡,你感覺不到強烈的異物感,更多是填補空虛的滿足。 里蘇特揉起你的頭發(fā),又親吻你。你又一次恍神,有一種找回與迪亞波羅zuoai的感覺。 你接著想起迪亞哥,作為丈夫,他也非常優(yōu)秀……他那么熟悉你的身體,應該是有那些位面的記憶。 “不要惹我生氣?!彼∧愕哪槪櫫讼旅?。里蘇特能夠感應到你夢里的想法。你剛這么思考,他就再一次吻過來。 你不清楚這到底算什么,zuoai……?或是靈魂的交融? 至少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 你倚在眼前人的懷中,從日落到日出,從日升到天黑。久違地感到滿足,你想一直沉睡下去,就這樣安穩(wěn)下去。 里蘇特告訴你,特殊部門將系統升級,新的面板更新,只要你醒過來,一切都會有好轉。 你抱緊他,不說話。 “不能再睡了,你該醒了?!?/br> “不可以留在這里嗎?”你抬起臉,臉頰上掛滿清淚,“這里只有我們兩個,誰都不會打擾我們,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里蘇特皺起眉,“只要你醒過來,想對我怎么撒嬌就怎么撒嬌,你現在必須醒過來?!?/br> “我不要……”你哭泣著搖頭,“我不要出去……” 外面都是怪物,要你死掉多少次才肯罷休?即使解決了這一次,只要生活在混合位面,就會有下一次!不如就在夢境里幸福地死掉好了,總比活著受罪要好受得多! “我進來可不是陪你去送死!”里蘇特攥緊你的手臂,把蜷縮的你從床上拽起來,“你必須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懂嗎?!我進來是為了叫醒你,不是讓你耽溺于這虛幻的妄想!” “我不要!”你揮手想要甩掉他,“你讓我死掉好了!你救我干什么!” “因為我想讓你活著!”他抓緊你的雙臂,你甩不掉。 “你以為我一直待在你身邊做什么?我把賺的錢都給你,你想住大房子,就可以去買一套,你不想工作,那我就養(yǎng)你,你想擼貓,我也讓你擼了,我想讓你開心!讓你覺得活著不是只有折磨和痛苦!” “我才不需要你養(yǎng)!” 你沖他喊,什么也不想聽,努力甩開他的禁錮,他卻抓得越緊,連在夢里都能感到尖銳的疼痛,里蘇特將你壓回床面,你陷進被褥里,后背被撞得生疼。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片美好的幻境徹底給你打碎!” 他用拇指按住你的喉嚨,生物本能的感知讓你覺得窒息、無法吞咽。他不會殺了你,在你想要回到現實之前,他會讓你痛到欲生。 “嗚……啊啊……啊……” 恐懼,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被派去工作的那些時日,給你敬酒的男人摸上你的大腿,只要你陪他睡一晚,這根于公司而言難啃的硬骨頭就會被你拿下。 身體不再是自己的,臉不是自己的,嘴巴也不是。要陪笑,要討好他們,說著那些你自己都覺得惡心的鬼話,這樣才能增加自己的業(yè)績。 心靈的疼痛延續(xù)到rou體,為了不讓自己再度疼痛,你告訴自己,那些都沒什么,只要能拿到錢,自己什么都可以做。 zigong被入侵的器物撞擊,你又想起那個被你流掉的孩子、那段被嬰兒啼哭聲糾纏的白天黑夜。你憎恨那些不負責任的人,他們傷害你,又傷害一個剛剛成型的生命。討厭人類,討厭莎布·尼古拉斯,全部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把你逼到這個地步,為什么不讓你死?只要你死了,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結束。 你沒辦法改變什么,改變不了社會,也不想要改變自己,你不想再變得麻木,那就干脆在這里消失吧。 “呃唔!” 每當你陷入自我消失的想法,里蘇特就按下你的咽喉,你被迫短暫地清醒一瞬,他再度親吻上你,一邊讓你疼痛,一邊用性愛牽絆住你想要飄走的靈魂。 快樂的刺激讓你無法真正地消失,你想死,又不能死。 他是認真的,不是慪氣話,如果你不回去,他就會一直在這里折磨你。 你絕望了。 一面是未知的苦難,一面是現下的苦難,你選擇將苦難延后。 生命需要喘口氣。 “……!” 睜開眼,眼淚順著皮膚流下,胸腔吸入空氣中的氧氣,喘息著,心中全都是難言的痛苦。 活過來了,卻是要面對接下來一百眼一千眼一萬眼也望不盡的苦難。為什么,為什么要讓你醒。 “……!她醒了!她醒了!” 原本趴在你床邊的男孩蹦起來出臥室大喊,幾個模糊的人影進來,圍在床邊。 “你還好嗎?” “……” 你沒回應。 ‘喂,她怎么了?’(加丘) ‘她傻了?’(伊魯索) ‘不是隊長叫醒她嗎?隊長做了什么?’(梅洛尼) ‘……’(里蘇特) 視覺還未恢復,耳邊也朦朦朧。你隱約分辨出在床邊的里蘇特,他正在與布加拉提他們說些什么。你伸手揪住他的衣擺,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回過頭,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要殺了你?!蹦阒貜偷?,“我要殺了你,里蘇特?!?/br> 這樣一番話讓整個房間變得極為安靜。 你望著里蘇特,仿佛看到了那些過去在你噩夢中的人們,想起那些丑惡的嘴臉,心中的憤懣難以遏制。 “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br> 你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里蘇特轉過身,彎下腰牽起你的手,你的力氣還沒有恢復,還是軟軟的。他把你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說:“你試試?!?/br> 你的表情暫停了。 “你在看不起我嗎?”你喃喃道。他根本就不害怕,也一點不悔過。你的怨恨對他而言好像是句玩笑話,他確信你殺不了他。 “我說過了,只要你出來,想怎么對我撒嬌都可以?!?/br> “……你覺得我是在撒嬌?”你的表情變得空白,“你覺得我這是在撒嬌??” 里蘇特看著你,用眼神說:“不然呢?” 你肺快要氣炸了,抽回手砸了他好幾下,縮回被子里癱著不理人。 他們叫來特殊部門的人給你檢查身體,確定你身體健康,理智值也回到及格線,都放松下來,沒有在意你不理人的態(tài)度。 直到做好飯,叫你你也癱著不吃,這時他們才意識到你是在生悶氣。 ‘??你不是說她在發(fā)呆嗎?’(加丘) ‘她就是在發(fā)呆??!’(福葛) ‘因為理智值恢復,再加上沒有深想,所以生氣的情緒傳遞不到這里吧。’(布加拉提) ‘雖說是恢復,但是只要降低1一點,就又會崩潰哦。’(喬魯諾) ‘………………’(姑且不想攤上事の眾) ‘我!我去哄她!’(自告奮勇の伊魯索) 你抱著毛絨玩具發(fā)呆,有人端著飯碗進來,他晃了晃你,讓你吃飯,這個聲音是伊魯索。 你不理他。 ‘該死,大爺我上輩子根本就沒哄過人?!ㄒ留斔鳎?/br> “你要是……”身后的伊魯索開口,“你要是吃飯的話……我就讓你摸我的耳朵?!?/br> 你轉過身,伊魯索的耳垂有些紅,他現在有四只耳,不知道那兩只兔耳是不是為了誘惑你才故意露出來的。 你抓住他的垂兔耳,伊魯索疼得一激靈,你揉揉他的耳尖,向上摸摸,又上下捋幾下,最后揉捏他的耳根。 伊魯索雙手撐在床邊,不出聲,但你聽到了他劇烈的心跳,目光往下瞟,就見他胯間已經隆起一座小山丘。 他真的是個受虐狂啊。 你收回手,伊魯索抓住你的雙臂,與你對視一會,放開你,端起飯碗給你喂飯。 你低下腦袋,張口咬他遞到你嘴邊的勺子,剛吃兩口,就聽見他喉嚨里音量并不小的吞咽聲。 都說兔子是大色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時時刻刻都在發(fā)情。 伊魯索的眼神明顯是看著你的嘴巴在妄想某些很色情的事,他的胯間愈漸明顯,你的表情也愈發(fā)無語。 吃完飯,你沒有接著躺,睡裙不在自己身上,也懶得管了。伊魯索又咽下幾口,端著碗勺出去,再推門回來。 他變成小兔子,鉆進你被窩里,小毛腦袋蛄蛹蛄蛹,非要往你的身下鉆。 你把兔子抱起來,它又往你胸里鉆。你見它腿間露出毛的小口紅,粉紅色的蛋蛋也十分惹眼,你捏捏它的小口紅,說它是只小色兔。 伊兔兔騎在你手上,很快就射了。 你:…… 看給這兔子爽的。 面無表情把手擦干凈,伊魯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化身電動小馬達,抱著你的手臂一陣亂搞,你摸摸它的毛絨腦袋,被兔子的性欲控制會很難受吧。 ‘>~<’(腦袋里已經全是亂碼の伊魯索) 在你的擼兔十八技下,伊魯索軟癱在你的臂彎里,瞇起眼睛,你抓起它吸吸,它一點也不反抗。 臥室又進來一人,是喬魯諾。你看到他就沒好心情,低頭繼續(xù)親兔兔,喬魯諾輕手輕腳走過來,坐到你床邊。 你不理他,他看著你,按在被褥上的手動了一下,沒再接近。 “還在生氣嗎?”喬魯諾身子往你這邊傾斜,就算是小野賢章的聲音你也不想理,全當沒聽見,手里揉揉軟乎乎的小兔頭。 漸漸的,你感覺有點冷,抬起頭,發(fā)現喬魯諾的表情很是冰冷。外貌上是無害的少年,內里卻是一個心黑的老板。你控制不住身體的哆嗦,往后縮,他突然趴到你懷里,手臂圈上你的腰,不讓你移。喬魯諾的臉埋進你的肚子,就好像他還是你的親親小貓咪。 你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變回人形之后,他一直都保持表面的距離與禮貌。 額前的圈圈都亂了,他沒管,制服在他大幅度的動作中皺巴巴,他也沒管。喬魯諾閉著眼,金色的睫毛微微顫著,安靜得如同一個乖小孩。 如果是別人撒嬌,那還沒什么,但撒嬌的人是喬魯諾,你就警鈴大作。別的位面的自己被他坑太多次,每次他撒嬌,要么是試探你的底線,要么就是想哄你上床。 你身子僵硬許久,兔都不擼了,然而喬魯諾沒有任何動作,他只貼著你的肌膚,哪怕嘴唇離身下很近,他也沒有亂動。 是睡著了嗎? 喬魯諾呼吸平穩(wěn),吹得你腹部癢癢的。伊魯索也閉眼癱著,和你的胸部擠在一起。你垂眼看著,最終還是抬起手,放在喬魯諾毛茸茸的頭上。 手指插進他的發(fā)隙,用給小貓咪按摩的手法揉他的頭皮,喬魯諾的肩膀收縮一下,圈著你的手臂也收緊,呼吸頻率也變了。你又向下揉過去,按揉他的后頸,撫摸他的脊背,喬魯諾喟嘆一聲,抬起臉,問你為什么生氣。 你還是不說話,手里繼續(xù)給他摸摸,喬魯諾就這么仰頭看著你,與從前的小橘貓如出一轍。 最開始,這只小奶貓一點也不親你,對你防備,對這個家也心懷不安。它漸漸被你養(yǎng)成肥肥,睡覺不再蜷成一團,而是側躺仰躺,露出肚皮。你與它是什么時候關系變好的,實在記不清了。 “為什么流淚?”他的手撫上你的臉,指尖摸在你的眼角,淚水劃過他的指甲與指骨,喬魯諾湊近了你些,“告訴我,我想幫助你?!?/br> “幫我什么?” “幫助你……活得更好。”他撫摸你的臉道。 你的表情松動一瞬。 “活得……更好?”你咀嚼起他的用詞,“你覺得我想活著?” 喬魯諾眨了下眼,一臉“那不是當然的嗎”。 他的表情刺激到你,你輕笑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我想活著吧?” 察覺到你情緒不對,喬魯諾從你身上支起身,你控制不住眼淚,眼眶與鼻腔酸澀得疼。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想活著吧?”你抽起氣,“要不是你們來,我早就已經上吊死了,哪里會活到現在?” “當初我已經把脖子套在繩子上,就差一腳把凳子踹開,結果特殊部門給我發(fā)來那樣的消息……我以為真的有希望……” “每天看著你們,就覺得自己能多活一天……每天……每天都往后移……”你抓起自己的頭發(fā),為了養(yǎng)它們,你什么都可以忍受,“結果、結果你告訴我,你們根本不是小動物……你們根本不需要我!那我為什么要撐下來……” “請不要傷害自己?!眴挑斨Z打斷你的發(fā)言,拉開你揪頭發(fā)的手,“別再想那些事了,特殊部門的人說你很可能有產后抑郁,再加上你本身情況不穩(wěn)定……抱歉,我不應該問這么直白?!?/br> “……” 你發(fā)著呆,又不動了。 “大家都想讓你開心點,就是之前說的,讓你的心恢復健康,這是我們與特殊部門簽下的協定?!眴挑斨Z身子緩慢向上,與你保持持平,擁抱你,“你養(yǎng)我們是你的工作,逗你開心就是我們的工作。所以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在觀察期結束之前,只要是為了你開心,對我們做什么都可以?!?/br> “所以你們只是為了得到公民身份?” “當然不是?!眴挑斨Z即刻否認,“因為我喜歡您?!?/br> 說著喜歡,稱呼卻變?yōu)槎Y貌。你有些發(fā)愣,一時不知道他講的是真話還是在逗你開心。 “如果不是喜歡,那么我為什么要和您親近呢?”喬魯諾對你的注視目不轉睛,“逗人開心我有無數種方法,但我選擇和您親昵,接吻也好,包括zuoai……我都是認真的?!?/br> 他慢慢湊近你,這張在動漫里就讓你熱血沸騰的臉離你越來越近。他的呼吸灑在你的臉上,兩個人的嘴唇就快要貼在一起,你睜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他曾經是你的兒子,你的內心就極為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