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
秦玉跑完步回來,剛到別墅鐵門前順了口氣,梁鶴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么早?他看了眼腕表,才七點。 兩人寒暄了幾句,他報了地址就進了別墅洗澡,去房里親了口她的臉,盛觀南不耐翻了個身,秦玉準備等會再叫她。 “先生早上好” ‘嗯“ 餐桌上岑青云喝了口咖啡,昨晚不愉快怕秦玉對她有什么意見,想了想還是放下杯子起身到他身邊幫他捏肩膀。 “不用“ “坐下好好吃飯吧“ 岑青云咬著唇,退回了原座,要說她怨秦玉她是怨恨的。 他沒有給過她一絲丈夫的寵愛呵護,永遠對她冷冰冰的,以前是現(xiàn)在更是。 要是那天沒被他發(fā)現(xiàn),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幾年前知道自己要嫁給秦玉。 她高興的很久都沒睡著,心里亢奮,連續(xù)幾天只能吃安眠藥入睡。 只覺得是個天大的餡餅,就算她岑家當(dāng)時不算沒落,配秦家也絕對是高嫁。 結(jié)婚這么多年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么秦玉要娶自己。 但是她不敢問,怕問了捅破了什么都沒有了,她那些同事朋友哪個不羨慕她的,再說這個家小叔子對她還算尊敬,秦父也不拿喬。 家里也沒婆婆磋磨,秦玉這么多年也從不在外亂搞,京圈里高嫁的太太里哪個能跟她一樣過的這么舒服的。 早上阿姨抱著臟衣婁下樓時,她正好瞥見秦玉昨天換下的襯衫上有一塊小小的口紅印,瞬間她的心中就警鈴大作。 杯子都沒拿穩(wěn) 正因為秦玉身邊從來沒女人,現(xiàn)在出現(xiàn)個反常的信號讓她很不安。 與其說她害怕失去秦玉,還不如說是害怕失去秦玉夫人的身份。 ‘阿玉“ ‘昨天我好像有個耳環(huán)掉車上了,我想去找找“ 秦玉喝豆?jié){的動作一頓,應(yīng)了聲,從口袋掏出車鑰匙放在餐桌上,岑青云道謝完拿著車鑰匙去了外面。 耳環(huán)是她昨天故意留下的,現(xiàn)在去不過就是為了在他車上安上錄音器而已,岑青云太害怕有女人威脅她的位置了。 所以才出此下策,秦玉是軍隊高官,隨行都有保護,她這么竊聽他的行蹤已經(jīng)算是違法了,等他離開京城她必須再把竊聽器拿回來。 等一切做好,岑青云發(fā)現(xiàn)一輛陌生的奔馳車停在別墅門口,牌照是京城本地的,打開車門的是梁鶴眠。 “梁教授,您怎么這么早來了‘ ‘快進來坐吧“ 岑青云了解梁鶴眠的母親提拔過秦玉,兩家長輩從建國那會就來的比較親,但是她跟梁鶴眠終歸不算熟悉,不好直呼他的名字。 ‘是我打擾了’ “觀南起來了么” 梁鶴眠朝她溫和的笑了笑,昨天給盛觀南發(fā)消息她到現(xiàn)在還沒回復(fù),大早上給她打電話又怕吵醒她。 “還沒呢,還在睡” ‘阿玉在客廳呢,梁教授進去說吧’ ‘’好“ 秦玉正在客廳看報紙,看見梁鶴眠來了站起身跟他打了聲招呼,讓人泡了杯茶來,順便準備些茶點,準備自己去樓上叫盛觀南起床。 “我去叫她” ‘沒事,師哥,再等會現(xiàn)在還早“ ‘觀南起來收拾還要些時間,我先上去,青云你好好招待鶴眠“ 秦玉小心的推開門關(guān)上,盛觀南還在睡,她睡眠是一向好的。 海藻似的頭發(fā)全散在身下,粉唇輕合,他摸著她的發(fā),喊她起床 “嗯….” ‘大哥?’’ 盛觀南睜開一只眼迷糊的看著秦玉坐在床頭,拽著被子還不太愿意起床,昨晚靠著秦玉溫?zé)岬男靥潘锰炝恕?/br> “鶴眠過來了“ “??!” “我差點忘記了” 盛觀南突然坐起身,她想起來了今天還要去釣魚來著,秦玉看她突然坐起來也不怕暈了腦袋,眉心一凜就要訓(xùn)她 “急什么” “收拾好再下來” “知道了知道了“ 人已經(jīng)去了浴室。 梁鶴眠今天見到的盛觀南沒化妝,肌膚顯得更加緊致細膩,像張純真的白紙。 自從她提起那顆相同的痣,他的眼光總是不自覺地繞上去。 今天外面說降溫就降溫了,盛觀南套了件衛(wèi)衣加牛仔褲運動鞋。 她的腿不像那種干瘦的筷子,反而是纖細中帶了些rou感,又修長筆直。 梁鶴眠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的腿,不敢太明顯,怕冒犯她。 “今天周末約了人逛街,再給你買幾身衣服“ ‘就不過去了,觀南你們玩的開心“ 對盛觀南好,秦玉就會對她意見少,況且今天梁鶴眠也在,她表現(xiàn)個好嫂子的形象博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鶴眠,跟我們坐一輛車吧“ “坐副駕” “好,麻煩師哥親自開車了“ ‘這么客氣做什么’ 秦玉拍了拍梁鶴眠的肩膀,瞧著還站在車門外看他兩講話的盛觀南,雙指曲起敲了敲車頂,提醒她進去。 “鶴眠哥,你今年幾歲呀” “28” “哦” ‘怎么了,觀南“ “沒什么沒什么,我隨便問問“ ‘感覺鶴眠哥看著比實際年齡要年輕’ “剎—‘ 秦玉踩了下剎車,兩人都往前慣性的傾了下,盛觀南額頭撞到了前面的座椅。 她摸了摸抬頭看了眼秦玉,在后視鏡里跟他的視線對上,冷冰冰的。 他剛剛肯定是故意的! ‘‘師哥看著也差不多“‘’ “觀南真會哄人開心‘ 梁鶴眠因為剛剛剎車還握著副駕駛的的把手,被盛觀南夸得淺笑出聲,眼鏡片后面漂亮細長的眼睛彎了彎。 秦玉當(dāng)然看著也很帥很年輕,剛剛她那么問是因為三人在車上穿了三個世界的衣服,她穿的衛(wèi)衣牛仔褲小白鞋,整個人青春洋溢。 梁鶴眠穿的針織開衫帶著眼鏡斯文像杯溫柔的白開水,秦玉穿了件黑色的行政夾克拉鏈拉到頂,臉上神色平靜,沉穩(wěn)肅穆。 看著不像一個世界的人,盛觀南看著前面兩個男人在講最新的時政要聞。 她聽不懂,索性在后面玩游戲,這游戲秦湛帶她玩的,她自己玩總是被別人追著打。 “大哥,那個李委員的兒子我不太熟悉“ ‘下次這種,我可不可以直接拒絕了“ 盛觀南趁著又被敵人doublekill的空擋,問了句秦玉。 畢竟委員聽起來就官挺大的,雖然只是他兒子,但是自己畢竟是小輩,要是那李委員兒子回家一頓添油加醋。 她知道這段日子正好是開大會的時候,秦玉的升任肯定是要經(jīng)過軍委投票的,到時候萬一就缺李委員那一票呢。 要不是今天答應(yīng)了去釣魚,她是要去給秦父挑一些茶具什么的禮物,回家看到秦父頭上的白發(fā),再想著自己和秦玉兩兄弟,心里覺得愧疚。 “不想去就不去了” 大有一副她說不去就立馬掉頭回去的架勢,盛觀南忙阻止,今天就算了吧,剛剛上車的時候她看到梁鶴眠在后備箱放了漁具。 “以后你自己做決定‘ ‘不用問我’’ 梁鶴眠坐在副駕看著秦玉嘴角輕不可察的上揚,心里知道他肯定是明白盛觀南為他考慮才答應(yīng)的吧。 有meimei真好,可是他的meimei在十八年前就死了,他轉(zhuǎn)過頭望向窗外,心臟像是被只大手緊緊的攥住,疼的要死。 李越揚看到盛觀南下車,遠遠的就只能看到她白的發(fā)光的小臉,色膽馬上就要包天了。 接著副駕駛出來梁鶴眠,他懵了一下,他以為以梁鶴眠肯定是不會來的。 這怎么對盛觀南下手,難辦,怎么她身邊還有個高大的男人。 等三人逐漸往這邊走,他瞇著眼看清楚秦玉的臉,瞬間都嚇懵了。 趕緊趁他們沒走近跑回營地把澳龍帝王蟹,還有野味全部搬進車后備箱里。 來的不止他一個人,他為了不顯得那么刻意,特意還請了幾個其他玩的好的紅三來,他們看他瘋狂搬東西的動作都愣住了。 李越揚踹了旁邊人一腿,喘著粗氣:‘’你他媽看你丫的,,趕緊把這些搬到車上去“ ‘什么情況啊,揚哥“ “秦,秦玉來了,別廢話趕緊搬” ‘秦,秦玉誰啊‘ “他媽的,什么情況啊” “空軍副司令員,你說什么情況” 現(xiàn)場聽到都倒吸一口涼氣,臥槽聲一片,趕緊幫著他一箱箱搬。 心里都埋怨李越揚怎么請了這么個活閻王來,這不是純純送把柄么。 到時候讓他們爹知道,又免不得打一頓關(guān)一頓。 盛觀南離他們還有些距離,看著他們好像在搬什么東西,扭頭好奇的問秦玉他們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