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節(jié)
薩拉看著羅拉,羅拉就一臉呆的回視著薩拉,終于,薩拉笑了起來,然后她臉上掛著輕切的微笑,一臉滿意的道:“好可愛的小姑娘?!?/br> 羅拉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然后她點了點頭,道:“謝謝?!?/br> 薩拉拿起了面前的盒子,打開,翻轉(zhuǎn),然后往前放到了桌子上,一臉溫和的道:“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喜歡嗎?” 羅拉詫異的張大了嘴,然后她毫不遲疑的拿過了盒子,端著盒子看了好一會兒,隨后才一臉驚愕的道:“送我的?” “當(dāng)然?!?/br> “謝謝,我很小就希望能有一個女孩兒該有的東西,比如項鏈,或者耳環(huán)之類的東西,但是我爸爸說這些不是我該喜歡的,而且我們也沒地方可買。” 羅拉一臉驚嘆的捧著盒子,她眼里在放光。 盒子里是一套造型稍顯夸張的粉色寶石項鏈,就那種總體呈三角造型,中間最下面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粉色寶石。 周圍的寶石比較小,越靠近中間越大粒,造型雖然有些夸張,但總體上確實很好看。 薩拉面帶微笑,抬手道:“戴上試試。” 羅拉難掩興奮和激動,她小心翼翼的把項鏈取了出來,然后比劃著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下方,一臉忐忑的道:“好看嗎?” 羅拉穿的衣服不太對,因為她穿著一身戶外服,但是配上項鏈,確實顯得很好看。 薩拉點頭,然后她微笑道:“好看,非常好看,如果配上一套晚禮服,那就更好看了?!?/br> 羅拉開心的轉(zhuǎn)過頭讓高光看了看,高光點了點頭,道:“嗯,好看,很好看?!?/br> 羅拉小心的把項鏈?zhǔn)掌饋?,仔?xì)的放回盒子里,然后她對著薩拉一臉感激的道:“謝謝薩拉小姐,謝謝施密特先生,謝謝老板?!?/br> 奧托聳肩攤手,道:“別謝我,又不是我送的?!?/br> 高光有些內(nèi)心不安,他對著薩拉道:“這個很貴吧?” 薩拉出手,必定便宜不了,高光心里有準(zhǔn)備,搞不好這套項鏈得有個十萬八萬的,還得是美元。 “我小的時候,就像她這個年紀(jì),很喜歡粉色,也很想擁有一套粉色的禮裝項鏈,然后我在十八歲那年,斯里蘭卡出了一塊非常好的粉藍(lán)寶原石,于是我用自己攢的零花錢買下了那塊原石,請人切割,打磨,然后找設(shè)計師設(shè)計,制作了這個我喜歡的禮裝項鏈?!?/br> 一臉感慨,也是一臉幸福狀的說完,薩拉看著項鏈,低聲道:“我在自己的成年禮舞會上就是戴著這套項鏈。” 高光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了,而羅拉卻意識不到一個小女孩兒攢的零用錢意味著什么。 薩拉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后她繼續(xù)道:“等我結(jié)婚之后,我突然就不再喜歡粉色了,也不再喜歡這套粉色的項鏈,但是我依然很好的保存了它直到現(xiàn)在,然后我在挑選給羅拉的禮物時,突然覺得這個很適合她?!?/br> 羅拉拼命的點頭,她毫不客氣的道:“是的是的,我很喜歡,也很適合我,等我有了禮服,我一定會戴上這套項鏈。” 薩拉笑了笑,道:“好了,我們要休息了,你們可以留在這里享受這趟旅程,我飛了太久,需要去休息了?!?/br> 奧托站了起來,他很平和的道:“我陪薩拉去休息,旅途愉快。” 薩拉和奧托走了,飛機上有臥房,他們應(yīng)該是去床上躺著了。 高光看了看那套項鏈,他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機。 飛機還沒起飛呢,可以上網(wǎng)查一下粉藍(lán)寶的價格。 斯里蘭卡產(chǎn)的粉藍(lán)寶原石,再加上薩拉的名字,這個沒查出來。 但是高光把羅拉手上的項鏈拍了個照片,然后直接查的時候,什么都出來了。 想想吧,能在網(wǎng)上直接查到的頂級粉藍(lán)寶項鏈,什么概念。 1980年斯里蘭卡出了一塊頂級粉藍(lán)寶原礦石,有買家花四十萬美元買下原礦,并在當(dāng)年完成設(shè)計和制作,最后的成品就是這款項鏈,雖然沒有說價格,但是按照設(shè)計和制作再加上輔料,這錢絕對比原礦更多。 這個項鏈在1980年價值一百萬美元,現(xiàn)在嘛,不好說。 可能賣不到一百萬,可能賣的到兩百萬,或許五百萬,一千萬? 高光放下了手機,反過來倒扣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他對著羅拉道:“嗯,羅拉。” 羅拉的視線離開了項鏈,道:“怎么了,老板?” “呃,好好的保存這個項鏈,千萬不要丟了。” 羅拉的嘴扁了扁,然后她好像要哭的樣子,道:“當(dāng)然不會,絕對不會!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條項鏈,薩拉小姐太好了,你們對我太好了,我,我很開心,很感動,我怎么會把項鏈弄丟呢?!?/br> 要不要提醒羅拉看看價格呢,猶豫再三,高光終于還是放棄了。 就是這禮物有點兒太貴,不知道怎么回報啊。 再遲鈍也該明白了,薩拉看羅拉是兒媳婦的感覺啊,但是高光和薩拉也沒那么親近吧,怎么就這么舍得呢? 奧托為什么要千方百計把羅拉變成自己的女朋友,薩拉又為什么把羅拉當(dāng)成學(xué)生媳婦兒,然后又對她這么好呢? 不理解,想不通啊,這肯定是奧托的陰謀,薩拉也受了奧托的影響,跟著上當(dāng)了吧。 可是奧托能有什么陰謀,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放棄一片森林,吊死在一棵樹上? 不可能,不可能這么簡單的,絕對不可能只是這么簡單。 高光覺得有些頭疼,真的是頭疼,生理性的頭疼了。 看羅拉已經(jīng)感動的想哭了,不,她已經(jīng)開始落淚了,她真的哭了。 高光覺得他應(yīng)付不了這種場面,像個男朋友那樣,把羅拉攬在懷里安慰她? 又或者是像個父親那樣哄她開心? 算了,放棄,高光決定這么頭疼的事情還是逃避比較好。 所以高光站了起來,他對著羅拉道:“你可以躺著休息一會兒,睡一覺,如果睡不著可以出來找我們聊聊天,嗯,你休息吧?!?/br> 高光出去了,他看著只能擠在連個沙發(fā)上的員工們,員工們也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呃,嗯,你們覺得……” 該怎么解釋,又該怎么問呢。 高光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道:“你們覺得我和羅拉是什么關(guān)系?” 沒人說話,高光只能繼續(xù)道:“我和她只是戰(zhàn)友,是同事,是一個團隊的隊友關(guān)系。” “對對對,你說得對,就是這么回事?!?/br> 最先開口的是大衛(wèi),而佛朗西斯科也是緊接著道:“我們也當(dāng)她是戰(zhàn)友啊,雖然還沒有一同作戰(zhàn)過,但是演習(xí)也算。” 里卡爾多點頭道:“沒錯,禁止辦公室愛情也是應(yīng)該的,我們懂,我們理解,你們就只是同事關(guān)系?!?/br> 遠(yuǎn)征一臉茫然的道:“你們扯不扯,老板的女人那叫老板娘,什么辦公室愛情,又不是秘書……對對對,你們說的對,就是純潔的戰(zhàn)友關(guān)系?!?/br> 高光不想說什么了,他挨著遠(yuǎn)征坐了下來,想了想,道:“算了,睡覺。” 這次是夜間飛行,航程十一個小時,且有的熬了,現(xiàn)在困了就睡覺,不想那些沒用的。 但是閉上了眼睛的高光卻毫無困意,他就覺得就好像有雙無形的手已經(jīng)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喘不過氣來。 高光睜開了眼睛,屁股抬了抬,把過長的衣服往上提了提,領(lǐng)口松了,被扼住咽喉的感覺消失了。 但是心頭的陰影卻越來越重。 奧托到底想干什么,他為什么要把羅拉也牽扯進來? 飛機終于完成了飛行前的準(zhǔn)備工作,開始動了。 高光決定不想了,以靜制動,奧托到底有什么陰謀,到了德國應(yīng)該也就知道了,且靜觀其變。 奧托要是敢有什么陰謀詭計,看在幾位著實待自己不錯的師母面子上也不能弄死他,就給他打斷一條腿,再回他洛杉磯的監(jiān)獄里好好住著去吧,就這么辦。 第637章 談不上愉快 法蘭克福。 經(jīng)過漫長的飛行,高光他們終于到了法蘭克福。 美國在德國有太多軍事基地,但絕大部分集中在西德,而第五軍的駐地就是那么幾個地方,所以先到法蘭克福肯定是沒錯的,至于具體的見面地點,等著到了再定也不遲。 打了個電話,地點就確定了,不出所料的在海德堡。 海德堡是美軍駐德國陸軍司令部所在地,也是第五軍總部所在地,如果德倫在這個地方約高光見面,那真是一點都不值得奇怪。 奧托和薩拉在酒店里休息,高光把他手下所有人都留在了酒店里。 相比德倫,高光更怕奧托這里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他給眾人的命令就一個,把奧托看好了,給他牢牢的盯死了,只要發(fā)覺有什么異常,馬上告訴薩拉,然后薩拉說怎么辦就怎么辦,絕對不用客氣。 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了怎么防范奧托,至于談判嘛,高光反而覺得十拿九穩(wěn)。 情人節(jié)這天對高光一點影響都沒有,飛機在法蘭克福降落的時候就是當(dāng)?shù)貢r間二月十二號了,等高光倒到時差,等上一天,也就到了激動人心的談判時刻。 能不能打開歐洲這個貨源地,可就看能不能拿下德倫了。 高光信心滿滿。 參與談判的有三個人,高光,列昂,還有里卡爾多,但是帕特里克得跟著去,他負(fù)責(zé)開車,在需要的時候充當(dāng)翻譯。 其他人嘛,連去都不用去,連在附近做個預(yù)防性的措施都沒必要,因為談判地點就在第五軍的軍部正門口的一個咖啡館里。 就這地方,先不說德倫敢不敢耍什么花樣,就德倫真的敢搞什么鬼,高光也不敢動刀動槍啊。 下午兩點,在預(yù)訂好的桌子前,高光準(zhǔn)時出現(xiàn),也見到了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位子上的德倫。 個子不是太高,看起來五十來歲,比實際年齡要顯得蒼老一些,中年發(fā)福的跡象也特別明顯,同樣是四十多歲,馬格斯顯得可比德倫年輕而且精干的多。 “你好,斯威夫特先生?!?/br> 德倫沒有起身,也沒有過多的話,他只是伸手示意高光坐下,然后連請高光喝一杯咖啡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淡淡的道:“讓你的人離開,我不喜歡有多余的人在場。” 高光擺了下手,列昂和里卡爾多走了幾步,在一旁的空桌上坐了下來。 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德倫毫不遲疑的道:“不管你和馬格斯什么關(guān)系,他威脅我,讓我很生氣,所以我也不想和你做生意。” 高光親笑道:“威脅只是個可以讓我們見面的契機,其實我真的不愿意用威脅的手段來做生意,這樣的生意不長久,我不喜歡。” 服務(wù)員站到了兩人的桌子旁,用英語道:“兩位喝點兒什么?” 德倫面無表情的道:“一杯美式黑咖啡?!?/br> “兩杯,我請。” 高光依然在微笑,但是等著服務(wù)員離開后,德倫卻是面無表情的道:“不用你請,我拒絕接受?!?/br> 看著是在說一杯咖啡,實則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但是德倫又不敢說的太明顯。 從見面的那一刻起,德倫就在極力表現(xiàn)他對高光的抗拒,對合作的排斥,可是這樣就沒什么意思了,要么合作,要么翻臉,把人叫過來,然后就這么不咸不淡的說幾句廢話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