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節(jié)
真的扛不住,因為高光的射擊俱樂部里面位置最高的幾個人,都能被人家一句話給撤了。 勞埃德已經(jīng)主動辭職,但他現(xiàn)在還沒混到白登身邊,那么射擊俱樂部里剩下位置最高的人就是聯(lián)合特種作戰(zhàn)司令部司令雷蒙德,而就是這個司令,只要昆汀布朗提議,亨特他老子一句話馬上就給撤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懂這個概念,就能明白高光現(xiàn)在的處境。 本來不該有這種問題發(fā)生的,因為美國驢象之爭爭來爭去,別管是誰贏了,下面這些人只要乖乖的依附新老大就行,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白登他兒子親自下場了,這讓別人怎么玩? 昆汀布朗是明面上的boss,亨特是隱藏的大boss,可是這個亨特不去玩金融,不去和華爾街那幫精英往空手套白狼,割全世界的韭菜,卻是跑來阿富罕搶這幾億美元的蠅頭小利。 有病!這個亨特絕對是有什么毛?。?/br> 高光心里堵得慌,因為對手來頭太大,就像一座山一樣,咔的一下就砸他腦袋上了,有點兒扛不住。 但心里想法再多,也只是那么一想而已,高光很快道:“我該恭喜你嗎?” 這句話問的就有技巧了,高光的意思是對佐格說你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換老大了,跟著水漲船高了,如果你打算借助新老大的勢力好好干,那我就得退避三舍,從此咱倆你是老大,我換過來拍你馬屁。 做人身段得柔軟一些,尤其是生意人,高光就能做到能屈能伸,反正最多八年,少則四年,到時候又是一個輪回,眼光放長遠一些,反正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而佐格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佐格淡淡的道:“有什么值得恭喜的,換個人帶手套,對手套有什么關(guān)系嗎?四年或者八年之后又要換人,有什么意義?我還有幾個四年可以等。” 高光和佐格的根本區(qū)別,就在于高光不是白手套,他從頭到尾是給自己干,而佐格到現(xiàn)在為止,也依然試圖擺脫戴著他這幅白手套的手。 那就行了,大家依然可以合作,所以高光毫不猶豫的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嗎?” 高光很坦誠,他的坦誠有時候近乎無恥,從競爭對手這里獲取建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 佐格嘆了口氣,道:“如果你打算改行,或者八年之內(nèi)不做軍火生意,你現(xiàn)在最好退的遠一點,如果你不想改行,那么別退縮,退了你就只能一直退,這次是昆汀布朗和亨特第一次聯(lián)手試水,你的態(tài)度決定了他們的態(tài)度,這兩個人屬于新貴,但美國不是他們能完全說了算的,所以,看你實力了?!?/br>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往下說就沒什么意思了。 高光在軍方的高度肯定比不上美軍第一人昆汀布朗,打死也比不上,但是他現(xiàn)在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亨特吃rou可以,給高光喝口湯就行。 所以,頂住這一次的壓力,堅決不能讓人輕松把東西搶走,但主戰(zhàn)場在美國,軍方的關(guān)系不能用,可是新近上位的參議員完全能出來充當(dāng)一下救火隊員。 這是非常復(fù)雜且晦澀難懂的關(guān)系,和美國的驢象之爭息息相關(guān),沒辦法說的太明白,總之就是完全不在一個戰(zhàn)場,但總有能讓對方退縮的辦法,至少是不讓亨特獨吞還要砸鍋。 想清楚幕后的彎彎繞,再解決眼前這點事兒就太簡單了。 “停車!” 高光讓弗朗西斯科把車停了下來,然后他對著漢克道:“你不能過去了,你去給大家是說一聲,現(xiàn)在的對手是昆汀布朗和亨特。” 漢克的臉色很難看,非常的難看,他快速下車,然后在車門外低聲道:“你要注意,別把事情搞的太僵了?!?/br> “我知道,開車?!?/br> 汽車?yán)^續(xù)朝放物資的地方開了過去。 雷一個人在和十幾個人對峙。 大家都穿的便裝,沒人穿軍裝或者制服,但是雷已經(jīng)把槍拿在了手上,他沒什么別的話,也不敢多說,生怕泄露了什么不該泄露的身份。 而對方同樣有顧慮。 “讓開!” “你們離開!” 從人數(shù)上來說,雷只有一個人,看起來分外的孤單,但是他一步也不后退,當(dāng)有人靠近或者打算繞過他直接去搬運東西的時候,他就會把槍一舉。 這對峙有些奇怪,雙方都有顧慮。 到了這個份上,還想躲在幕后是不可能的,必須有人出來抗事兒,如果這個時候高光退縮了,那他這個射擊俱樂部就地解散就完事兒了。 高光下車,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底細,那么他已經(jīng)不想再來試探這個步驟了。 下車,很平靜的走到一群人面前,高光伸手一指飛機,沉著臉道:“上飛機,走人?!?/br> 帶頭的人四十來歲,臉上的神情很驕傲,他知道和雷的對峙毫無意義,現(xiàn)在能談話的正主出現(xiàn)了。 注視著高光,用倨傲的眼神打量了高光一眼,對方很是輕松的道:“瘋狗是嗎?你終于來了,我正式通知你,這里由我接管,你可以離開了?!?/br> “你接管不了這里,馬上離開?!?/br> 對方并沒有多么詫異,因為他知道高光的身份,而高光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微笑道:“我代表……” 不能讓他說出代表誰說話,有些事現(xiàn)在還不能揭開,揭開就不好辦了。 高光二話不說,拔槍,在對方尚未說出自己代表誰的時候,沖著他的腳啪的就是一槍。 這一槍打在了地上,但是出乎高光的意料,對方只是頓了頓,他確實沒把話說完,但也沒被這一槍嚇的跳起來。 高光沉聲道:“離開這里!” 不能退,但是高光不想也不能把事做絕,他需要給另一個戰(zhàn)場上的人留下余地。 對方不為所動,雖然被這槍嚇了一跳,但他只是咽了口唾沫,依然很鎮(zhèn)定的道:“我代表……” 啪的一槍,高光第二次開火,這一槍,他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腳面上。 “嗷……” 這一槍真打了,所以對方終于抱著腳跳了起來,然后他單腿跳了兩下之后,隨即極度愕然的看著高光道:“你敢開槍打我?” 高光槍口上移,對準(zhǔn)了對方腦袋,沉聲道:“走!” “瘋狗!瘋狗!” 瘋狗嘛,當(dāng)然先是瘋的,然后才是狗,瘋才是重點。 不再懷疑高光是不是真的敢繼續(xù)開槍,腳上挨了一槍的人惡狠狠的道:“你會后悔的,你等著,我們走!” 第996章 落日余暉 今日陽光明媚。 但已不是冬日暖陽,而是夏日令人生畏的酷熱陽光。 但尤里依然希望能沐浴在陽光下,即使陽光已經(jīng)不再意味著舒適。 窗外的景色從冬日的肅殺變成了夏日的生機盎然,雖然觸目所及之處綠色依然稀少。 尤里知道他能出去的日子快到了。 “頭兒,美軍全面撤離阿富罕,現(xiàn)在塔班力正在接收美國人離開后的留下的空白區(qū)域,正府軍那邊完全沒有抵抗?!?/br> 情報官很激動,很興奮,然后他對著尤里道:“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不急,時機還沒有成熟,欲速則不達。” 尤里坐回了椅子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坐躺椅了,但是他現(xiàn)在依然躺著的時間比坐著的時間長,坐著的時間比站著的時間長,至于運動,現(xiàn)在尤里不考慮這些。 但這個時候,情報官接到了什么訊息,他從兜里把衛(wèi)星電話拿出來看了看,隨即他抬頭道:“喀布爾機場的消息,瘋狗確實到了機場,他好像和什么人起了沖突,還開槍了?!?/br> 尤里猛然扭頭,猛然看向了情報官,并猛然起身。 自受傷以來,尤里從未作過如此激烈的動作。 情報官聲音低調(diào),但他的內(nèi)心同樣激動,他繼續(xù)道:“線人說,機場降落了一架c-17運輸機,直接朝著瘋狗囤積在機場的軍火過去了,然后雙方起了沖突,并且瘋狗開了兩槍,但是距離太遠,他無法知道說了什么。” “確定開槍了?” “確定!” 尤里長長的呼了口氣,然后他突然笑了起來,道:“問美國那邊,看看是誰派去的飛機。” “頭兒,這個恐怕不太方便能問出來吧,雪絨花已經(jīng)不可能給我們提供情報,而我們向不可靠的人詢問這種情報,可能會暴露位置的……” 情報官很謹慎,而他很好奇為什么尤里為什么如此激進。 在職責(zé)范圍內(nèi)提醒了尤里之后,情報官一臉期待的道:“除非你認為我們可以出去了!” “是的,我們可以離開了?!?/br> 尤里笑的十分開心,他淡淡的道:“現(xiàn)在的參聯(lián)會司令是昆汀布朗,他和亨特關(guān)系一直良好,想一想,亨特干過什么?” “亨特,他在烏克蘭做軍火生意,曾讓他老爸一度很難堪?!?/br> 情報官說完了,然后他一臉驚喜的道:“你是說,和瘋狗起沖突的是亨特·小白?” “我不確定,但我有非常大的把握認為就是這樣的?!?/br> 尤里說完了,他一臉激動的道:“問線人,那架飛機的機號是多少,然后找美國方面任何能打探出消息的人去問,不怕花錢,不怕暴露,就問他們到底是誰派去的這架飛機,現(xiàn)在就問。” 情報官興沖沖,急匆匆的撥打了電話。 等著電話接通后,他低聲道:“你好,幫我查一下,這架飛機是誰派去喀布爾機場的!” 需要蟄伏的時候,尤里他們連個電話都不敢打,最多發(fā)個短信,但是現(xiàn)在,黑箱傭兵團可以和外界主動聯(lián)系了。 情報官打了很多個電話,一開始沒有問到正確的人,所以也就沒得到確切的消息,但是并沒有太長時間,只需要找對人,這種沒什么難度的情報很輕松就能得到。 情報官終于放下了電話,對著尤里顫聲道:“查到了,你的判斷非常正確,飛機是昆汀布朗派去的,而昆汀布朗和亨特是天然盟友,是亨特一直以來的合作伙伴。” 尤里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后他點了下頭,道:“只有亨特,只有這個掌握著無盡的資源卻依然眼界狹窄的蠢貨才會做這種事,可他有足夠高的位置,有足夠多的資源,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他就是我們復(fù)出的希望。” 尤里閉上了眼睛,他深呼吸,然后緩緩的睜開眼睛,道:“聯(lián)系烏克蘭那邊的人,亨特始終和烏克蘭有非常密切的聯(lián)系,通過中間人,讓我能和亨特通上話就行?!?/br> 情報官點頭,然后他非常平靜的道:“我們借助亨特的力量復(fù)出,是這樣嗎?” “是的,但不止。” 尤里笑了笑,他看向了情報官,低聲道:“我們要做的不是投靠亨特,很是把亨特當(dāng)成跳板,我真正的目標(biāo)是他父親,如果要做白手套,那就要戴在地位最高的人手上?!?/br> 情報官重重點頭,然后他忍不住攥住了拳頭,道:“用瘋狗擅長的方式打敗他!” 尤里微笑道:“眼界可以更長遠一點,瘋狗已經(jīng)不是主要的目標(biāo)了,如果能夠借助瘋狗這個敵人搭上亨特的線,再通過亨特成為白登的手套,那么我們可以施展的空間就更大了?!?/br> 情報官重重點頭,然后他沉聲道:“我這就找能夠聯(lián)絡(luò)上亨特的人?!?/br> 又是等待,但是現(xiàn)在尤里不怕等。 時間確實是長了一些,白天接到的消息,傍晚才找到了合適的介紹人,但是到了這一步,尤里的忍耐和等待終于有了回報,而且是遠超預(yù)期的回報。 電話打通了,這次沒讓情報官傳話,尤里親自打的電話。 “你好,亨特·小白先生,我是尤里,黑箱傭兵團的團長,也就是去年把莫斯科搞的天翻地覆的那個尤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