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寶斐然 第61節(jié)
商明寶渾身都燒著了,兩條手臂勾著他的脖子與肩膀,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向斐然吮她耳垂:“給我一個做這些事的身份?!?/br> 商明寶顫抖著,呵出一口帶香氣的嘆息,無比清醒地說:“男朋友,我還小,你、你不能太亂來……” 向斐然懷疑自己幻聽,心臟咚的一震,指腹卻毫不遲疑地撩下了她的吊帶與裙身。 第37章 昏昧的室內(nèi), 濃重的喘息聲驀地停了,輕輕顫抖的一息后,又驟然xiele氣, 隨著低頭的動作而灼熱地噴薄在商明寶的肩頭。 向斐然還是及時剎車住了。 對視線下方起伏的曲線閉目不見, 克制地只將吻印在了商明寶的鎖骨上。作為代償,他揉她腰肢、撫她大腿的力道兇狠而前所未有。 珍珠色的細褶長裙有著相當?shù)姆萘浚陨堂鲗毻冗吇?,迤邐在床畔。她的腿曲著,足尖緊繃地抵著床墊, 小腿和膝蓋冷得像冰,而在他掌心下的大腿卻火熱戰(zhàn)栗。 終于, 在他手掌滑過膝蓋、并最終握住她足弓的剎那, 商明寶狠狠地抖了一下。 那種guntang讓她覺得舒服極了。 “怎么腳這么冷?”向斐然流連在她肩窩的吻若有似無, 聲音很低,隨氣息一起輸送到她耳畔。 “在街上走了很久, ”商明寶意識混亂不清地回答他,“從家里出來,計程車很少……” 她焦急的少女心事都在這混亂的語句里, 但向斐然聽懂了,重又壓下來。 商明寶“唔”地一聲, 喘著氣,說不出話了。 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脖子這么敏感, 一被他貼住就癢得要命, 身體被抽了芯剃了骨,整個人都酥麻地軟了下來。 想躲開, 可是沒力氣,反倒偏過臉, 讓出修長的頸側(cè),雙手抱著他的腦袋,分不清是要推開他,還是擁緊他。 最終是她泄出的嗚咽聲讓向斐然停了下來。 “難受?”他觀察她的神色。雖然問得很理智,但眸中理智顯然已經(jīng)所剩無幾,被濃重的欲色掩蓋。 商明寶搖頭又點頭,不敢說話,怕一開口聲音就不是自己的。 向斐然眸色暗了一分:“舒服?” 他垂下的目光像在觀察什么有趣的實驗樣本,充滿了冷然的掌控感。 商明寶立刻搖頭——堅決、迅猛、怕得要命地搖頭,眼眸里水光瀲滟。 她不能承認舒服,否則事情會一路朝著脫軌的方向發(fā)展下去。 向斐然哼笑一息,也不拆穿她顯而易見的撒謊,手的力道從她頜骨處稍稍松懈,拇指撫了撫她略腫的唇角:“那不親了?!?/br> 商明寶:“……” 她面無表情,但每個五官都在說著“氣鼓鼓”三個字。向斐然吮她唇一下:“再親要出事了?!?/br> 胸衣是他親手解的,這會兒又親手將肩帶勾回了她肩上,連帶著將裙子也捋了回去。停頓一息,他撐著胳膊從她身上離開:“我去洗個澡?!?/br> 剛剛的意亂情迷雙方都有份,他的t恤也被商明寶揉了起來,卷在腰腹間。隨著起身的動作,肌rou線條一覽無余。 商明寶手掌貼著他前臂,思路混亂:“為什么去洗澡?” 向斐然被她摸得屏息:“你說呢?” 工裝褲面料沒有太多彈性,繃得他發(fā)疼。 他手掌在她眼睛上蓋?。骸伴]眼?!?/br> 商明寶聽話地閉眼,床墊隨著他起身的發(fā)力而下陷輕晃。過了會兒,向斐然脫掉t恤扔她臉上:“別跑。” 商明寶鼻尖被他身體的氣味盈滿,把衣服扒拉下來時,臉比他剛剛解她搭扣時還紅。 過了會兒,客廳里響起他拉開登山包、取出衣物的窸窣動靜。 花灑聲響了好一陣子。 體內(nèi)的燥熱實在難忍,向斐然沖了許久,才將那股欲望強壓了下去。 也想過要不要干脆先紓解了算了,免得后面又起興。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沒出息。 再出來時,向斐然換上了寬松的運動褲。目光在室內(nèi)逡巡一圈,在陽臺上找到了商明寶的背影。 天寒地凍的,她身上只披了件大衣,正在打電話。 蘇菲問她在哪里,她說還在廖雨諾這兒,今晚上在她那里留宿。蘇菲雖然不太喜歡廖雨諾,但她畢竟是商明寶的管家,而非監(jiān)護人,何況廖小姐除了放浪形骸了些,也不能算是個壞朋友,因此蘇菲便只叮囑了兩句,要商明寶注意玩的尺度。 商明寶應(yīng)了一聲,要蘇菲記得提醒家政工人們拆禮物。 掛了電話,她凍得受不住,回到屋子里,跟裸著上半身的向斐然撞上。 房間里還是只有圣誕樹亮著燈,光線半明半暗,商明寶視線匆忙,臉色緋紅。向斐然也咳嗽一聲,撿起t恤套上。 氣氛一時間十分微妙,仿佛剛剛在床上的喘息失控親吻撫摸都是假的。 商明寶拉上陽臺門,沒話找話:“蘇、蘇菲給我打電話……” 向斐然“嗯”了一聲,走近她,“說什么?” 他一步步靠得很近,商明寶漸漸被他逼在身體和墻角間,聞著他身體的味道,暈暈乎乎的,臉也不敢仰起:“說我什么時候回家……” 向斐然低下頭,呼吸若有似無地蹭過她的耳廓,沙啞地問:“然后呢?” “然后……” 商明寶又說不出話了,修長的頸落入向斐然的掌控。 “回去嗎?”他問。 商明寶輕輕仰靠到玻璃門上,不回答,與他接起吻來。吻了一陣,捏在掌心的手機嗡地震動。 是來電,一陣一陣的煩人。她實在忽視不了,從向斐然的吻下躲開,吞咽兩下喘勻了氣,看了眼來電顯示。 怎么是伍柏延? 向斐然也看到了,語氣很淡地問:“剛剛跟他在一起?” 商明寶頭皮一緊:“沒有剛剛……就是聚會上……” “接。” 商明寶瞪他一眼,嘟囔著:“不要?!?/br> 向斐然一手撐在玻璃上,掌心的熱度在上面烘出潮氣:“他會一直找你,直到找到你?!?/br> 商明寶左右為難一陣,選擇了右滑接起。 她把手機在耳廓上壓得很緊,好像唯恐有什么聲音泄漏出來。耳骨灼灼泛疼。 但沒用,這么近的距離,足夠向斐然將伍柏延的聲音語氣聽得字字清晰。 伍柏延問:“上床了嗎?” 商明寶:“嗯?!?/br> “禮物拆了嗎?” 禮物……?商明寶絞盡腦汁想著。好像依稀有這件事?她不太記得了,因為從月桂葉冠冕摔在地上的那時候起,她就處于心神不寧的狀態(tài),對外界的一切回應(yīng)都不過是身體依據(jù)程序下意識做出的。 伍柏延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丟到哪里去了?這可真沒處找起了。 伍柏延見她沉默,擰著眉頭問:“還沒拆?為什么不拆?” 商明寶硬著頭皮:“拆了拆了拆了。” 伍柏延松了口氣,溫聲問:“喜歡嗎?” 向斐然聽著他溫柔語氣,臉上神情紋絲不變,只是低下頭來,鼻尖若有似無地蹭著商明寶的臉頰。 老天,這是什么酷刑……商明寶臉色漲紅,都結(jié)巴了:“喜喜喜喜歡……喜歡的喜歡的?!?/br> 伍柏延正在跟人玩牌,聽她羞澀磕絆,會錯了意,也跟著有點緊張了,連籌碼都多扔了兩條:“喜歡就好,我挑了很久,可以配你很多禮服?!?/br> 商明寶努力想著該如何接腔,左耳聽到向斐然冷冷地問:“不舍得掛?” 商明寶腿心一哆嗦,努力維持聲線的平穩(wěn),對伍柏延說:“我有點困了,我們改天再聊。” 伍柏延卻對她難得的柔軟感到意猶未盡,從牌桌邊起身:“再聊會?!?/br> 再聊個屁。 商明寶掌心一空——向斐然不客氣地抽走手機,摁斷通話,繼而隨手丟到床上。 手機復(fù)又震起,但這次沒人有空在意。 紛揚的鵝毛大雪飄過曼島上空,降落在紅色鈴鐺與蝴蝶結(jié)的圣誕環(huán)上。 商明寶的大衣掉到了地上。 向斐然覺得身體狀況有點不妙,自覺地從她身前退開,蹙眉忍耐小腹的發(fā)緊,停在商明寶身上的目光好一陣才全部回神。 這次看清了,她這條裙子十分出眾,吊帶、深v、腰前交叉裹身,側(cè)邊開叉,走動間,筆直光潔的長腿若隱若現(xiàn)。 他偏了下下巴:“今天怎么穿這么漂亮。” 雖然他語氣很平淡,唇角也微微勾著,但商明寶心底驀地一慌,迫不及待地解釋說:“也沒有,只是隨便找了條裙子,沒有刻意去打扮——” 她未盡的話語被向斐然摟她入懷的動作而打斷。 向斐然抱了她一會,親一親她頭發(fā):“今天是平安夜,穿得漂亮開開心心是應(yīng)該的。” 商明寶的身體在他懷中柔軟下來,將臉枕在他肩頭,閉上眼:“那你呢?平安夜,為什么要帶著帳篷睡袋出門?” 向斐然靜了靜:“沒辦法待在房間里,會胡思亂想?!?/br> “想什么?” 她是明知故問了,腦袋從他肩膀抬起,仰眸,固執(zhí)地要聽他親口回答。 向斐然垂眼,撫了撫她臉:“想關(guān)于你的一切?!?/br> 商明寶還是注視著他:“比如呢?” “比如……我到底哪里不夠,讓你只能喜歡我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