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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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虛而入》作者:一半浮生 若初文學(xué)網(wǎng)2024.1.5完結(jié) 228194點(diǎn)擊 | | 1066135字 |捧場 48663 簡介 密閉的空間里,邵洵的手掌沿著腰線下滑,低笑著問程敟 你不想?上次可嬌軟的很! 程敟板著臉內(nèi)心則惶恐不安......誰知道他更加得寸進(jìn)尺。 耳畔顫栗,那端還不依不饒道:要不程記者教教我怎么自重? 她是拮據(jù)窮困的單親mama,他是高高在上的邵氏繼承人。 她以為的愛情,卻只是他玩樂人間的一場游戲。 荒唐結(jié)束,程敟忍著淚,輕聲問:“你愛過我嗎?” 眼前男人神情淡漠,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從未?!?/br> 趁虛而入,誰先失心,卻不自知? 追悔莫及嗎,一切都成云煙過往,了不可得。 第1章 第1章:你看我像誰 程敟從酒醉中醒來,先是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睜開眼,上方是一張英俊陌生的臉。她以為自己是在做春夢,可身體中的感覺卻又是那般的真實。 她很快意識到這不是春夢,嚇得肝膽俱裂。顫顫驚驚的問道:“你是誰?” 男人在興頭上,聲音低沉暗啞帶了些笑意:“你看我像誰?” “我怎么知道你是誰,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在……” 她抬手就往他的臉上打,卻被他握住摁到頭頂處,“在干什么?嗯?” 他戲耍著她,或輕或重慢條斯理的。 程敟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踢打著。 男人呼吸粗重急促,帶著淡淡的酒味兒。終于不耐,捏著她的手放到頭頂,“小姐,好歹得有點(diǎn)兒職業(yè)道德。裝得過頭就不好玩兒了?!?/br> 程敟這才知道他是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罵道:“你才是小姐?!?/br> 身下的人眼眶紅紅的,頗有幾分弱不禁風(fēng)我待猶憐之感。男人笑,“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他這會兒憋著火氣,語氣溫溫柔柔的,俯身去吻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卻被她逮著機(jī)會,惡狠狠的咬在了肩上。 她用盡了十分力氣,男人悶哼了一聲,一把將她推到一邊。肩上深深的齒印已冒出了血珠來,她趁機(jī)逃下床,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亂的遮住身體,哆嗦著去找滾落在床底下的手機(jī)。 男人竟然笑了起來,睨了她一眼,帶了點(diǎn)兒玩味的說:“怎么,還打算報警?” 程敟沒有說話,見他從床上起來,立時便抓住了一旁的臺燈,厲聲呵斥道:“你別過來!” 男人看了看肩上的傷,又看程敟那一副要同他同歸于盡的樣子,嗤笑了一聲,說:“馬上就恩將仇報,剛才沒慡夠么?” “畜生!”程敟恨恨的看著他,眼中的淚花若隱若現(xiàn),又被她給逼了回去。挺直了脊背戒備的看著男人。 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是色厲內(nèi)荏,再次嗤笑了一聲,撿起一旁的手機(jī)撥出電話,吩咐道,“過來一趟,這兒有位小姐可能需要報警?!?/br>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么,他有些不耐,“能哪兒?”說完直接便掛了電話。 經(jīng)歷了這一遭,那點(diǎn)兒興致也沒了,他也懶得管房間里的女人,扯了浴巾圍著赤裸的身體,往浴室里去了。 程敟的腦子里像是灌了漿糊一般,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怎么會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強(qiáng)自壓下內(nèi)心的慌亂和無助,胡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逃似的出了房間,打算下樓就報警。 只是才剛到樓下,她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來人是一中年男人,他拿出了一張支票來,溫聲說:“您好,我不知道您和邵先生之間有什么誤會,這請您收下?!?/br> 深夜的酒店大廳里幾乎沒有客人,昏黃的燈光顯得無比凄清。程敟往后退了一步,看也沒看那支票一眼,緊緊的咬著唇,冷冷的說:“你們是覺得有錢就能解決一切嗎?” 她的身體微微發(fā)抖著,語氣中帶著憤懣。 男人看了看她手中握緊的手機(jī),微微笑笑,說:“當(dāng)然不是,我說了,這其中是誤會,這是邵先生給您的補(bǔ)償。當(dāng)然,您也可以不收?!彼f著拿出了一張名片來,“這是這一片林所的電話,您也可以報警?!?/br> 他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的,顯然是有恃無恐。 他所說的這位林所,程敟在幾天才打過交道,是她所熟識的人。 程敟不信這些人可以只手遮天,她咬緊了嘴唇,撥了名片上的電話。在前幾天打電話時,這位林所還十分熱情。今兒也一樣,開口就問道:“程記者,那么晚了有何貴干?” 程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凜然道:“麻煩您來一趟悅來酒店,我被人侵犯了?!?/br> 那邊的人一愣,隨即打著哈哈說:“小程啊,誤會嘛,大家說清楚就好了。你們先協(xié)商協(xié)商。” 說完竟直接掛了電話,再撥過去已經(jīng)是暫時無法接通了。 程敟面色慘白,身后的電梯門恰巧打開,有人走了出來,正是之前那男人。他已經(jīng)換了衣服,嘴里咬著一支煙。他有著英俊深邃的五官,瞳孔幽深,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看見站在電梯口的倆人,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顯然十分不悅,掃了程敟一眼看向了那男人,問道:“還沒處理好?讓她去看監(jiān)控?!?/br> 第2章 不就那點(diǎn)事 悅來是本地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裝修得富麗堂皇,無處不彰顯著奢靡。程敟在此刻卻只覺得陰森森可怖,腳下像是布著無數(shù)的陷進(jìn),稍稍不注意就會跌個頭破血流。 她站在監(jiān)控前,看著屏幕上被戴著黑色鴨舌服務(wù)生帽扶著的她,腦子里總算是有了一點(diǎn)兒模糊的記憶。 昨晚她被主任帶著參加飯局,被對方那位叫施啓安的副總不停的灌酒,最后不勝酒力的她被那人安排著去開房略坐休息。再到后邊兒,她就記不清楚了。 她到這時候仍是不相信自己是著了那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施副總的道。那天在榮晟門口鬧得不可開交時是他出了面,溫聲向她及被拖欠工資的民工道歉,送去醫(yī)院處理傷,最后更是保證會馬上結(jié)清工資。 那樣的人,為什么會做這樣的事兒? 她腦子里胡思亂想時監(jiān)控里那服務(wù)生扶著她進(jìn)了電梯,在她心臟砰砰的跳動中到了十七層,然后送入了剛才她出來的房間。 程敟心里的那點(diǎn)兒幻想終于被打破。 男人按下了暫停鍵,微笑著說:“看吧,我說這就一誤會。你進(jìn)的這房,是邵先生在這兒長期包下的?!?/br> 他人精似的,哪里不知道程敟這是著了別人的道。但這事兒到底是棘手的,總不能因為走錯房就把人給睡了。 程敟的一張臉煞白,神色凄惶。 男人像是沒看到似的,輕浮的開著玩笑說:“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點(diǎn)兒事嘛,看開點(diǎn)兒。邵先生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你也不虧是不是?這事兒你就別想著鬧開了,鬧開對你沒什么好處。你是自己進(jìn)的房間,如果在你們單位傳開,到時候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還不如趁這時候,換點(diǎn)兒著實可取的利益?!?/br> 他上下打量著程敟那一身和這酒店的奢華相比寒酸至極的衣服,重新遞上了支票,說:“程小姐,我勸你是為了你好,當(dāng)然,你也可以將這事兒給鬧大,但邵先生告你敲詐勒索你怎么辦?”他那臉上露出了些意味深長來,說道:“你可別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你應(yīng)該沒少見過這類事兒吧?” 程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悅來的,寒風(fēng)中她頭痛欲裂,站在燈光迷離凄冷的街頭,她茫茫然,一時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她不愿意去回想這一晚的經(jīng)歷,可那些亂七八糟卻不停的往腦子里鉆。她在這一刻惡心極了自己這具軀體,胃里翻涌著,她撲到垃圾桶旁吐了個翻天覆地。 路燈下她的身影單薄,腦子在這一刻竟然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路邊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藥店買了二十四小時避孕藥,摳出藥片后直接咽了下去。 回到租住的小區(qū)已是凌晨兩點(diǎn)多,老舊的樓梯間燈光時明時暗,落在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很是嚇人。掏出鑰匙來輕輕的開了門,女兒早已經(jīng)熟睡,倒是年紀(jì)大了睡眠淺的許婆婆聽見動靜從臥室了出了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程敟應(yīng)了,破天荒的沒有進(jìn)臥室去看女兒,只抱歉的說自己回來晚了,讓老人安心睡,她待會兒睡書房。 臥室里老人囈語了一句什么,很快便沒了聲音。程敟是不敢讓她看到自己這樣子的,快而輕的進(jìn)了浴室。 嘩嘩的水聲響起,她站在熱水之下,甚至不敢去看身上留下的那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跡,只知道打了泡沫,一遍又一遍的搓洗著??蓞s怎么也搓不去身上留下的那些令人作嘔的痕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疲倦又麻木的穿上衣服。 這一晚她都在做著光怪陸離的夢,直至將近凌晨五點(diǎn),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的睡眠一向淺,早晨時聽到許婆婆起床的聲音立時便醒了過來,趕緊的起了床。 老人心疼她忙睡得少,聽到動靜趕緊制止她,讓她多睡會兒,她先下樓去了,說著便打開門出去了。 很快屋子里就又靜了下來,程敟又倒回了床上,盡管眼睛脹澀得厲害,可卻再也睡不著了。外邊兒已經(jīng)亮了起來,她索性爬起來給女兒做早餐。 她是單親mama,有一個四歲的女兒,在一家報社做記者。工作雖是忙碌且沒有正常上班下班時間,但薪資卻不高。在物價房租頗高的濟(jì)城僅僅只夠維持生活。租住的房子是一老舊的小區(qū),雞毛蒜皮的事兒多,唯一的優(yōu)點(diǎn)就是離單位只需半小時車程。 只幾小時的睡眠讓程敟頭重腳輕,她克制不讓自己去想亂七八糟的事兒,打起精神來在逼仄的廚房煮上小米粥蒸囡囡喜歡的奶香小饅頭,剛往洗手間去洗了一把臉出來,就聽小家伙奶聲奶氣的叫mama。 程敟‘哎’了一聲,擦了擦手上的水往臥室去了。 臥室里窗簾還拉著,光線有些暗。穿著睡衣的小家伙已經(jīng)坐起來了,張開小小的雙手要她抱抱。 程敟上前抱了抱她,伸手替她撥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憐惜的問道:“怎么那么早就醒了?” 小家伙才四歲,但比起同齡的小孩兒已十分懂事。撒著嬌說:“我想和mama多呆會兒?!?/br> 程敟心酸不已,臉上卻未表露出來,笑著應(yīng)好,將她抱起來替她穿衣服。 這是母女倆之間難得的親子時光,程敟今兒也不怕遲到了,將女兒送去幼兒園,這才去上班。 第3章 恨意 站在單位樓下,程敟的心中各種滋味雜陳著。昨晚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兒,她今兒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主任老戴。她不知道他是否知情,又或本身就是幫兇。 她昨晚曾輾轉(zhuǎn)反側(cè),要在今兒問個清楚,可她就知道,她沒有任何證據(jù),就算是沖到施啓安面前問清楚又怎么樣?那么卑鄙的事兒他都做得出來,自然也能推得干干凈凈。 眼看著就要遲到,程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進(jìn)了大廈。 今兒老戴還沒來,程敟松了一口氣兒的同時內(nèi)心同樣忐忑。從她進(jìn)單位起,老戴如師如父一樣的指點(diǎn)著她,雖是嚴(yán)厲,但也給予過她許多幫助,盡管昨晚糟糕透了,但潛意識里,她仍舊敬重老戴,不希望他會是幫兇。 一個早上她都是失魂落魄的,到了十一點(diǎn),老戴總算是匆匆的出現(xiàn)在辦公室。他同往常一般,并未有任何異常。進(jìn)辦公室沒多久就叫了同事進(jìn)去安排工作。 程敟是最后進(jìn)去的,還沒坐下老戴就抱歉的沖她笑笑,說道:“抱歉小程,那群人太厲害,我昨晚喝多了,你還好吧?” 他臉上的關(guān)切和歉意都不似作偽,程敟有瞬間的走神,直到老戴又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壓下心底翻騰的情緒,說了句沒事。 老戴并未注意她的異樣,交代了她手頭的活兒,便讓她下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