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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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時不時的添茶水送上點心,但顯然誰都沒有心思去動。 過了不知道多久,邵嘉逸打來電話,程敟起身匆匆的往外邊兒去接去了。 她到僻靜處,接起電話來,邵嘉逸顯然是不滿的,問道:“怎么那么久才接電話?” 程敟解釋了一句剛才在屋子里不太方便,他并未過多追究,但整個人已顯得很急躁,說道:“老爺子怎么樣了?” 以程敟的身份,壓根就不可能見到老爺子,但剛才也聽到人提了幾句,說道:“病情傍晚時很兇險,現(xiàn)在穩(wěn)定了一些?!?/br> 電話那端的邵嘉逸沒有說話,隱隱的像是松了口氣兒。老爺子的病情穩(wěn)定對當(dāng)前來說是好事,隔了會兒后他讓程敟繼續(xù)盯著,然后掛了電話。他那端好像是在路上,隱隱可聽見喇叭聲。這時候沒有航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連夜開車回來。 掛了電話,程敟輕輕的吁了口氣兒。偏廳里有些壓抑,她不想回去,打算在外邊兒透透氣再進(jìn)去。 站了五六分鐘,就見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手中夾著一支煙,竟是邵洵。 邵洵是出來抽煙的,他完全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兒,見著她腳步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天空中飄灑著細(xì)細(xì)的雨絲,淡薄的燈光照亮整個院子。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針織衫,衣著單薄,英俊的臉上透出點點的疲憊來。 他對程敟出現(xiàn)在這兒明顯的不悅,程敟低下頭,說道:“奉命行事。” 邵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老爺子發(fā)病得急,病情兇險,今兒各家都到了人。唯獨他四叔一家都在外地。邵嘉逸那點兒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得清,但卻沒想到,他竟然是派才跟他幾個月的程敟過來,看來他挺信任她的。 邵洵沒有說話,將煙遞到了唇邊吸了起來,一時就那么看著程敟。她和上班沒什么區(qū)別,仍舊是一身職業(yè)裝。她柔柔弱弱的話不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木訥,沒想到竟得了邵嘉逸的青睞。 他一言不發(fā)的看了程敟好會兒,直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他才收回了視線?;剡^頭,出來的是他的母親,見到站著的程敟眼中透露出些疑惑來。 邵洵很快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大步朝著他母親走去,問道:“您怎么出來了?” 邵母從程敟的身上收回視線,困惑的問道:“那位小姐是……” 邵洵攜著她往回走,淡淡的說道:“一個員工?!?/br> 邵母沒再多問,低聲說道:“你爺爺醒來了,讓你們都進(jìn)去?!?/br> 母子倆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程敟猶如透明人一般被遺落在原地。好一會兒,她才返回了偏廳里。 這次進(jìn)去后沒坐多久,就有管家模樣的人進(jìn)來,說已經(jīng)晚了,今晚勞煩諸位了,請他們回去休息。 關(guān)于老爺子的事兒,只字未提。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都是開著車來的,唯獨程敟沒有車,來時就是打車過來的。這邊僻靜,這時候車已經(jīng)不好打。管家是周全的,安排了司機送程敟回家。 有司機在不太方便,她在車上沒給邵嘉逸打電話,待到回到了家中,才打電話告訴他,他們已被安排回家休息。 邵嘉逸那邊已經(jīng)得到了老爺子醒來的消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程敟洗漱好之后倒在床上,一點兒睡意也無。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在廊檐下邵洵的冷漠來,她疲憊的合上了眼。 邵家老爺子的病顯然也影響了邵氏,一連幾天里,邵家的子弟都很少在公司露面。底下的眾人也猜測著老爺子的病情,是否已經(jīng)嚴(yán)重到需要人長期守著。這偌大的邵氏,又將會交到誰的手中。 高層人心惶惶,相互打聽著消息。底下的人日子也不好過,茶水間里連八卦也不聊了,幾乎不見笑鬧聲。 其間程敟到樓上送文件時見過一次邵洵,他站在窗戶口抽著煙講著電話,一張臉隱在陰影中,看不到表情。 她伸手敲了敲開著的門,他很快便側(cè)過頭來,示意程敟進(jìn)去。他一直在接電話,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程敟在他的示意下放下文件便離開。 這天傍晚,程敟回到急時周馳莘竟然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她看見他嚇了一跳,一邊兒掏出鑰匙來開門,一邊問道:“怎么過來也不打電話?” 樓道里有些冷,他的手指凍得青白。 周馳莘笑笑,說道:“我反正也沒什么事,就算給你打電話你回來不也要時間。” 程敟開了門兩人進(jìn)了屋子,各自換上鞋后周馳莘笑著問道:“我這算是不速之客了吧?” 說話間程敟給他倒了水,他雖是客人,奈何她最近幾乎沒做飯,冰箱里沒有菜。這時候再去買已經(jīng)來不及,于是只能點外賣。 周馳莘雖是在笑,但看起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程敟點好了外賣,找起了話題來,問道:“你最近都呆在這邊了嗎?” 周馳莘不知道在想什么,回過神來,點點頭,說:“是,今年不用再常住那邊,已經(jīng)安排了人負(fù)責(zé),偶爾過去一趟就行?!?/br> 他的話少,程敟說了幾句后也找不到說的,看了看時間說道:“你要累了就躺會兒,外賣還有一會兒才到?!?/br> 他這段時間應(yīng)該是都沒睡好,眼底下有黑眼圈有些重。 周馳莘笑笑,搖搖頭,說:“不用,睡也睡不著?!鄙陨缘念D了頓,他開口問道:“最近公司里肯定很熱鬧是吧?” 他的語氣中帶了些嘲諷,顯然是知道此次的動蕩中底下的人少不了議論紛紛。 程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話,索性沒有回答。 周馳莘靠在沙發(fā)上,伸手揉了揉眉心,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道:“勾心斗角不是什么好事兒,累人累己,偏偏有人樂此不彼。老爺子就像是一塊大肥rou,人人都盯著,就怕一眨眼,便宜就落到了別家?!?/br> 他是不愿意面對這樣的爭斗的,但生在大家族里,也由不得他不去面對。 第148章 不見 他是第一次同程敟說這些事兒,語氣里帶著深深的疲憊和厭倦。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合上眼好好睡上一覺了,程敟這小小的住所莫名的就讓人心安,他心里的浮躁漸漸的褪去,竟然靠在沙發(fā)上就睡了過去。 程敟沒有叫他,只是拿了毯子來,輕輕的給他蓋上,關(guān)掉了客廳里的燈。她沒有往房間里去,拉開了玻璃門站到了陽臺上,刺骨的冷意將她包圍,她呆呆的看著這深夜里窗戶中透出來的點點燈火,渾身都凍得僵了,這才回到室內(nèi)。 這一夜程敟遲遲的睡不著,直到深夜里,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醒來,沙發(fā)上已經(jīng)沒有了人,周馳莘估計是昨天夜里離開的。簡單的留了紙條,謝謝她收留他一晚上,后邊兒附了一笑臉。 時間過得快極了,一晃便到了十二月底。梁崢在元旦節(jié)結(jié)婚,程敟早早的便開始挑選起禮物來。他幫過她太多的忙,她也早早的就打了電話過去,詢問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 余桐大概并不愿意同他們來往,在電話里溝通時本是說好讓程敟陪她去買東西的,但到臨時又打來了電話,說是她找同事陪她一起,不用麻煩程敟了。 盡管馬上就要結(jié)婚,梁崢仍舊很忙,他陪不了余桐,所以在程敟打電話時才會請她陪著她。那時候大概是礙于他的面子,余桐應(yīng)下來沒有拒絕。但不愿意同程敟扯上關(guān)系,臨時還是拒了。 她早早的就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程敟并不覺得驚訝也不覺得失落,更加打定主意以后慢慢的減少同梁崢來往??偛荒芤驗檫@些事兒讓他們夫妻之間不睦。 婚禮很快就到來,因為答應(yīng)了梁崢要幫忙招呼賓客,程敟早早的就到了。駱姣得了老駱的吩咐,也早早的就到了婚禮的現(xiàn)場,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一段時間沒見,她現(xiàn)在的笑容比那段時間多了不少,只是仍舊很瘦,好像再也胖不回來以前臉上帶著嬰兒肥的日子。 盡管余桐早已交代好酒店和婚慶公司,但婚禮現(xiàn)場仍舊有許多事兒到臨時才想起辦,梁崢的父母與親戚雖是也早早的過來,但畢竟不太熟,于是這些事兒都落到較為親近的駱姣和程敟身上。 婚禮是在傍晚舉行的,郎才女貌,十分熱鬧。雙方的親戚并不是很多,倒是梁崢的人緣好,校友占了一小半。 程敟參加婚禮的機會很少,莫名的就熱淚盈眶。等著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駱姣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這時候婚禮還在進(jìn)行,也不知道她是去哪兒了。她本以為她很快就會回來的,但一直到儀式結(jié)束,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程敟本是要給她打電話的,但臨時酒店的人過來找她,她匆匆的隨著人去了。 程敟這一忙就是一個多小時候后了,她腳上穿著高跟鞋,今兒走了一整天,差點兒累趴下。正想找個地兒坐著休息一下,陳箐就匆匆的走了過來。 程敟趕緊站了起來,叫了一聲師母。 陳箐的臉上帶著急色,開口說道:“你見著姣姣沒有,她也不知道是去哪兒了,我打了她的電話她也不接?!?/br> 正常情況下來說,在這樣的場合她怎么都不會不辭而別的,就算是要走也應(yīng)該打聲招呼。但她一個人又能到哪兒去?今天是放假,公司也不用上班。 程敟的心里莫名多久生出了些不安來,卻還在安慰陳箐,說道:“您先別著急,我先打電話再找人問問看?!?/br> 陳箐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猶疑了一下,讓程敟暫時別告訴老駱。 程敟雖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叮囑那么一句,但還是點了點頭,邊打著電話邊好駱姣去了。 但同陳箐說的一樣,駱姣的電話壓根就沒有人接。程敟找了幾個酒店的侍應(yīng)生問,但婚禮上忙,大家都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誰也沒有注意到她。 程敟毫無頭緒,想起她有可能會在休息室,于是又往休息室去了。但幾間休息室都找了,還是沒有她的身影。 她正要給駱姣發(fā)短信,詢問她在哪兒,讓她給回一個電話時,她的手機就先響了起來,電話是陳箐打來的,她的聲音更是急切,說道:“程敟,你到門口來一下。駱姣……她有可能走了?!?/br> 程敟快步的下了樓,在樓下見到了不知所措的陳箐,她來回的踱著步,說道:“我剛才問了泊車的小哥,說看到有車來接姣姣,她早在很久前就已經(jīng)走了?!?/br> 駱姣今天一天都同她在酒店,進(jìn)進(jìn)出出的在這邊掛了一熟臉。所以當(dāng)陳箐出來問時,那泊車的小哥立即就說她已經(jīng)走了,還是一輛豪車來接的。 她是急切的,喃喃的說道:“肯定是那姓施的,肯定是他把姣姣接走了?!彼呛掼F不成鋼的,卻又擔(dān)心著女兒,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神情焦躁,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程敟聽她的語氣肯定,問道:“姣姣不是很久都沒同聯(lián)系了嗎?您怎么知道是那人把她接走了?!?/br> 兩人站在這門口說話引人注目,程敟將她帶到了僻靜處。 陳箐的臉上露出了些恍惚之色來,說道:“她不同那姓施的聯(lián)系,但他會聯(lián)系她?!彼f到這兒稍稍的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老師恨透了那姓施的,前段時間偶然知道姓施的公司在同他的一個學(xué)生的公司合作,就去找了那學(xué)生。后來生意就好像沒談成,我估計姓施的就是為了這事兒來找姣姣。你說姣姣怎么會那么糊涂?” 程敟沒想到老駱背后還做了這些事兒,施啓安一向都看不上駱姣的家庭,臨門一腳時突然被老駱給拆了,肯定怒火中燒。他一向能忍,在這時候,要想再挽回生意,他能做的,好像也的確只有將駱姣哄好了。只是駱姣,她不是應(yīng)該狠狠給他兩耳光么?怎么會和他走了? 程敟的腦子里亂得很,馬上就拿出了手機來撥了施啓安的號碼。施啓安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人,但今天任由著手機響,竟然也沒有人接。這不接好像更證明著他的心虛。 第149章 冷漠 他要哄著駱姣程敟暫時倒并不擔(dān)心,她擔(dān)心的是,如果他哄不好駱姣,一怒之下報復(fù)怎么辦?要是沒什么事兒,怎么會兩人都不接電話? 程敟現(xiàn)在后悔極了自己剛才沒有盯著駱姣,她現(xiàn)在一點兒頭緒也沒有,不知道兩人是往哪兒去了。她的心里著急了起來,可看著要落淚的陳箐,將臉上的急色壓了下去,讓她繼續(xù)進(jìn)去參加婚宴,先別告訴老駱,她現(xiàn)在就去找駱姣。 陳箐應(yīng)了一聲好,程敟想起自己今晚的職責(zé),又去同酒店的經(jīng)理交代了幾句,這才到路邊去打車。 她不知道駱姣和施啓安會去哪兒,施啓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女友,他不可能帶她回去。偌大的濟(jì)城,那么多地兒,她該從哪兒找起? 程敟的腦子里亂糟糟的,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借了前面司機師傅的電話又給施啓安撥了過去,但仍舊沒有人接。 正當(dāng)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時,她突然想起了徐晨來。她很快給她打了電話,問她能不能找人替她查一個車牌。她有一朋友能辦這事兒。 大概是聽出了她聲音里的急切來,徐晨什么都沒有問,只讓她將車牌發(fā)給她,她找人問了之后再給她回復(fù)。只是今兒是元旦,人未必上班。 程敟很快給她發(fā)了車牌號,等待的時間里尤為的煎熬。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的漫長,徐晨才打了電話過來,告訴她這車進(jìn)了一私人會所就沒出來過。 程敟立即就讓司機趕了過去,這一路很通暢,但到了那私人會所時,卻遇到了新的問題。這邊的管理更加嚴(yán)格,除了這兒的會員,生面孔一律是不允許進(jìn)的,除非是會員帶來的人。 程敟報出了施啓安的名字來,但明明是知道車是開到了這兒的,但這兒的安保卻不為所動,說如果程敟已經(jīng)確定了人在這兒,讓他出來接她就行,否則,就算是她磨破嘴皮也沒有用。 程敟不知道施啓安會對駱姣做出什么事兒來,情急之下?lián)芰酥荞Y莘的電話,就算他沒有會員卡,肯定也能想到辦法讓她進(jìn)去。 但十分不巧,周馳莘的電話竟然關(guān)了機。偏偏此時陳箐又打來了電話,詢問程敟找著人沒有。 要是被她知道駱姣被施啓安帶到了那么一地兒,她不知道急成什么樣,程敟只能說有線索了,等找到人馬上就給她回電話。 周馳莘的電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會開機,萬般無奈之下,程敟站到角落里,撥了邵洵的號碼。 她出來得及,連外套也沒披一件,這會兒才察覺到身體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凍僵了。 邵洵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遲遲的沒有接電話。其實自那晚在邵家別墅見過之后,兩人就再未聯(lián)系過,程敟甚至不確定他會不會接自己的電話。 等著電話接通的時間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煎熬。在電話要掛斷時,總算是被接了起來,邵洵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的,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