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 第125節(jié)
她是作威作福慣了,輕蔑的繼續(xù)說道:“你今兒不是報警了嗎?有用嗎?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在濟城上班找到個律師就了不起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強龍還不壓不了地頭蛇呢?!?/br> 她的一張臉尖酸刻薄,每說一句話下巴上的rou就抖動起來。 程敟聽了她的一堆話,臉上的表情卻是半點兒不變,沒有露出任何的恐懼來,只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還是這兒是另一片天?” 那女人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說道:“你還真說對了,這兒就是另一片天。你不信可以試試,看玩不玩死你。” 她的話音才剛落下,站在左邊兒的男人就不耐的說道:“和她廢話那么多干什么?”他的手指向了程敟,說道:“我警告你,你要是識相就乖乖自認倒霉,別想著打什么官司,乖乖的撤訴,否則要我弟有什么事,別怪我不客氣!” 他惡狠狠的,手指只差戳到了程敟的額頭上。他的身材高大,一身的橫rou,光站著就讓人極有壓迫感。 程敟知道越是這時候越不能發(fā)憷,手指捏得緊緊的。她試圖激怒對方,剛想說‘他們能只手遮天還怕她起訴干什么’,話還沒說出口,一旁的人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她包里的錄音筆,臉色驀的一變,指著她罵道:“這娘們兒在錄音?!?/br> 他說著便向程敟撲了過來,他的動作實在太快,程敟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反應過來躲已來不及,被他一抓拉摔倒在地上。 額頭與地上相碰,撞得她眼冒金星,大概是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她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對方就上前來,腳踩在了她的手上,冷笑著說道:“就已小娘們兒我還收拾不了你了,把東西交出來。” 這邊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來,周邊的鄰居顯然都是聽見了的,但卻沒有人敢出來,更沒有人敢阻止。 程敟疼得臉變了形,想去拿自己的手機,但手機卻在她摔倒時被摔到了前邊兒。就在這時候,邵洵像是從天而降,他握著一根棍子先將站在外邊兒的男人敲倒在地,又同踩著程敟手的男人纏斗了起來。 他手中拿了棍子站了上風,沒費多少力氣便也將這男人敲倒在地上,他倒是絲毫不作糾纏,一把拉起程敟便往外邊兒。任由著那女人在背后哭天搶地的大喊著。 他是打車過來的,司機還在車中等著他。見程敟受了傷嚇了一大跳,邵洵已將程敟推進了車里,沉著臉讓司機先去醫(yī)院。 程敟是想說自己沒什么大礙的,但見他的臉色不好看最終將話都給咽了回去。 一路上邵洵都在打著電話,一張臉黑得嚇人,直到到了醫(yī)院才收了線,付了車錢之后下了車。 程敟的傷的確沒什么大礙,額頭只是破了皮,被踩的手也沒有骨折,也只是皮rou傷而已。 醫(yī)生給她消了毒包了紗布,出于小心又帶她去拍了片,等著處理完出來邵洵已經打完了電話,無視禁止吸煙的標志,正站在走廊里抽著煙,目光落在程敟的身上,像淬了冰似的。 程敟連看也不敢去看他,但總得找點兒話說,低低的問道:“您怎么過來了?” 邵洵并不回答她的話,只是轉身往電梯口走。兩人出了醫(yī)院,他在路邊攔了車,卻沒讓去程敟家里,而是讓去酒店。 那些人是團伙,他們現(xiàn)在回去并不安全。 一路上邵洵都沒有說話,直到兩人到了酒店,開了房后上了樓,他才冷冷的掃了程敟一眼,說道:“你的膽子倒是大得很,一個人就敢回來了。” 程敟回來時并沒有想那么多,也沒想到對方那么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這會兒被他訓斥,悶頭一聲也不敢吭。 邵洵又睨了她一眼,不過什么都沒有再說,進了房間后也不管程敟,又站在窗邊打起了電話來。 他的電話打完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后了,這么一折騰下來外邊兒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外邊兒的路燈亮起,朦朧的昏黃。房間里沒有開燈,他靠在窗邊抽著煙,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樣的氣氛讓程敟的心里忐忑不已,到底還是開口說道:“今天謝謝您。” 她的語氣客氣得很,邵洵聽得厭煩,說道:“你要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彼治艘豢跓?,冷冷的問道:“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他現(xiàn)在在氣頭上,無論程敟說什么都免不了要被諷刺。她悶著沒有吭聲兒,見他的視線越來越冷,到底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暫時還沒想好?!?/br> 第317章 就會在我面前耍橫 房間里格外的安靜,大概是額頭上的傷口疼,女人伸手摁了摁紗布。一張秀麗的臉上怯怯弱弱的,讓人忍不住的想狠狠的欺負。 邵洵伸手扯了扯領口的扣子,走向了她,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著,說:“就會在我面前耍橫?!?/br> 他的身上帶著刺鼻的煙味兒,低沉的聲音里帶了一絲狠意。 他的手指捏得她的下巴發(fā)疼,落在她身上的眼眸幽深似海。程敟下意識的就想掙開,但他卻是那么的強勢,完全不容她退縮。 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遒勁有力的手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程敟晃神的時間里,他的手掌已攬住了她的腰,強勢的吻住了她。 黑暗里連掙扎也是悄無聲息的,程敟反抗著,但身體卻忍不住的沉淪。邵洵將她抱坐在身上,往她的耳邊呼著氣,說:“你就一點兒也不想我?” 他已得到了答案,聲音里隱隱的帶著笑意。 程敟羞愧,厭惡著自己的少廉寡恥,卻無法阻止他所帶來的愉悅。 及至最后,兩人都已是大汗淋漓。房間里一片漆黑,邵洵開了燈,看了看時間,問道:“餓不餓?想吃點兒什么?” 床上的程敟連發(fā)絲也濕透了,整個人縮在被子里,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突如其來的燈光讓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往被子里又縮了縮。 邵洵本是要去拿煙的,見她這樣伸手扯了一把她身上的被子,有些好笑,說:“又在鬧什么?又不是沒睡過。你剛才難道不慡?” 程敟因他的這句話一張臉紅得滴血,一時竟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邵洵已下了床,一邊兒扯了浴巾圍住身體,一邊兒拿出手機來打電話,讓人送吃的上來,然后往浴室里去洗澡去了。 他進了浴室后程敟從床上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剛穿上準備走,浴室的門又打開了來。他進浴室這會兒竟還沒洗澡,還是進去時的樣兒。 程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來,身體一僵,下意識的看向他。 邵洵的臉上是漫不經心的,也不說話,靠在門上就那么看著她。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程敟有種被抓包的窘迫,一時在原地就那么站著。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邵洵才開了口,問道:“你想去哪?” 程敟在的目光之下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還沒說話,他就大步的走向了她。程敟想要跑已來不及,被他強勢的困在床邊兒,大掌捏住她的腰,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就是欠收拾?!?/br> 他的氣息灼熱又危險,程敟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她以為他會有下一步動作的,但卻沒有,他就那么看著她。兩人大眼瞪小眼的那么對峙了一會兒,他哼笑了一聲,松開了手,說道:“那些人現(xiàn)在正到處找你,你要還想完好無缺的回濟城,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呆著?!?/br> 他的話音落下,程敟的肚子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邵洵似笑非笑的又掃了她一眼,說道:“去洗澡,等會兒吃東西。你覺得你這樣兒出去別人會怎么想?” 程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等著進浴室中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她下意識待到咬住了唇。情事過后鏡子中的人雙頰緋紅,一雙眼眸里水濛濛的,欲語還休。身上脖子上都帶著曖昧的痕跡。 她哪里想到自己竟是這樣子,豁的轉過身,不再去看那鏡子,任由著熱水從頭頂臉龐滑落。 她在浴室里呆了許久,邵洵未催她,等著她出去時桌上已經擺了晚餐,邵洵抽著煙站在窗邊打著電話,見她出來便示意她先吃東西。 他倒是沒多大會兒就掛斷了電話,走了過來,見程敟心不在焉的扒著米飯,說道:“你開過來的車已經被砸了?!?/br> “???”她開的車是公司的車,要是被砸了她回去怎么交代?程敟的腦子懵了幾秒后一下子急了起來,哪里還能吃得下飯,馬上就打算回去。 邵洵倒是不疾不徐的樣子,看穿她那點兒心思,說道:“都被砸了你回去有什么用?是人重要還是車重要?” 他高高在上的,哪里能知道她的為難。但說得不是沒有道理,車再怎么重要,也沒有人那么重要。程敟泄氣,后悔自己借了車開回來,但現(xiàn)在后悔已沒有用,懨懨的又開始繼續(xù)吃起了飯來。 第318章 讓自己惡心 程敟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起被砸的車,她坐立難安,最終還是決定回家里去。 邵洵剛才飯后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她本是想給他打電話的,最終沒有打,只給他留了紙條,向他道了謝,告知她回家了。 小城里的夜晚比起濟城要冷清許多,但卻充滿了煙火的氣息。程敟坐在出租車上,看著沿街擺著的各種小攤,生出了些疲憊感來。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著該如何去處理眼前棘手的事兒。 回到小院,停在外邊兒的車擋風玻璃被砸了個細碎,車頭被砸得凹了進去。院子里更是一片狼藉,該砸的都已經砸了。 已經有所預料,程敟倒是極為鎮(zhèn)定,再次的撥打了電話報警。她在撥打報警電話的同時也打了電話同律師溝通,這次她的手里有了證據(jù),行程記錄儀清晰的拍到了那些人行兇的過程。 出乎她的意料,這次警方的人來得很快,也不像上次那么敷衍,嚴肅認真的做了筆錄,告知抓到嫌疑人就會通知她。來的人雖還是之前那幾張面孔,但言談之間已變得十分客氣。 程敟哪里不知道是邵洵的功勞,心里一時更是五味雜陳。難怪許多人不擇手段也要往上爬,這就是權利和金錢的魅力。 盡管不愿意承認,但這就是現(xiàn)實。平民小百姓跑斷腿也辦不了的事,對站在頂峰的人來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送走了人,程敟看著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車,不由得頭疼了起來。今晚已經晚了,只能等明早再打電話讓保險公司過來處理了。 她才剛處理完這事兒,正準備關門時邵洵就過來了。程敟看著他身體有些發(fā)僵,邵洵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了門口的車一會,進了院子。 家里這段時間都沒有人在,沒什么吃的,程敟給他泡了一杯茶。 屋子里很安靜,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隔了會兒,程敟才將自己已經報警的事兒說了。 邵洵不置可否,只是抽著煙,隔了會兒才嗯了一聲。 抽完了一支煙,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他以前是來過這兒的,雖是換了些家具,但布局和以前差不多,看起來整潔溫馨。他的視線落到電視機前小孩兒的相片上,很快收回了視線來,看向了對面的程敟。 她顯然是極力的在打起精神來,兩人的視線相碰,她幾乎立即就低下了頭。 深夜里的小巷里很安靜,幾乎沒有任何喧嘩聲,院子里的蟲鳴交織在一起,倒顯得格外的靜謐。 邵洵凝視著她,突然開了口,說道:“過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程敟太知道這句過來意味著什么,她只能當沒聽到,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說道:“家里不太方便,不早了,就不留您了?!?/br> 邵洵哪里是她三言兩語就能趕走的,他哼笑了一聲,說:“你這是下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人開口就是葷話,盡管兩人在一起那么久,但仍舊手足無措。 邵洵很快起身走向了她,他一如既往的強勢,她逃無可逃,用僅存的力氣抵住了他的胸膛,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流下,她問他,“你已經有了女友,我們這算什么?” 她的聲音里苦澀茫然,那么一句話像是費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已經分手了?!鄙垆穆曇衾飵Я诵┬σ?,說道:“這下午鬧別扭就是為了這事兒?吃醋了?” 他欺身上前,去吻她,見她不說話,又看向她,“嗯?” 程敟別開視線不去看他,回答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不想做讓我自己都惡心的人?!?/br> 第319章 陷阱 邵洵沒有說話,只是更兇狠的吻住了她。程敟的心里一直都是空蕩蕩的,茫然和疼痛在胸腔里蔓延著,隨著他將她填滿,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平復后躺在床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也清楚的知道對方并沒有睡著。巷子里有狗吠聲響起,邵洵突然開口問道:“你以前那男人出軌了?” 她背對著她,微弱的光線里脊背白皙光滑。 程敟沒料到他會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話來,腦子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隔了會兒才開口,說了句沒有。 邵洵顯然是不相信,大掌落在她的腰上,將她摟向他兩人貼得更緊了一些,說道:“那你怎么那么敏感?” 程敟被他問得無言以對,憋了會兒才說道:“一個人活著,最基本的道德……”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邵洵給打斷,他慢悠悠的說道:“看來你師兄那頂綠帽子一直讓你耿耿于懷。” 程敟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辦法和這人溝通,很難想象,他之前為什么會選擇做律師。他這種人,顯然不是會將律法放在眼里的人。 她索性不再說話,但邵洵卻并沒有就此放過她,又說道:“我聽說這事兒對你那師兄的影響挺大,好像連升職也泡湯了。你和你那師兄關系一直都不錯,你現(xiàn)在是不是恨透了邵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