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 第203節(jié)
他一直都希望程敟辭職,尤其是在她懷孕后更甚。現(xiàn)在卻慶幸她沒有辭職,否則整天呆在家里無所事事,更得想亂七八糟的事兒。 程敟有些悻悻的,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將臉貼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孕期的緣故,她格外的依賴他,很喜歡他身上的味兒。 邵洵很快便將手里的雜志放下,伸手將她攬到懷里,嘆了口氣,說道:“整天呆在家里是挺悶的,要不要去哪兒玩玩?” 程敟給了他一白眼,看了看被子底下隆起來的大肚子,說道:“你看我這樣子能去哪兒玩?” “想去就能去。”邵洵頓了頓,又說道:“你問問老太太她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你們過去玩幾天,散散心。” 他說著輕輕的在程敟的額頭上吻了吻。 程敟并不想折騰,她大著肚子也麻煩,搖搖頭說算了,要出去玩兒也等生了小孩兒以后再說。 邵洵也不勉強,大概是擔(dān)心她在家里悶得慌,又讓她有朋友可以請到家里來玩兒。 程敟聽到這話抬頭看向了他,有些納悶的說道:“你怎么突然那么好了?” 邵洵哼了一聲,問道:“我以前不好嗎?” 他說著故意的撓她的脖頸,程敟怕癢,趕緊的躲開來,連連的告饒。 兩人鬧小家伙像是感覺到了一般,在肚子里踢了起來,程敟忍不住的哎喲了一聲,說:“他踢我了?!?/br> 今兒晚上的小家伙要活潑些,肚子一會兒這鼓起來,一會兒那鼓起來。邵洵伸手去撫摸,一口一個兒子的叫著,教育小家伙讓他別欺負mama,不然等他出來打他的小屁屁。 盡管程敟糾正過無數(shù)次,讓他別叫兒子叫寶寶,但這人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么的,就不肯改。她少不了埋怨,問道:“你一口一個兒子的叫,要是是女兒怎么辦?她會不高興的?!?/br> 邵洵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他現(xiàn)在懂什么?”怕老婆不高興,他又補充道:“是女兒就是女兒唄,又不是養(yǎng)不起。” 程敟被他的這話一噎,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邵洵時得意洋洋的樣子,說道:“我播的種我還不知道嗎?相信我的感覺,就是兒子,不會有錯。” 他倒是自信得很,程敟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嘀咕著說:“可我更喜歡女兒?!?/br> “女孩子太嬌氣,男孩兒皮糙rou厚更好養(yǎng),也不會動不動就哭?!鄙垆f。 他僅有的幾次帶娃就是帶沿沿,沿沿已經(jīng)算是很乖很乖的小孩兒了,他卻還嫌她嬌氣。 程敟無語,沒再同他在這事兒上爭執(zhí)。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到時候生下來就知道了。 她很佛系,順其自然,邵洵卻忍不了,再次去做產(chǎn)檢時竟然絲毫不避諱,直接就問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醫(yī)院里有規(guī)定不能說的,程敟知道醫(yī)生為難,趕緊的轉(zhuǎn)移開了話題。 等著晚些時候出了檢查時,她指著墻上的標語低低的說道:“那么大的字你看不見嗎?禁止鑒定嬰兒性別?!?/br> 邵洵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嗤笑了一聲,說道:“這些東西是給呆子看的,你真以為人人都會遵守?”他說到這兒頓了頓,接著說道:“問問怎么了,是男是女都是要生的。我只是想提前知道而已?!?/br> 程敟懶得搭理這人,扶著腰往前走。今兒的檢查已經(jīng)做完,兩人一起下了樓,待到到了樓下時邵洵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道:“我車鑰匙好像掉在樓上了,你先到那邊坐坐,我馬上回來。” 這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也開始丟三落四的了,程敟郁悶得很,也不要他扶著自己過去坐了,讓他快回去找。 邵洵好像一點兒也不急,堅持將她扶到了空位置上坐下,這才大步的離開,往樓上去了。 第507章 厚臉皮 程敟在樓下等了十來分鐘不見邵洵回來,正想給他打電話問問是不是沒找到,就見他出現(xiàn)在了電梯口,手中拿著丟失的鑰匙。 回去的路上邵洵看起來心情挺不錯,哼起小曲兒來,不知道是誰打來電話說工作上出現(xiàn)的問題,他也難得的沒有訓(xùn)斥人。 周末很快到來,大概是見程敟在家里呆得無聊,邵洵要帶她去山莊散散心,說那邊這季節(jié)的風(fēng)景不錯,又讓叫上她的朋友。 他本是要帶上老太太和佟姨一起去的,但二老卻不肯,讓他們?nèi)ネ鎯核麄兊?,說天氣冷了不想動。 程敟沒什么朋友,給梁崢孫敬偉和徐晨都打了電話,前兩位有空,徐晨卻是因為孩子不舒服不能出門。 本以為過去會冷冷清清的,誰知道周馳莘叫上了一大群朋友,熱鬧得很,就連節(jié)目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一群人打牌唱歌,孫敬偉的情商極高,沒多大會兒就混了個熟臉,連帶著也將梁崢拉上了牌桌。但他不知道是有什么事,玩了沒多大會兒就起身出去接電話去了,過了許久才回來,再叫他玩兒他也沒再玩,只在一旁看著。 今兒邵洵的手氣不錯,上桌就大殺四方,直讓周馳莘和另兩人哀嚎連連。周馳莘是輸?shù)米疃嗟?,上桌就沒胡過。連連輸是沒意思的,他沒精打采的,又嚷嚷著換位置,但仍舊是輸,直到另一牌友跑路了硬拉了梁崢坐下,局勢才稍稍的有好轉(zhuǎn)。不過到最后仍是邵洵贏。 晚上有山莊準備的篝火晚會和烤全羊,同樣很熱鬧。程敟被邵洵照顧著吃飽喝足,在場子里看了一圈,卻只看到孫敬偉,沒看到梁崢。 她的心里疑惑,不知道梁崢這會兒是到哪兒去了。但她也沒有在意,直到過了半小時后仍是不見她的身影,她才去問孫敬偉。 孫敬偉忙得很,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說看見梁崢拿著手機往外邊兒去了,估計是接電話。 這一晚鬧得很晚,程敟這段時間習(xí)慣了早睡,不到十一點就和邵洵上了樓。今兒運動量挺大的,她以為她會很快睡著的,但卻沒有,洗漱后躺在床上,腿和腰脹得厲害,她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邵洵從上到下的給她按摩著,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過了會兒后開口問道:“我梁師兄是不是有什么事?” 邵洵挑了挑眉,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你不覺得你這時候提別的男人有點兒不妥嗎?” 程敟切了一聲,沒再說話。但并沒有將這事兒就此放下,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兒,一看就知道還在想這事兒。 邵洵有些不悅,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少咸吃蘿卜淡cao心,別人的私生活你少八卦。你有空去關(guān)心別人,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老公?!?/br> 程敟被他給逗笑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我什么時候不關(guān)心你了?” 邵洵的手掌不輕不重的落在她的腰上,哼著說:“你關(guān)心我什么了,生理問題替我解決了嗎?” 他的聲音啞了起來,拉著程敟的手。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程敟要收回手,卻被他緊緊的給握住,哼笑著啞聲說:“不光要關(guān)心我,你還得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它,這是事關(guān)你下半輩子幸福的事?!?/br> 邵洵胡攪蠻纏,程敟很快將梁崢的事兒忘到了腦后。 隔天早上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邵洵早被叫下樓玩去了。她也沒給他打電話,慢吞吞的穿好衣服洗漱好才下樓去。 睡了一早上有些餓了,她打算往西圖瀾婭餐廳去找點兒吃的。這時候早過了早餐的點兒,西圖瀾婭餐廳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她要了一杯豆?jié){和一份燒麥,端著到窗邊的位置,剛要坐下,不經(jīng)意的往外邊兒看去時,就見梁崢在山莊門口處站著,他的對面是一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生,程敟仔細去看,發(fā)現(xiàn)那人竟是余桐。 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余桐怎么會上這兒來了。而且,他們不是沒有聯(lián)系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聯(lián)系上了? 她是清楚余桐的手段的,知道梁崢不會是她的對手,心里擔(dān)憂得很,連早餐也沒胃口吃了。 那兩人在門口站了十來分鐘,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等著程敟接了一電話去看時,已經(jīng)不見了兩人的身影。 她本是想給梁崢打電話的,但最終也沒有打。 待到晚些時候上樓去,梁崢已經(jīng)回來了,不過并沒有玩牌,就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著。 程敟過去同他打了招呼,見他的眉心微微的蹙著,到底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梁崢笑笑,說道:“沒事,有點兒公司的事。”他回答得輕描淡寫的。 程敟默了片刻,說道:“我剛才看見你在樓下了?!?/br> 梁崢一愣,苦笑了一聲,同她坦白,說道:“余桐找我有點兒事。”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固定的交往對象了,但大概是因為在上一段婚姻受了傷,這次交往的時間雖是不短,但還沒有提結(jié)婚。 程敟有些擔(dān)憂,但也沒好開口問他什么事。倒是梁崢主動的說道:“她父親病重住院,她手頭有點兒緊。”稍稍的頓了頓,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她現(xiàn)在過得不太好?!?/br> 程敟在心里忍不住的冷笑,就算是過得不好她也是咎由自取。但不得不說,余桐這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當初他們離婚,是撕破了臉皮的。她是婚姻里的過錯方,分割財產(chǎn)時卻沒少鬧出幺蛾子來,當時鬧得那么難看,現(xiàn)在她竟然好意思開口尋求幫助,也不知道她是哪兒來的臉。還真是把人的善良當成是得寸進尺的資本了。 程敟聽得惱火,梁崢卻讓她別擔(dān)心,他自己有分寸。雖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但他不會因為她破壞了自己現(xiàn)在穩(wěn)定的生活。 程敟聽到這話總算是放心了下來,她就擔(dān)心余桐一哭哭啼啼他就心軟。和那樣的人撇清關(guān)系還來不及,一旦被沾惹上,要想甩掉就沒那么容易了。梁崢說出這話來,顯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第508章 貼金 程敟沒在梁崢這邊坐多久,見邵洵往這邊看了兩眼,摸了摸鼻子,起身往他那邊去了。邵洵不太高興她下來沒直接而找她,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以示懲罰。 大概是沒什么事兒的緣故,程敟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八卦了起來。梁崢雖是說余桐過得不好,但卻沒說過得怎么不好,晚些時候回房間時她便同邵洵說起了這事兒來,問邵洵知不知道余桐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她當初婚內(nèi)出軌鬧得人盡皆知,工作也失去了,圈內(nèi)自然也呆不下去,她沒關(guān)注這事兒,還真不知道她后來干什么去了。 “我管那么多干什么?”邵洵回答,又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說道:“你現(xiàn)在挺八卦的啊?!?/br> 程敟有些臉紅,別開了臉,嘟囔著說道:“就想看到她受到懲罰?!?/br> 邵洵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報復(fù)心還真是夠強的,你師兄都放下了你還沒放下。” 程敟不太自在,不準備在說這話題了,卻聽邵洵說道:“她不會有什么好日過,我大嫂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當初事情鬧得那么大,狠狠的打了她的臉。后來又一直不順,這筆賬她都會記到她的身上,她在濟城不會找到什么體面的工作。就算是遠赴外地,只要有心,攪黃工作也不是什么難事?!?/br> 邵洵說得漫不經(jīng)心的,說完揉了程敟的頭一把,說道:“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沒事多看看書聽聽音樂,寶寶不喜歡亂七八糟的東西。” 明明是他不喜歡她管這些亂七八糟,卻找出了一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程敟在心里暗暗的翻白眼,但面上沒敢表現(xiàn)出來。 兩人在山莊過了周末,周一邵洵便出了差。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那么久的差了,一個多星期也沒有回來。 這樣的日子程敟以前是習(xí)慣的,但大概是懷孕后變得矯情了起來,她現(xiàn)在竟然不習(xí)慣了,他不在她久久的睡不著。但偏偏公司里的事兒多,他出差后回來沒兩天,竟然又再一次出差了。 雖是離預(yù)產(chǎn)期還有那么久,但程敟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了起來,擔(dān)心自己生孩子時這人也不在,但幸好老太太和佟姨會一直在。 邵洵那邊雖是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一天甚至要飛兩座城市,但仍是會抽出時間給程敟打電話,問她的身體狀況,問肚子里的小家伙調(diào)不調(diào)皮。程敟都是報喜不報憂,但也會忍不住的問他要忙到多久。 電話那端的邵洵焦頭爛額,安慰她就忙這段時間,她生孩子時他怎么都會在的。 程敟聽到他那么說心里稍稍的安穩(wěn)了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邵洵不在的緣故,邵父和邵母以前是很少過來的,最近也常過來。邵父的話少,邵母每每過來都會陪著老太太坐上一會兒,聊會兒天。 邵洵在月底才回了濟城,他回來的那天正好下了大雪,新聞里通知車輛盡量減少外出,部分結(jié)冰路段將會實行交通管制。十一點多程敟睡得迷迷蒙蒙的聽到有車子的聲音時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直到邵洵一身寒氣的出現(xiàn)在臥室里,她才猛然驚醒了過來。 看見他她是驚喜的,同時也責(zé)備他不該那么急趕著回來。邵洵只是笑,去換了衣服才抱了抱她,又去摸她圓滾滾的肚子,說道:“小家伙又長大了。” 她的肚子渾圓,走起路來像一只企鵝似的,看著有些好笑。 程敟順著他的視線往肚子上看,嗔道:“你也不看看你最近出差了多久?!?/br> 邵洵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下,笑著說道:“好好好,我錯了。不過事情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這段時間可以安心陪你了?!?/br> 兩人在臥室里呆了一陣,程敟這才想起問他有沒有吃東西。 邵洵在外邊兒的這一陣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淡定,家里只有老人和孕婦,要是有點兒什么事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的心里是焦躁,卻不得不按捺下將事情處理完。所以才會急著趕回來。 他一門心思都急著回家,自然是沒吃東西的。程敟要下樓去給他弄吃的,他卻說不用,說回來吵醒了佟姨,她已經(jīng)在弄吃的。 雖是那么說,但程敟還是陪著他下了樓。佟姨已經(jīng)煮好了面,見程敟下來以為她也餓了,問她要不要也吃點兒。 程敟不餓,但眼巴巴那么陪著邵洵下來又怕被佟姨取笑,于是說自己是下來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