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經(jīng)理頭大,一位是撒錢跟撒紙一樣的金主。一位是生面孔,從來沒見過,穿的像個學生。 不過經(jīng)理是個人精,在這里不能看衣著判斷一個人,誰知道這又是哪里來的祖宗。 “您看這么多人看著呢,咱們要不去我辦公室聊聊,也許是有誤會?!苯?jīng)理想把事情控制在可掌控的范圍內(nèi),如果事情鬧大,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聊他媽什么聊,這是能聊的事嗎?這孫子以后別再讓我看見?!瘪T少囂張的指著云帆。 “這位……這位兄弟,咱君子不奪人所好是不是,這么多人呢,你挑個別的?!苯?jīng)理過去想詢問一下云帆怎么回事,現(xiàn)在馮少就是個火藥桶,根本無法正常對話。 “我……”沒有,云帆嘴唇木了,說話費勁。 經(jīng)理左右為難,這人都打蒙了,還是先挪到人少的地方吧,別鬧出大事來。 “經(jīng)理,這事啊你就別管了,我們自己看著辦吧,都是常客了,馮少與冉盛是有私交的,你得想清楚啊。”馮少身后看熱鬧的朋友出來說話了,想讓把經(jīng)歷先打發(fā)走,怎么都得讓馮少出了這口氣,要不誰都痛快不了。 而他口中的冉盛是“夜尊”的主管,一個說一不二的主兒。 “沒錯,今天就算冉盛在這兒,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馮少囂張的嚷嚷著,一看就知道酒是沒少喝。 “嚷嚷什么呢,怎么了,一天天的都閑的蛋疼吧?!壁w臻的聲音帶著幾分獨特的慵懶從走廊那頭傳過來,“一口一個冉盛,冉盛是你大爺啊,叫的這么親熱?” 眾人紛紛看過去,趙臻一步三晃的走過來。 “臻少來了?!北娙思娂姶蛘泻簟?/br> 誰也沒想到今天趙臻在,這里的人都惹不起冉盛,但是冉盛再牛逼也是給趙家打工的。 “怎么了?”趙臻又問了一遍,人已經(jīng)走近了,還沒等有人回答,他看到云帆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的按在墻上,臉上掛了彩。 趙臻臉色瞬間就變了,幾步走到云帆跟前。 “云帆怎么了?” 近看更嚴重,嘴角破了,眼睛青了,鼻子還流血了。 “臻哥,沒事。”云帆本來懵懵的腦子看見趙臻清醒了一些,他感覺好久沒見到趙臻了。 趙臻趕緊用自己的衣袖給云帆擦鼻血,幾下下來袖口都紅了。 血紅血紅的顏色讓趙臻有種暈眩的感覺。 “等著哥給你出氣?!壁w臻聲音低低的跟云帆說了一句。 然后毫無預(yù)兆的,一邊一腳將兩個保安踹開。以他的眼力又怎么會看不出是拉偏架的,云帆在他的店里因為他的員工吃了大虧,真他媽可笑。 “這批保安全給我換了,一個都不許留,包括那些有關(guān)系的,都給老子滾,我給你五天的時間去安排。”趙臻陰惻惻的跟經(jīng)理交代。 經(jīng)理愣在原地,全部換掉?就五天全部上新人,招聘培訓,這哪里來得及? “少爺,時間太緊張了?!苯?jīng)理試圖多爭取點時間。 “那就你滾,你選一個?!壁w臻突然笑了一下。 經(jīng)理一哆嗦,他沒見過趙臻發(fā)火,此刻趙臻身上籠罩著濃厚的戾氣,好像隨時都會爆發(fā)或者崩潰。 “我弟。”趙臻轉(zhuǎn)身面對眾人,“誰打的?” 半天沒有人說話,走廊里聚集了這么多人卻安靜的出奇。 “我再問一遍,今天誰他媽動我弟了?”趙臻的聲音拔高了。 “臻少,我想這里面有誤會?!眲倓傔€氣焰囂張的馮少,此刻臉上帶著一些惶恐。 “呵呵呵?!壁w臻笑了起來,帶著點神經(jīng)質(zhì),他看到了馮少的手背有破皮的地方,肯定是他動的手,“一個個的都聽不懂人話,我就問誰打了我弟,這么簡單的問題竟然讓我一再重復?!?/br> “啪!”趙臻抬手一個巴掌甩在馮少的臉上。 “啪啪啪……”趙臻左右開弓,一連扇了馮少六、七個耳光。 馮少的臉已經(jīng)腫了,指痕特別明顯,嘴角完全破了。 都說打人不打臉,趙臻偏偏用最讓他沒臉得方式出氣。 馮少被打蒙了,好半天緩不過來。 旁邊沒有一個人敢攔著,或者說趙臻出手太快,誰也沒真正的反應(yīng)過來。 畢竟趙臻脾氣好是出了名的,今天到底碰了他哪根神經(jīng),發(fā)這么大的火。 大家都去看云帆,趙臻如此看中的人肯定不簡單。 “臻少,今天的事我們有問題,您好歹高抬貴手。”說話的是剛才讓經(jīng)理別管這事的那個人。 趙臻瞟了那人一眼,冷哼:“主子挨削,狗急了。小馮,下次帶點厲害的,這種只會叫喚不會護主的就算了,我都替你鬧心。” “臻少,今天的事肯定是我錯了,您打也打了,我們扯平了行不行?!瘪T少不敢得罪趙臻,現(xiàn)在滿嘴是血也只能咽下去。以后有機會再來找場了。 趙臻勾了下唇角,皮笑rou不笑的轉(zhuǎn)身,眼神觸及云帆的臉,上面的傷強烈的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 趙臻伸手拿起旁邊裝飾架上的花瓶掂了掂,這條走廊的一側(cè)每隔一段就有裝飾架,上面擺放著一些裝飾品。 趙臻手里的花瓶是上好的白瓷細頸瓶,他回身問馮少:“好看嗎?送你了?!?/br> 馮少不明所以,但是趙臻固執(zhí)的舉著,他也不敢不接,剛要伸手。趙臻突然翻轉(zhuǎn)瓶身攥著瓶頸直接掄在了馮少的腦袋上,花瓶應(yīng)聲而碎。趙臻手上只剩下一段瓶頸,他并未收手,而是順勢朝馮少的頸動脈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