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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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哥哥們被雨困在山上了,挖挖車在找他們。” “那邃邃怎么了?他進門的時候臉上兇兇的。” 易書:“他……” “叮叮?!?/br> 客房前臺的座機突然響起,緊繃的神經(jīng)被激得跳起,易書把寒數(shù)放下,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張讓,啊嚏——我們的車先放在農(nóng)莊,過兩天再去取,客房可以先續(xù)著,啊嚏——里面的東西請幫忙保管一下?!?/br> 易書亂了一天的神猛地安定了下來!急忙問:“張先生,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下山來了嗎?都沒事吧?! ” “阿嚏——連滾帶爬的下來了,給雨淋發(fā)燒了,路上碰了好心司機,我們先順道回市里?!?/br> 掛斷電話后,易書連忙聯(lián)系山上的人。 嘩然大雨里,挖掘機作業(yè)的聲音停了,救援人員的配合與溝通也停了,山間只剩下雨聲,淅瀝滂沱。 “寒邃?!绷盅筇酥鴽]過膝蓋的黃泥走過去。 然而蹲在地上的人卻一動不動,他身上的雨衣已經(jīng)破爛不堪,一如那雙修長的手,混著黃泥血冒不停。 林洋推了推寒邃肩膀,“人沒事,順車回市里去醫(yī)院了,走吧,下山了?!?/br> - 向北一醒來時已經(jīng)是周一上午。 噩夢纏身,汗?jié)褚律?,驚恐醒來入目一片刺眼的光,他閉目抬手遮擋,動作間后知后覺手上掛著點滴,隨著意識回籠,發(fā)現(xiàn)了趴在病床邊睡著的人。 向北一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退燒貼,又摸了摸自己起皮嚴重的唇,和陳祈眠相比之下,自己要狼狽很多。 病房窗外的天萬里無云,太陽光被窗戶切成了一片片的,向北一視線落在其中之一,回想昨天的那場暴雨。 像夢,閉眼再睜開就沒了,來不及品味,它就永遠留在了昨天,而那場視線模糊跌跌撞撞的逃亡則是一場無序的狂歡,隱秘而又瘋狂。 下午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請假了的陳祈眠突然被公司叫了回去,緊接著就是讓他出差,任務(wù)緊急,他不去也不行,最后只好請了個陪護照顧向北一。 向北一雖然醒了,但燒沒有退完全,炎癥沒好之前就會反復(fù)燒。 于是夜里他輸完液后,沒多久就身子疲倦地沒了意識。 直到午夜寂靜時,陪護把病房門打開,一道高大的黑影走進來,陪護緊接著就出去了。 - 醫(yī)院不是向北一喜歡的地方,于是一早醒來,他便去辦理出院手續(xù),理所當然被拒絕了,十分嚴厲的拒絕。 于是他又灰溜溜地回去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舒展著好像與昨晚相比沒有那么酸痛的肌rou,最后決定把陳祈眠留下的陪護請走。 而在九點的時候,他的病房里多了一張病床。 向北一不了解醫(yī)院的資源分配機制,但不管如何匹配,現(xiàn)實就是他的單人間病房里多了一個病友。 而這個病友……不算太陌生——他的隔壁鄰居。 病房門打開,四目相對,病癥相差無幾,只是推著輸液架進來的人黑眼圈嚴重很多、手指上也還裹著紗布。 與半生不熟的人打交道以及不得不共處一個空間對于向北一來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別提他還本能的抵觸這個人。 所以此情此景下,他的唯一應(yīng)對方式就是人不動我不動。但,人動了…… 對方帶著點熟人閑聊的意味,聲音沙啞而平淡,:“不是去玩嗎?怎么來醫(yī)院了?” 向北一拇指摳了摳食指,聲音同樣的沙啞地不得不回到:“發(fā)燒了?!?/br> “哦?!?/br> 對話就停在這里,病房重新恢復(fù)寂靜,沒多久那個人就睡了過去。 向北一視線掃過隔壁床,不知道為什么,他每次看到這個人都感覺像沉溺在了海里,莫名想逃離,明明他和這個人素不相識。 十一點半的時候,病房再次多了一個人。 “哎喲,北一阿——” 突如其來的一聲讓兩個人都頓時抬起了頭——是陳祈眠mama。 “感覺怎么樣了???” 陳mama問完,不等向北一回答,她看著隔壁床的人,面露疑惑,但到底沒問他兒子嘴里的單人病房為什么會多出來一張病床。 “阿姨,我沒事了?!毕虮币挥行┎幻靼钻恗ama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祈眠都和我說了,這怎么算沒事呢?都燒成肺炎了!”陳mama:“祈眠今天被安排去外地出差了,臨走前阿姨才知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出了這檔事!阿姨今天剛好閑著沒事,早上熬了粥,順道就帶過來了,希望你能喜歡?!?/br> “謝謝阿姨?!彪m然向北一無法理解從城北到城南是如何順過來的。 隔壁病床上,寒邃冷眼看著對面熟稔的一問一答,看著陳mama打開粥盒,再看著向北一端過。 他翻出一個對話框,長指在鍵盤上點了點,然后起身、下床,接著鎖定目標、摔倒,再精準無誤地將那盒粥打翻。 “砰——” 陳mama和向北一都錯楞地看著這突發(fā)的一幕。 粥糊了被子、寒邃上半身,以及……半張臉,模樣很是狼狽。 向北一下意識要把腿抽出來,但壓根抽不動,“你…… 沒事吧?” 臉上的粥很好的給了寒邃閉眼的機會,他看上去狀態(tài)十分不好,掙扎著撐起身,好巧不巧雙手之下就是被子里向北一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