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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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要在陳祈眠面前偽裝下去,于是趁著陳祈眠在反應過來之前干脆直接溜了。 此刻,邁巴赫里,充當司機的裴執(zhí)和副駕駛的人一聲都不敢吭,默默地挨著車里的低氣壓。 這兩年他兩其實一直都在向北一外出的時候跟著,而向北一也一直沒發(fā)現(xiàn)過他們,唯一的一次還是上次在鄉(xiāng)下院子拐角向北一摔那一跤的時候讓他沒注意視角盲區(qū)導致的暴|露。 一小時前,突然收到讓他準備麻醉的命令,他其實也懵,一直到后座的人出現(xiàn)他才真正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么。 只是…… 裴執(zhí)看了眼后視鏡,但擋板已經(jīng)升起了,隔絕了一切窺視的可能。 此時的擋板后,空氣都很安靜,安靜到能完全地聽清楚那道輕弱的呼吸。 昏迷的人兒此時此刻被圈在寬闊的懷里,那是一個極具占有欲的完全掌控的姿態(tài),像羊rou叼在狼嘴里,不容侵略般。 骨節(jié)分明而修長的手指撫摸在削尖的臉側(cè),拇指在此刻并不紅潤而顯得有些蒼白的唇邊輕輕摩擦著,向北一毫無知覺,一同那道炙熱得近乎有些瘋狂而又憐惜的眸光也一并無法感知。 其實仔細些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雙大手是發(fā)著細微的抖的,而那雙低垂深邃的眼眸深處也藏著后怕。 寒邃低垂著眸,圈在向北一腰間的力道出賣了他表面的淡然,誰也無從知道他看著那輛白色賓利沖向小區(qū)門時的心跳是多少,也不知道他在撞上賓利的前一刻腦子里都在回憶著什么,也許是那朵向日葵,也許是那枚紅色胎記,又或者是那雙含恨的猩紅著望著他的眼眸。 冬陽在午睡時翻了個身,灑落的光便傾斜了,從車窗透進來,被過濾得單薄。時間的齒輪也在轉(zhuǎn)動著,在沉重發(fā)澀的咬合間一去不再復返。 然后在這片沒有計時的單薄光暈里,車廂的后座誕生了一個吻,很輕,但卻極具控制欲。 放你走是為了讓你更好的接受和習慣我,可你身邊太多不懂事的人了。 - 向北一失聯(lián)了,在除夕這一天,與這件事情同時發(fā)生的還有陳家的好幾個項目都莫名其妙的被半道截胡,正在進行的項目也在年后逐個被叫停調(diào)查,陳爸爸百思不得其解。 而最讓陳爸爸頭疼不是這些,而是他那個拖著一條在除夕那天不知道怎么弄骨折的腿還不肯老實呆在醫(yī)院里的兒子。 “陳祈眠!”陳爸爸看著搖動著輪椅又要出門的陳祈眠,忍無可忍地吼出了聲,“你媽她cao心你cao心得頭發(fā)都白了!你到底還要鬧哪樣?有什么事情你往家里說行不行?!從三十除夕夜就開始喪著臉發(fā)瘋到現(xiàn)在,你著實是夠了?。∧氵€想不想讓家里安寧了?!” 陳祈眠停在門關,片刻后他啞著聲,“爸,對不起?!痹捖?,他還是搖動著輪椅出門去了。 陳mama聽到動靜趕忙出來,她的狀態(tài)不比陳祈眠好多少,她看著陳爸爸,手在身側(cè)抓緊了又松開,隨后拍了拍陳爸爸的肩膀,“老公別動氣,我去和兒子說?!?/br> ”你和他說什么?還和他說什么?我看就得直接把他綁去醫(yī)院鎖著才能老實!!那么大個人了,沒點樣子!!”陳爸爸氣得將手里的報紙甩得啪啪響。 陳mama追出門就忍不住紅了眼,她截住了陳祈眠的輪椅,“祈眠!冷靜一點好嗎?mama知道你著急,但……” “媽?!标惼砻邌≈?,頓了好一會才接著道:“他沒有親人了,唯二的好朋友之一還有一個不清楚是什么角色的成分,如果我不繼續(xù)找他……陳祈眠說著頓了頓,“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br> 陳爸爸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陳mama在第一天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陳祈眠慌忙無措下大概說過,所以她大致了解。 但她同時了解地還有自家公司的情況,還有底下需要養(yǎng)家糊口的一大群員工。 陳mama指甲嵌在手心,深呼吸了一口氣,“祈眠,mama知道,這些mama都知道。mama很喜歡北一,從你告訴我你喜歡他那天開始,我就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了,我也急!但是,祈眠,報警都沒有用的事情,我們能怎么辦呢?那是寒家!五十個陳家都不一定抵得上的寒家!” 陳祈眠動了動唇,但到底沒解釋帶走向北一的是自己的上司而不是寒家。 陳mama把氣順平,聲音緩了下來,“養(yǎng)好腿,我們從長計議好嗎?mama也在問,也在想辦法找?!钡俏覀兗医?jīng)不起再這樣找了,每多找一天,就離破產(chǎn)近一點,那是你爸爸畢生的熱愛和心血。 “媽,你……就當我遲來了一場叛逆,腿打著石膏沒事,你先回去吧?!标惼砻哒f著便cao控輪椅離開,門外張讓在等他。 陳mama將耳邊垂落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目送陳祈眠離開后垂下眼眸,眉宇間蒼老了許多,她語氣滄桑小聲地在冬日的寒風里說:“兒子,叛逆的代價太大?!?/br> 她望著頭頂?shù)目葜?,捂著心臟,“今天是mama在能力范圍內(nèi)陪你叛逆的最后期限了?!?/br> - 時間回到大年初三那天。 李洺按下鬧騰一晚上的心臟,將不設防的裴執(zhí)按在墻上,一手扯著他的領口,語氣兇狠:“你把向北一送到哪了?” 裴執(zhí)垂眸視線輕掃著他,舌頭抵了抵后牙槽,不答反問:“你是想著拿完工資又造反還是怎么的?你這心理醫(yī)生不太合格啊,和自己的病人產(chǎn)生這么濃厚的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