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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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以為的可以隨心所欲,甚至可以為非作歹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牽制。 向北一垂眸看著腳下的精致地毯,想,那也就意味著,他從寒邃身邊離開的機會也不是一點都沒有。 耳邊是冷靜與不斷燃起的怒火相互交織的聲音,老人怒不可遏地希望失控的機器人能清醒過來并該向他感恩戴德,是他給了機器人得以重見天日的機會。 而機器人則冷冰冰地陳述他作為一個機器人已經(jīng)完成過的指令,也向老人重申他擁有個人意志,今天只是為表尊敬所以攜帶愛人來見老人一面,不管老人做出何種表態(tài),均隨意,且不受干涉。 “this is the end of our transa. i will not interfere with any of the smith family's businesses from now on.”(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從今以后史密斯家族的所有企業(yè)我都不會再插手) “don`t fet who get you out of that shit free place! and don`t fet ……”(別忘了是誰把你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帶回來的!也別忘了……) 向北一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片刻后,聽到沉冷的聲音響起:“kugeln?wolf?oder erledigt die aufgabe nicht und wird angegriffen?” 這句話并不是英語,向北一聽不懂。 只是這句話音落下后,偌大的廳室里便沉寂了下來,空氣像被凝固了一般,直到一個花瓶炸碎,鮮血滴落在向北一臉上。 那是一個很精美的花瓶, 被老人拿在手里,劃著拋物線擲過來的時候,向北一還能看到上面工致的紋路。 疼痛沒有傳來, 只有血珠從上方滴落下來, 向北一抬頭,血跡便淌進了眼里。 他透過眼里模糊的紅,看到了寒邃下垂的眼眸和蜿蜒在額頭的血跡。 向北一沒法動彈,他被寒邃緊緊地圈著,替他擋去了花瓶,但也因此破了頭。 血流的越來越多,向北一感覺到自己的臉側擦上來一只手——破了頭卻圈著他的人在替他擦去臉上的血跡。 向北一的手指微微地蜷了蜷,垂眸看著地上的碎片。 而在寒邃從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他眼眶的血跡時,隱匿在沉寂背后的狂亂開始發(fā)酵。 有很多人從門外進來,在老人的指令下,將他們團團圍住。也許是打算將他們分開,又或者將他們其中的一個帶離。 向北一不知道,他看著四周的人,感受著圈在身上的力道似乎變松了一些。 只要他此刻將寒邃推開,走出這些人的包圍圈,告訴老人他自愿離開不會干擾他們的所謂繼承大業(yè),他就等于抓住了離開機會。 但,他卻看到了兩匹狼,嘴上帶著止咬器,很高大,眼神兇狠,不斷滴落的口水將它們此刻的饑餓展露無遺。 狼在朝他們走近,向北一感到身邊的人有些僵硬,他看不懂眼前的情勢,將他們分開他尚且能理解,但是這兩匹狼是作何用意? 向北一抬眼看上去,只見原本眸色尚且平靜的人此刻已經(jīng)變得通紅,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寒邃的樣子。 他突然想起來,在剛才寒邃的那句他聽不懂的話里有個音,是wolf……狼。 and don't fet ……wolf?不要忘記狼? “呵——” 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向北一的思緒被拉回。 說不清是為什么,他看著那兩匹不斷走近的狼,猶豫著還是伸手拿下了寒邃的手帕,然后捂上那個不斷冒著鮮血的傷口。 向北一看著那道投落下來的深冷與突如其來的狂熱并存的目光,想——人果然是很復雜的生物,就連自己也沒法弄明白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又都在做些什么。 就在這時,一串腳步聲就傳了進來,回頭一看,居然是裴執(zhí)和三個黑衣人。 他們對眼前的場景似乎并不感到驚訝,像是司空見慣了。 “give up all this for a man?”(為一個男人舍棄這一切?)老人半笑著突然出聲問,問得平和,仿佛剛才拿花瓶砸人的不是他。 而回答老人的是,兩聲槍響。 所有人均面色一驚,向北一的心臟也隨之一顫,余光看向一把黑色的手槍…… 第48章 (上)發(fā)燒 鮮血飛濺,嗚咽響起,那兩匹帶著止咬器的狼應聲倒地。 向北一看著寒邃,無從知道他是從哪里拿出來的一把槍,也沒人知道他為何會在自己外公的生日宴會上隨身攜帶著槍支。 老人的盛怒與失態(tài)宣告著這場不知是交易還是親緣關系續(xù)存的結束,以餓狼的死亡和槍響作為背景板,勾畫了一個棱角分明的圓,詮釋著交易的失敗與親情的難堪。 從進來這里到現(xiàn)在也不過短短半刻鐘,這一切發(fā)生都太快了,矛盾與沖突,劇情與發(fā)展對于向北一來說都有些過于戲劇化的。太不真實,一如他最開始被寒邃帶回國內的那個莊園時一樣顯得十分的虛幻。 他最渴望擁有的親緣關系,在這個宮殿里,正以一種十分破碎不堪的方式上演著,盡管早就知道世間百態(tài),但心里還是不免唏噓。 向北一被帶著離開的時候,外場的賓客還沒有散去,盡管應該是已經(jīng)有意避開,但還是被不少閑逛的人撞到。 在向北一看來,寒邃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但不管是含寒邃自己還是裴執(zhí)等人似乎都沒有放在心上,所以顯得一直捂著那個傷口的他有些小題大作,可明明只要他一松開,就會有大股的血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