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逃離
她暗暗吐了好幾口氣,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小叔具體是什么時候……回到封宅的?” 封遣聞言,臉色rou眼可見地冷下去,每個字都冰冷得如同寒芒,“怎么?沒早些到封宅,現(xiàn)場給你們助興,覺得遺憾?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癖好?!?/br> “那個人不是……”童婳下意識地張口解釋,想到說出真相要解釋一大堆,還有可能要把偷裝監(jiān)控的事牽出來,才能夠?qū)⒁磺袌A起來,硬生生忍住,改口道,“小叔還沒告訴我具體是幾點到的封宅……” 換作平時,童婳早就打住離開了。 畢竟沖著封遣喋喋不休地追問,是需要勇氣的。 可事關(guān)重大,她不敢馬虎,必須得到確切的答案,確定封遣是真的什么也沒看見,才能夠徹底地放心。 封遣下顎線條繃緊,原本就沉厲的雙瞳又黑了幾分,每個字都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封憬川讓你問的?” 跑到另一個男人面前問這種問題,封憬川到底給她下了什么迷藥,讓她不顧臉面到這種地步? “不是,這件事跟封憬川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 童婳解釋。 才開了個頭,就被厲聲地打斷。 “滾出去!” “小叔,這對你而言只是一句話的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手腕被地猛地攥住。 封遣再一次捏住她的下顎,把人慣到門上。 他雙手撐在她的身側(cè),居高臨下,逼迫過來。 兩人靠得非常近,近得童婳鼻間全是男人清冽的氣息,聞到他落在臉上的呼吸。 前世今生,除了新婚之夜那晚,她在男女之事上一直沒有什么經(jīng)驗,更不曾與哪個男人以這么曖昧的方式離得這么近過,和封憬川都沒有,更何況是跟封遣這個長輩。 童婳緊繃著身體,連睫毛都抖得厲害。 眼下的情況,太詭異了。 也太不合適了。 凝神,童婳迅速地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緒,捏著拳頭準備把人推開。 下一秒,碰觸到男人薄薄襯衫下結(jié)實賁起的胸膛,和高得嚇人的體溫,觸電般縮回了手。 才一動,攥在手腕上的大掌就加重了力道。 童婳甚至能感覺男人修長的指一點點陷入皮膚的摩挲動作。 不斷加升的皮膚溫度讓童婳耳根一下子就紅透了。 她沒想到封遣的體溫會這么高,比沸騰中的水還要灼人幾分,多靠近一分都有可能被融化。 童婳慌急了,腦子昏沉得厲害,完全無法思考,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封遣是長輩,他們不能這樣! 必須立刻脫離眼下的尷尬! 可是封遣的手就撐在臉頰邊,高大挺拔的身軀將所有的路都堵了,她根本沒有任何逃離的可能。 只有一個辦法,把人推開。 可童婳的胳膊沉甸甸的,根本抬不起來—— 方才那一下短暫的不合宜碰觸,就已經(jīng)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了,她哪里還敢再動手? 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禱,封遣趕緊發(fā)現(xiàn)兩人這樣是不對的,主動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