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霍則商和夏頌祺也不來打擾他, 父子倆現(xiàn)在每天過著平靜安逸的生活。 但夏清棠多少還是會忍不住多想, 也不知道霍則商是不是真的不再做指揮官了這種敏感的事情夏清棠不好多問, 再說問多了好像顯得他特別關(guān)心一樣,免得引起他的誤會。 不過就目前來看, 現(xiàn)在的霍則商似乎真成了閑人一個,不再總有接不完的電話了,也不再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每天帶著夏頌祺溜來溜去,偶爾使喚夏頌祺來給星夏清棠送吃送喝。 讓夏清棠尤其震驚的是,霍則商什么時候居然學會做飯了。這幾天霍則商回來直接給保姆阿姨放了假, 做飯做菜都是他一個人,夏頌祺在旁邊幫他打打下手。 一開始夏清棠還對霍則商的廚藝持懷疑態(tài)度, 當坐在餐桌前,看著那一桌子異常完美豐富的菜肴時, 他露出了懷疑的表情:“你確定……這能吃?” 霍則商很認真的對他說:“我保證可以?!?/br> 為表真誠,他自己首先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 夏清棠還是不太信。 在他的印象里, 霍則商始終是那個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不染世俗高傲自大的alpha,什么時候居然學會了下廚。 可當他試探著夾起第一筷子后,更顯震撼了。 味道居然不錯? “你什么時候會的?” 夏清棠驚訝,他和霍則商結(jié)婚五年, 還不知道霍則商居然會做飯。 霍則商怕他多想, 連忙解釋說:“這四年自學的?!?/br> 夏清棠懷疑的看他一眼:“自學?” “對?!?/br> 夏清棠有些不可思議。 夏頌祺看到爸爸驚訝的模樣, 勝負欲一下上來了,立馬接在霍則商后面說:“爸爸,我也會做飯,以前父親做飯我都有幫忙,今天我也有!” 夏清棠暫時揮去了心底的訝異,揉了揉夏頌祺的腦袋,眉眼溫和下來,用肯定的語氣說:“小寶棒?!?/br> 夏頌祺不好意思的笑起來,轉(zhuǎn)頭又得意的朝霍則商看去。 霍則商懶得和小孩子計較,反正只要夏清棠高興了,怎么都好。 自從夏清棠對霍則商的廚藝表示過贊同后,霍則商像是為了極力證明什么,之后的幾天都不讓保姆阿姨來了,每次準時準點和夏頌祺待在廚房里研究新菜。雖然味道算不上非常美味,可對新手來說嘗起來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夏清棠不知霍則商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打算靜觀其變。 而不論外界的風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什么樣,群眾們現(xiàn)在又是懷著怎樣的心理看待霍則商,霍則商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他幾乎不上網(wǎng),夏清棠作為一個手機輕度依賴者從來竹塢碧海開始就沒見霍則商拿過手機,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模樣,叫人佩服。 霍則商現(xiàn)在每天的活動就是監(jiān)督夏頌祺的運動和功課。 夏清棠被夏頌祺請過去圍觀才知道,家里居然還有個射擊訓練室?;魟t商每天上午都會帶夏頌祺過來聯(lián)系射擊,下午夏清棠在工作他就會把夏頌祺帶去小花園里面種花、澆水,然后做好一日三餐等待夏清棠光臨,像是真的已經(jīng)進入退休生活,并且適應(yīng)的非常好。 夏清棠偶爾也會因為工作外出,每次出去霍則商都會發(fā)信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每次他回來時,車還沒進大門,遠遠就看見霍則商領(lǐng)著夏頌祺在大門邊轉(zhuǎn),看到他回來了,又立馬裝作只是散步到這里來的樣子。 夏清棠是真的非常震驚。 他自認為一個心態(tài)非常好的人,但如果事業(yè)上遭受非常打擊的話是一定做不到像霍則商那樣淡定如斯的。 而且不過也就是在這短短幾天,外面的風向已經(jīng)大變樣,因為邊境的動亂越來越嚴重了。 夏清棠也是看新聞才知道,現(xiàn)在守在邊境的是溫琰。他作為指揮官麾下直接管理監(jiān)督的軍官,在指揮官接受調(diào)查后理所當然的接下了霍則商留下來的擔子,可溫琰實戰(zhàn)經(jīng)驗并不如霍則商多,他也沒有常年和暴恐組織打交道負責和鄰國軍官首領(lǐng)交接的霍則商更有軍事領(lǐng)導力和掌控力,遇到這種大場面往往容易方寸大亂。 邊境的動亂處理不好是大事,甚至會連累到國家內(nèi)部,國家內(nèi)部人心不穩(wěn)才是最最致命的,光憑執(zhí)政官一個人根本處理不好。 夏清棠注意到霍則商最近雖然沒有把手機帶在身邊,但是總有人來上門找霍則商,但霍則商往往和人搭一兩句就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了門。 而且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評論非常有意思。 就在不久前還有人鬧到軍事門口大喊著要霍則商退位,還莫名其妙地給霍則商扣上“意圖叛國”的帽子,執(zhí)政官拿出證據(jù)后仍是質(zhì)疑不斷。 邊境動亂初發(fā)生時,他們說指揮官的位置總有人能比他做得好,然而在面對愈加動亂的邊境,群眾開始恐慌不前后,他們又開始希望霍則商回來?;魟t商一次兩次不回應(yīng),他們開始呼吁道歉?;魟t商長時間的沉默,他們又要說霍則商作為國家的領(lǐng)導者不夠大度,好像他生來就理所應(yīng)當應(yīng)該為他們付出和犧牲。 這讓夏清棠有種微妙的不適。 有時候他是真挺佩服霍則商的,他遠比自己更早看透人性。 可他也知道,霍則商不會在國家絕對需要他的時候真的撂下攤子走人。 所以在九月初的傍晚,夏清棠才從外面采購布料回來在餐桌前坐下,霍則商就對他說:“清棠,我過幾天應(yīng)該就要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