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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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懷中蘇醒,水雨卻是不想動了。 她是被痛醒的。 頭疼愈發(fā)嚴重,莫幽也無計可施,兩人各有心事,緘默的宛若一灘死水。 終是莫幽打破沉默,他埋頭在水雨脖頸,吸著那股淡香。 “師姐好像一直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吧,今天師姐想聽聽嗎?”莫幽不等水雨的回答,自作主張開口徐徐道: “師姐只記得我找過你低價購買丹藥療傷,卻不知道自那以后我都銘記著你吧?!?/br> “那時我剛來到思南,好不容易進入宗門,我就是想告訴莫絕,不是只有他有那個能力坐上皇位,我們之間不該一錘定音的注定誰是魔皇,至少讓我輸?shù)眯姆诜伞?/br> 可我是個假的人族,偽裝出的天賦也一般,在宗門內(nèi)受到排擠和欺負不計其數(shù),我想往高處爬,就是那陣子的叁年大比,我一直等待進入外門的機會,可我被針對打成重傷,馬上就要大比了,帶著這一身的傷病怎么可能進入外門,我打聽到一個人,都說她溫柔善良,是煉丹的不世之才,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她試試,雖然我見得最多的就是打著良善的幌子,見過我后唾棄嘲笑我天賦和修為低微的人,但我沒有辦法了,我必須試試看,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 —— “師姐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我真的需要療傷的丹藥,這次大比我必須去!” 莫幽跪在地上,身前放著他所有的積蓄。 一身白衣的師姐踟躕不定,在莫幽視線內(nèi)裙擺隨風輕舞,他埋著頭跪伏在地,姿態(tài)卑微至極。 他這樣跪過許多人,許多人會踩著他的背嘲笑他不知輕重,廢物也想進外門,說他癡心妄想。 這是他最后的希望,都說這位師姐好,事實真的如此嗎? 那些欺侮他,貶低他,嘲弄他的人,在外的名聲也是大方寬仁。 他從不相信這些道貌岸然的人,但他別無他法,只能像只狗一樣茍且卑微搖尾乞求。 正當他還在憤世嫉俗時,那羽毛一樣柔軟空靈的聲音在頭頂傳來:“師弟你快起來,這里冷?!?/br> 柔荑扶著莫幽的手,將他托起,這個時候莫幽才敢直視這位師姐。 這里是種植喜寒靈植的種植園,氣溫刺骨,師姐睫毛上掛著雪霜,單薄衣裙,她的手很細,也很白,讓人想到冬日的月。 眼睛是溫潤無害的,但眼尾的上挑是媚人的,春季的紅染在鼻端和唇瓣,純潔而媚意。 “賣你就是了,不要隨便跪人啊,你可是男子漢!” “師姐……”莫幽怔怔看著她,哽咽住。 苦盡甘來是的感情是特別的,自然而然也將這份感情帶入師姐的身上。 男子漢……這是來到思南洲第一次有人說他是男子漢。 即便交付了丹藥后,成功進入外門后,莫幽依舊忘不了那一天。 “恭喜你!” 入外門的那一天師姐發(fā)來消息祝賀,莫幽心中一動,猶豫再叁還是鼓起勇氣邀請師姐晚餐。 師姐來了,他們并沒有因為外門和長老親傳的身份差距就生出隔閡或看低。 而且從有些微醺的師姐口中得知,師姐曾經(jīng)也是外門弟子做起,受盡羞辱折磨。 莫幽恍惚。 他忽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他和師姐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他們有著相似的經(jīng)歷,能夠依依相惜,理解彼此。 直到師姐喝醉,趴在桌上睡眠,莫幽都被這種奇怪的感覺包裹。 自魔界而來的他,或許身份種族上和師姐有著難以改變的差異,但感情從來不該因為種族而斷定。 愣愣看著師姐恬靜的睡顏,莫幽眼神聚焦在師姐因醉酒而紅潤的唇瓣時,更為荒唐的想法閃現(xiàn)。 這個荒唐持續(xù)良久,直到莫幽起身,來到師姐身側(cè)。 他們距離分毫,莫幽能夠聞到淡淡的清香,將一只手搭在師姐的手臂上,傳遞著各自的體溫。 莫幽俯身,徹底貼近了師姐,親了上去。 軟、甜、醉…… 一觸即分的羞澀。 莫幽感受到那種觸覺的瞬間便被嚇得后退,撞到椅腳,發(fā)出刺耳嘶鳴。 不可思議捂住嘴唇,莫幽耳根紅的滴血。 他落荒而逃了。 莫幽好久不肯見師姐,偏偏又因為想念,時常在夢中聯(lián)系。 夢里會夢見十里紅妝,鳳冠霞帔的師姐,也會夢見紅著臉向他表露情意的師姐,或是周身寒冷,靈植園內(nèi)素衣的師姐。 直到夢境越發(fā)露骨和驚慌。 那是莫幽在偷吻時師姐醒來,師姐說看錯了他,便要甩袖離去。 莫幽被嚇醒。 一身冷汗,濕透了床褥。 這時莫幽才驚覺,不知不覺間,這份本來單薄有些令人戲謔的感情,徹底失去理智的掌控。 莫幽笑自己可笑,想要離開這份不穩(wěn)定感情的源頭。 他在外門修煉有成,特別是真實的魔族修為步步高升,憑借天賦神通和一些計謀,勉強也是能夠比肩兄長了。 所以莫幽在這樣的自我催眠中,更為了逃避不可控的感情,選擇了參與魔族錨點的宗門任務。 莫幽本以為這樣就能夠斷絕不可控,以時間光陰忘記愛戀。 直到即將到達飛舟前,莫幽遙遙望見素衣的師姐。 她長裙如云,純凈潔白,莫幽心中悸動。 他知道,他徹底輸了。 即便下定決心,可再見時那洶涌起的喜悅又怎能作假? 好似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既然如此,便順從命運的安排,接受這份感情的孽債。 這是唯一一次莫幽向命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