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后兩條咸魚被迫翻身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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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他確實在他父親的住所,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皮膚組織?!?/br> 孔淮殊:…… 好家伙,他汗毛都站起來了。 難怪那次訪問遠(yuǎn)星后,皇帝就總是生病。 “不對吧?”孔淮殊遲疑:“皇帝被寄生、被控制,蟲族這波偷家豈不是已經(jīng)把帝國偷了個底朝天,但那之后,除了第九軍團(tuán)出事,沒聽說他做什么別的?!?/br> “安東尼奧暗中觀察,也問了侍奉皇帝起居的人,他覺得他父親沒有完全被控制,有時是清醒的,會試圖用精神力去壓制,但似乎越來越力不從心,在給皇孫過百天宴時,差點把自己的孫子扔進(jìn)壁爐里?!?/br> 孔淮殊突然想到了什么。 燒烤店門口,那個舉止怪異,被斬首后身體里掉出詭異蟲子的女人。 普通人沒有精神力,所以很快就被完全控制,而皇帝是個a級,突破他精神力構(gòu)建的防線顯然更難。 后背的傷口在愈合的過程中又麻又癢,展煜強忍著,又繼續(xù)說:“我不相信皇帝會毫無戒心的接受蟲族的寄生,他一定有很多試驗品,安東尼奧也揪出來兩個,其中一個是普通人,已經(jīng)死了,另一個是皇帝的侍衛(wèi)長,那時表現(xiàn)的還算正常,還有一個,他沒找到……” 展煜嘆了口氣:“那個人是我的副手,回琉森星述職的時候,被皇帝收買,皇帝讓他也接受了寄生,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當(dāng)是為了控制他而注射的有毒藥劑……后來的事,你應(yīng)該能猜到了?!?/br> 支援任務(wù)做了一半,副手腦子里的蟲子發(fā)作,向蟲族方面透露了作戰(zhàn)計劃,第九軍團(tuán)節(jié)節(jié)敗退,展煜見情況不對,臨時更改作戰(zhàn)計劃,新的作戰(zhàn)計劃只有心腹知道,同時向帝國發(fā)出支援請求。 但不知道是不是安東尼奧那邊走漏了風(fēng)聲,老皇帝懷疑展煜已經(jīng)知道寄生的事,于是想要斬草除根。 第九軍團(tuán)在沒等到支援的情況下,重創(chuàng)蟲族女王,贏得一場慘勝。 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只在背脊上留下淺淺的疤,展煜穿好作戰(zhàn)服,孔淮殊還在發(fā)愣,好一會兒,才神色怔忪的說:“難怪……難怪皇帝一定要弄死你……” 他揉了揉眉心,緩緩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你大哥還算靠譜,關(guān)鍵時刻還撈你一把……” 展煜卻沒附和,垂眸看著cao作臺上多個交疊的虛擬屏。 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孔淮殊問他:“怎么了?傷口疼?” “不是……”展煜伸手抱住他,輕嗅他頸間龍舌蘭酒醇烈的氣息:“淮殊,我……其實不是展家的那個少爺。” 孔淮殊眨眨眼,抬手輕拍他的肩:“這個我們之前不是早就猜到了?” “我……”展煜閉了下眼睛,聲音艱澀:“我其實是展譽的克隆體。” 他以前從未覺自己與他人有什么不同,但此刻,他卻覺得難堪。 其他人是怎樣的想法,展煜從沒在乎過,但在孔淮殊面前,承認(rèn)自己其實是一件廉價的商品,這讓他覺得無比的難堪。 如同很多年前,他站在好多個一模一樣的孩子中間,等待一個“不被銷毀”的結(jié)果,他屏住呼吸,聽見那些穿著白色試驗服的人,說出他的商品編號。 “zy13?!?/br> 而現(xiàn)在,在他耳邊的,卻是一道清朗又溫和的聲音。 孔淮殊緊緊的擁抱他,像是要跨過時間的千萬重阻隔,去擁抱那個只有編號的男孩。 “一路辛苦了,展煜?!?/br> 他在叫他的名字。 很好聽。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1-08 23:55:49~2024-01-10 23:55: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秋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7267 27瓶;星雪 26瓶;we 20瓶;rby 10瓶;完了 9瓶;浣熊頭頭、餅餅梓啊、神戶楓 5瓶;魚魚有餘 3瓶;亦已歌、藺綏的狗、箱子、岸芷汀蘭、:雪山畫后天中情;、不要再熬夜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溫情時刻沒能持續(xù)太久,爆炸聲被濾去大部分,但傳入駕駛艙仍震耳欲聾,展煜把孔淮殊按在輔助駕駛席位上,俯身給他扣上安全帶。 “唉?”孔淮殊坐在座位里,有些不知所措的舉著手,像一只穿上鞋子的貓::“我坐這沒問題嗎?” “沒問題,隨便坐。”展煜揉了把他亂糟糟的腦袋,低笑道:“我不需要輔助駕駛,這個位置一直是空著的?!?/br> 孔淮殊:“哦。” 展煜和他并肩坐下,數(shù)十條柔軟的接駁帶垂下來,貼在他手腕和后頸,想到什么,他轉(zhuǎn)頭看向眼睛亮晶晶的孔淮殊,“要試一下嗎?” 孔淮殊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試什么?” “駕駛機甲。”展煜點了下手腕,一條接駁帶從他手腕上脫落,慢悠悠的飄向孔淮殊。 孔少爺心癢的不行,捏了捏那小“觸須”,最后還是用盡平生最大的理智拒絕了。 “正經(jīng)點吧指揮官閣下……”他好笑的輕踢展煜小腿一腳,“我知道你心里有數(shù),不過戰(zhàn)場上不容差池,等以后有機會你再帶我開著玩?!?/br> 精神力增幅器在駕駛機甲時不起作用,孔淮殊那低微的精神力連五級機甲的一根手指都控制不了,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跟著添亂。 看出他的顧慮,展煜傾身,按了下輔助駕駛席側(cè)面,在彈出的凹槽里拿出一副銀藍(lán)色的金屬鏡片,“接駁帶本來就會多出來幾條以做備用,給你的這條是通感機甲‘視野’的,不會影響機甲控制?!?/br> 話都這樣說了,孔淮殊哪還有理由拒絕貼近夢想的機會,他坐在座位上不能動,干脆手指抵在唇上,揚手隔空拋去一個吻:“那就謝啦,寶貝兒?!?/br> …… 駕駛機甲的感覺很神奇。 仿佛和這具頂天立地的鋼鐵巨人融為一體,能感受到風(fēng)的凜冽和炮火的熾熱,展煜的精神力很強,以至于這架機甲就像他的身體一樣,以一種碾壓式的敏捷,對上一架又一架慢吞吞的蟲族機甲,那雙黑色的合金長刀幾乎所向披靡。 這就是高級精神力在機甲駕駛上的碾壓,能完全發(fā)揮出五級機甲的戰(zhàn)斗力,超高的機動性能及時配合主艦行動,很快就突破了蟲族的防線。 當(dāng)展煜用清冷而沉著的聲線宣布戰(zhàn)斗結(jié)束時,孔淮殊覺得自己身體里的血液都在沸騰,他們一起乘升降索下機甲,孔淮殊忍不住“啾”的一聲吻在展煜臉頰上,漂亮的海藍(lán)色的眼睛里盛滿了亮晶晶的崇拜:“展哥,你太帥了?!?/br> 展煜挑眉,故作冷靜的咳了一聲,但眼里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他把人抱緊些,低聲道:“別亂動?!?/br> 幾百米的高空,就腳下這么一根升降索,好多戰(zhàn)士經(jīng)過訓(xùn)練才能適應(yīng)這種高度,這花孔雀倒是膽子大,還有心思撩撥他。 他不知道的是,孔淮殊還像小白毛那么丁點大的時候,就以成為一名機甲駕駛員作為自己的畢生理想了,為此沒少接受相關(guān)的體能訓(xùn)練。 要不是精神力不合格,他們也許還能成為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 腳剛踏上地面,一身作戰(zhàn)服的海娜急匆匆跑過來,臉色格外凝重:“老大,孔哥,我找到孩子了,但……” 她小心的瞥了眼孔淮殊,低聲道:“小孩子……少一個?!?/br> 像一盆冷水兜頭澆過來,剛才還因為興奮而沸騰的血液迅速冷卻,孔淮殊手腳發(fā)涼,上前一步,沉聲問海娜:“少了哪個?” 他下意識以為會是孔蔚旸,畢竟萌萌是熊銘野的親meimei…… 但海娜說:“是那個小姑娘,他們被蟲族抓住了,要被拖走做孵化床,應(yīng)該是那個大孩子體重不夠,所以和一個小孩被捆進(jìn)了一個繭里……老大,孔哥,你們?nèi)タ纯窗?。?/br> 不等她說完,孔淮殊已經(jīng)大步走向了后面的醫(yī)院,展煜跟了兩步,又轉(zhuǎn)身對海娜說:“派一小隊人,去找那個小女孩,她的特征很好識別,灰色頭發(fā),下半身已經(jīng)獸化?!?/br> 海娜點頭:“是,我親自帶隊去?!?/br> 展煜這才跟進(jìn)醫(yī)院。 …… 熊銘野和孔蔚旸還在昏迷中,但即便如此,少年依然緊緊抱著懷里的小孩,蜷縮身體,呈現(xiàn)一副保護(hù)姿態(tài),醫(yī)生很無奈:“輕度燒傷,其他沒什么大問題,就是這大的怎么也不放手,沒辦法,就讓他們躺在一起了?!?/br> 孔淮殊點頭,醫(yī)生甚至等不及他道謝,就急匆匆的跑開,去照看其他病人了,狹小的病房里一片混亂,呻.吟和哀嚎不絕于耳。 展煜讓人把軍醫(yī)和蘇澄“請過來”,軍用的醫(yī)療器械也搬下來參加救援,都安排好之后,才走到孔淮殊身邊。 孔淮殊先用濕紙巾給孔蔚旸擦了臉,小孩臉色蒼白,但呼吸很平穩(wěn),蜷縮在少年瘦骨伶仃的懷抱里,手緊緊抓著熊銘野的衣服,他身上基本上沒有多少傷口,只有后背被蟲族酸性的繭絲燙出幾個水泡,而熊銘野就嚴(yán)重多了,全身都是這種水泡。 幸好蟲族繭絲的腐蝕性不如酸液,傷口并不嚴(yán)重,孔淮殊把熊銘野的臉也擦干凈,靜默許久,才把手埋進(jìn)掌心,悶聲問展煜:“萌萌……” “在找了?!闭轨险f:“總要找到的?!?/br> 不管小姑娘是否還活著,都要找到她。 孔淮殊深吸口氣,抬起頭,目光長久的停留在少年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低聲道:“我們孔家,欠這孩子一條命。” 第二天,熊銘野醒了。 他們被轉(zhuǎn)移到條件相對來說更好些的戰(zhàn)艦內(nèi)部,醒來時先看到的就是銀白色的金屬天花板,和略有些刺眼的白色燈光。 他怔愣片刻,隨即收緊手臂。 抱了個空! 少年掙扎著就要坐起來,卻被一只手溫和又堅定的按了回去。 “別怕,孔蔚旸很好,你們安全了?!?/br> 這聲音很熟悉,是孔淮殊的聲音,但語調(diào)卻很陌生,一貫吊兒郎當(dāng)?shù)娜?,聲音竟然這么溫柔,他有些愣神,片刻后,他瞳孔一顫,眼神清明起來,又掙扎著坐起:“孔哥,我meimei!” 孔淮殊不容置喙的再次把人按回去,低聲道:“展煜派人在找,你放心?!?/br> 但這少年顯然不放心,他啞聲說:“我也要去,只有展哥一個人怎么行……” “他不是一個人,他是蛇鷲的指揮官,會安排手下的人去找萌萌,如果需要你提供線索,他們會聯(lián)系你?!笨谆词獍呀K端塞進(jìn)他手里:“這個女生叫海娜,她會隨時和你溝通搜索進(jìn)度,等你傷一好,我立刻讓你出去找萌萌,可以嗎?” 這是再妥帖不過的提議了,熊銘野終于安靜下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展哥是……是誰?” 孔淮殊只得又解釋了一遍,只隱去了一部分不能說的。 如果是平時,熊銘野聽到這樣的消息,大概會震驚到以為自己是在做什么荒誕又無厘頭的夢,但此刻他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他只感到慶幸。 展哥是蛇鷲的指揮官啊,他一定會帶人打跑蟲族,一定會找到萌萌。 他抓緊手里的終端,用力到指尖泛白。 “銘野?!笨谆词獾吐暯兴拿?,總是風(fēng)流多情的臉上寫滿了鄭重,“我希望找到萌萌后,你們兄妹能和我們一起離開,以后和我們一起生活,至少不會再為了衣食奔波,你和萌萌可以去上學(xué),我會請最好的醫(yī)生,來緩解萌萌的病情?!?/br> 少年這才回過神,許久,他垂下眼睫,木然的看著手里的終端:“孔哥,我不是為了這些……我……” 他臉上露出一絲與年齡不符的苦笑:“我知道,萌萌活不了多久了?!?/br> 他們?nèi)齻€孩子混在人群里,他看見前面有個胖女人,她被推上一個形狀奇怪的“稱”,紅燈亮了,幾個蟲族把碩大的腦袋湊一起“嘶嘶”幾聲,然后…… 那女人的一條腿被切了下來,切割的同時,灼燒的氣味四處飄散,流出的血被止住,傷口焦糊,女人暈了過去,在一片尖叫聲里,蟲族把她拖走,纏上蟲繭。 所以,當(dāng)他們?nèi)齻€被趕牲畜般推到稱上時,當(dāng)熊銘野看到紅燈亮起時…… 那一瞬間變得很漫長,他不知道被拋下的熊萌萌還能不能活著,還是像那女人的腿一樣,被粉碎成一塊塊的碎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