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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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微涼的指尖輕輕撥開吳不悔的發(fā)絲,溫?zé)岬淖齑皆谒~頭上輕輕一印,“好好睡覺?!?/br> 蘭野已經(jīng)離開好一會(huì)兒了,吳不悔才從被子中伸了只手出來,輕觸額頭,摸了摸剛才蘭野吻過的地方,愣愣地道:“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是什么意思???!” 第67章 誠邀你參加我與不悔的婚宴 “白鶴宮來青城派提親了!” 阿寬帶來的這個(gè)消息, 直接將山水澗炸開了鍋。 本來坐在小灶前掌火熬藥昏昏欲睡的蕭憐兒聽到消息,騰地站起,帶翻了身后的矮凳, 大喊:“誰來提親?!提誰的親?!” 白萍本來在院中的搖椅上一邊晃一邊慢悠悠喝茶,愜意非常, 聞言手一抖, 茶水撒了半杯, 落在手背之上, 燙得哇哇亂叫, “什么?確定是白鶴宮?本少爺怎么不知?!” 坐在對(duì)面的蘭無絕也放下了茶杯, 蹙著眉頭看向急匆匆沖入院中還沒順過氣來的阿寬, 張了張嘴, 卻什么也沒說。 吳不悔踩著一雙自制棉拖鞋,啪嗒啪嗒迎上前去,嘿然一笑, 一臉八卦:“提親?這是好事呀!哪院弟子要有喜啦?等會(huì)兒我去祝賀祝賀!” “好什么好!被提親的人……”阿寬猛喘口氣, 接著大喊一聲:“就是你??!” 石破天驚一道響雷在頭頂轟然炸響, 吳不悔石化原地。 見了鬼了!誰特么這么無聊找我結(jié)婚?!怎么完全不記得什么時(shí)候還在白鶴宮還留下了一段孽緣????? 本來若無其事穿過廊下的蘭野聞言倏然頓住身形, 下一瞬, 就閃身至阿寬面前,眉目凜然, 低低吐出一字:“誰?” 阿寬喊道:“白鶴宮大師姐,江季言!” 站在山頭往下望,綁著大紅花的木箱從山腰一路盤旋,蜿蜒曲折, 直接繞上了山頂。如同一條望不到頭的紅繩, 把整座青城山包粽子般團(tuán)團(tuán)捆了起來。 蕭憐兒看得呆住, 喃喃道:“這聘禮也太、太、太多了吧!” 蘭無絕斜著眼往下瞥了一眼,飛快收回目光,雙手抱著胸,不屑地哧了一聲,望著天道:“也不算很多啊,他日若我要求娶誰,聘禮定然比這多得多……” 只是卻沒人聽他嘟嘟囔囔,白萍往前一步,拍拍吳不悔肩膀,意味深長(zhǎng)地道:“小吳兄弟好大的魅力啊!” 吳不悔卻只感覺焦頭爛額,皺著臉道:“白兄可別揶揄我了?!?/br> 話音才落,又有一只手拽了拽他垂在身側(cè)的衣袖。 吳不悔愁眉苦臉地扭頭,看到一襲淡金色衣裙,雙眼猝然睜大,驚呼出聲:“芍藥!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芍藥嘿然笑道:“我搭白鶴宮的‘便車’來的!” 吳不悔繼續(xù)震驚:“可青城山這么大,你怎么找到我的?” 芍藥溜圓的眼閃過一抹狡黠神色,“這個(gè)不悔哥哥就不用cao心了,我自有辦法?!?/br> 那頭,白萍又道:“方才我就看著這小妖似乎直奔此地而來,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出手,這下看來,幸好沒有出手,果然又是小吳兄弟……嗯,特別的緣分。” …… 什么叫“又”?哪里又是什么“特別的緣分”?不要搞得這么曖昧可以嗎? 吳不悔揉了揉太陽xue,感覺很頭疼。 ……怎么人還越來越多了啊? 青城派,正殿之內(nèi)。 蘭霆穆晴端坐上方,白老宮主和明知先生并排坐在下首右側(cè)。 其余一眾小輩在堂下站著。 本次提親事件的主角——吳不悔自然位于正中,右側(cè)是蘭野和蕭憐兒,蘭無絕一人站在稍遠(yuǎn)的位置。由于也算是一次正式會(huì)面,為表歡迎,四人都統(tǒng)一身著青城派的青色衣袍。 左側(cè)相隔大約三尺距離,江季言負(fù)手而立,昂首挺胸,馬尾扎得很高,整個(gè)人看起來十分利落。白萍就在一旁,白衣白鞋,清雅無塵。 而芍藥由于不是兩派弟子,不便在此,便被暫時(shí)安置在了山水澗中。 穆晴目光在堂下眾人之中流連,看看這個(gè),又看看那個(gè),連連點(diǎn)頭,嘴角的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全都看了一遍,對(duì)蘭霆笑道:“時(shí)間過得太快,幾個(gè)娃娃好像就是一夜之間長(zhǎng)大了,個(gè)個(gè)都出落得如此標(biāo)志。自然了,小吳也是不遑多讓,又高又俊,難怪要惹出這樣的情事來?!?/br> 吳不悔很冤枉,他從來沒想過招惹江季言,甚至二人都沒說過幾句話。僅有的三次交情,一次在擂臺(tái)上,兩個(gè)人作為對(duì)手打了一架……或者說,是江季言單方面在打他。再來就是在白鶴宮花園之中,出言勸阻江季言不要?dú)幕ú輼淠?,那次他還戴了鬼面面具,江季言都不一定認(rèn)出他來。最后一次便就是他身中情咒,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紅得跟熟透的螃蟹一般,江季言粗粗看了他一眼,說這咒她解不了。僅此而已,再?zèng)]別的。 江季言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吳不悔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這位江大師姐癖好怪異,喜歡啃那打不動(dòng)的硬骨頭?還是在花園中認(rèn)出了鬼面后的自己,覺得自己很有公德心,因此芳心暗許?再不然,就是那天情咒發(fā)作躺在床上犯病的自己很性*感,一下觸到了江大師姐哪根奇怪的情弦? 然而無論哪一種假設(shè),都十分離譜。 蘭霆開口,卻是看向白老宮主,“白兄,你這愛徒,如此大張旗鼓,抬著這樣多的聘禮上山來,那裝聘禮的箱子把我路都堵了一半,要向我兒媳……咳咳,我青城派弟子提親,你可知道此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