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法則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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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在港城臨海,氣候四季適宜,這讓顏以沐也多了一點信心。 她藏了一點小心思,在種玫瑰花的時候,也讓花匠順便處理了周圍的雜草,和爬滿院樓的綠藤。 時隔十幾年,被遺忘的院樓重見天日,即使身上有著明顯的破壞和衰敗,但顏以沐 仍舊被這棟院樓的精致程度所驚艷。 歐洲中世紀風格的浮雕,遍布在這棟樓院的周身,精細的紋路,繁復的圖案,每一筆一劃都稱得上是藝術品。 建造這棟樓院所花費的金錢不言而喻,但設計者的心思,又該是如何的令人驚嘆。 太漂亮了,每一處都在顏以沐的審美上。 但她沒有擅自進入這棟院樓,她要等著這棟院樓現在唯一的主人,帶著她一起進去。 為了看著玫瑰花,顏以沐在港城從十月底待到了十二月。 蔚姨其間給她打過幾個電話,面上雖然是在問她的近況,但顏以沐能聽出來,蔚姨是想旁敲側擊的告訴她,即便是在熱戀期,住在男朋友家里太久,也有些過了,畢竟還沒結婚呢。 顏以沐也覺得自己這次在年鶴聲家里住的有點太長了,的確不太好。 玫瑰花們有專業(yè)的花匠定時養(yǎng)護,顏以沐其實幫不上忙,就算她回了羊城想了解這些花兒們的近況,也可以通過線上的方式,讓家里的傭人們幫忙給她發(fā)照片和視訊。 她做了決定,難得在年鶴聲早起去上班之間,跟著年鶴聲的作息一起起床。 年鶴聲還沒去衣帽間,穿著黑色的金絲絨睡袍坐在床邊看她。 她從被窩里爬起來,睡眼惺忪,“年鶴聲,我打算今天回家了?!?/br> 年鶴聲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睡的微亂的長卷發(fā),“待的不開心?” 顏以沐搖頭,“我這次在你家里待的太久了,應該走了。” 年鶴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換了個話題:“明天陪我出席公司的宴會。” 顏以沐卷翹的睫毛都快搭在眼瞼上了,“一定要我去嗎?” 她還打算今天下午就回家的。 “沐沐,你現在還是我的秘書?!蹦犏Q聲嗓音淡的有些漫不經心,“陪我出席宴會,也是你的工作內容之一?!?/br> 顏以沐困的腦子還沒清醒,敷衍的點了點頭,然后重新倒回枕頭上,呢喃道:“那我明天再回家……” 年鶴聲側坐在床邊,臉上神態(tài)被擋住,看不真切。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為床上又熟睡的女孩,蓋好了被子。 第二天,赴宴的晚禮服、配套的飾品以及妝造團隊如期而至。 顏以沐先看了一眼禮服的款式,法式宮廷風的長裙,墨藍色的絲絨面料,方形的領口鑲著一圈淺金色玫瑰做點綴,復古的精致感撲面而來。 不用想都知道是年鶴聲親自為她挑的,雖然很貼顏以沐也很漂亮,但連袖口都是嚴嚴實實貼身的長袖,唯一露膚的地方只有鎖骨和脖子。 妝造團隊在約定的時間內,為顏以沐裝扮完,年鶴聲的電話也及時打來,“我在門口等你?!?/br> 他從公司特意趕回來接顏以沐,顏以沐微提著裙擺,下樓走到門口。 法拉利后座的車門完全打開,顏以沐看見年鶴聲端坐在里面。 他的黑發(fā)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凌厲眉眼盡數露出,金絲眼鏡架在鼻梁上,修身的高定西裝披在肩膀上,貼身的西服馬甲和襯衫若隱若現。 他雙手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十指交叉著搭在腿上,姿態(tài)看上去優(yōu)雅,卻又有幾分攝人的高不可攀。 但在顏以沐眼中,年鶴聲的氣場和高不可攀,都阻礙不了她跑向年鶴聲。 高跟鞋在地面上跑動的聲音,引起了車上男人的注意。 他偏頭,看見顏以沐提著裙小跑到車門口,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一臉期待的問:“年鶴聲,好看嗎?” 年鶴聲視線漫不經心的從頭到腳掃視她一眼,唇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抬了抬,“bb,你好靚啊。” 第81章 lady 端坐在車內的男人,掌心朝上,向顏以沐伸出手。 顏以沐把手搭上去,進入車內在他身旁坐下,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年鶴聲,nei……nei也好靚仔啊?!?/br> 她粵語還是不熟練,語速說的慢,發(fā)音也有點怪??杉懿蛔∷曇羟逄饎勇牐@句粵語說起來,就像是在人耳朵上輕輕撓了一下,癢癢的。 年鶴聲唇角弧度愈深,將擋住她臉頰的一縷卷發(fā)勾到她耳后,“說的不錯。” 他半側身坐著,左臉也隨之轉了過來,耳垂上那顆黑曜石的耳釘,便完全暴露在顏以沐的視野里。 顏以沐摸了摸年鶴聲耳垂上的耳釘,冰冷的材質,竟被他戴的有了余溫,“你怎么又戴這一顆?” 他的衣帽間里,昂貴精致的耳釘數不勝數,但這顆不算顯眼的黑曜石耳釘,卻是最頻繁出鏡的那顆。 年鶴聲理所應當,“和女朋友在一起的場合,自然要戴她親手送的?!?/br> 顏以沐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獨自去英國留學的時候,她就摘了阻止耳洞愈合的耳棒,像是為了故意遺憾她和年鶴聲高中時期那段不算美好的過往,她也再沒有戴耳環(huán)的習慣。 那曾經折騰了她很久才留出的耳洞,自然也跟著時間的流逝又重新長合。 法拉利直接開到了太平山半腰處的酒店,舉辦宴會的人得知年鶴聲要光臨,早已在門口候著。 下車后,年鶴聲將臂彎抬到顏以沐身側,顏以沐挽住,兩人一起走進去。 顏以沐認出宴會的主人,是上次她在年鶴聲辦公室見到的那位中年人,身邊還站著一位和顏以沐年齡相仿的小姐,妝容精致,氣質端莊,應該是對方的女兒。 “小媛,快過來給年總打招呼?!?/br> 沈從催促著女兒上前,女兒也不扭捏,落落大方的站出來,“年少能光臨,是我們沈家的榮幸?!?/br> 沒叫年總,反而叫了年鶴聲年少時的尊稱。 沈從糾正女兒:“現在該叫年總了?!?/br> 年鶴聲抬了抬手,似乎并沒把稱呼放在心上。 沈媛心露出感激的微笑,隨后將目光放在挽著年鶴聲手臂的女伴身上。 淺栗色長卷發(fā)披肩,臉蛋精致,身段婀娜,作為陪襯的花瓶尤物,的確是頂尖的。 “這位就是顏秘書吧?!鄙蜴滦闹鲃酉蝾佉糟迳斐鍪郑吧洗胃赣H就跟我提起,年少身邊添了位能力出眾的秘書,今天一見,果然是令我驚艷?!?/br> 這句話一出,自然而然的就把顏以沐今天出席宴會的身份,放在了年鶴聲秘書的位置上。 顏以沐回握住沈媛心的手,也不知道這位沈小姐是從什么地方看出她能力出眾的。 年鶴聲余光瞥到身旁女孩,明艷的臉上微笑得體,看不出半點異樣。 沈氏父女一左一右的引著他們進入宴會廳,廳內原本還談笑風生的氛圍,在數秒鐘之內瞬間靜了下來。 顏以沐站在年鶴聲身邊,在他們進入廳內的一剎那,幾乎是立刻感受到周圍賓客投射而來的強烈視線。 偌大的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顏以沐身旁的男人,語調漫不經心的開口:“自便?!?/br> 停滯的氛圍這才開始重新活躍。 圈內金字塔尖的年氏掌權人,光臨沈從的壽宴,不僅是給沈氏長臉,也給了赴宴賓客上前攀附的機會,畢竟這位是削尖了腦袋都難見上一面的。 侍者來到他們身前恭敬的彎下腰,顏以沐正要從侍者的托盤里取下一杯紅酒,年鶴聲便先一步奪走,吩咐道:“上一杯鴛鴦。” “年鶴聲?!鳖佉糟迥罅四竽犏Q聲的臂彎,“我不是小孩子了?!?/br> 這種正式場合不喝酒喝鴛鴦奶茶,顯得她像一個小baby一樣。 年鶴聲輕晃手中紅酒杯,壓低聲音問她:“紅酒和鴛鴦,選一個?!?/br> 顏以沐糾結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鴛鴦?!?/br> 年鶴聲是真的很懂她的喜好,酒水品質再高,在她心里也抵不過一杯港式甜品。 年鶴聲拿了酒,對于在場的賓客來說便是可以開啟社交的訊號。 他們接踵而至的來到年鶴聲身邊,四面八方很快被圍的水泄不通,隔著一段距離不遠不近站著的沈氏父女,身為主人竟然插不進去。 港圈上流一眾年紀相仿的名媛,無不對年氏的掌權人有傾慕之心,沈媛心是其中之一,這次更是想卯足了勁在那位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至于那位身邊的女伴,沈媛心并沒有放在眼里,他們這個圈子里的男人,哪個婚前沒有幾段風流韻事?吻照滿港城飛也沒有傳出過要訂婚的消息。 再漂亮再討男人喜歡也沒用,終歸不是他們圈子里的人,頂多只能得到一個情人的稱號,不可能會有結果的。 “女朋友?!?/br> 人群里,有賓客詢問顏以沐的身份。 年鶴聲抿了口紅酒,一向淡漠的口吻里罕見的有了絲溫意,“快訂婚了?!?/br> 顏以沐拿著奶茶杯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維持的很好,配合著年鶴聲,接受著一眾賓客的道賀敬酒。 年鶴聲來者不拒,紅酒連著續(xù)了幾杯。 顏以沐拉了拉他的手,勸道:“你別喝了?!?/br> 年鶴聲卻只是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沒事?!?/br> 一場沈從為自己舉辦的五十壽宴,到了后來,竟慢慢演變成了像是年鶴聲宣布和女友好事將近的訂婚宴。 沈從面對這樣的場景縱使心有埋怨,也不敢說什么,還得拉著臉色難看的女兒,去到年鶴聲和顏以沐面前,道喜敬酒。 “恭喜年總和顏小姐啊,您二位的訂婚宴還請一定邀請我們沈家,到時我們一定上門親自道喜……” 沈媛心也扯了個恭敬的笑容出來,“恭喜年少和顏小姐……” 他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誰站在高處,便能擁有俯視一切的權力。再多的抱怨和不滿,面對高位上的人,他們也只能把這些東西全都吞進肚子里。 顏以沐的生物鐘在十一點前要準時睡覺,到十點半的時候她就開始打了個哈欠,被年鶴聲看見,把酒杯遞給一旁的侍者,攬住她跟沈從打了聲招呼,便退場了。 臨走前顏以沐先去了一次洗手間,剛從隔間出來,就在洗手臺前遇到了沈媛心,那副樣子,怎么看都像是一直在這里候著她。 顏以沐走到洗手臺前,旁若無人的洗手。 落在沈媛心眼中,那就是她恃寵而驕,目中無人。 “顏小姐,聽說你和年少是高中同學?”沈媛心的不滿沒有寫到臉上,四兩撥千斤的道:“很巧,我和年少也是高中同學。” “當年年少在港城高中就讀的時候,是我們那屆的風云人物,愛慕他的女孩數不勝數?!?/br> 顏以沐關了水,抽了張紙凈手,“他轉來我們學校的時候,書桌里的情書多到一抓一大把?!?/br> 沈媛心聞言,心中正要嗤笑這花瓶是個傻白甜,沒想到顏以沐上一句卻是:“可是他還是追著我不放,從高中到現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