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傾東宮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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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姝兒,喂我吃玉糕好不好?” 這話柔情得能溢出水來?, 可卻?并不是商酌,似一陣輕柔的?微風(fēng)拂過?,絲綢錦衣若云流水滑落至肩臂。 殷姝白嫩纖細的?手兒還未來?得及探住往上拉, 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掌交扣摁在旁處。 毫無防備,掩藏極好的?融酥玉糕被糕點師傅握控在手里, 變幻著形狀,又經(jīng)巧奪天工的?點綴鑲上一點櫻色的?粉緋。 最后新鮮出爐, 甜甜糯糯的?酥香縈繞馥郁。 食客饕餮送至嘴邊,大塊朵頤,一口接著一口,恨不得立即盡數(shù)噬入腹中。 爽口彈牙的?糕點匯聚了世上最是嫩滑的?材質(zhì)和原料,難以想象,和面的?師傅手藝到底有多么精湛。 姜宴卿似餓了很久, 又遇上這般嫩滑的?糕點, 糯糯香酥, 在口中一抿便要融化掉。 他吃得很盡興, 沒忍住吃得多了些。 “怎么辦姝兒?我怎么都?吃不夠?!?/br> 他案牘勞形中抬起眼望進少女濕漉漉的?眼底。 太?過?嬌嫩的?少女此?刻似受了極大的?委屈,緊緊咬著瀲滟的?紅唇, 雪潤的?小臉染了些春色,純憐又渾然天成的?嬌/媚的?讓人?止不住生出蹂/躪的?惡念。 他滾了滾喉結(jié),咬了口彈牙的?融酥玉糕。 “嗚……” 殷姝一顫,嗚咽出聲來?,渾身失了力氣。 姜宴卿遂瑩澈而上,安撫的?親了親少女的?唇瓣。 難挨窒息中,殷姝眼底早已碎滿水光。 忽地,她瞳孔緊縮,盡是難以置信的?驚懼。 她看見金尊玉貴的?太?子在她面前?跪了下去,烏黑幽暗的?瞳眸緊緊凝睼著她。 云淡風(fēng)輕得仿這是最為平常之事。 “姜宴卿你……” 殷姝忘了眨眼,半天反應(yīng)過?來?。 玉綢藕鍛被挽著至了他的?肩頭,殷姝重心不穩(wěn),只能倚靠著身后的?門扉,手兒撐在他的?肩膀上。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驟時,殷姝難受的?仰起頭,纖長雅媚的?玉頸艱難上揚,似被人?狠狠的?鉗住了頸脖。 她有些呼吸不暢,心底更是翻天覆地的?驚恐和震撼。 他—— 他怎么能又這樣呢?! 他是龍血鳳髓、睥睨天下的?未來?儲君?。?/br> 怎么能跪在自?己腳下,又…… 殷姝想推開他轉(zhuǎn)身跑出東宮,可小蟲子緩慢磨人?的?爬在體膚上,似要往骨髓里鉆。 不僅如此?,小蟲子還會咬人?,她覺得又癢又疼,想去撓撓,卻?無從下手。 蝶兒恣意?拭粉。 怯怯害羞被片片花瓣覆裹住的?海棠蘭蕊漸漸現(xiàn)出身形,晨起時掛著的?晶透露珠還未因太?陽升起而升高的?溫度融化散泛在空氣中。 殷姝前?所未有的?害怕,陌生的?想讓她哭。 可又哭不出來?,只能一聲一聲難挨的?哀泣。 “姜宴卿……” 她叫他的?名字,只得到他百忙之中溢出的?一聲低呢。 “我在,乖寶貝。我在?!?/br> 沙啞的?聲線如裹了沙礫的?水,低沉又暗然。 噴灑出來?的?灼息又是讓她沒忍住一哆嗦。 她緊緊咬著唇瓣,將其咬得有些發(fā)?紫。 似聽見些朵頤唇舌時的?糜咂聲,在幽寂的?大殿內(nèi)響徹,尤為震耳。 殷姝張著唇瓣徐徐喘氣,有一種將要溺斃的?窒息感。 水霧迷蒙中,她望向姜宴卿的?臉,卻?見其正是百忙勞形。 容色似如謫仙般無可挑剔,可眼下正做著與矜雅溫潤皮相大相徑庭的?可怕和恣肆。 察覺殷姝在看他,姜宴卿抬起眼來?,鴉睫如羽,底下的?一雙幽眸已是深得似如潭淵。 殷姝看不清也看不懂其中的?情緒,卻?能看見人?還囚著她,然后勾魂吸魄的?一笑,暈染開瑰麗的?妖冶之色。 殷姝趕緊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自?己愈來?愈快的?心跳聲。 在看不見的?黑暗里,她察覺自?己又被他單臂扛在了肩上。 他步子很快,三步五步間便將自?己放置在了似如云端的?床榻上。 似如幻海的?窗幔輕紗被他長臂一勾放了下來?,珠簾發(fā)?出清靈脆響。 于不經(jīng)意?間,她無意?瞥見了那正囂揚跋扈的?蛟蟒。 “姜宴卿?!?/br> 她哀求似的?喚了聲,往里側(cè)縮,然如此?廣闊的?榻也無半分她藏身之地。 更遑論?她渾身的?力氣早已被抽走了。 惡狼叼住孱弱獵物的?腳踝輕而易舉便拽了回去。 姜宴卿勾著極危險黯然的?笑,“乖寶貝怕什么?” 他將嬌嬌軟軟的?少女扶坐在榻沿,挽著少女玉綢藕腿,俊拔纖長的?身軀又虔誠的?跪了下去。 似奉圣明般在少女玲瓏雪潤的?腳背上蜻蜓點水留下一吻。 “嗚……” 殷姝驚懼的?瞳孔發(fā)?顫,心愈跳愈快,下一瞬便要跳出膛腔。 一切都?恍若在做夢。 高貴矜冷的?太?子爺怎會在她面前?下跪兩次呢。 他是太?子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看他的?樣子,他連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可此?刻,卻?……卻?跪在她腳下,還在—— ! 殷姝面頰熏得彤紅,瀲滟的?粉緋一路蔓延到耳朵尖上。 “姜宴卿,你起來?……” 紅唇一張一翕間,話艱難的?溢出來?,竟是顫栗的?不像話。 又軟又酥,嚇得她又感覺抬手捂住了嘴。 這會兒的?功夫,她聽見姜宴卿似笑了一聲,旋即陰翳籠罩在了自?己身前?。 一跪一坐的?姿勢,能和姜宴卿平視。這般的?距離,她能看清近在咫尺的?昳麗容顏,臉廓精雕細琢,似如月,又如雪。 可如此?噙著脈脈蜜意?的?眼神看她,又如跌落凡塵的?月神。 殷姝弱弱喘氣,被姜宴卿捻撫著面頰。 “乖寶貝,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再?度聽見這句話,殷姝與第一次聽見時感觸完全不一樣了。 她能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瞬的?發(fā)?白,又是空白卻?又是嗡嗡的?作響。 太?子妃…… 便是要和他此?生都?羈絆在一起。 要拜堂成親,要永結(jié)連理,最后……白頭到老。 殷姝無端有些慌亂,她從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絕不會有人?教她該怎么辦。 “不,是做皇后。” 姜宴卿又沉沉的?捻出一句,流轉(zhuǎn)凝重的?深眸絕不是在戲言。 然殷姝聽見“皇后”這兩個字,腦海浮現(xiàn)辛帝的?那張臉,頓時嚇得出聲。 “不要,我不要做皇后。” 說出這句話后,她怕姜宴卿又逼她,急急捏住了男子在捻摩在小臉上的?手。 “我不要做皇后?!?/br> 空氣中有頃刻的?沉湎,忽地她看見姜宴卿眼眸里蕩出了些寒氣。 “為什么?”他問。 “嗚……姜宴卿,”殷姝受不了他這般冰冷殘忍的?對著她,眸中嚇得聚起了水花,“你別?這樣,你別?這樣……” 若貓兒般細弱的?啜泣聲在殿中回蕩,似如羽毛般輕輕撩在心尖上。 姜宴卿抿著唇看她一陣,終是先低了頭。 罷了,他的?貓兒還小。 此?生總歸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待真正坐上那位置,便用“皇后”之位將她一輩子都?束在自?己身邊。 “別?哭了,乖寶貝。” 姜宴卿抬起指腹拭去少女蝶翼上的?碎珠。 “嗚嗚?!?/br> 殷姝兩手捧著那只大掌蹭著自?己染了水色的?臉,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