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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傾東宮 第135節(jié)

    默了半晌,她問:“我們?為何到北川來了?”

    殷姝本有些猶豫,她本以為姜宴卿會避她這政事?,哪知他竟一字一頓的解釋道。

    “姝兒可知這次出宮,我并?非是為了去西川治天災(zāi)?!?/br>
    見少女眸色詫異,姜宴卿繼續(xù)道:“鎮(zhèn)守北川城的鎮(zhèn)北王這兩年擁兵自重?,已生了舉兵起?反之?心,不僅如此,甚至有勾結(jié)外邦之?嫌。消息雖未傳回朝廷,可北川這兩年內(nèi)亂不斷,不少百姓顛沛流離,只得往西川遷走?!?/br>
    “北川位于咽喉之?地,掌大姜駿馬健士,軍事?雄厚,平亂之?計迫在眉睫。”

    殷姝輕輕在姜宴卿的肩頭蹭了蹭,道:“所以,你設(shè)計避開長公主,是怕她和鎮(zhèn)北王也有所勾結(jié)?”

    話音落下,殷姝輕輕嗚咽一聲?,方?才好生生扣握在腰側(cè)的大掌而今已從善如流挼捺著玉糕了。

    糕點師傅樂此不疲的搓揉著,肆要挼出最精致完美的形狀來。

    “我的乖寶貝好聰明?!?/br>
    毫不掩飾的夸贊她聰明,殷姝這是聽他夸自己第二次了。

    可她自己清楚自己腦子?并?非聰慧的,她羞赧垂下了頭,過了會兒,小聲?的問:“她當(dāng)真是我的……母親嗎?”

    “嗯,”

    姜宴卿眸色一緊,望進(jìn)少女有些不安迷茫的眼底,“姝兒是我的乖寶貝才對?!?/br>
    “她說她生下我之?后便丟棄到了忍冬寺,”饒是殷姝并?非由生母養(yǎng)大,也便對其沒幾分情感,但將這殘忍的事?實說出來,她還是有些難受。

    “后來她想去接我,卻發(fā)現(xiàn)我被哥哥帶走了。姜宴卿,我哥哥他……他和我同父異母,他接走我要嬤嬤將我養(yǎng)大,定是真心待我好對不對?”

    殷姝想起?那日長公主對自己說的一切,她知道哥哥是對她好的,可在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得到別人的肯定。

    “當(dāng)然如此,”

    姜宴卿輕輕吻開少女蹙緊的秀眉,溫柔又堅毅,“殷不雪也愛姝兒?!?/br>
    得到答案,殷姝還有有些不安,“那他為什么消失這么久都不出現(xiàn)呢?一個消息也不給我?!?/br>
    聲?線愈來愈小,綿軟軟的多了些顫音。

    聽到此處,姜宴卿長睫微眨,慰哄著人。

    默了半瞬,他不覺想起?初將小姑娘騙進(jìn)東宮時?那段日子?,小姑娘日日夜夜口口聲?聲?都是“哥哥哥哥”。

    想到此,他眉骨壓得極低,撫著雪嫩的玉頸將人撈了出來,道:“姝兒分得清哥哥和宴卿哥哥嗎?”

    猝然冷凝的一句令殷姝顧不得思慮其他了。

    望進(jìn)姜宴卿深邃泛冷的眼底,她迷茫翩躚幾下蝶翼,不明白?太子?爺又怎么了。

    “分得清啊?!?/br>
    她想了想,軟聲?道:“哥哥是哥哥,宴卿哥哥是你,你是太子?……唔?!?/br>
    強(qiáng)勢的吻打斷她開口,視線迷蒙中,她窺見那微黯的眸色。

    “不對,”

    姜宴卿一邊親著人,一邊落下滾燙的吐息,“我是夫君,是姝兒的夫君……”

    旖旎的溫泉,順著啃噬和纏吻咂得流遍全身,殷姝有些失了力氣?,被姜宴卿撩開了絲綢薄衫。

    “今日無事?,帶姝兒去騎馬可好?”

    “唔……”

    縱使?腦袋止不住往深淵里跌,殷姝也想起?騎著那金羈白?馬來時?姜宴卿蹭在耳邊的曖昧低語。

    曖曖挼捺間,忽聞姜宴卿笑了笑,啞著聲?線道:“不過在此之?前,孤發(fā)現(xiàn)了小兔子??!?/br>
    水色迷蒙中,深色高渺的頂帳被威壓的陰翳取代?,那幽魅的邪光浸人,勾出的恣睢暗色恍如嗅到了孱弱小獵物的狼。

    姜宴卿正是躬身百忙,而殷姝不得其解,直到自己的手被帶著尋到姜宴卿平日里最是垂涎的融酥玉糕點。

    那弧度……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嚇得,少女止不住一聲?細(xì)弱嗚咽。

    繡著鴛鴦的緋色絲綢早已滑至了冷硬的地板上?。

    一塊瑩潤雪透的白?玉泛著迷人的光澤,經(jīng)工匠師傅精雕細(xì)琢又躬身力行的點綴雕刻,那白?玉上?雕出了一點泛著淡彌的粉。

    似如雪山中開出的一朵緋花,妖而亮灼,媚而惑人。

    姜宴卿看著自己嘔心瀝血的作?品,不禁喉舌發(fā)燙,“不知不覺,玲瓏精致的玉糕團(tuán)酥,倒是小白?兔了?!?/br>
    他記得初次在東宮猜忌他這乖寶貝女兒身之?時?的情形,當(dāng)日白?天手觸了點兒綿軟,不久后便窺得了遮遮掩掩的身形。

    當(dāng)時?小姑娘實在太過純澀嬌嫩,但那拙劣的演技和偽裝倒真騙過了自己好些時?日。

    而現(xiàn)在……

    姜宴卿看著眼熱,沒忍住,咬了一口。

    滑膩的小兔子?差點跳走。

    “嗚姜宴卿……”

    殷姝咬著唇瓣,艱難溢出聲?,“別咬它?!?/br>
    “姝兒不知,我愛食些野味,每年春搜冬狩,都喜打獵些小兔子?回東宮。就像這樣的,一蹦一蹦,招人疼愛?!?/br>
    瑩瑩又顫巍巍的控捺在手里,餓虎撲食,恨不得現(xiàn)在便塞進(jìn)肚子?里。

    姜宴卿望進(jìn)少女濕漉漉的眼底,慰哄的吻著那透著瀲滟水色的粉唇,連聲?線也裹挾著妖惑的旖旎。

    “乖姝兒,今日喂我吃玉兔子?,還是玉糕點?”

    聞言,殷姝嗚咽出了聲?,她害怕極了,偏生她躲不開也藏不了。

    “不要喂你,不要喂你。我要你喂我……”

    她語無倫次的溢出聲?,嬌糯的嗓音撩在姜宴卿的心底,鑄就邪氣?更盛。

    姜宴卿喉結(jié)滾了滾,反應(yīng)一瞬后,喉結(jié)上?下緩慢的滾動,已是耐得腦仁有些脹疼。

    他吐了口氣?,乜過一眼囂揚(yáng)的盤踞巨蟒,已經(jīng)嘶出了闊碩的舌信子?。

    對上?少女霧蒙蒙的眼兒,泛著邪腥狼光游離落在那一張一翕微微喘息的瀲滟紅唇,晦暗莫測的問:“乖姝兒,要飲些藕粉嗎?”

    第104章

    “唔……”

    殷姝被親得暈乎乎的, 全身似有?小蟲子在噬咬,她反應(yīng)一陣, 也憶起姜宴卿說的藕粉是……

    是那驚天駭?shù)氐拇篁傻尿?,狂碩巨大,氣勢磅礴。

    尤且梭擠攻擊前,那齜著森寒的獠牙,待狠狠鉗近了人,要許久許久才會迸射毒液。

    殷姝想到?此?,眼眶里的淚蓄成了一汪春水, 可又流不下來,只能咬著唇瓣嚶嚀,“不要, 不要吃藕粉?!?/br>
    姜宴卿耐著性子,又柔聲問:“那要吃糖葫蘆嗎?”

    暈染墨色的邪光黏在少女紅潤潤的唇瓣上, 一張一翕的,泛著香甜的、誘人的蠱惑。

    他情難自禁, 挽開細(xì)花藕腿,吻了上去。

    一邊啄,一邊引著誘著,“宴卿哥哥喂你吃些,墊墊肚子?嗯?”

    紫藥抵蕊,姿容艷麗無雙, 薄澈的花瓣禁閉, 卻柔美細(xì)膩氤氳著淡淡的甜香。

    殷姝不知何故瑟縮一下, 似被燙得, 又似懼得。

    “宴卿哥哥……”

    她試著叫了一聲,發(fā)?覺自己的聲線又有?些貓爪子似的綿綿無力。

    姜宴卿心將被融化了, 可眸底的晦澀愈發(fā)?躥騰,他撫著少女的腰抱起身。

    “那帶姝兒去騎馬?”

    說罷,盈著細(xì)柳的手一松,少女無力支撐不由得滑墜了下去,滿滿當(dāng)當(dāng)跨坐在馬鞍上。

    “啊嗚姜宴卿!”

    少女混沌的眼兒驟時清明,碎滿水光的眸瞳孔緊縮,似因苦楚和驚懼在細(xì)細(xì)發(fā)?著顫。

    底下的馬鞍與金羈白馬之上的華美大相?徑庭,并非在之上墊的軟褥子綿軟,而是有?石更灼的肌理?。

    最重要的是,還有?榫卯乍擎柱的合縫。

    殷姝哭出了聲,她知道自己無用,是駕馭不了烈馬的。

    更何況這烈馬桀驁不羈,恣肆殘忍。狠顛中會將她狠狠甩下去。自己這小身板會摔得流血,說不定腿也會斷。

    “我不想學(xué),”

    殷姝難受的咬著唇瓣,微張著唇瓣顫巍巍的喘息,“不想學(xué)……”

    “乖,姝兒,馬兒是你的。”

    姜宴卿額間聚起汗珠,緊抿著唇,“姝兒多些耐心,它會乖乖聽你的話,會臣服于你。”

    “嗚……”

    殷姝長長嗚咽一聲,手撐著小心翼翼挪著腿兒想自馬鞍上下來,她怕底下的烈馬“嗖”的一下狂妄的沖出去,不顧她的生死。

    可微微試了試,更是撐脹酸楚,全身的靈魂都抽絲剝繭的匯聚,張成一張密網(wǎng),又無聲無息密密麻麻的將她席卷包裹。

    她渾身沒力氣,又無從依仗,只能將柔弱無依的手兒緊緊攥在護(hù)在腰肢上的那只鐵臂。

    一陣饕餮狂風(fēng)刮起,帳子獵獵的作響,似在催促御馬的主人應(yīng)當(dāng)揮動韁繩縱馬飛馳了。

    姜宴卿更是不好受,他竭力掩下難耐又苦楚的幽眸,喉結(jié)艱難上下滾動,聲線若淌過巖漿的澀。

    “姝兒,別怕?!?/br>
    他探手十指緊扣住少女無措又發(fā)?著細(xì)顫的纖指,一步一步教導(dǎo):“來,將韁繩控在手里。再慢慢試著放松,保持平衡?!?/br>
    男子掩抑的聲線凝重肅穆,殷姝卻覺得苦澀,她別無他法?,只能可憐兮兮的照姜宴卿說的一步一步來。

    “烈馬難訓(xùn),姝兒試著輕輕動一動?!闭f著,姜宴卿握著少女纖雅的腿兒放在馬腹的兩側(cè),這微微一動,膣蕊因驚懼嘬縮,他不經(jīng)?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