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傾東宮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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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乖, 我在,沒事了……” 殷姝身體不斷發(fā)著顫, 最后哭得有?些失聲。 被熟悉的男子氣息包圍,她?緩了許久,這才自方才的恐懼和絕望中醒過神來。 “云清呢?” 她?自姜宴卿懷里探出頭來,潮濕的視線還沒?看巡梭幾眼,又被男人的手掌護(hù)著后腦摁進(jìn)了胸膛。 耳邊傳來沉而冽的悅耳嗓音,“她?沒?事。乖,再讓我抱抱。” “姝兒……” 姜宴卿舒喟的吐了口氣, 埋在少女的頸側(cè)沉沉呼吸,似要將少女揉進(jìn)骨子里去。 而此時,一路窮追不舍的兵衛(wèi)們早已發(fā)現(xiàn)局勢不妙, 竭力往后撤退,然騎著烈馬沒?跑多遠(yuǎn), 已被精裝良將攔截。 刀劍聲此起彼伏,徹底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姜宴卿眸一掃, 朝與蘇勝周旋的武將道:“今夜勢必抓了蘇勝,若抵死頑抗,殺無赦!” “是!” 說罷,姜宴卿看了眼叢間的一道身形,吩咐了聲,“秦明, 救人?!?/br> 打得難舍難分的男子正是陷入殺戮的渦旋中?, 英俊的面上沾了血更是陰沉駭人。 他握著手中?的繡春刀, 尋到了方才自馬匹上栽進(jìn)叢間的那道纖細(xì)身影。 手一抄想將人扶起, 卻驟然被一橫掃過來的利劍灼冷了眼。 “哐當(dāng)?”一聲。 云清手臂發(fā)軟,全身早已因身上的熱躁沒?了任何力氣。 “別過來?!?/br> 沙啞的輕柔嗓音堅毅又冰冷。 方才摔進(jìn)草叢里, 并非摔得有?多疼,卻是將本就混沌的頭腦更加昏昏沉沉。 詭異的熱躁饑渴已漫過四肢百骸。 視線變得愈發(fā)模糊,四肢發(fā)軟,甚至連撐著手想起身都有?些艱難。 這種感覺快要將她?逼瘋,她?知道這是什么。這藥如此之烈,沒?有?解藥除了那個辦法怕是只會死。 手愈發(fā)抬不起劍,最后往地上墜落。 她?不甘心,咬著牙以最后一口氣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劇烈的疼痛讓她?有?片刻的清醒。 清眸死死盯著朝自己逼來的一個勁裝男人。 是他。 她?記得此人,跟在太子身后的絕世?高?手,他手上那把前?朝皇帝御賜的繡春刀便是證明。 云清放下一絲戒備,可?沒?持續(xù)太久,那股子燥又排山倒海的朝她?撲來。 偏生面前?男人身上那道香就如藥引子一樣,一縷一縷的蠱惑著她?。 “小?心!” 視線模糊間,她?看見身后有?人偷襲,云清用盡全身力氣提醒。 手臂借助秦明伸過來攙她?的手,想將右手的劍刺進(jìn)敵人體內(nèi)。 然事實證明,那樣的高?手何須她?來提醒,還不待她?舉起劍,秦明手腕發(fā)力,鋒刀一掃,濺出一排鮮紅的熱血。 與此同時,云清借力不穩(wěn),滿滿當(dāng)?當(dāng)?的撲進(jìn)了他懷里。 秦明身上套著鎧甲,硌得生疼,她?受痛嚶嚀一聲,恢復(fù)了幾分理智,然很快的,又是被拽入那密密麻麻的渴望和燥。 “你——” 男人醇厚的嗓音動聽,熱烈的氣息噴灑。云清殘存的理智更是蕩存,她?已經(jīng)察覺不到秦明對她?的排斥和不悅了。 然現(xiàn)在的情況,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他身上縷縷誘人的淡香,還有?隔著軍鎧都滾燙的體溫。 然,這一切都是荒唐又錯誤的。 “救……救我,” 她?狠狠咬破自己的唇瓣,企圖以疼痛讓自己清明,“劈暈我……” 不知何時,皓白清明的月已盡數(shù)被層層的黑云籠罩,幽閉林蔭間,正是上演一場殊死搏殺。 蘇勝見大?勢已去,卻仍賊心不死,最后凝睼一眼正纏斗中?的兩?個兒子,想翻身上馬獨自潛逃。 然還沒?騎上馬,一只厲箭攜破秋風(fēng)之勢自后而來,狠狠扎進(jìn)了他的右腿。 “?。 ?/br> 他吃痛慘叫,又抬著左腳。 “啊——” 又是一箭,左腿也再行動不了。 很快,蘇勝便被撲上來的兵衛(wèi)摁住了臂膀,劍橫在脖頸之上。 “剛偷襲老子!” 蘇勝心有?不甘,猩紅著一雙眼往后瞪去,看見已立在白馬之上的年輕將領(lǐng)。 威風(fēng)凜凜,睥睨一切。 懷中?縱使還蜷著一個人,卻還能空出兩?手拉滿弓直指他的腦門。 “鎮(zhèn)北王,還想去哪兒啊?” 姜宴卿眸底寒涼,唇邊卻勾起一抹淺笑?。 “兩?個好?兒子也不要了?” 說罷,在蘇勝憤恨戴天的鷹眸中?,將手中?的弓對向一個身形偏瘦的年輕男人。 而后,瞳眸瞇了瞇,修長的指節(jié)一放。 “咻!” 弓弦急顫間,箭矢離弦?guī)е壹鳖?,最后如猛虎下山凌厲劃破疾空。遙遙扎透那年輕男人的手背。 鮮血大?股大?股的奔涌,隨著一聲痛苦的慘叫,男人被后來繼上的兵衛(wèi)撲摁在了草叢里。 蘇勝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恨不得泣血椎心,然對那白馬上掌握一切的男人卻無可?奈何。 “哈哈哈哈哈——”他似痛苦的仰天大?笑?,“好?好?的太子不做,跑到這邊陲來逞什么威風(fēng)?” 猙獰的眼色流轉(zhuǎn),又定在姜宴卿懷中?的殷姝身上,“莫非是為了來與女人花前?月下?” 本以為能看見太子惱羞成怒的氣急,然等了片刻,卻什么都沒?有?。 那雙眼,仍是又殘忍又寒戾的囚著他。 兩?人無言對峙,姜宴卿云淡風(fēng)輕的放下了手中?的弓,手掌隨意搭在懷中?少女的腰間。 明明什么也沒?做,卻該死的威壓逼人。 蘇勝面部沒?忍住抽搐,咬著牙擠出一行字,“姜宴卿!你這個懦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帶回去?!?/br> 姜宴卿無視人的怒吼,不急不緩的施令。而后空出一手持著僵硬調(diào)轉(zhuǎn)馬頭。 回程的路途依舊寒風(fēng)刺骨,可?卻詭異的溫暖又滿足。 姜宴卿鶴頸微斂,定定看著懷中?也正睜著一雙潮濕水眸凝睼自己的少女。 明明所隔不過半月,卻恍若隔世?。 “我?guī)ф瓋夯厝ィ???/br> 溫柔又冷冽的話?,卻并非商酌的語氣。 姜宴卿左手?jǐn)埍е瞬粩嗫劬o,戀戀不舍的視線終舍得移開,落在前?方的路途上。 姜宴卿唇抿成一條直線,再沒?說話?,卻在心底宣告,這輩子都不會再留機會讓懷中?的人離開自己股掌之間。 * 殷姝不知何時睡了過去,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待再次醒來的時候,似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處軍帳。 她?支手微微起身,水眸一流轉(zhuǎn),看見熟悉的垂幔珠簾,還有?熟悉的云屏。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的咂在軍帳上,所有?的聲音似都籠上一層蒙蒙的霧氣。 殷姝抿了抿唇瓣,試著想下榻,然身上的虎皮毯下滑,現(xiàn)出的當(dāng)?真是未著寸/縷的肌膚。 莫非如夢中?的一樣? 她?心不禁一顫,手探了探,確定虎皮毯下的自己什么都沒?有?。 小?肚兜或是褻褲,都被褪了個干凈。 然各處的傷痕,都已被細(xì)致的涂抹了藥。 殷姝眼底劃過跳動的波光,漂亮的小?臉無意識驟時暈開一層薄緋。 忽地,門口傳來些許碎響。門帷一掀,姜宴卿進(jìn)來便是瞧著這妖冶蠱惑的場景。 毛茸茸溫暖的毛皮毯里裹著嬌嬌小?小?的少女,一張漂亮到極致的雪潤嬌靨,楚楚純憐的眼眸水洇,就連那貝齒輕咬住的唇瓣亦是嬌艷欲滴。 視線再順著往下,自虎皮毯中?現(xiàn)出的一抹纖雅軟肩雪白的灼眼,似如一塊上好?的無暇白玉。 闊大?的床榻,厚重累贅的虎皮毯,所有?的一切都與嬌嫩柔美的小?姑娘相得益彰,愈顯得人楚楚可?憐,一顰一笑?皆勾著男人心中?的保護(hù)欲和占有?欲。 若是尋常男人,只怕早便化作?幾月不曾進(jìn)食的惡狼撲了上去,狼吞虎咽的進(jìn)食。 姜宴卿寒眸瞇了瞇,長袍一掀坐在了床榻對面的小?矮幾旁。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