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懶執(zhí)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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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商正手執(zhí)團扇,懶懶扇著風(fēng),一侍女自側(cè)門進來,說皇兄請她過去。 她放下扇子,歉意笑笑,終于從這場宴會脫身而去。 還未進門,便聽見里面男人高談闊論的聲音。 略在門口站了站,盡管已經(jīng)盡量降低存在感,可她還是感覺到有些許目光落在身上。 未待她落座,宋岐已經(jīng)朝她招手:“坐那么遠做什么,過來我身邊?!?/br> 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不得已,她只能過去。 宋商看著侍女給她倒茶,未有倒完一杯茶的功夫,宋岐已大笑道:“楚風(fēng)兄,新婚燕爾,怎么也不將新娘子帶過來,可是怕給我們瞧見?” 她低著頭,伸到桌下去拉宋岐的衣袖,卻不想這樣的動作反而惹怒了他。 宋岐見凌楚風(fēng)沉默不答話的模樣,冷哼一聲:“楚風(fēng)兄何曾如此……” 宋商用力擰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軟rou,直擰得他眉頭緊皺,這才堵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眼看著氣氛不對,似有若無的目光在三人之間巡回,男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差,有人慣會察言觀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沒一會兒,席面上又重新恢復(fù)融洽。 宋商掩了屏簾出去,果在山廊上看到凌楚風(fēng)的身影,一身青衫,肩膀還是那樣寬闊挺拔,她卻看出幾分孤寂瘦削。 “你……” 對上凌楚風(fēng)看過來的視線,宋商仿佛被什么卡住,一時反而想不起要說什么來,只能干巴巴說一句:“皇兄一直都是那樣的性子,絕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凌楚風(fēng)忽地輕笑一聲,聲音低低沉沉的,仿佛用手輕輕撥動琴弦。 “我知道。”他說。 這笑并無促狹意味,宋商卻忽然紅了臉頰。宋岐剛才所作所為,本就是為了幫她出頭,又何來的并無針對之意。 男人只是低眸輕笑,宋商能看見他嘴角微勾的弧度,卻不能瞧見眼底的情緒。 因而她并不知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一如那年大雪紛飛,深到能淹沒小腿,她拉著他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雪地里,也因此落了滿衣襟的雪花。 凌楚風(fēng)就如今日這般,輕笑著看著她,將她拉起來,那雙手掌溫?zé)嵊指稍?,輕輕撫落在她身上的雪花。 宋商忍不住抬眸去看他的眼睛。 沉靜幽深,印著一個小小的她。 距離也是那樣近,她忍不住出神,一根一根去數(shù)他眼睛上的睫毛,卻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他輕輕移開眼睛,耳朵也悄悄漫上紅色。 他終于開口說話,聲音又低又沉,還透著幾絲啞,手掌輕輕遮住她的眼睛。 “不要這樣看我?!?/br> 宋商只到他的肩膀,他那時還在長高,她心里有些不滿,可這個時候被他輕輕握著肩膀,感覺卻沒有那么壞。 她沒有閉眼,還有些好奇似的,輕輕眨動眼睫。 她感覺男人的手掌動了動,捏著她肩膀的手似乎也緊了緊,這樣的姿勢和力道,幾乎將她牢牢擁在懷里。 他忽然開口。 “不要動。” 明明已經(jīng)遮住了她的眼睛,男人卻輕輕嘆了一口氣,仿佛有些無奈似的。 “也不要這樣看我。” 她才沒有動。 宋商覺得他這樣是在掩耳盜鈴,偏偏要同他作對,一把掙脫他的手。 就這樣不偏不倚撞進一雙含笑的眼睛里。 那時他那樣的神色,幾乎令她以為,至少那時的他是開心的。 殊不知,她錯的離譜。 血海深仇,又豈是幾載光陰能消除的,只怕在他心底,是忍辱負重的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