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今日她不在
本章字?jǐn)?shù)22315哦~兩萬兩千~ 【zn:本篇由于K缺席了一天,所以有關(guān)slave的心理描寫可能會比較多,和ST的談話也很多,廢話也會有些多,所以可能會有點枯燥?我會盡量不寫廢話的……畢竟這是一個劇情向的超大世界觀的故事哈哈哈~】 ……呼… 怎么感覺這么奇怪?唔…… 睜眼一看,自己被這個家伙用四肢死死地纏住了。肌膚相貼,距離接近了零。 “你果然還是又奇怪又有趣啊……呵呵?!?/br> 她掰開slave的手腳,穿好衣服便下樓了。 ………… ……… 昏沉。 身體好重,一切都在輪回……夢中的幻象一遍又一遍略過,卻仍無法意識到應(yīng)當(dāng)醒來。 最終,窗外已盛滿陽光,而床邊的溫度,似乎早已悄然無蹤。 她…不見了?! slave趕緊收拾好自己并下樓,看見的只有ST。 “你好,那個……” “您想問大人去哪了嗎?”他抬眼,打斷了她。 “嗯嗯?!眘lave連連點頭,心中泛著一股奇異的期待。 “她今日有事處理,出去了?!?nbsp; ST說著,用冷眼看向slave,“大人晚上便會回來,她讓我告訴你做好熬夜的準(zhǔn)備?!?/br> “啊……?那,大約會熬到幾點?” 滿頭疑惑。 “最多一兩點,大人她不會太晚睡的?!?/br> “還有,那個所謂的‘準(zhǔn)備’是什么意思?” “您猜猜是什么原因讓你10點才起床的?”ST勾唇笑笑。但是slave莫名因為這個笑想起了K。 對啊,她這次沒叫我起床。 難道是要在白天睡多點然后晚上就不用睡了? “今天大人允許我向您提供可可,什么時候想要就說吧。早餐在廚房里?!?/br> “額……可可能加糖嗎?” “絕·對·不·可·以。”ST回過頭瞪了slave一眼。 “……好吧?!?/br> 略微有些失落,不過又不是非喝不可的東西,也沒什么值得傷心的。 …… 她今天不在,她今天不在,她今天不在……! 一種狂熱的欣喜從心底竄上,就像是囚犯放風(fēng)時獄警不在旁邊一樣。即便沒有獲得真正的自由,但卻有那樣的錯覺,前路的黑暗也“光明”了不少。 趁今天好好平復(fù)一下心情吧!不知道會有什么安排呢… 吃完了早餐,slave朝“雜物間”里喊道:“ST,我接下來要做什么?” “去CI那里。”他似乎立刻停下工作過來了,是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嗎?正常的人應(yīng)該會讓對方等到自己做完手上的事才過去的。 “哦,好?!?/br> “請由我來為您帶路?!?/br> …… 來到場館,CI像是等候多時了,和昨日一樣的神情。與ST互相點了點頭便把slave拉走了。 “昨天過得怎么樣?腿還會痛嗎?” “其實一直都挺痛的,現(xiàn)在更痛了……然后昨天……額……”slave將眼珠滾向一邊。 昨晚的事情想起來都覺得丟臉,就這么簡單地被她的氣味俘獲,主動迎合什么的……估計如果K還在身邊一定又會拿這個來調(diào)戲自己吧……? “看你的表情或許發(fā)生了不高興的事情?” “嗯……或許吧……” 不對,我為什么要說“或許”!這說得像我還在享受一般?! slave呆呆地?fù)伍_了眼皮。(就是瞪大眼睛的意思啦?。?/br> “今天為你的腿稍稍放個假,我們練這里……” 他一連說了幾天的訓(xùn)練計劃,不過如果按這種日程、強度練下去的話,過了一周slave大概會全身都痛。 “這樣不會弄得我每個地方都痛吧?” “只要每個地方都難受,那就和不難受一樣?!?/br> “這句話誰說的?” “大人?!?/br> “……”slave說不出什么了,她果真是如此的蠻橫,這句話明明一點根據(jù)都沒有。 CI在淺淡地笑,原本這些正常的表現(xiàn)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現(xiàn)在卻總有一種嘲諷的錯覺。 “那我們開始吧?!?/br> ………… ……… …… 啊哈,看來現(xiàn)在不只是走路會痛,彎腰也會痛了。 今日獲取寵幸的是肚子,又因為許多日?;顒訝窟B于它,所以……就連呼吸都會被這股痛楚抑制。如果夜晚她還要繼續(xù)的話,那一定會非常痛苦的。 不過……怎么想也覺得她沒有理由放過自己,不該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象。 整個上午居然就這么過了…… slave還沒想好如何感慨就已經(jīng)被ST拉回去了。 …… “喝了這個?!边M(jìn)入客廳,ST拿起一個裝滿水的杯子。 “嗯?!?/br> “唔呃……咳咳……”這個絕對、不可能是水!如此惡心的苦味和后勁,仿佛在催促著身體將所有東西吐出。 “這個味道……” “全部喝下去,這是她的吩咐?!?/br> …… 她的名字就是權(quán)威,似乎一切事物只要搬出她的名號便必須遵從,而這一帶的所有更是與她息息相關(guān)… 陰影,無處不在。 “真的嗎?”slave終于鼓起勇氣反問了。 “想要確認(rèn)的話就給大人打電話吧,不過那樣會造成什么后果還請您自己承擔(dān)?!?/br> “額……好……” 至少,還沒有忘記她那次怒視座機時的場景——緊瞇的雙眼,沉重的喘息,皮rou上條條暴突的青筋……應(yīng)該很厭惡接到電話,又或者只是給她打電話的那個人的問題? 不清楚她呢…… slave大口喝下了這杯液體。 “咳…為什么安排我喝這個?”腦袋本能地閃過了“下藥”二字。況且,自己最開始喝下她的可可的那次,她也給自己下藥了——當(dāng)然這是推測的結(jié)果。 “聽聞這樣吃藥效果更佳?!盨T面無表情地拿出了一顆冰糖給slave。 居然真的是嗎?能把本應(yīng)小心謹(jǐn)慎做的事弄得這么理直氣壯的也只有她了…… “是什么藥?”嘴里的冰糖緩緩溶化了,沖刷著惡心的感覺。 “您自己猜,應(yīng)該很快就能猜到了。”語畢,他回頭進(jìn)廚房將午餐端了出來,“慢用?!?/br> “……” 謎語人,整個世界都是謎語人,煩死了。 不過“很快就能猜到了”的意思是……暗示這個藥……? 思想很快地給予了回答:那是媚藥。潛意識如此說明著,不知為何,slave很快便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 完全不懷疑自己判斷的對錯。 …… “我待會能出去走走嗎?” “讓我監(jiān)視著您就行。”ST說,“就當(dāng)作保護(hù)您的安全?!?/br> “好?!眘lave對他點點頭。 …… 或許,今天真的沒什么事能做的。倒不如說,自己從被抓走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過上這種被監(jiān)禁的生活了吧。(但是slave還是有些慶幸買下自己的是尚有交流能力的人)至于要被管控多久,被束縛多久,又會被如何對待……一切都是黑暗、未知的黑暗。在這個地方過完自己短暫的一生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不應(yīng)該早就認(rèn)定這個現(xiàn)實了嗎?為什么又像是奪得了希望一般在祈愿呢? 不知為何,從悲劇開端的那一日起,總能聽到一個聲響在告知自己——活下去。不論如何,活下去。但它聽起來又是如此的虛弱、氣焰將息,卻擁有著強大的力量……讓自己那不爭氣的、搖擺不定的心穩(wěn)定下來。它有一種溫暖而悲涼的感覺,到底是誰的聲音呢? 生活中并沒有出現(xiàn)那樣的場景。畢竟它應(yīng)該是某人贈予自己的遺言,slave如此篤定。 不能向往死亡……它只是逃避而已,所剩的罪孽會被帶往另一個世界的。一定要下好決心,什么人的話都不能聽,那些不過是無用的讒言,是迷惑前路的陰霾。 …… 該說slave是迷信嗎?只不過是受到耳濡目染的又一失敗品罷了,并不虔誠、更不堅定的信念,上帝不可能會眷顧她的。 再次下定決心后,她終于意識到應(yīng)該要找個東西時刻提醒自己了。需要一個象征著希望的物件。 …… 果然自己不會愿意將時間留出來放松思想,只有讓它一刻不停地轉(zhuǎn)動…才能彰顯存在的事實,證明自己的腦子沒有因曼珠沙華的誘惑而侵蝕?!韭樯橙A又漂亮又有毒,在這里算是一個比喻吧。】 環(huán)顧四周,slave看向了手指。 在這里,用指甲,劃一個圈…… 是“戒指”,反正只要能有個東西提醒我就行,就算這個痕跡很快就會消失……希望以后每次看到這根手指都能回想起此刻的感覺吧。 …… 那是左手的無名指,誓約之戒,自己曾經(jīng)所認(rèn)為的“畢生夢想”。 沒錯,“曾經(jīng)的夢想”,雖然現(xiàn)今一切都蕩然無存。但,這也是自己執(zhí)念最強的東西,除了它,什么又是最合適的呢? 不論那家伙所說的是否為真(指K說要slave嫁給自己的那句),至少,自己的心永遠(yuǎn)不可能屬于她。這副空殼就任由它去吧,我的靈魂會永遠(yuǎn)自由。 …… 很自以為是地想了一堆自以為是的東西,slave對著自己滿意地笑笑,沖樓上說:“能帶我出去嗎?” “您中午不睡嗎?”他的聲音透出了一種疑惑與……“蔑視”? “額……我晚點再睡,可以嗎?” “您不應(yīng)該向我詢問意見,如果您愿意,把我當(dāng)做一個工具會更好?!?/br> 大概沒有人會把每次對自己的臉色都那么糟糕的人當(dāng)作工具吧?別說使喚了,連看到都想敬而遠(yuǎn)之。 “……為什么這么說呢?” 幸好,對ST說話還是可以反問的。 “雖然這種說法有些冒犯,但是我希望您不要對我產(chǎn)生不該有的感情?!?/br> “我會的?!眘lave點頭,“不過又是為何呢?” “您想聽嗎?” “嗯,另外可以和你聊聊天嗎?”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唯一能找到的切入點只有ST了,更何況下午還要找點事做來消磨時間呢? “愿意奉陪?!?/br> ST轉(zhuǎn)身推開了門,刺眼的陽光與磨人的熱浪一瞬間撲面而來,slave感覺自己似乎已有多年沒好好享受過陽光了。 “先順著剛剛那句話講起吧?!?/br> “嗯?!?/br> “好像是第二任的事了……”ST帶著slave走到后院,望著花們思索著,“把她接回來的那一天,非常吵鬧。只能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嗯,然后……” 第二任?那我是第幾任了? “晚上,哭喊聲、怒吼聲,包括鞭笞的聲音不絕于耳。我也不明白大人為什么要挑她回來,可能是現(xiàn)場認(rèn)錯貨了吧。 “第二天出來,大人的心情大概也差到了極點,叫我把她關(guān)進(jìn)地下室里?!?/br> 地下室啊……那她還沒把我扔進(jìn)去也算挺好的嘍? “待我進(jìn)房間里看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卻還在奮力掙扎著。她向我投來求助的眼神──每個人都這樣,當(dāng)然,除了你,或許。為什么每個人都愿意選擇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外界呢?……” “因為我們沒有能力改變現(xiàn)狀?!?/br> “可能吧,所以無一例外地在不久后全都絕望得發(fā)瘋了呢……呵呵…” 他露出了與K相同的邪笑、嘲諷,看來他肯定為她工作過相當(dāng)長的時間了?仿佛除去那些不講理的強勢,輕浮的調(diào)戲,兩人便相差無幾了。 “無妨,您不必將此放在心上。以后只要您有什么合理的需求我都會盡力滿足的……呵呵……” 脊背往上涌起一股惡寒。 “畢竟您大概是最后一位了?!?/br> ……呼。 這股寒意還真是令人渾身發(fā)抖。 腦子里閃過了初夜那晚K念叨的話:“你終將成為我的妻子,無視你的意愿。”那時的自己似乎只顧著害怕,全然不覺她眼中的…… 不對!我為什么要想她?!自己本不多得的平靜為什么要分散心情給她!! slave直接屏蔽了這句話。 “再說回去,我把她抱進(jìn)了地下室,并每日給她送餐。雖說我不應(yīng)該抱她的。 “就這么被關(guān)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每天見我三次,大人晚上會去一次,都沒有久留。不過也能rou眼可見地發(fā)覺──她越來越憔悴了。眼中的光亮漸漸消失,只有在看見我的臉時才會燃起微弱的火星。然而我也不知道她是在何時產(chǎn)生了那些感情的?!?/br> “之后呢……” 聽起來完全就是一出悲劇啊…… “往后,大人去見她的間隔改為了三天一次,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此事。和我搭話的次數(shù)開始變多,開始對我笑…甚至笑得很幸福。而我無法理解她,只是遵從著指令,不能對她視而不見。 “結(jié)果,事情都向著最糟糕的方位發(fā)展了?!?/br> ……slave索性低下頭看花了。 “忽然間有一天,她像是終于爆發(fā)了,湊近門口想勾引我?!盨T的視線聚向了slave的手。 “嗯,然后呢……” 語氣平淡而乏味,感知不出其余的情緒。 “我立即拒絕了她,留下她一人在拼命哭喊著想挽回我。隨后,我將這些事匯報給了大人……您也沒必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做出如此過界的行為的人也不應(yīng)該由我來判決、行刑。 “在大人身邊,我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判斷力與思想的工具罷了?!?/br> 他的話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哀傷,明明這件事是那么的可悲。 “那…她當(dāng)時聽到后是什么反應(yīng)?” slave問道,不過心里已經(jīng)浮出了一張她勃然大怒的圖景。 “非常淡然,仿佛早就知曉一樣?!?/br> “是這樣嗎……” 還以為她會很生氣呢…… 心中泛起了波紋。 “大人她只是說了:‘幫我稍微處理一下文件吧?!隳闷鸬蹲吡恕!?/br> “刀……?” “您想到什么了嗎?” ST斜著眼對她笑。 “沒有?!?/br> 刀…… 凌遲、肢解、穿刺、剜爛……所有可能性瞬間閃過了腦袋。 slave只能在心中為那位默哀。 “這次,大人進(jìn)去了整整三個小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在那幾乎傳不出聲音的地下室里,我還能聽見微弱的慘叫。她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絕望,我不想去理會了。 “只能說大人帶了滿身的血回來?!?/br> “……”至少現(xiàn)在證實了她很殘忍,聽完這么難受的故事也不虧了。 “‘你去清理一下吧,也當(dāng)作鍛煉你的心里承受力?!笕藢ξ胰绱苏f著,笑了。她對我笑的次數(shù)應(yīng)該不超過五。然后,我就碰見了目前所有人里下場最慘的死亡場面……”他的聲音有些遲緩,似乎不愿意回想當(dāng)時??上У氖牵鋈婚g又笑了:“要我為你描述當(dāng)時的場景嗎?” 沒錯,他已經(jīng)墮落到缺失良知了,這或許也是一種防止自己瘋狂的自我保護(hù)吧? “……”slave知道,這樣問話的人其實就是想說而已。所以,她點點頭。 “呵呵……一打開門,看到的幾乎全是紅色。血腥味侵蝕著我的意志,包括灘落的漿體。她身上的所有組織幾乎全被割裂了,肌理條條翻出,還在略微地滲血。它們只是頑固地粘在骨架上而已,多數(shù)的皮rou和內(nèi)臟都被剮出扔到了一邊,也包括不少細(xì)碎的骨頭,或者那是指骨。那一把斷裂的刀,靜靜躺在她空無一物的腹腔里。 “所以,她應(yīng)該是受了凌遲。” “……那你是怎么清理的呢?”slave不愿想象那副場景。 “把臟東西打包扔了,再好好拖一下地。不過,在地上堆積的液體中更多的其實是水,而不是她的血。” “水……?” “就是在她痛暈過去的時候,通過潑水讓她重新恢復(fù)意識。” slave聽到后渾身發(fā)抖…… “然…然后呢……” “把她火化了,將骨灰還給森林或者大海。大人在那之后隔了一年多才決定再買一個人。” “……嗯?!?/br> 看樣子來這里的“外人”都是被賣來的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在那天選中自己的。 “可以和我說一說有關(guān)她的事嗎?你的‘大人’?!?/br> slave低頭說著,緩緩走出后院,向訓(xùn)練場前進(jìn)。 “我的意見是讓您自己去問?!?/br> ST不懷好意地笑了。 “她的工作太忙了,應(yīng)該沒什么時間、心情來回答我吧……” “呵呵,無妨,不過我只能說出我知道的,請問吧?!?/br> “身高、體重、職業(yè),然后是年齡?” slave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些。 “噗……”他這個笑聽起來反倒像是真心的了。 “大人的身高是175cm,體重是55kg?!?/br> “哇……” 原來她那么高的嗎?明明自己也只能一直仰視她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職業(yè)嘛…當(dāng)作是高層的領(lǐng)導(dǎo)人物就好了,大人她是管軍事的。” “那是什么意思?” 雖然也能猜到一點,但接下來ST的回答還是讓自己吃了一驚。 “她是上將,目前的地位約等于下位的元帥,和副將軍的意思差不多?!?/br> “……???” 如此位高權(quán)重的人居然需要靠買人來…… slave有點呆滯了,并不是被她的地位嚇到了,而是某種疑惑與驚恐。 “不是總統(tǒng)領(lǐng)嗎?” “大人說待在后線的自己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她只是想當(dāng)個軍師或者伏兵間諜一類。” 她也知道自己在后線啊…… slave無語地笑笑。 不過,當(dāng)間諜似乎要比在前線更危險吧? “當(dāng)然,大人其實還有另一個職業(yè)……”ST故作神秘說著。 “是什么……?” “您就把它當(dāng)做是某個幫派的首領(lǐng)吧。” “哈?。???” slave這輩子沒碰到過這么令人疑惑的事情。 “哦,對了,剛剛那句本來應(yīng)該保密的,您裝作沒聽過就好了。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了?!?/br> 聽不出一點悔恨之意,反正只要不泄露給她就可以了吧。 “然后就是年齡……年齡…… “您覺得大人應(yīng)該是多少歲?” “啊啊??我?我不知道……” 要是知道了為什么還會問呢? “那么請問您現(xiàn)在多少歲?” “二十二。” “啊哈……呵呵……哈哈哈……”他再次詭異地笑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懂這家伙的精神狀況了,“真是太可惜了,年齡這一塊大人堅決保密?!?/br> “哦。” “不過,大人的性格倒是這么多年都變化不大,您可以自己為她想一個心理年齡。” “……?” “我只能說,她比你大不少,呵呵呵……” ST笑到前仰后合,發(fā)瘋了一般。 心理年齡嘛……也想不到,那就干脆放棄這個方面的事了吧。 【zn:不寫K的年齡是因為一直不知道給她安排多少歲才好,反正在人還活著的年齡之內(nèi)啊,以后的劇情可能會揭曉這個謎的?!?/br> “那個……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為她工作的呢?”slave再次問道。 “從十歲開始?!?/br> “?????” 像是關(guān)系變了樣的青梅竹馬……只能說這兩位確實淵源頗深,說不定ST現(xiàn)在這樣糟糕的精神狀態(tài)也有解釋了? ………… 沿著道路走了幾分鐘,slave忽然想到:“ST,她是不是很容易生氣???心情好的時間也很少?” “是的,至少在我眼中如此?!?/br> …… “不過她對您也能算是下手很輕了?!?/br> “……” 想讓自己通過對比來產(chǎn)生對她的感激嗎?不論她下手的輕重,那都是毀了一個人的一生。就因為是被賣來的人所以不給予她們相應(yīng)的人權(quán)嗎? “我不想知道?!?/br> slave冷漠地說。 ………… …… 不對,這個時代……法律的作用存在嗎?就算有,她也一定能逃離法網(wǎng),將一切都掩蓋下去的吧?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荒唐…… 頭腦瞬間冷靜下來了,來自現(xiàn)實的重壓狠狠砸在了身上,又一次深切地體會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無力。 沒有地位,沒有權(quán)利,沒有金錢,沒有力量的人…能做出的反抗不過是在心中哀嘆自憐罷了。 【zn:寶們覺得難受的不要代入?。≈徊贿^是烘托人物形象的一點粗略的描寫罷了,全是幻想內(nèi)容不要往現(xiàn)實中套啦!】 …… 必須接受屬于自己的悲慘現(xiàn)實呢。 slave決定放棄糾結(jié)這件事,反正是無結(jié)果也無用處的東西…… “您在想些什么呢?”ST的聲音把slave拉出了泥潭。 “啊……沒什么……” “算了,我不應(yīng)該暗自揣測您的想法,無論如何,我希望您不要再讓自己的下場和她們一樣了?!?/br> “我會的……” 我還要活下去……逃離這個鬼地方… …… …… 大約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賞花也沒賞出什么結(jié)果,反正總算是消磨了不少時間……ST剩余的時間也只是在提醒哪種花有毒不能碰,以及指路引導(dǎo)自己不要在建筑叢中迷路。 終于把這整個地方看完了……比想象中的要大好幾圈啊,這些都是她的地盤嗎?一個人坐擁這么多的…………??? 而且,在房間附近的一排護(hù)衛(wèi)碰見自己時展露的表情與遠(yuǎn)處的那些有所不同。他們的眼里,有奇怪的感覺。(還記得K曾說過自己的房間隔音很差嗎?:D) 回去時,時鐘上的指針已經(jīng)滑向了三點。 …… “您要睡了嗎?” “嗯,我要在哪里睡?” “這個,有必要問的嗎?”ST一臉無語。 “昨天她好像因為我自顧自地上了床而生氣了……” “您覺得大人那樣的行為在訴說著‘生氣’嗎?” “額………………” slave說不出話。她不愿意再去想她,不愿意再體會這種本不存在的“溫柔”,不愿意再察覺到內(nèi)心最深處的漣漪。 “相信我吧,她最近的心情連我都能感受到一點了……她對您……” “請不要繼續(xù)了?!?/br> “好,我會在您睡過頭的時候叫醒您的?!?/br> 又一微笑過后,slave被推進(jìn)了房間,直接倒在那張大床上。 …… 今天的ST莫名也笑得特別多呢,完全不理解這兩人了。一開始還以為他會正常一點,不過這么看下來…這一片似乎都不是什么精神狀態(tài)很好的人。盡管他們都向自己訴說著恭敬的話語,但那片情感深處的“蔑視”是不會消失的?!敬颂幍摹懊镆暋逼鋵嵅缓H義,更像是淡漠與疏離?】 哈啊……想不到什么了。 被風(fēng)干的涼意包裹著全身,slave沉入了昏迷。 在棉絮堆砌而成的城堡里,沒有任何味道,純白的世界一片寂靜。明明這里上午還能感受到輕微的香氣與溫度,此刻已經(jīng)不值得留戀了。就像平淡的死海靜靜托承著自己,在里面慢慢遠(yuǎn)去…… 埋葬終于停下的思想,掩去迷糊的意識。 …… 這是夢嗎? 【zn:后面這一大段不是廢話哦!既然這個世界觀很大那么有些看似無關(guān)的事情寫多點應(yīng)該也沒問題的吧?反正我寫得很開心:D】 有人來吻自己。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荒唐,slave自己都發(fā)覺到了這是一個夢境。 不過,難得還會做夢啊……我還有資格享受它嗎? 清醒夢是可以由夢主自己掌控情節(jié)的,于是slave把那人推開了。 “嗯?slave……” 那個身影在顫抖。 “抱著我就可以了……” “嗯。” TA的臂彎將自己圍了起來,有一種虛無的溫暖和安心。這又是為什么呢? …… “你最近過得好么?” “一點也不好。” “沒關(guān)系,我在這里陪你?!?/br> “…… “我真的能接受別人的溫柔嗎……” “肯定可以,你值得?!?/br> “我不值得。” “我在這里呢?!?/br> “哦……”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大概只是自己憑空造出來的人物吧,甚至還是個女孩子。 “我的懷抱永遠(yuǎn)為你而敞開,所以沒事的。” “萬一我找不到你了呢?” slave突然很害怕她消失。 “我永遠(yuǎn)在你心里,只要你還沒有遺忘,我就一直在。” “但是為什么我的印象中沒有你這個人……” “那真是奇怪了,我既然還在這,就說明你還記得我啊?!?/br> “嗯?” “哦,對了!有沒有可能是那個,那個……靈魂的記憶?!” “靈魂,不可能吧……轉(zhuǎn)生應(yīng)該都會清除記憶的來著?!?/br> “但是只剩這個解釋是合理的了!” 她的聲音有些可愛,也有些莫名的熟悉,到底是什么…… “好吧,就先當(dāng)做是那樣吧??墒俏也⒉恢滥闶钦l啊?!?/br> “會不會說出我的名字你就想起來了?” “好啊?!?/br> “我叫???!?/br> “?。俊?/br> “???!?/br> “再說一遍?!?/br> “???!?/br> “我聽不見?!?/br> “???。?!” 她的嘴型……不行,看不清。就連她的身形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你再說下去我好怕你消失?!?/br> “怎樣?想起來了嗎?” “完全沒有?!?/br> “怎么能這樣!啊……” “不過還有一件事,如果你真的一直存在于我的靈魂記憶里,為什么我以前從來沒有碰到你呢?” “嗯……?對哦,以前的你是有點活潑的來著,現(xiàn)在一眨眼又這么冷淡了?!?/br> “以前……又……?” “啊,我忽然忘了你應(yīng)該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了。不過在我再次沉睡到醒來的時間里,過了很久吧?說不定是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刺激到你然后想起了我呢?” “很久……嗎……還有,什么能刺激到我呢……” slave心中泛起深深的悲哀,這種感情幾乎是自發(fā)的。 “說不定是你偶然間遇到了我呢!” “這種可能性,存在嗎……?” “遇到我的????還是有可能的!” “我又聽不見你在說什么了?!?/br> “確實…我也注意到了,有一些重要的詞似乎是說不出來的……比如名字,還有剛剛那個,我說的時候耳朵邊一直在嗡鳴,好像有什么東西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怎么辦啊……” “所以我們就講點不重要的東西吧!” 她的語氣一直很活潑,卻能感受到她心中深深的悲情。如此耀眼的陽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這個無邊無際的黑暗世界呢? “……你剛剛的意思應(yīng)該是你曾經(jīng)見過我?” “是的,我們不只是這樣相見,還在現(xiàn)實中見過哦!” “那是什么時候的‘現(xiàn)實’?還有你知不知道我這樣見你的條件是什么?我總覺得似乎不只是‘只要記得’這么簡單?!?/br> “哇哦!好聰明,這么久了你還是這么聰明!親愛的!” 她笑得特別開心,就像是這黑色海洋中刺穿水面的一束光。 “親愛的……” 這個詞,從未聽過別人如此稱呼自己。 “對不起啊,一直沒能成功地叫出這個愛稱,明明很早就想這么說的來著。” “所以……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我想想啊…我們相見的‘現(xiàn)實’,似乎是幾百年前?” “嗯?” 看來可能真的是靈魂的記憶了。 “但是又不是這個世界……” “什么意思?” “就是,我們是在另一個……不知道平不平行的時空里相遇的。” “好吧,然后呢?” “至于這么見你的條件……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觸發(fā)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有時就會瞬間這么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然后和我說話?!?/br> “可是我現(xiàn)在是在做夢,會不會是做夢才能看到你?” “嗯?哇……我甚至從來都沒想到這一點啊!不過,如果是做夢的話…………不應(yīng)該,那么久,才見一次吧………” 她的聲音逐漸黯淡下去,充斥著……悲痛。 “我猜是不是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我們是在夢中相遇的……這也確實奇怪,做夢一年應(yīng)該最少也會有一兩次吧?!?/br> “我只能說見你的間隔平均在十年左右?!?/br> “嗯……有沒有一種可能,當(dāng)我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的時候才能見到你?” “啊!”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睛空洞地睜大,啟唇一縫。 “所以,當(dāng)我做清醒夢的時候才能遇到你!” “親愛的……!” 她飛撲過來,抱著slave,非常用力。 雖然在夢中的感官被削弱了,但還是能夠感受到她的觸碰的。 “嗚嗚嗚嗚……我真的好想你…親愛的……啊啊嗚嗚嗚嗚嗚——” 她決堤的淚珠不斷滑落,靠在自己肩頭痛哭??礃幼樱龖?yīng)該也是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既然叫自己“親愛的”,那我們的關(guān)系是? “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昏迷的幾百年中…我?guī)缀跻罎⒘恕H愛的…” “沒事的,我在這里?!?/br> “我的身影在不斷模糊,一點點分崩離析……碎裂得只剩渣滓……我還以為……真的失去你了,你遺忘了我……………… “當(dāng)我再次看到你的那一刻,我……” “……沒事的?!?/br> 自己的眼里似乎也充滿了淚水,好像一直都在等待著此刻的到來,等得實在是太久了…… “從現(xiàn)在起,我不會再忘記你了。” slave不明白為什么做出如此的承諾,只知道,這個人對自己意義非凡。就算轉(zhuǎn)生會消去記憶,但是只要執(zhí)念足夠深厚,一定還能…… “親愛的……” “可以跟我說說,我們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嗎?”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能明確——我是愛著你的,深深地愛著……不過,直到死去,也沒能說出這番心意。自然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你的看法?!?/br> “我當(dāng)時,為你做過什么嗎?” 有這么一個溫柔的愛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會不珍惜她呢? “模糊的場景里,我好像看見了你在????我的????……唔……” “說不出就不用說了,可是我總覺得,自己似乎一直在向往你,珍惜你…” 心里泛起奇異的感覺,可是瞬間又被頭痛淹沒了。 “唔……不行,有什么力量讓我們無法談?wù)摗?/br> “不過,能夠知曉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很滿足,很開心了。” 她在淚中露出幸福的笑容。 “可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 “啊啊……怎么連這個都會被你看穿,為什么我什么都瞞不住你呢?呵呵……嗚嗚嗚…………” “我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似乎不是很好來著?!?/br> “可是你以前能把我的所有心思都看穿耶!” “偶然罷了?!?/br> “呵呵……哈哈……你總是這么說。” “我現(xiàn)在遇到了一個觀察非??植赖娜恕材馨盐业南敕ㄈ靠创?。” “那是誰呢?” 她俏皮地笑著。這才能算是開心的笑容嘛…… “是???!?/br> 說不出來?! “哎呀,看來這里不允許談?wù)撐覀兊倪^去和其他人的事呢?” “或許真的是呢?!?/br> “啊!你終于也笑了!太棒啦!?。 ?/br> “對啊,怎么感覺,我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哈哈?!?/br> slave也跟著笑起來。 “嘻嘻……還有,我有一點點的貪心不知道能不能滿足一下呢?” “什么事?” “那似乎也是我畢生的愿望之一……我想要與你親吻、相愛、還有…” “結(jié)合?” “面不改色地說出來了?。。?!” 她的臉一瞬間紅得像被血水潤過一樣。 “親吻與相愛應(yīng)該可以,結(jié)合會有點困難吧?” “啊哈,你肯定是不知道女孩子之間怎么做吧?” “沒有,只是在這個世界里沒有……” 我和她都沒有那個,為什么?與她相見的世界里是這樣的嗎? “嘿嘿……我是知道的哦?厲害吧!就算沒有道具也一樣可以的!” “我們所談?wù)摰暮孟穸疾皇且粋€東西?!?/br> “是不是都無所謂啦。反正,我也不向你奢求這些了,當(dāng)做是說說而已吧?!?/br> “不,不可以!我能做到!” “可是你在如今的現(xiàn)實中應(yīng)該會找到真正的伴侶吧,沒必要強求一個沒有實體,僅存一絲意識的我啦?!?/br> 她的笑容消失了,眼睛轉(zhuǎn)向一邊。 “不!我只要你?。?!” “啊啊啊?!!”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啃上了她的雙唇,這股從內(nèi)到外迸發(fā)出的激動……是什么呢?不能再放開她了,不能再失去她了,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了。心中的情緒是如此的激烈,像阻攔不住的洪流,沖垮理智。 不要露出那么悲傷的表情,明明你一直是笑著的。不要…… 不要再這樣了! “唔嗚……” 她在哭,自己的動作卻停不下來。 本能一般,用力地壓下,手臂環(huán)抱著她輕飄無感的身體,扣緊后枕不愿分離。像是缺失了自己原本的人格,暴力地碾壓著她的柔軟。 舌頭穿過阻礙深深地探進(jìn)去,攪動她的心緒。舔過唇舌,尖齒,舐噬著擁有美妙觸感的粘膜……吮吸她的力氣,奪走那清明澄澈的眼眸,替換為水汽氤氳。 這樣的自己,是真的嗎? 無論如何,不想停。 身體與她緊緊相依,幾乎重迭,用這種力氣為她蓋上印章,宣告自己的心意。 ………… 一定要讓她知道,這份感情并非虛假! …… “唔唔……我…哈啊……哈啊……” 她看起來有些喘不過氣了。 “現(xiàn)在懂我的心意了嗎?” “嗯嗯……懂了懂了,可是你為什么比我還熟練???” “沒想到你也會吐出如此香艷的嬌喘。” 現(xiàn)在的自己活脫脫就是一個變態(tài)加色狼,到底是因為什么才變成這樣的呢? “那可是因為……等等!不要回避我的問題!” 她錘著你。 “我也只是照著??學(xué)的?!?/br> “啊~那TA對你應(yīng)該不是很好吧,那么大力?而且這一輩子的吻已經(jīng)被TA奪走了?” “確實如此,我的貞潔也一同被她奪走了。” “啊啊啊……” 她又一幅快哭出來的樣子。 “沒關(guān)系,這幅身子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