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不接) 陰森的地下室,四處散發(fā)著霉味,地上還有些干透了的血跡。 “快把我放了!要是讓父親知道了,非把你碎尸萬段不可!”被銬在柱子上吊著的人正是詹姆斯同父異母的弟弟,此時的他已是面黃肌瘦,身上全身斑駁的傷口,盡管如此,他眼里還是閃爍著要將詹姆斯吃了的光芒,滿腔的恨意無處發(fā)泄。 “如果可以,真希望把父親送進來陪你?!闭材匪棺诮锹涞囊巫由?,幽暗的燈光只能照到他的一角,縷縷白煙從他前方升起,他只有在心情不錯的時候才會點上一支煙。 “你究竟要什么,爵位,還是父親的疼愛?前者我還可以讓給你,可是后者,哈哈哈……”說著,這個狼狽不堪的人竟大笑起來,他在嘲笑詹姆斯,在他眼里,他就是個渴望親情無果的可憐蟲而已。詹姆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掐了手里的煙,說:“這種東西也就你們兩個蠢貨兄妹會喜歡——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現(xiàn)狀啊……”說罷,他拍了拍手,很快一個人推著個蓋了黑布的東西走了進來,在弟弟的面前掀了開來,入眼的是一個巨大的鐵籠,里面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身上到處都是傷,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鞍惿研眩∥沂歉绺?,快醒醒!”男孩這副歇斯底里的模樣與剛才判若兩人,手銬處的腕部滲出新的血液。 “熟悉嗎?我當(dāng)初可是也被野狗咬成這樣呢?!闭材匪馆p笑道。 “我要殺了你——”一聲高過一聲的詛咒在逼仄的地下室里回響,詹姆斯聽得有些許無聊,便接過一旁手下遞過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莊園的詹姆斯徑直來到主臥,傳報亞歷山大侯爵后低眉順眼地走進,全然沒了方才陰郁狠戾的樣子。久病不起的侯爵見到來者急切地詢問自己最寶貝的兒子下落,得到的回答和前幾天并無差別,于是失望地閉上眼,嘴上還不忘數(shù)落:“從小就這么沒用,連找個人都這么費勁……”詹姆斯聞言神色如常,似沒聽到般繼續(xù)囑咐父親按時吃藥,儼然一副長子盡孝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