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親自守在榻前,寸步不離,待人退了熱,便又親自給他擦身換衣,嘴對嘴喂了水…… 而把人帶出去險些殺掉的重風(fēng),半夜回來后,便被責(zé)令跪在廊下,直到現(xiàn)在。 聞公公有心要問忠祥發(fā)生了何事,卻一直沒機會,看到忠祥絲毫不慌的眼神,也猜到沈安言與蕭景容的關(guān)系絕非一般。 搞不好……他們攝政王府要納一個男的王妃了。 聞公公責(zé)人去廚房弄藥膳后,在旁邊瞧著蕭景容替人擦好腳,穿好棉襪,又親自把人抱到榻上,再用被子把人包得嚴嚴實實后,才又開日說道:“王爺,可要請府醫(yī)?” 蕭景容“嗯”了一聲,視線一直沒從沈安言身上離開過。 下人去請府醫(yī)了,沈安言動了動唇,小聲說道:“都好了,不用請大夫了?!?/br> 男人就道:“好了便當做例行檢查,沒好便該吃藥吃藥。” “……哦?!?/br> 頓了頓,沈安言又道:“那重風(fēng)大人……” 蕭景容見他幾次三番幫重風(fēng)求情,想起昨晚聽忠祥說他在重風(fēng)院子里待了幾個月,眉頭又皺了起來,心里很不爽快,“怎么?本王不過罰他跪了一宿,你便心疼了?” 沈安言瞪大了眼睛,跪了一宿?! 抓了抓身上的被子,沈安言又試探問道:“重風(fēng)大人是攝政王殿下的心腹,為什么你能罰他跪一宿?” 在場之人:…… 沈安言心中有猜測,卻不敢百分百肯定。 第99章 他醋性太大,哄著麻煩(五) 自從他入了重風(fēng)的院子,便時時刻刻只能呆在院子里打掃衛(wèi)生,洗衣做糕點,偌大的王府,連同守衛(wèi)至少幾百人,但他卻除了重風(fēng)院子里的下人,便沒再見過其他人了,就算見了,也是低頭走過,不能隨意攀談。 忠祥他就一直沒機會見到,聞公公……隔著老遠的時候,平安悄咪咪跟他講過,但離得太遠,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而且還只有一道背影。 蕭景容看著他的眼神卻意味深長,“本王道你雖愚笨,偶爾卻還算機靈,怎么病了一場,反倒比以前更傻了?” 沈安言頓時氣鼓鼓的,罵誰呢?! 他怒道:“那還不是你的錯!你名字是見不得人還是怎么著,為何屢屢騙我?!還說自已叫重風(fēng),頂著別人的名字在外面養(yǎng)小白臉,你也好意思說我??!” 眾人:……養(yǎng)、養(yǎng)小白臉? 蕭景容看著他,嘴角噙笑,竟也沒生氣。 沈安言膽子就更大了,繼續(xù)罵道:“再說了,這都城那么多王爺,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個?!萬一你是騙我的,想要故意誑我,才自稱本王的呢?!那……那齊王殿下也是王爺,我覺得你是他,也沒甚奇怪的!” 結(jié)果蕭景容臉色就變了,“……你覺得本王是齊王?” 沈安言也覺得有些尷尬, 縮了縮脖子,“原本……原本以為是的,那齊王殿下不是風(fēng)流成性,喜歡在外面惹桃花債嗎?” 男人咬牙,怒道:“什么桃花債?!你當本王是齊王那等人嗎?!” 眾人:…… 沈安言:……別這么說,聽著像是在罵人家齊王。 但他又縮了縮脖子,沒法接話,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許久,又扯開話題小聲道:“那你饒了重風(fēng)大人吧?!?/br> 蕭景容對他屢次為重風(fēng)求情格外不爽,雖說知道重風(fēng)對沈安言沒有那點心思,也沒對人做什么,他卻不得不防這小狐貍就喜歡往別人懷里鉆。 他冷笑,“你這般心疼他?” 沈安言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氣了,就從被子里爬出來,習(xí)慣性地扎進他懷里,軟聲軟語地撒嬌:“我心里只有公子,怎么會心疼別人?” 蕭景容就很吃他這一套,手都把人摟住了,還習(xí)慣性地上下摸了摸,卻還是嘴硬地冷笑了一聲。 “公子……”沈安言埋在他懷里,小聲問道:“你是攝政王嗎?” 本來已心知肚明的事,他卻還要一問再問,蕭景容并不覺得麻煩或者不耐煩,只是心里有些難受。 若他早說出自已的身份,小狐貍是不是就不會受這么多委屈? 或許……他當初的確該聽忠祥的,直接把人帶回來。 不聽話也罷,性子頑劣也罷,直接把人囚在院中,倒也不必擔(dān)心他再亂跑。 可心里這般百轉(zhuǎn)回腸,面上卻不顯半點,還冷冷反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好歹滾了那么久的床單,沈安言便是對男人一知半解,卻也能從對方的臉色中看出了答案,他便笑著說:“若不是,那夫君何必罰得這般重?重風(fēng)大人是攝政王的心腹,身份非比尋常,罰得這般不體面,怕是得罪人了,縱使夫君在這朝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卻也不該這般任性妄為。” 頓了頓,他又柔聲道:“若是的話……我在外面都聽說了很多關(guān)于攝政王的事,重風(fēng)大人自小與夫君一同長大的,是夫君的貼身侍衛(wèi),看在他日日夜夜都在拿命保護的份上,也該待他好一些,至少別為了我就隨便罰他?!?/br> 隨即又認真道:“而且若是沒有他,我早就死在外面了,雖說……也有些誤會吧,但我還是感激他,不然我也回不到夫君身邊了?!?/br> 蕭景容怔怔看著他,攬住他的手有些軟了,被靠住的那半邊胸膛也麻了,險些兜不住他,腦子里嗡嗡的,好像什么都聽不見,卻又好像滿腦子都是“夫君”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