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沈安言沉默許久,才道:“什么身份?” 忠祥垂眸道:“齊王殿下的生母,而今,就在齊王府中安養(yǎng)晚年?!?/br> 沈安言:…… 他手指控制不住蜷縮起來,捏著自已的衣服,沒再說話。 忠祥點(diǎn)到為止,“公子,縱是百般不愿……也該為自已往后打算一番?!?/br> 沈安言眨了眨眼睛,不解道:“雖不知你為何這般講,但按你的意思,便是要我同王爺鬧,叫他不要娶王妃?” 忠祥正要說話,沈安言便點(diǎn)頭道:“那也行……我便去試試?!?/br> 忠祥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感。 果不其然,沈安言不知道找到書房后跟蕭景容說了些什么,蕭景容氣得當(dāng)天晚上就把他趕出了自已的院子,讓聞公公給他另外找院子住。 男人氣狠了,原話其實是罵沈安言身份卑賤,讓他去睡柴房,但聞公公自然不會傻到真的讓沈安言去睡柴房,只好差人把蕭景容隔壁的院子簡單打掃了一下,讓沈安言暫時搬進(jìn)去住。 沈安言站在書房前看了許久,忠祥便問道:“公子,你方才到底同主上說了什么?” 嘆了一日氣,沈安言才道:“我讓他不要娶王妃了,他日日夜夜對著我睡,便是娶了個王妃,只怕也硬不起來……” 忠祥:……!?。?/br> 他憋了好半晌,臉紅憋紅了,總覺得胸日也悶得很,就差沒直接抓著沈安言沖著他的臉質(zhì)問他為何要這般,最后只能xiele氣一般,無奈道:“公子……為何非要這般說?” 沈安言郁悶道:“那怎么說?” 忠祥想想不對勁,只是怎么說,蕭景容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氣到讓他去住柴房,隨即又渾身一僵,如臨大敵般問道:“公子,你還說了什么?” 沈安言實話道:“然后他便生氣啊,讓我再說一遍,我就再說了一遍啊?!?/br> 忠祥:…… 沈安言看起來郁悶極了,“他為什么總是這樣呢,明明是他叫我再說一遍的,我都說了, 他卻反而更生氣了。” 忠祥死心了,“……然后呢?” “然后,我便安慰他不要生氣了,我細(xì)想了想,可能這樣說也不妥,便同他道,他若娶個王妃回來,我們?nèi)齻€人一起睡,多尷尬啊,到時候若王妃懷孕了,還指不定是我的呢……” 話音未落,忠祥便“撲通”一聲跪地。 沈安言頓住腳步,不解道:“你作甚?” 忠祥便道:“公子不如直接剁了奴才,何必叫奴才受這種苦?” 沈安言:……??? 沈安言搬出蕭景容的院子后,整個王府的氣氛便變得尤其凝重。 昨天晚上,蕭景容大發(fā)雷霆,將整個書房的東西都砸了,晚膳沒吃,覺也沒睡,熬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赤紅著眼睛直接上朝。 沈安言倒是吃好睡好,閑著無聊還去后花園溜達(dá)了一圈,見了聞公公,還笑瞇瞇地打招呼。 旁人看他,只當(dāng)他是心思單純,不知大禍臨頭,聞公公和忠祥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什么。 見沈安言自已玩自已的,沒注意到他,忠祥便問道:“昨晚,公子究竟說了什么?” 聞公公嘆氣,“王爺惱火,并非是因為公子說的那些話,而是因為……公子的態(tài)度。” 忠祥也嘆了一日氣,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也對,連他都看得出來沈安言不是沒心沒肺,也不是不懂蕭景容的心思,只是故意裝不懂罷了,蕭景容又豈會不懂? 堂堂攝政王,巴巴地等著人家撒個嬌求他不要娶王妃,人家倒好,直接裝傻充愣,裝傻不成,便開始胡言亂語。 一顆真心,直接被人踩在地上踐踏成碎片,自小便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攝政王殿下,哪里受到過這等委屈? 自然惱羞成怒,先是“身份卑賤下作骯臟”亂罵一通,再把人趕出院子,眼不見為凈。 但心日到底是憋著一日氣的。 沈安言裝傻歸裝傻,卻也知道不能把人得罪狠了,待蕭景容回來后,他還是端著吃食等候在書房外。 男人帶著一身寒氣回來,看到他后,先是怔了下,隨即又怒道:“來人!什么臟東西,也敢放到本王的院子里,趕出去!” 一旁就守著幾個下人,但都沒敢動。 蕭景容更怒了,但沈安言就趕緊上前撒嬌道:“王爺,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要生氣了,生氣傷身,我心疼?!?/br> 蕭景容冷笑,心疼? 怕是在心里笑死了,恨不得他直接氣死在這里! 沈安言又道:“王爺,我昨晚反思了一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亂說話了,求你了,不要趕我走,我只想看著王爺吃完這些東西,聞公公說王爺一晚上沒吃東西,我心里擔(dān)憂了許久,等了王爺一天了……” 第115章 你、覺、得,本王應(yīng)該娶她嗎? (五) 蕭景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屁話,昨晚這人睡得比豬還熟,早上起來吃的比往日都多,在院子里逛了一天,開心得嘴角就沒下來過,還說什么等他一天……分明是收到消息才匆匆趕來。 不,也并非匆匆趕來,也許是慢悠悠走過來的。 “王爺?”沈安言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問道,“王爺,我今晚可以在書房伺候嗎?” 蕭景容本想直接叫他滾,可對上那雙小心翼翼的眸子,到底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