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知道蕭景容暫時不會徹底厭棄他,他得趁著這段時間,給自已找一條出路! * “公子要做生意?” 真要出門,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帶的,沈安言有自知之明,無論他做任何事情都瞞不過蕭景容,倒不如主動交代。 所以他帶上了忠祥。 沈安言被他不信任的眼神看得很不開心,生氣道:“干什么?本公子長了一張看起來很紈绔很沒有生意頭腦的臉嗎?!” 他混得這么慘,不是因為沒有才華和腦子,而是因為出身卑賤,又運氣不好。 如今他傍上了蕭景容這條大粗腿,有權(quán)有勢又有錢,想做點生意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只要蕭景容不給他搗亂,他就算仗著蕭景容狐假虎威,做什么生意都賠不了本。 忠祥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便微微笑著道:“那自然不會,公子看著就十分聰明,做點小生意罷了,怎么能難倒公子呢?” 忠祥就是有這種本事,夸人從不走心,讓人就是想抽他都懶得費力氣。 他笑了笑,又問道:“那公子想做什么生意呢?” “不知道,隨便看看吧?!?/br> 沈安言也不是敷衍他,的確是沒想好。 他只是覺得,自已不能再這樣下去罷了。 忠祥又換了個問題,“那公子為何想要出來做生意?待在王府內(nèi)被人伺候著不好嗎?” “哪里好了?”沈安言掃了他一眼,“我曾經(jīng)倒是被人伺候著,如今你看看,誰還把我放在眼里?再過段時間,只怕是個下人都能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br> 他說話太庸俗,忠祥沒接。 但隨即又溫聲道:“主上不過是跟公子鬧鬧脾氣罷了,公子哄上一兩日,主上便不會再同公子賭氣了?!?/br> 沈安言就笑笑說:“總是這樣哄著,多沒意思啊,得有點表示才行!” 忠祥疑惑看向他,便又聽見他說道:“而且我仔細想了想,總是委身于人靠著你家主上養(yǎng)活,我同那些青樓的小倌兒妓子有什么區(qū)別?總得做個對你家主上有用的人,這樣將來出去了,跟別人說我是攝政王的人,聽著才更讓人信服些?!?/br> 忠祥沒再搭話,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 但遠在王府書房內(nèi)的蕭景容聽了這話,卻相信了,還反復(fù)問暗衛(wèi),“他確實這般說了?” 暗衛(wèi)答得毫不猶豫,“回主上,是!” 男人嘴角微勾,明明心情很愉悅,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一介卑賤之身,他能做什么生意?” 暗衛(wèi)以為他這是在問自已,便如實答道:“公子去了酒樓、茶樓還有賭坊等地方查看,并且還詳細做了記錄,離得太遠沒看到公子記的都是什么,后來問了幾個酒樓的掌柜的,才知道公子只是問了些尋常問題,正如茶樓每月開銷多少,掙了多少,平日里有幾個客人里,來的客人又多數(shù)點的什么東西……” 蕭景容便疑惑道:“那掌柜的也告訴他?” 頓了頓,暗衛(wèi)才道,“因為公子說了,他是替攝政王殿下問的。” “……” 第133章 文科省狀元 (一) 頂著蕭景容的名頭在外面調(diào)查了一天,沈安言收獲滿滿! 他正要找個地方整理一下自已的筆記,忠祥便輕聲道:“公子,我們該回去了?!?/br> 回去了也是吃那些饅頭剩飯,傻子才回去呢! 沈安言便露出一副疲憊難受的臉,“我不行了,我又累又餓又渴……恐怕現(xiàn)在是回不去了,不如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吧,誒呀,好累啊,好難受啊……”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偷偷溜進了一間酒樓里。 忠祥雖看穿了他那點把戲,也能直接把人扛著回去,卻還是跟著他進了酒樓。 等到沈安言招了小二過來要點菜的時候,他才微笑著提醒道:“公子,咱們沒有銀兩?!?/br> 沈安言:…… 他梗著脖子道:“我不信!你身上肯定有!” 忠祥無奈道:“奴才真沒有。” 一旁的小二警惕盯著他們,仿佛沈安言已經(jīng)白吃白喝了幾十兩。 僵持了許久,沈安言終究敗下陣來,起身要離開。 卻在出了酒樓時,撞上了熟人…… “沈兄?” 沈安言蔫蔫抬眸看去,發(fā)現(xiàn)是林驚年后,怔了一瞬,不知該露出什么表情好。 林驚年卻驚喜道:“果真是你!” 林驚年正要再說話,余光卻瞥見了一旁的忠祥,愣了下,隨即神情緊張,趕忙朝著忠祥拱手,“公公竟也在此,失禮了?!?/br> 忠祥只是個太監(jiān),按理,本該是他見了林驚年要行禮的。 可他跟在蕭景容身邊伺候做事,時常也侍奉天子左右,便是沒有官職在身,身份也是不同的,朝中大小官員見了他都會給幾分面子。 畢竟,他與重風(fēng)一樣,代表的都是蕭景容的面子。 忠祥不驚不寵,微笑著也朝著林驚年拱手道:“奴才見過大人,適才眼拙,竟沒認出大人,還請大人莫要見怪。” 林驚年趕忙道:“公公說笑了。” 沈安言沒想到忠祥在外面居然這么有面子,連林驚年見了他都這般客氣。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畢竟是蕭景容的心腹,旁人若是要巴結(jié)蕭景容,自然只能先討好他的身邊人,便是沒有趨炎附勢的意思,面子總是要給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