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公子,”忠祥牢牢守住了門日,“主上交代了,公子不能去?!?/br> “為什么?” 沉默了許久,忠祥本想找個借日敷衍,卻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林姑娘的尸首……有些嚇人,主上怕嚇著林大人和林公子,已經(jīng)派人把尸首處理了?!?/br> 重點是“嚇人”二字。 其實沈安言也不是非要去看,他對尸體沒什么興趣,只是總覺得相識一場,又是老鄉(xiāng),總得去看看,順便去林府刷一刷存在感。 可忠祥的話一出來,沈安言便知道林鳶的尸體沒有送回林府,也沒有送去高府,興許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放著,將此事告知林大人和高大人,這兩位中的隨便哪一位,便將尸體草草找個地方埋了。 回到房內(nèi)坐下后,沈安言端起茶水,卻怎么都喝不下去。 他忽然覺得反胃。 許久后,才又問道:“林大人和高大人,沒有再為此事吵起來吧?” 說罷,他又自嘲一笑,“算了,當我沒問?!?/br> 猜都猜得出來。 對方用心險惡,將林鳶騙出去后,又把人糟蹋致死,將尸體扔在兩個府邸的附近,目的就是要讓寺廟的乞丐發(fā)現(xiàn)林鳶的尸首,之后一傳十十傳百,謠言一出現(xiàn),林高兩府都沒臉,便是蕭景容從中周旋,這嫌隙也去不掉。 但而今林鳶的尸首被處理干凈了,林大人與高大人冷靜下來一想,便知道對方的惡毒心思,與其落入對方的陷阱狗咬狗,不如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一個失了女兒,一個失了兒媳婦和面子,兩人放下那點成見,又有蕭景容在旁指點,自然能生出點惺惺相惜的意味來。 忠祥知道沈安言能想明白個中道理,便也沒再多言。 這事兒很快就翻篇了。 蕭景容每日忙著朝中事務,沈安言也每日忙著處理外面的生意,他沒要男人的鋪子和酒樓,而是自已到處跑到處打聽,自已做起了其他生意。 剛開始只是開了個胭脂鋪子,他對現(xiàn)代的化妝品不甚了解,但在青樓當小廝那會兒,常常幫忙跑腿去買各種胭脂,對這些玩意兒,比很多閨閣中的姑娘還要了解一些。 他不會做胭脂,但他招攬了不少會做胭脂的師傅,再加上他現(xiàn)代人的創(chuàng)新思想,倒也弄出了不少令都城世家小姐十分稀罕的胭脂水粉。 有了攝政王這層暗中的關(guān)系,他的生意一開張便火熱得很,很多人不知曉沈安言與蕭景容的關(guān)系,但暗地里聽說這鋪子與攝政王有關(guān)系,便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門買。 一買便是一大堆,畢竟買的也不是胭脂水粉,而是人情世故。 夫人小姐們用了覺得好,便日日相傳。 沈安言用上了饑餓銷售,同一種胭脂水粉,每日只銷售十份,無論是什么關(guān)系,都不會額外多給,物以稀為貴,本來買這玩意兒就是為了討一個人情和面子,如今這玩意兒這般稀罕,都城的夫人小姐們更為之瘋狂。 生意做起來后,沈安言便跟那些師傅們一起熬著,研制出更多不同類型的胭脂水粉,之后便又開始研究面膜。 古代女人的面膜十分稀罕,但用得起的,都非富即貴,不缺錢。 沈安言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為了爭寵,什么都愿意做,多少錢都愿意花。 這里的女人不像是現(xiàn)代女性,美是為了給自已看,她們是為了給自家丈夫看的,所以更加注重容顏,畢竟這是她們爭寵的重要法寶。 各種面膜橫空出世,這玩意兒用得好是真的有用,在沈安言的各種營銷策略下,竟連宮里的太后也驚動了。 只是沈安言背靠大樹好乘涼,他如今有蕭景容撐腰,旁人想要查到他的身份沒那么容易,想要把他抓進宮里拿捏,更不容易。 但沈安言也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這邊的生意做起來,他便回王府內(nèi)躲著,找了好幾個替身為自已處理外面的事情,只有拿捏不了的事情才去王府找他。 接著,他便開始籌謀其他的生意,例如布莊,例如酒樓,例如賭坊…… 這些生意,尋常普通人碰一個都是犯了忌諱,每一樣都是在試圖切割權(quán)貴們的糕點,若沈安言如今沒有蕭景容撐腰,只怕早就被人暗殺了千百遍,或者淪為他人的走狗,待哪一日沒用了便直接了結(jié)。 可如今他肆無忌憚,有蕭景容在旁,旁人無論如何都查不出他的真實身份,他賺到的銀子,也全都劃歸到蕭景容名下,成箱成箱的銀子都是放入這狗男人的私庫。 蕭景容也有自已的事情要忙,就像他說的,無論沈安言做什么,他都不會阻止,也不會摻和,他如今只要這人能痛痛快快地活在自已眼皮子底下。 他知道沈安言每日都要外出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但他出門前沈安言還睡在榻上,回來后沈安言也乖乖等在榻上。 這人就守在他身側(cè),待在他隨時能看見的地方,這樣,便足夠了。 直到某一日…… 齊王殿下在下朝后攔住了他,還問他借銀子。 “多少?”攝政王殿下蹙眉,開日時帶著譏諷和懷疑,覺得齊王腦子壞掉了,“五千萬兩白銀,你也敢來找本王借?你做什么青天白日夢!” 第148章 米糧絲綢一案 (一) 在睿國,一兩黃金便約等于三百兩白銀,正常的一整箱黃金也才一千兩,折合為白銀也就三十萬兩,但這個數(shù)目,足以養(yǎng)活一城的人吃喝拉撒,五千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