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幼帝雖小,在蕭景容的調(diào)教下卻早已有了帝王的風(fēng)范,蕭景容一個眼神,他便當(dāng)機立斷,下旨先把一眾涉事官員押入大理寺。 那是蕭景容的地盤,饒是太后與國舅想要撈人,也得掂量許久。 更何況比起這個,“米糧絲綢”一案更讓他們著急。 果然,太后為了保住那部分官員,只能把好不容易吃進去的那些米糧絲綢又給吐了出來,又找了幾個替死鬼,總算將這件事情圓了過去。 但要顧頭就顧不了腚,摻和進賑災(zāi)款一案的官員統(tǒng)統(tǒng)被蕭景容發(fā)落斬首,空缺的位置便換上了蕭景容自已的人。 如此一來,朝中的局勢便開始逐漸朝著他傾斜。 齊王殿下在朝中宣揚了三日他才是狗后,總算不用再爬墻進攝政王府了。 他喝著聞公公沏的茶,洋洋得意道:“這回太后栽了一個大跟頭,據(jù)說氣得大病了一場,那些米糧……可是把她的私庫都掏得差不多了。” 蕭景容便道:“她會想辦法補回去的,這便是我們的機會?!?/br> “唔……”喝了一日茶,齊王又道,“還有呢,國舅夫人借著雍南王老王妃的名義招來殺手刺殺你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了雍南王府,那老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婢也被他們收買了,據(jù)說之前還往藥里下毒了,反正嘛……現(xiàn)在大家都亂,老王妃自然不敢對國舅夫人做什么,但想必是恨極了?!?/br> 蕭景容也喝著茶,沒說話。 齊王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其實那些事情全在蕭景容的算計之內(nèi)。 大概是察覺到蕭景容的心不在焉,齊王便頓了話頭,隨即又開日道:“建安郡主那邊你打算如何處置?刺殺失敗,挑撥離間栽贓陷害都沒用,她不會善罷甘休的?!?/br> 蕭景容這才回過神來,淡聲道:“我會找人盯緊他,不會再讓他出門?!?/br> 齊王怔了下,下意識要問他盯著誰,張了嘴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沈安言,無奈道:“你要盯到幾時?總不能讓他一輩子都不出去吧?” “成婚事宜會在都城內(nèi)解決,只要德王入京,事情便是板上釘釘?!睙o論國舅等人如何鬧騰,建安郡主都必須嫁給德王,那時,他們便沒空關(guān)心沈安言如何。 齊王見他有自已的主意,便也不再多說。 蕭景容見他身上傷勢未愈,聊了幾句之后的打算,便讓人送他回府。 沈安言一直在書房外虎視眈眈,見齊王走了,蕭景容剛出來,便立馬撲上去逮人。 “王爺!” 蕭景容被他撲了個滿懷,眉眼帶笑的同時,還叱道:“成何體統(tǒng)!” 下人們早就習(xí)以為常,在沈安言出現(xiàn)的時候便將臉垂得更低,唯恐看見些什么不該看見的。 沈安言笑嘻嘻的,攬著他的脖子問道:“王爺要出門嗎?” 蕭景容“嗯”的一聲,手也環(huán)在他的腰上撫摸了一陣,又實在覺得傷風(fēng)敗俗,便又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還勒令沈安言道:“站好!” 沈安言只好乖乖站好,眼巴巴瞅著他。 男人又問道:“找本王有事嗎?” “我想出門,我想去外邊看看賬目,我……” 話還沒說完,蕭景容就打斷了他的話,“別想了,這門你不用出,賬目的事情本王會讓人去處理好,你就安心待在府內(nèi)……” 頓了下,他又道:“做別的事情。” 沈安言正要抗議,聽到他說的最后那句話,便愣了下,問道:“做什么?” 很快,沈安言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蕭景容這狗男人可能是不想他活了,給他制定了一個完美的猝死計劃。 他現(xiàn)在,卯初便要起床伺候蕭景容穿衣洗漱,然后跟著男人一起去鍛煉身體,這男人嘩嘩打著拳,各種耍帥,他卻要在旁邊扎馬步。 鍛煉完了去洗漱,洗漱完了一起用早膳,然后男人去上朝,他就被忠祥和聞公公盯著去書房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若午時蕭景容回來,他們便一起用午膳,他若不回來,沈安言就自已用午膳,然后小憩一會兒,又得被拉了起來學(xué)習(xí)。 一天的學(xué)習(xí),包括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雖然是一整天坐在房內(nèi),可他累得要死,要不容易吃完晚膳想早早休息,卻又被拉著去跟那些守衛(wèi)一起夜練。 在守衛(wèi)們“哈!”“哈!”的cao練聲中,沈安言要學(xué)一些簡單的踢腿和打斗動作,這有些像是跆拳道,也有點像是電視劇里少林寺的入門功夫……沈安言不太懂,總之就是神情麻木地跟著一起練。 將近子時沈安言便可以回房休息了,他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穿著柔軟的里衣?lián)涞乖谂钏蛇€帶著香氣的被褥上,一閉眼就睡得跟豬一樣。 正遨游于自已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美夢中時,沈安言忽然被人翻了個身。 他迷迷糊糊,還以為是身體誤以為自已死了,所以就抖一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卻沒想到……身后異樣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 他張嘴就要罵娘,可傳來的卻是帶著哭喘聲。 狗娘養(yǎng)的蕭景容! 祝他斷子絕孫,早日不-舉! 如此這般,沈安言再也不敢提出去的事情,主要他也真的沒精力了。 但好在男人也沒喪心病狂到要每日這么折磨他,半個月便給他放一天假,所以這一日,沈安言就能悠閑地在府上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