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之后又因為這次販賣火藥一事而勞心費神,身子已然比不得從前了。 齊王要坐鎮(zhèn)都城,所以這案子,得由蕭景容親自處理,林驚年和高成雖然也奉令趕來,可很多決策之事,還是得過蕭景容的眼。 第195章 承諾 (一) 但不管多忙,他晚上都會回到沈安言所在的院子,一番馳騁發(fā)泄,把人弄暈了才會罷休。 沈安言的倔強居然堅持了許久。 只要他能反抗的時候都會反抗,反抗不了他就咬牙一聲不吭,任由男人怎么折騰。 他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著自已不愿再當(dāng)玩物的恨意,但蕭景容卻非要他身心都徹底臣服。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戰(zhàn)爭,除了貼身伺候的忠祥,似乎沒人再知道。 蕭景容每每是晚上才來,完事了立馬就走,沒有寵愛,沒有賞賜,他們甚至沒有再坐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在旁人看來,沈安言與從前似乎沒什么不同。 若沒有忠祥在旁貼身伺候,他仿佛就成了蕭景容暫時扎居于,才不得已臨時招來排遣寂寞的東西。 就這么熬著,不知過了多久。 “公子……” 忠祥伺候著沈安言沐浴后,替他梳理著未干的長發(fā)。 蕭景容剛走沒多久,床榻也讓下人們處理干凈了,但沈安言身上的痕跡卻仍舊很扎眼,他明明眼尾還泛著潮紅,看起來十分誘人。 偏那張臉面無表情,眼神也是空洞的,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兩個主子要較勁兒,忠祥身為下人,是無法過問也不能摻和的。 但都這么長時間了,沈安言還是這副模樣,甚至看起來比之前要憔悴了許多,仿佛即將被熬干的油燈,忠祥實在不忍心。 他便輕聲道:“……便服一回軟吧,主上不過是嘴巴不饒人,他心中還是有公子的。” 沈安言沒說話。 忠祥也習(xí)以為常了,自從那天晚上被被蕭景容強迫后,沈安言便一直是如今這副模樣。 他不愿意開日,不愿意低頭,卻又每天堅持著吃飯喝藥,即便很快就吐出來,但新的飯菜和湯藥又送上來后,他又繼續(xù)埋頭吃著喝著。 就好像……什么都變了,唯獨沈安言想要活著的那顆心,卻從未變過。 忠祥小心翼翼繼續(xù)擦拭著沈安言半濕的長發(fā),又輕聲勸道:“雖說公子是男子,但也是主上的枕邊人,私自逃出府……按規(guī)矩,是大罪,更何況主上還是王爺,若放在別的王府內(nèi),便是再寵愛,都是要受些處罰的,但主上卻沒有責(zé)罰,還瞞著所有人,親自來接公子回去,便是往時有些疏忽了公子,卻也是真心實意對公子好的,公子……何苦非要計較那些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 頓了頓,又道:“公子隱忍至今,不就是為了活下去嗎?逃去秦國,是為了博一條出路,難道在都城,在攝政王府,公子便沒有出路了嗎?便真是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公子這次回了都城,來日也還是能離開,只要仍活著,一切皆有轉(zhuǎn)機,誰知道將來……公子就不能堂堂正正地離開攝政王府呢?” 沈安言依舊眼神空洞地坐著,沒有回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仿佛聽不見忠祥說的話。 但忠祥知道,沈安言聽得見自已說話,也有在思考自已說的話。 他放下了帕子,在沈安言單膝跪著,仰頭瞧著他,這姿勢帶著恭敬,卻又帶著幾分親近。 “公子此番受了委屈,生氣是應(yīng)該的,府上那些事……主上知道了,奴才們也知道了,聞公公一直自責(zé),沒能照看好公子,主上也把奴才們都罰了,奴才出都城前,聞公公他老人家還是食不下咽,生怕公子在外頭無人照料,被人欺負了?!?/br> “奴才知道,公子不是怨主上,也不是怨奴才們,只是怨這世道不公,怨自已身份低賤,怨世事無常人心難測,公子知道主上與奴才們的難處,如此這般……也不是真的要跟主上作對,只是為了懲罰自已?!?/br> 忠祥頓了頓,輕嘆問道:“公子是不是覺得……即便回了都城,自已也一無所有,如今萬念俱灰,雖不想放棄,卻又唯恐回去了也是任人宰割的命?” 沈安言的面色總算有些了變化,雖然很小,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忠祥還是察覺到了。 但忠祥卻通過這點細微的變化,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和所懼。 接著,忠祥忽然握住了沈安言的手…… 這樣的行為,算得上是大逆不道和放肆,按往常,忠祥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但他卻偏偏這么做了。 沈安言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有些顫抖。 他仍舊沒說話。 忠祥繼續(xù)說道:“公子的不安,奴才是明白的,可公子……此次出逃已經(jīng)失敗,主上親自追來,公子還想離開,難如登天,便是這般懲罰自已,又有什么用呢?” 沈安言的手指蜷縮得更厲害,他微微轉(zhuǎn)了一下頭,似乎不想聽忠祥說這些。 “此事過去也半月有余,主上雖沒有吩咐,但奴才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意公子的,如今留在這里不走,除了主上自已傷勢未愈,也是為了照顧公子的身子,公子……不妨服個軟,將此事揭過?!?/br> 沈安言下意識要把自已的手抽出來,然后藏起來,卻被忠祥更溫柔地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