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這與你有何關系?!” 沈安言微笑著看向他問道:“方才,是你說要讓我如同母狗一般,跪趴在地上,任由爾等寵幸,還要把我與那些畜生關在一處,想看看熱鬧……是嗎?” 那公子蹙眉,想要將自已的手指抽回來,卻沒成,“是又如何?!” 沈安言忽然贊道:“你手指真好看?!?/br> 他這般神神經(jīng)經(jīng),說話又前言不搭后語,竟讓人發(fā)毛膽寒,那公子嘗試著要將自已的手指抽出來,呼吸已經(jīng)隨著情緒的緊張而亂了,“那又如……” “送給我,好不好?” “什……” 震驚的話語尚未說出口,慘叫便在這方天地傳開。 沒人知道這里發(fā)生的混亂。 前院,不少人還在吃吃喝喝,談論議事。 坐在二樓樓閣上的蕭景容卻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底下有人染著一身血,跌跌撞撞跑著跪著爬著,似乎在哭著喊叫著什么。 底下太嘈雜,什么都聽不清楚。 連齊王面色都變了。 他看向身旁的侍衛(wèi)道:“下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侍衛(wèi)正應下,卻見底下的人群如同炸開的鍋,而沈安言……穿著他那身比新郎官還要晃眼的紅衣,在人群中穿梭著。 他身旁,跟著忠祥。 而忠祥身后的下人們,抬著好幾副擔架。 齊王直接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心里也涌出不好的預感,“怎么回事?” 他還以為是太后和國舅那邊的人鬧事,怎么…… 不對! 沈安言在幾個正在說話的朝臣面前站定,而那幾個,正是太后一黨的人。 甚至,送親來的那幾位國舅府的庶子,也在那附近坐著。 齊王還要說些什么,蕭景容卻已經(jīng)起身要下去。 齊王便趕忙把人拉住,“等等!還不知道什么事情,你下去做什么?!” 又道:“放心,在本王府上,他不會有事的!本王不是在這兒嗎?” 而后對重風道:“看好你家主上,本王下去看看?!?/br> 言罷,齊王便匆匆下去了。 沈安言站在那幾位朝臣面前,等他們?nèi)嫁D身看向他后,他才對著其中一位俯首恭恭敬敬行禮,禮貌問好道:“見過嚴大人?!?/br> 他這般謙卑識禮,態(tài)度溫和又恭敬,即便這位嚴大人是太后一黨的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不給面子。 “公子是攝政王府的人,倒也不必這般客氣?!钡Z氣里終歸還是帶了幾分鄙夷和唾棄。 沈安言微笑著,“有點禮物,想送給嚴大人?!?/br> 嚴大人蹙眉,不知道他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送自已禮物,又想送自已什么禮物,但看到他身后的忠祥,便以為沈安言是蕭景容派來的。 只是在看到忠祥身后那幾副擔架,嚴大人心中不安,可面上不顯,沉聲道:“公子要送老夫什么禮?” 沈安言面上的笑容卻越發(fā)燦爛了,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好似是小輩看到了十分崇敬的長輩,想要送上自已最得體的禮物,卻又唯恐對方嫌棄。 他將一只手從袖子里抬起,那只原本白嫩的手,此刻卻沾滿了鮮血,嚇得嚴大人瞪大了眼睛,慌張往后退了兩步,周圍的人見狀,也都發(fā)出驚呼聲,面色驚恐連連往后退去。 “你……” 嚴大人下意識抬起一只手,用手指顫抖指著他。 這不過是習慣性的動作,卻被沈安言抓住了那只手,隨即,將他的手指掰開,掌心向上。 嚴大人嚇得想要把自已的手抽回來,但接著……沈安言抬起另外一只沾滿著血的手,將藏在手心里的東西,溫柔又鄭重地放在了嚴大人的掌心上。 他的手一撤開,嚴大人手心里的“禮物”就露出了真面目。 一根……熱乎乎的手指頭。 嚴大人兩眼昏花,險些站不住,被身后的人急忙扶住了。 可即便如此,嚴大人卻還是嚇得渾身僵硬,竟也不敢將手心的“禮物”扔出去,只是那只手顫抖著,被嚇得面色慘白,嘴唇哆嗦。 沈安言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垂眸說道:“我這是借花獻佛,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嚴大人可千萬不要嫌棄?!?/br> 扶著嚴大人的那位大人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顫抖著聲音問道:“這東西……你、你從何處取來的???” 沈安言便更加不好意思了,乖巧又羞澀地小聲說道:“從嚴公子身上拿的,我見長得好看,問他要的,但是……拿下來就不好看了,我不想要了?!?/br> 然后低頭看著自已手上的血,不開心地皺了一下眉頭,掏出懷里的帕子認真擦拭著自已的手指,埋怨道:“那么臟,還臭?!?/br> 嚴大人一口氣沒喘上來,兩眼一翻,直接昏了。 現(xiàn)場一陣兵荒馬亂。 趕下來的齊王聽到那些話,愣是嚇得一動不敢動。 跟在齊王身旁的侍衛(wèi),也嚇得渾身僵硬,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低聲道:“殿……殿下,他是不是……瘋了啊?” 偏在此時,沈安言轉頭看向他們。 接著,沖著他們溫柔笑了笑,那笑容里,還有幾分純真和羞澀。 齊王覺得自已渾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了,然后……他聞到了一股尿sao味。 震驚令他不顧顏面,猛地低頭往自已褲襠處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