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哦……” 然后他從袖子的暗袋里拿出了幾張畫紙,那上面的確是沈安言的畫像。 畫得還不錯。 蕭景容看著確實滿意,畫上的人栩栩如生,有沈安言伏案睡覺的,有沈安言煮茶看書的,還有沈安言蹲在地上笑著摸小狗兒的…… 男人面上不知不覺浮現(xiàn)出笑容。 他將這些畫像小心翼翼收起來,才看向溫太醫(yī)問道:“他如今身體如何?” 溫太醫(yī)揣著手,實話實說道:“我都找人給他畫畫像了,你說呢?” 頓了頓,他又道:“所以你考慮好沒有,都這么久了,行不行給一句話啊?!?/br> 蕭景容卻仍舊沉默著。 溫太醫(yī)又道:“我知道這個事情很難,把握也不大,可問題是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了,要你實在不舍得,不放心,我就給他用烈一點的藥,怎么說也還能多撐個一兩年,你再做點讓他開心的事,也保不齊他一高興,再多活個兩三年呢?!?/br> “本王……再想想。” 溫太醫(yī)喝了口茶,“你也沒什么可想的,不如……你去問問他自已怎么想的?” 蕭景容依舊是沉默。 但送走了溫太醫(yī),男人還是起身去了一趟至雅院。 只要他們一吵架,沈安言就會搬回至雅院住,但兩個院子也離得不遠,這院子……也是當初他為了沈安言改名的。 是王妃的居所。 如今,院子被沈安言好好收拾了一番,這里不僅種了花花草草,移植了假山流水,養(yǎng)了錦鯉,又養(yǎng)了別的魚和烏龜,沈安言還閑得無聊開辟了個小菜園,旁邊還圍了塊空地,養(yǎng)了幾只小雞崽。 沈安言不知從哪兒偷來的狗崽子就蹲坐在圍欄前,對著那些嘰嘰叫的小雞崽虎視眈眈。 出都城辦事前他也來過這兒,可這院子當時也就是多了些花花草草,此刻卻更是熱鬧了。 才半個月的時間,這院子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家農(nóng)戶的院子。 忠祥出來喂雞的時候,看見蕭景容,還嚇了一跳,“主上?” 蕭景容看見他手里的雞食,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問道:“公子呢?” “回主上,公子他……在房內(nèi)?!?/br> 蕭景容看了一眼房門,“在房內(nèi)做什么?” 自從鏢局被滅一事曝光后,他跟沈安言便沒再說過一句話。 他倒也來看過,只是沈安言始終不理他,蕭景容也不是個會哄人的,只覺得沈安言看見自已會更加難受,便盡量不來了。 處理完南玉的事情,他便在外忙公務(wù),南玉離開都城,他緊跟著也要出都城外辦事,如今剛剛回來,算起來……兩人也算是冷戰(zhàn)三四個月了。 半個月要離開都城前,他還來這里跟沈安言一同用了晚膳,但兩個人依舊沒說話。 沈安言還是不愿意理他。 如今他回來了,雖說這院子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卻不知沈安言是不是心情也好了許多。 忠祥回道:“公子在房內(nèi)看書?!?/br> “嗯。” 蕭景容猶豫了一下,正要進房內(nèi)看一看,重風卻急忙找來,“主上!” 蕭景容抬起的腳便收了回來,轉(zhuǎn)頭看到重風面色沉重且嚴肅,便猜到出事了,蹙眉道:“出什么事了?” 重風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道:“北邊出事了!秦國大軍壓境,聯(lián)合周邊幾個部落同時發(fā)起進攻,此事太過突然,秦國主將換了人,所使手段非同尋常,他們來勢洶洶,鎮(zhèn)守北方戰(zhàn)場的蒙將軍受了重傷,他部下的兩個副將也陣亡了!” “什么?!” “主上,急報已傳入皇宮,皇上詔令朝中重臣入宮商議,但如今朝中已沒有可以上陣殺敵的統(tǒng)帥了!” 蒙將軍正值壯年,他的兩個副將也十分厲害,都是軍中好手,可如今連他們?nèi)齻€都出了事,這說明秦國的主將非同尋常,朝中那些武官沒一個比得上蒙將軍,若連他都抵擋不住,便是再派人去,也未必擋得住! 蕭景容緊皺眉頭,匆匆往外走去,“先入宮!” 沈安言在房內(nèi)察覺到異樣,等他走出來時,只看到忠祥站在門外發(fā)呆。 他問道:“出什么事了?” 忠祥回過神來,“公子?!?/br> 頓了下,他才道:“主上方才來了一趟,不過又走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 第256章 你知道我根本殺不了你 (二) “沒……” 對上沈安言的目光,忠祥剛開了口,卻又被迫頓住了。 好一會兒,才道:“邊境傳來急報,秦國連同周邊幾個小國發(fā)起進攻,鎮(zhèn)守北方戰(zhàn)場的蒙將軍受了重傷,主上要入宮與眾臣商議對策?!?/br> 沈安言奇怪道:“蒙將軍身邊不是有兩個十分厲害的副將嗎?雖說主將受傷會令軍心動搖,但又沒死,況且那兩名副將在軍中磨練多年,早有當主將的潛質(zhì),派他們頂上不就行了?” “那兩名副將……都死了?!?/br> “什么?!” 沈安言震驚道:“不是說秦國兵力衰落,沒幾個可用的將領(lǐng)嗎?” 甚至連女子都得披甲上戰(zhàn)場。 雖說女子也不弱于男子,但女子的身體確實比男子的虛弱,哪怕個別比較特殊,可是……再怎么特殊,體力上與男子終究有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