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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攝政王他好像有那個大病在線閱讀 - 第419章

第419章

    他在秦國跟楊婉玉說那番話,也有點棒打鴛鴦的意思,怕自已不在秦國的時候,她到時候一陷再陷,粉身碎骨。

    楊婉玉倒是無所謂,“其實我也能猜到一點……不過你確實多心了,我雖然對秦懌有點好感,但沒到那種程度,我比你更清楚帝王是沒有心的,不管他現(xiàn)在多愛我,這些愛都有可能變質(zhì)?!?/br>
    沈安言打了她一棒也好,她雖然不會小女孩兒心態(tài)地愛上秦懌,可到底只是個女人,時間久了,也會把夜夜同床共枕的人當(dāng)做依靠。

    也不是完全的依靠,只是會忍不住把他納入自已值得信賴的那個圈圈里。

    秦懌值得她信任還好,若是也只是把她當(dāng)做那個花魁和那個侍女……她即便不是粉身碎骨,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沈安言道:“我沒辦法不多心,如果你是這個時代的人,我頂多就提醒一兩句,可你不是……”

    現(xiàn)代人的思維已經(jīng)固定在腦子里,不僅僅是楊婉玉,就連沈安言這個男人都覺得在這里納妾逛青樓是件很沒有道德的事情,基本等同于出軌。

    很惡心。

    如今秦懌需要楊婉玉,他表現(xiàn)得很愛楊婉玉,好像真的可以為她付出一切,可實際誰又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楊婉玉對沈安言來說,是恩人的meimei,是他要守護(hù)的人,如今兩人已經(jīng)如同親人一般,也是在這個時代里唯一能依靠和分享秘密的人,也成了他活下去的動力和支持,他自認(rèn)為應(yīng)該替代楊澍好好照顧她,所以總是避免不了自已多管閑事。

    不過,楊婉玉從不覺得他這是多管閑事。

    她嘴上不說,心里卻十分希望有個人能時刻這樣提醒她,不要沉迷于那些情情愛愛,這世上,只有權(quán)勢才能留住人心。

    楊婉玉走了。

    沈安言在書房呆坐了許久,紅袖才小心翼翼推門進(jìn)來,“公子……”

    他回過神來,“怎么了?”

    “攝政王來了?!?/br>
    “……”

    猶豫了一下,沈安言將“不見”這兩個字咽了回去,改口說道:“請他去前廳等著?!?/br>
    “是?!?/br>
    蕭景容今日穿著一身玄色寬袖長袍,里三層外三層,外面還罩著一件黑色毛領(lǐng)大衣,竟然也不顯得臃腫,腰封上墜著一顆很大的綠色寶石,墨發(fā)用鎏金發(fā)冠束著,那冠上還點綴著很多小顆的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

    這一身的裝扮,即便長得歪瓜裂棗,也能硬生生被襯出幾分王者風(fēng)度,更別提這人長得還俊美。

    上次在宮里沒怎么注意看這張臉,全被那身華麗的官服和那些金光閃閃的配飾給迷了眼,沈安言坐在輪椅上被推著進(jìn)入前廳時,趁著蕭景容愣神時,仔仔細(xì)細(xì)將那張臉打量著。

    明明一把年紀(jì)了,看著竟然比之前更好看些,大抵是……歲月琢人?

    沈安言有些嫉妒。

    五年時間一過,連楊婉玉都說過他看著比之前老成了不少,結(jié)果這狗男人竟還把這張臉保養(yǎng)得這么好。

    老天真是不公平!

    給了權(quán)勢富貴,健康的體魄和過人的智商,還要給他好看的臉!

    蕭景容也看沈安言看得愣住了,可能是太久沒見思念過度,也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也覺得沈安言比之前更好看了。

    沈安言坐在輪椅上,穿著一身白,身上沒什么特別貴重的首飾,墨發(fā)也只用白玉簪簪著,可身上就是透著一股清冷絕塵的氣質(zhì),眉眼間也是淡淡的神色,仿佛這世間沒有什么能讓他放在眼里,可就是忍不住被他吸引著。

    “看什么?”

    沈安言見了他,也沒有要給他行禮的打算,只是冷淡地問了一句。

    語氣里還摻雜著他自已都無法忽略的嫉妒。

    第311章 只是他布的一個局(四)

    唯有紅袖朝著蕭景容行了個禮。

    蕭景容也沒奢望過這人還能乖乖向自已行禮,當(dāng)初住在攝政王府時就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如今更是性子不改。

    他直接說出今日來的目的,“皇上跟你提的條件,不是本王的意思,本王也是今日才知他同你說了什么?!?/br>
    “哦,”沈安言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又道,“皇上說過,這是他的主意,跟你沒關(guān)系?!?/br>
    “本王以為你不會信?!?/br>
    “信不信有區(qū)別嗎?”沈安言看著他,“不還是得留下來?”

    蕭景容便朝著他走來,在他面前站定,又忽然在他面前屈膝,單膝跪下,手也放在了輪椅的扶手上,像是把沈安言圈在懷里。

    沈安言呼吸粗重了一瞬,面上表情雖然能維持不變,可眼神還是閃爍了一下。

    男人身上帶著他最熟悉的氣味,那是抵死糾纏時包裹著他,讓他無處可逃的氣息,無論他沈安言有了怎樣的改變,走到了什么位置,曾經(jīng)那些荒唐又醉生夢死的日子……都不是假的,也都無法擺脫。

    他能控制自已的心不愛上這個男人,卻沒辦法控制自已這副曾無數(shù)次臣服于對方兇猛的身體……不去顫栗。

    耳鬢間仿佛還帶著男人情動時的呢喃,讓他有些厭惡,身體卻又酥得激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真是奇怪了……

    那天在皇宮,男人甚至還抱著他走了一路,他那時并沒覺得有任何不適,今天這是怎么了?

    沈安言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緊,他背后靠著輪椅,稍微有了些安全感,卻也免不了再開口時,聲音有些緊繃,“我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