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地位……基本等同于一位皇子。 沈安言卻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只是下意識覺得忠祥很眼熟,好像自已也十分習慣于他待在一起,見了他也特別喜歡。 不過,這話也確實令他意外。 便是蕭景容,恐怕也不敢說出“喜歡皇宮便隨時去看看”這種話。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了。 管事也不知忠祥為何對沈安言態(tài)度這般溫柔,到底是看在蕭景容的面子上,還是皇上那邊有什么指示,還是忠祥真的對沈安言有點別的心思…… 畢竟沈安言被養(yǎng)了一段時間,看起來也是柔柔弱弱的,的確十分適合人欺負。 忠祥雖是個太監(jiān),可宮內(nèi)的太監(jiān),也有的就喜歡這一款。 想到這里,管事的只覺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趕忙對忠祥道:“公公,王爺就在書房內(nèi)等著……” 忠祥此次出宮,也是奉了皇帝的指令前來與蕭景容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 聞言,便沖著沈安言微微一笑,“言公子,再會?!?/br> 沈安言也跟著點頭,“再會。” 管事的一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想你們可別會了! 都是內(nèi)侍,有什么好會的! 忠祥進了書房,管事的便趕緊找個機會也把沈安言送回院子,還叮囑他不要再出來了。 沈安言其實還不想走。 他覺得若是自已留在這里,說不定還可以見一見蕭景容。 他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蕭景容。 但管事的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意思繼續(xù)留在這里。 忠祥在書房停留的時間也不久,畢竟要交代的話也就幾句罷了,做做樣子行個禮再喝杯茶,時間差不多他也該起身離開了。 蕭景容卻明顯心不在焉。 忠祥站了起來說該回去了,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忠祥見狀,微嘆一口氣,輕聲提醒道:“王爺,凡事不必太過于糾結,你查了什么東西,還不是你說了算嗎?” 蕭景容抬眸看著他,眉頭卻始終皺著。 忠祥交代的是朝堂上的其他事情,但蕭景容此刻想的,卻是皇長兄派人謀害他一事。 這事兒交給他處理本來就有諸多怨言,有人覺得把這事兒交給他來查,萬一他公報私仇真把這事兒推到太子殿下身上怎么辦? 也有人覺得把這事兒交給他處理,萬一他心軟,把本該由太子殿下承擔的罪責輕飄飄揭過怎么辦? 大家都覺得不該由他來管這樁事。 他堅持要查,是想要向父皇證明,皇長兄不是這樣的人。 但查到一半,他卻不敢繼續(xù)往下查了。 他不知該怎么辦…… 真相令他猝不及防,也讓他難受和痛苦。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該怎么把真相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在他看來,皇長兄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人,畢竟是父皇手把手教導的人,心懷天下,心中也有江山社稷,與他這種人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蕭景容很清楚,如他這般的人物,是不適合當皇帝的。 即便不看兩人之間的私情,蕭景容也希望將來睿國的江山能交到像皇長兄這樣的人手中。 他正不知所措,忠祥的話便提醒了他。 對! 如今查案的人是誰,真相如何,不還是他說了算嗎? 畢竟被害的人是他,他不想追究了,旁人說什么又有什么關系? 第472章 第二世(三) 第二日一早,蕭景容便穿好官服上朝,認認真真地把這事兒輕飄飄揭過了。 無非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有人栽贓陷害。 殺的也都是些該殺之人。 只是把太子給保了下來。 朝堂上有不少人都是太子一黨的,也都是知道真相的,聽到蕭景容的話,都沉默了。 尤其是蕭景容跪在朝堂上,請求皇帝解除太子殿下的禁足,并讓對方重新掌管朝政時,那些人面上的表情更是復雜了。 而其余的朝臣,有面色如常的,也有心疼搖頭的,更有氣憤不已卻也無能為力的…… 文景帝坐在龍椅上,沉默了許久,還是聽了蕭景容的話。 他早已知道真相。 但他尊重蕭景容的選擇。 而解除了禁足的太子殿下在皇帝的寢宮前跪了整整一天。 蕭景容奉召前來覲見時,一步一個腳印踏上臺階,越過太子時,并無任何停留。 曾經(jīng)的手足之情,早已隨著那些刺殺煙消云散。 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面上再不愿撕破臉皮,也不可能再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畢竟那也太惡心人了。 而他越過時,一直跪得身體筆直的太子殿下還是顫抖了一下身體。 雖然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那是事實。 在權利和親情面前,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 但對于這個時代而言,選擇是沒有對錯的,只有合適與否。 殿內(nèi)。 皇帝給蕭景容倒了一杯茶,聞公公守在皇帝身邊,忠祥就守在蕭景容這邊。 皇帝笑著說道:“你倒是長大了。” 蕭景容從小到大都喜歡黏著太子,小的時候就總是“皇長兄”“皇長兄”的喊,但對父皇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感情,也從不黏著他,更沒有什么說心里話的溫暖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