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但眾人還是一臉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小聲議論著這位所謂的“王”會不會就是沈安言。 他這是不想去西域,所以才與那西域之人這般說話? 甚至有人忍不住喊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天子面前,說話這般畏畏縮縮躲躲藏藏,實在放肆!” “就是??!” “莫不是在故意密謀些什么?” “沈公子,若你真知道新任的西域王是何人,不妨叫他出來,這般說話……是要故意瞞著誰?” “如今說清楚便好了,往后若是有些牽扯不清的……今日之舉,豈不是顯得自已很可疑?” “圣上與攝政王皆在此,今日也說了是要尋新任的西域王,若是這殿中真有此人,難道不該說清楚嗎?便是他將來不愿離開,卻也要讓我等知道,否則……誰知他是真心想留下,還是另有圖謀?” 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一出來,幾個陪在沈安言身邊的下人頓時惱火了。 尤其袁朗和云松看著最為暴躁。 第515章 新的西域王(五) 袁朗直接想要拔刀上前,嘴里的罵罵咧咧還未開始就被袁墨給拉住了,而云松的劍雖被紅袖強行摁了回去,卻沒法兒堵住他的嘴巴。 少年人脾氣總是最為火熱暴躁的,毫無不顧忌,張嘴便罵道:“你們這些狗x算什么東西!我家公子愛怎么說話便怎么說話!關(guān)你們什么事?!一個個的家里恭桶不夠用都用嘴來兜嗎?!如此惡臭,便閉上你們的嘴!便是我家公子不怕臭,也不怕熏著圣上和攝政王!” 這話罵得不少人面紅耳赤,氣得不行。 也有人跟云松年紀相仿,直接與他對罵。 云松深得沈安言和楊婉玉所傳,罵人從不用臟字,卻還是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反觀對方讀了太多年的圣賢書,來回都只是“豎子”“混賬”等詞。 沈安言也沒想著云松居然敢這般放肆,便是往日也絕不敢在這種地方這般無禮,想來……也是被氣著了。 只是,紅袖敢縱著云松這般,沈安言卻不想他太過引人注目,便輕聲呵斥道:“放肆!” 云松雖住了嘴,可眼神全是桀驁不馴,若非此地不對,只怕他還想跟人打一架,把這人打成泥巴糊在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旁人不知那大巫是在接著沈安言與誰說話,蕭景容和小皇帝卻都瞧出來了。 興許是為了觀察,興許是為了其他,竟都沒出聲呵斥。 唯有沈安言一人在小聲教訓(xùn)云松。 在場大部分都是些人精,見蕭景容和小皇帝這般態(tài)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來,那西域的新王確實在沈安言身旁,而沈安言如今的身份地位……也確實微妙。 他若是西域的新王便罷了,可他偏不是。 小部分知情人心中更是心情復(fù)雜。 這樣一個人,既是天機閣的閣主,手中掌握著無數(shù)的財富和人脈,又是他們攝政王心尖上的人,同時還是秦國皇后的摯友,若……還與西域的新王交好,頗得對方喜愛,這樣的人……何人敢于匹敵? 此事雖草草了了,也無人敢肯定西域的新王究竟是何人,但眼下他們最忌憚的不是西域的那位新王,而是沈安言。 甚至有不少朝臣上書,要求將沈安言控制起來,或是干脆驅(qū)逐出睿國。 這樣一個人,雖不是權(quán)貴之身,卻手握重權(quán),人脈與財富無可匹敵……實在令人忌憚?。?/br> 別說那些大臣,連小皇帝都心有不安。 殿內(nèi),他問蕭景容道:“王叔如何看此事?” 蕭景容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什么,放下茶盞,沉聲道:“本王也不知究竟是哪一個……” 西域與秦國睿國都不同,西域王的王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所以沈安言身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 最令人懷疑的便是紅袖與云松。 袁墨袁朗原先是秦懌的人,若他們有這身份,秦懌早就查出來的,便是查出來也必定會因為他們可疑而不敢任用,也絕不會放到沈安言身邊。 他倒是覺得,是云松的可能性最大。 不過,紅袖看著也不遑多讓,畢竟這兄妹倆,都很優(yōu)秀,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 尤其是紅袖腰間掛著的那個鈴鐺,始終讓蕭景容覺得很不一樣。 小皇帝倒是肯定,“朕倒是有了一個人選?!?/br> “何人?” “那位叫云松的……”小皇帝看向蕭景容,眸子瞇了瞇,“頗為可疑?!?/br> 頓了頓,他又說道:“年齡對得上,與叔母十分親近,且也十分喜愛叔母,那位叫紅袖的姑娘也對他十分寵愛,除了事關(guān)叔母,其他的便不叫他觸碰……這般人物,王叔不覺得可疑嗎?” 蕭景容自然也知道云松最值得懷疑。 只是,他內(nèi)心深處最不希望云松便是大巫等人要找的西域王。 若是紅袖,他倒是不擔心。 紅袖雖為女子,可心性堅韌,雷厲風(fēng)行,對沈安言向來言聽計從,若是她回了西域,之后也必定事事以西域為先,會顧念曾經(jīng)與沈安言的主仆情意,但也只是顧念。 可若換成云松……只怕就不只是顧念這么簡單的。 沒準兒能拉著整個西域來討沈安言歡心。 這是個勁敵…… 小皇帝自然也清楚蕭景容的顧慮,便笑著說道:“王叔也不必多想,叔母未必愿意與他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