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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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醒來時枕邊最后一絲余溫剛散。 一旁柜門半開,衣櫥空蕩蕩,單掛著件白色襯衫在那招搖,尺寸不是她的。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就是為她準備的。 想來大抵是男人某種共有的惡趣味。 李果撐著身坐起來,被子下她不著寸縷,某個隱秘部位還有點光潔溜溜的奇怪感覺。 涼颼颼的。 掀開被子一看,又火速遮住。 李果驚得合不攏嘴。 這人……居然…… 居然不是說笑,還真把她獼猴桃上的毛給剃了個精光。 一想到他頂著那張?zhí)煜砂愕目∧橁_她的逼xue,仔仔細細,又一絲不茍專注地替她清理下身雜亂陰毛。 她的臉就不由臊得通紅。 下面那張嘴許是回憶起昨晚男人用修長指尖觸碰它的溫度,xue口開開合合,干澀的花唇逐漸濕潤。 還好沒在被單上留下什么可疑的濕痕。 李果拍拍臉,臉上紅潤慢慢淡去。 她將衣柜翻了個底朝天,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那件寬大的襯衫,竟然連條像樣的褲衩都尋不見,套上襯衣,李果撿起地上散落的舊衣,從里面摸出部手機。 打開屏幕。 九點多鐘。 李果咬唇不語。 今早的班是肯定趕不上了。 她糾結(jié)片刻,找到大堂經(jīng)理的聯(lián)系方式,向他請了一天假。 那邊還沒那么快回。 等待間隙李果先去洗漱,鏡子里,她滿身青紫,只著一件襯衫,面容雖然看著很普通,談不上有多漂亮出彩,皮膚卻過分白皙,兩條細瘦大腿交替更迭,衣擺隨著走路動作半遮不露,涼風過境,春光無限,陰戶處的濕地上一株雜草也無,鼓丘顏色粉嫩,更深的地方則呈現(xiàn)出一種別樣艷麗的玫紅色調(diào)。 還有兩點春梅透過白衫,將衣服頂出塊凸起,隱約可見其下糜艷。 摸著鎖骨處的曖昧吻痕,不知怎么,她的內(nèi)心忽然涌起一股沖動。 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好想再見他一面。 為昨晚恍然如夢的再次重逢,更是為當年的不告而別作出個解釋…… 輟學多年,她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一臉蠢善的毛丫頭,人在屋檐下總要學會低頭,換個說法或許更加貼切。 他是她目前已知的,唯一能夠讓她抓住并帶著她向上攀爬的,難得機緣。 不管結(jié)果如何,只要攀上他,那么她這顆漂泊一世的浮萍,后半輩子的生活就有了著落。 另外。 出于內(nèi)心深處的隱秘渴望,她迫切想要知道她于他究竟是何種關系。 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床上用著順手的乖順玩物,還是……別的……可以讓她產(chǎn)生一絲幻想的某種親密關系? 不然他為什么還要和她這樣的人產(chǎn)生交集。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臟就會慢上半拍。 窗簾未拉。 外面正對片山頭,陽光正好,景秀風和,林間百靈鳥枝頭盤旋,或展喉高歌,或側(cè)頭啄羽,鳥叫蟲鳴,一派寧靜致遠。 李果方才活絡的心思驟然冷卻。 是了。 這里是別墅區(qū),富人生活的地方,遠離喧囂與貧瘠,自己便是位高權重的上位者,從不用為了半兩碎銀而卑躬屈膝,生生被生活磨平棱角。 認清現(xiàn)實。 下xue洶涌澎湃的春潮暫且壓制住。 李果最后看了一眼鏡中人襯衣包裹下玲瓏有致的雪白胴體,手掌握緊又放松,目光堅毅,走出房間。 出門就是二樓扶手,居高臨下望去,偌大的別墅靜悄悄的,水晶吊燈墜在半空,精致浮華,卻沒有一絲人味。 赤腳走在柔軟舒適的地毯之上。 又行出一段距離,回廊盡頭出現(xiàn)間屋門半掩的書房。 里面光線明亮。 透過門縫可以清楚看見,書房主位的老板椅上,男人坐姿格外慵懶隨性,單手支著腦袋,淡然地看著面前不時幽光閃爍的電腦屏幕。 手指輕敲桌面,發(fā)出規(guī)律而連續(xù)的“嗒嗒”聲。 他的表情格外冷冽,模樣專注,像是在處理什么國際大事。 時空仿佛在此刻割裂開來。 一個潘多拉的寶盒突兀擺在她面前,無聲無息,勾引著李果親手將其打開。 這時,李果手機突然震動一下。 她瞟了一眼。 是肥頭大耳的經(jīng)理發(fā)來的。 他說,請假可以,但是全勤沒了,今天工資也會扣掉。 隨便吧。 李果將手機揣進襯衣口袋心想,反正我以后再也不會回去了。 一鼓作氣推開門,屋內(nèi)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頓住。 男人眼神利箭似的掃射過來,看見她身上堪堪蓋住大腿根的雪白襯衣,渾身氣勢暫且收斂,那張俊逸非凡的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中,神情晦暗不明。 他并未第一時間開口。 而是沉默著,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仿佛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跳梁小丑。 男人審視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游移,灼熱而guntang,毫不掩飾的露骨。 李果忍住心中退縮的想法,大著膽子合上門向前邁出半步。 對方高坐于堂,忽然冷聲命令道:“跪下,爬過來?!?/br> 話語不容置喙。 李果懸著的心卻因此而倍感輕松。 她知道,她又一次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