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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族之雄主是個撒嬌怪在線閱讀 - 第36章

第36章

    雄保會主席打死也沒料到唐煜能傻到睜眼睛說瞎話。

    病房里只有他們兩蟲,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他受了傷,別蟲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做的,這平民雄蟲不找“我不是故意的”這種萬無一失的理由,反而在慌亂之下拒絕承認(rèn)?

    --真是天助我也,你是被自己蠢死的!

    縱使痛得口水都滴下來了,雄保會主席仍舊掙扎著在醫(yī)蟲的手底下仰起頭道出真相:“來蟲!來蟲帶走唐煜關(guān)進(jìn)雄保會!他…他狼子野心、要?dú)⑽?!唐煜刺殺前來慰問的雄保會主席!快--快點(diǎn)押解他!”

    唐煜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驚愕,遂又顫巍巍委屈道:“我沒有!正主席您說話要講究證據(jù)的!不能趁著我雌君為蟲族征戰(zhàn)、我身邊無蟲保護(hù)就誣陷我??!”

    話落,唐煜往后退了幾步,瞅準(zhǔn)位置身體一軟跌回病床上。

    重傷初愈讓他看上去極其虛弱,焦急地?fù)?jù)理力爭道:“我…剛從綁匪蟲手里逃出來,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身體還在恢復(fù)期、又沒有武器,哪來的力氣害蟲?。俊?/br>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雄蟲漂亮的眉眼無辜又委屈地耷拉著,病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有幾分形銷骨立的味道,反觀雄保會主席叫聲奇亮、面色紅暈,圍觀蟲不由自主信了唐煜七 八分。

    雄保會主席差點(diǎn)氣歪了鼻子,最后一點(diǎn)風(fēng)度也蕩漾無存,瞠目欲裂、憤怒地咆哮:“誰說你沒武器的?我親眼看見你拿水果叉襲擊我的手心,意圖殺我!”

    眾蟲:“…”

    先不說水果叉刺手心根本不會死蟲,單單是他這手上連道紅痕都沒有,哪里像是受傷了?

    --上將的雄主為何這么倒霉?剛從綁匪手中死里逃生、又遭雄保會主席上門訛蟲!

    軍醫(yī)蟲濛錳臉色驟黑,訛蟲都訛到軍部來了,上將說得不錯,雄保會除了腦殘蟲以外,就是一群混蛋蟲!

    濛錳果斷上前一步,鐵板似的身材將唐煜擋在后面:“正主席閣下,請問您把軍部當(dāng)什么地方?”

    “這里是軍部醫(yī)院,不受雄保會管轄。這間病房以唐煜閣下修養(yǎng)身體為第一要務(wù),您若無心探視,便請回吧?!睗麇i脾氣暴躁,卷起自己的白大褂,露出兩條蜜色的健壯手臂,沒什么耐心地向門的方向一指,“軍部不是什么蟲都能進(jìn)來的,我們地兒小,窮鄉(xiāng)僻壤的,擔(dān)不起諸位的光臨,請回?!?/br>
    濛錳話雖客氣,可他的語氣神態(tài),無一不在傳遞著“滾”的意思。

    “你!我可是雄蟲保護(hù)協(xié)會的正主席!你們這群不守雌德的軍雌,竟然敢在我面前造次!”雄保會主席恨得咬牙切齒,但手實(shí)在痛得不行,被手下蟲攙扶著謾罵不止。

    “我只是盡了一名軍醫(yī)的職責(zé),保護(hù)好我的病蟲而已。”濛錳劍眉豎立,義正言辭道。

    雌蟲如今過得本就艱難,唐煜雖想懲治雄保會正主席,卻沒想給別蟲添麻煩,哀哀戚戚插話:“…醫(yī)蟲,安爾雅要什么時候才能來通訊,我要和他告狀,有蟲欺負(fù)我,還訛我!”

    第26章 我能不能見見伊文

    安爾雅位居主星上將,坐擁一整個軍的兵力,在任何場合都具備話語權(quán),柏諳家族對他忌諱頗深,所以唐煜賭雄保會主席不敢得罪他的親親雌君。

    短短幾句話,把狐假虎威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剛才還胸有成竹、不依不饒的雄保會主席額角狂跳,不自覺收斂了許多。

    他雖可當(dāng)?shù)闷鹨痪湮桓邫?quán)重,可把安爾雅那個瘋子雌蟲得罪狠了有弊無利,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雄保會主席面露不甘,咬牙切齒吞下啞巴虧,沖著醫(yī)蟲重重“哼”了幾聲,扭頭離開病房,嘴唇因為憤怒囁嚅不止。

    唐煜是高等級雄蟲,雄保會主席氣得胸口痛卻不能蹦起來破口大罵,只能退而求次腳踢手下的工作蟲出氣。

    中年禿瓢雄蟲氣勢洶洶而來,不出片刻又在唐煜的攻勢下鎩羽而歸,駐足在病房門口像只鵪鶉,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這么窩囊過。

    唐煜明明是個蠻不講理的混不吝,究竟是什么讓他產(chǎn)生了這只雄蟲與眾不同、會起身和他握手的錯覺?

    唐煜對自己的“戰(zhàn)績”極為滿意,自是不肯輕易讓雄保會主席安生退走,不依不饒的聲音從房間里面?zhèn)鞒鰜恚瑵L刀rou一樣:“哎、哎哎--正主席您就這么走了啊?我的櫻桃不給壞蟲吃,你要走就把它們留下!”

    中年雄蟲氣得“嗷”了一嗓子,抓狂地掏出收起的櫻桃,塞給一邊值班中的軍雌,逃似的離開走廊:“還他!還他還他!”

    唐煜在坐在病床上,借濛錳的光腦調(diào)出走廊的監(jiān)控,看雄保會主席負(fù)氣離開,差點(diǎn)笑出來,忍了又忍才堪堪壓下上揚(yáng)的唇角,無不擔(dān)憂:“唉…正主席生氣了,醫(yī)蟲,你說我是不是該認(rèn)下弒蟲的罪名?出口反駁會不會給安爾雅惹麻煩?”

    別的都是假的,只有最后一句才算有點(diǎn)真心。

    可濛錳沒想那么多,見唐煜驚魂未定,生怕雄蟲脆弱的心靈受到什么難以磨滅的損傷,拿回光腦撥通自家上將的通訊號。

    他解除了光腦的隱私模式,投影幕出現(xiàn)在一旁,映出安爾雅瓊枝玉樹般的身形,軍雌一襲利落的作戰(zhàn)軍服,煢煢孑立于夕陽與林木交界之處,好似發(fā)著光。

    唐煜看得有點(diǎn)呆。

    分別的時候沒覺得撕心裂肺,可當(dāng)看到雌蟲好好出現(xiàn)在眼前,才驚覺自己有多思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