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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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主?!?/br> 安爾雅的聲音從光腦內(nèi)傳出來,有點沙啞,卻很柔和。 他那邊的聲音很是雜亂,鏡頭對著天空,只能看到軍雌那雙淺紫色的眼眸:“我已經(jīng)吃過了。我聽醫(yī)蟲和嬰嬰說,您最近胃口很不好,請問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還是他們敷衍您、給您送的餐不合胃口?” 在安爾雅眼里,唐煜是個單純善良的雄蟲,他不在身邊,有被蟲苛待的嫌疑。 唐煜:“……” 唐煜默默將光腦攝像頭轉(zhuǎn)向餐桌,一言未發(fā),但此時無聲勝有聲:你見過哪個重傷初愈的雄蟲,能狂炫一桌子飯菜的嗎?? 安爾雅沉默了。 靜默讓唐煜清醒,被血腥場面沖散的敏銳直覺開始復(fù)蘇,心里咯噔一下:“安爾雅,你怎么不讓我看你全身?是戰(zhàn)情危及、你受傷了嗎?” “沒有。”有蟲關(guān)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安爾雅心頭涌上一絲甜蜜,小心翼翼將鏡頭往下調(diào)整了幾厘米,露出整張臉,認(rèn)真看著雄蟲解釋,“雄主,我沒有受傷。只是我們剛結(jié)束戰(zhàn)斗不久,場地還沒清理干凈,不太好看?!?/br> 戰(zhàn)情吃緊是真的,但還沒到能傷他的地步,只是安爾雅發(fā)現(xiàn)唐煜怕血,舍不得嚇?biāo)?/br> 唐煜腦海里閃過尸山遍野、血流成河的場面,頓時面色一白,胃里一陣翻騰,險些把剛吃下的飯嘔出來。 生理性惡心之余,唐煜更加心疼自己的雌君,只可惜隔著光屏,別說親親抱抱,就連拉拉小手都辦不到,只能可憐兮兮地口頭表達(dá):“雌君,我現(xiàn)在好想你怎么辦?!?/br> 雄蟲面露憂慮,眉間疊出一道小褶,桃花瓣似的眼睛里滿是失落,惹得安爾雅心底陣陣疼惜:“雄主,我盡力爭取早點回去好嗎?” 軍雌說話時眼神堅定,顯而易見是認(rèn)真的。 唐煜嚇了一跳,急忙搖頭:“你別著急,我沒有催你的意思。你按你自己的部署作戰(zhàn),不要急功近利,只要不忙的時候記得給我發(fā)視頻報平安就行。” 萬一安爾雅因為著急結(jié)束戰(zhàn)局而出了什么事,亦或者導(dǎo)致第一軍損失慘重,他不就成千古罪蟲了嗎?不過是小小的想念而已,他能克服。 雄蟲著急解釋的模樣落在安爾雅眼中,一直刻印進(jìn)胸腔那顆跳動的心里,激起陣陣波濤。 安爾雅不禁發(fā)自內(nèi)心抿唇而笑:“雄主,您請放心,我既然身為第一軍的上將,就絕不會失職?!?/br> 同樣的道理,我既身為您的雌君,亦不會讓您失望。 “我信你?!碧旗仙袂樗尚赶聛?,仿佛一只癱在床上翻出肚皮的貓,“雌君,我能不能去一趟柏諳公爵府???” 想要執(zhí)行釋放伊文、以及后續(xù)的計劃,其中必須要有安爾雅首肯。 唐煜將自己和伊文談的合作一一和自家雌君說明,末了又轉(zhuǎn)了個身,將下巴擱置在椅背上,哼唧道:“釋放伊文·柏諳,這一環(huán)總不好太突兀,我只是將計就計去見見蟲,他們現(xiàn)在用得著我,我不會有危險的?!?/br> 安爾雅從始至終都在認(rèn)真聽唐煜的話,哪怕時不時皺眉,也未曾出語打斷,直到雄蟲說完,他才發(fā)表一句自己的看法:“據(jù)我所知,伊文·柏諳是個獨(dú)斷專行的蟲,哪怕被捏住命脈,也只會假裝示弱,等敵人松懈時扭斷對方的咽喉,雄主要怎么保證他不會臨陣反水,跟著柏諳公爵一塊兒算計您?” “他不會?!碧旗咸故幍卣f。 斬釘截鐵的語氣令安爾雅倍感詫異,不安感在心底無限滋生,紫眸微顫:“雄主就這么信任他?” 這語氣怎么有點酸? “我跟伊文·柏諳不熟?!碧旗袭?dāng)機(jī)立斷,舉起單手豎起三根手指做發(fā)誓狀,“我向蟲神和我的雌君起誓,伊文·柏諳之所以值得信任,是我動用了一點點不入流的手段,不參雜其他因素。” 第33章 唐·娶了豪門·煜 他只是深知亡命之徒不會畏懼死亡和酷刑,活得如行尸走rou,所以略施小計讓他們看到希望。 如久旱逢甘霖,只要讓他們信自己有機(jī)會站在光里,他們就會死心塌地為你所用。 “雄主,你清楚伊文·柏諳罪孽深重,釋放他對那些受害者并不公平。”安爾雅嚴(yán)肅地說。 “我知道?!碧旗献鄙碜?,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正色。 唐煜認(rèn)同安爾雅的話,他同樣不想受害蟲長眠不起、罪蟲逍遙法外,可眼下之事并不能一概而論:“罪蟲死不足惜。同樣的道理,就算他們死了,解恨的也只是我們這些毫不相干的蟲,那些被運(yùn)送到星盜手里的雌蟲和蟲崽照樣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他們在痛苦中掙扎,苦苦等待有朝一日能夠獲救?!?/br> “安爾雅,死幾個綁匪蟲對受害蟲的處境并無改變?!碧旗闲α诵Γ讣廨p輕敲擊著嬰嬰渾圓的腦袋,“與其費(fèi)力處死、打草驚蛇,不如讓他們發(fā)揮最大的用處,將功折罪,把星盜和罪魁禍?zhǔn)走B鍋端,也好找回失蹤的蟲。” 安爾雅沉默良久,他并不是不懂得變通的蟲,只是唐煜的話中有幾分是為受害蟲、幾分是為伊文尚未可知。 不怪安爾雅不信唐煜,而是蟲族壓根沒有會關(guān)心不相干雌蟲死活的雄蟲。 “雄主自己做主就好?!庇质侨唛L的沉寂,安爾雅垂目,妥協(xié)道。 越是和唐煜在一起久了,他便越是能感受到雄蟲身上的那股不受控制的氣息,這是一只有著自己理想和目標(biāo)的雄蟲,和那些只知道享樂的草包雄蟲不一樣。